俞仕珣!你什么意思,你过河拆桥?!应珙铭一把揪住应珙铭的衣襟,咬牙切齿:你不要忘了是谁才有你的今天!
    话不应该这么说,应伯你自己看看,如果你强行介入这场会谈的话,应董可能会拒绝。俞仕珣眸光转向应冠星:应先生,你说是吧。
    应冠星眼皮一跳,看着对方那张笑容如同面具的一张脸,不爽的感觉更盛。但姓俞的说得没错,如果这场会谈少了应珙铭的话,可信度会提高不少。
    这里确实不欢迎你,请回。
    应珙铭气怒无比,一拳头砸向俞仕珣的脸,却被俞仕珣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拳头:应伯,你的要求我都一一兑现了,之前承诺过你的事,也必定会完成。也请你在关键时刻不要胡来,扰乱了计划。
    你他妈
    俞仕珣手腕一个巧劲,甩开了应珙铭的拳头,连带着应珙铭因为惯性差点摔倒在地上。俞仕珣阴郁的双眼里只有冷漠:今晚这么多贵客,应伯是个要脸面的人,千万别再给人留下坏印象了。
    应珙铭鼓胀着一张发青的脸,明明脸上没有受到丁点外伤,却像被人揍了十拳八拳,肿得有像个脸颊发亮的青蛙。
    他还想冲上去,却被保安架着胳膊,半威胁着拖到了角落里。
    走吧。应训庭淡淡的说了一句,张思学便推着他离开了这个闹剧之地。
    俞仕珣整了整衣领,随后跟到应训庭的轮椅旁,笑容礼貌,低声道:应董还喜欢这个投名状吗?
    应训庭近距离看着这张俊美得邪气的脸,脑中回想起剧情中对他心狠手辣的描写:应珙铭不值一提,如果你的投名状如此浅薄的话,应氏将看不到你的诚意。
    俞仕珣闻言,略微思索后:那应董想要什么诚意?
    你只要离付溪远远的,就是最好的诚意。
    应训庭还没答话,应冠星已经冷冷的替他回绝了:诚意不是嘴上说说,要看你拿得出多少本事。
    应先生说的是。俞仕珣似乎并没有被挤兑的不快,反倒心情很好的对应冠星说:我很自信自己能得到应董的肯定。
    付溪听到他们对话夹枪带棒,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俨然已经没有自己发挥的余地,而控制面板上的时间已剩23分钟,心脏不由得紧张起来。
    冠星,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正和俞仕珣争锋相对的应冠星听到这么一句话,思维像是被突然断开了,下意识的问:什么事?
    你能到旁边来一下吗?只要一会儿的时间。付溪小声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应训庭的面说同居的事,他没由来的手心发汗,甚至连声音都勉强得颤抖。
    你应冠星本想拒绝,他今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横插进来一个俞仕珣,他必须争分夺秒的利用起自己的时间。但看到付溪那双盈盈而动的眼和期盼的神态,再想到他昨天刚落水,今天精神大概也没恢复好,便软了心:行吧,你快说完,我还有事要忙。
    小溪。应训庭的控制面板上同样挂着偌大的倒计时,还剩20分钟。
    半小时后公司安排的活动就开始了,冠星要上去致辞。等他致完辞时间就多了,你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跟他商量吧。
    叔叔说得对,现在有重要的事要谈,你再稍微等一下。应冠星道。
    这可真是个好借口!
    但是为了避免被系统抓住把柄,付溪还想再假意争取一下。
    不会耽搁太多时间,就一分钟!
    此时,张思学打开了休息室的门。
    应训庭先一步进入休息室内有什么事进去再说。
    付溪一看休息室内的环境,面积不过十平米大,小声说句话都能被人听见。
    此时俞仕珣和应冠星已经进去了,张思学站在门口望着他,眼神无声的询问:进不进去?不进去我可要关门了。
    付溪深吸一口气,比起被系统剥夺意识一小时的恐惧,还是当众求应冠星同居社死稍微能接受一点。
    社死就社死吧,万一系统操作他的身体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张秘书,小溪大概是不想进来,你关上门在外面照顾着他一点。应训庭说。
    我想,我想!付溪根本不敢去看应训庭的脸色,一个箭步蹿进了休息室内,心情就跟进了牢房一样,等待着20分钟后的秋后问斩。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付溪完全不敢去看应训庭的脸,紧着嗓子一股脑的把话说了出来:冠星我想说的是你每天这么忙要不我们先在外面租房子一起住!
    反正如此不合时宜的脑残的提议,应冠星肯定会训斥他一顿,然后冷酷的拒绝。
    你应冠星确实没想到付溪会在这个时候提出一个近乎无厘头的要求,不过他也习惯了付溪这么一直不着调,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如果不按付溪的要求来,指不定又会像昨天买婚房一样闹天闹地。
    为了不耽搁宝贵的时间,应冠星随口敷衍了句:那你先找房子吧。
    那,那你是同意了?付溪的尾音差点颤成波浪线。
    嗯嗯。应冠星可不想再经历昨天买婚房的崩溃。再说他每天那么忙,就算和付溪同居也可能早上他去上班了付溪还没醒,晚上他回去,付溪已经做了好几个梦了。
    【完成A级任务,应冠星答应同居。】
    付溪很懵,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任务失败,未能阻止付溪和应冠星同居,扣除点数100点。】
    好了,这下又要多坐几天轮椅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本开《颤栗指数》,求收藏
    海雾侵蚀而来弥漫天地,可怖的巨物撕裂异界之壁,降临人间,城市被践踏,活物被狩猎。
    人类丧失了故土、光明和自由,逃匿于地下城瑟缩苟且。
    绝望的人类伏拜在祭坛下,献上祭品,旧日支配者们从泥塑中睁开了血红的双眼。
    异能觉醒,基因被重新表达,一个全新的时代来临,邪神与祂狂热的信徒。
    作为一个无法觉醒异能的废物,颂夏被父母兄弟抛弃后,蜗居于平民窟一间破旧的小公寓中,甚至凑不出下个月的房租。
    为了生存,颂夏不得不加入探险组织,无意中掘开了一座地下宫殿,诡异的王座上立着一个黑色陶俑。
    从此之后,无论颂夏走到哪里,总有一个缩小的陶俑挂件扒在他身上,砸不烂,踹不掉。
    每当月夜降临,小陶俑会在月光下投射出张牙舞爪的触手,与睡梦中的颂夏纠缠,等他醒来身上总是疲惫又布满痕迹。
    【我是你的神,享用你是我的权利】
    【逃跑会受到神罚。】
    【屈服于我!】
    听说守护特罗城的邪神亲睐于颂夏,颂夏的父母决定将他作为祭品,献给邪神以提升小儿子的异能。
    深海之渊,愤怒的真神从美梦中惊醒,张开巨大的触手,搅动洋流,撕裂海雾,踏上了寻找自己祭品的道路。
    某日,特罗城百姓惊恐的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深渊怪物毁坏了他们的海岸,摧跨了他们的港口,淹没了他们的城墙,怪物比异界生物还要庞大凶残,仅仅两只触手就能将进犯者撕得粉碎。
    特罗城的百姓群情激愤,跪求他们尊贵的守护神一定要歼灭这个入侵者。
    特罗城新闻头条如实记录了这场战斗:
    第一天:狰狞的怪物占据了出海口,玷污了我们的栖息地
    第二天:狠毒的侵略者咆哮着要我们送还他的祭品
    第三天:残暴的魔鬼杀死了特罗城守护神
    第四天:热烈欢迎阿撒托斯先生莅临特罗城
    第五天:造物主与祂的王后将于今日抵达他忠诚的特罗城
    ※1vs1,HE,克苏鲁世界观,深黑残向,但甜。
    ※禁欲万年想要个老婆想得发狂,摸一下手指就能GC的攻X冷血理智只想挣钱种田攒粮的受
    ※私设较多,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为了让脆皮鸭更入味。
    第20章 要么是他不行,要么就是他得不到
    小小的休息室里, 突然安静。
    现场气氛一度非常微妙,就像是喧闹的舞场突然被摁了暂停键,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停滞状态的迷茫。
    你们应冠星明显察觉出气氛的的诡异, 但又相当莫名其妙。
    付溪额头渗出冷汗,笑容僵在脸上,脑子里兀的闪过一句话:你这是在玩火。
    应冠星似乎已经开始进入未婚夫夫的状态, 而且越来越适应他的无理取闹。
    这样无法掌控的剧情走向,太让人惶恐了。下一步是不是要假戏真做和应冠星领证结婚?
    俞仕珣目光一转, 视线像做解剖一样解读付溪脸上的表情:我怎么感觉,你一副被吓到的样子?
    付溪被他说得眼皮一跳:我只是、觉得很,很惊喜说完才发觉说话的口气又干又涩,牵强得就像小学生第一次撒谎, 连他自己都不信。
    霎时间应冠星、应训庭都看向付溪。
    你们先聊!你们聊,我到一边去坐着。付溪实在扛不住这些质问的审视, 连忙角落里的沙发上当壁花。
    应冠星皱眉,付溪的不正常让他无端端的不舒服,不像以前那种对付溪厌恶的不舒服,但具体他又说不上来。同时, 俞仕珣对付溪的过于关注也让他心情烦躁。
    好了,说正事!但此刻并不是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应冠星主动在在茶几旁坐下, 示意俞仕珣不要多管他家的私事。
    俞仕珣无所谓的笑了笑, 转头看向应训庭:应董,说这件事之前,我想先提一下我的要求。我想持有应氏5%的股份。
    感觉应董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是觉得我提的要求过分了?
    应训庭的脸色难看当然不是因为5%的股份, 但俞仕珣的要求也确实有点过分。
    为什么想要应氏的股份?
    合作当然是要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才走得长远。俞仕珣继续道:当然,我也会让出张氏的部分股份给你。
    给我?应训庭不得不更加着重的审视俞仕珣:可惜我手上没有丁点股份和你交换了。
    你不是占有应氏60%的股份?俞仕珣愕然。
    那是在今天以前。应训庭的股份分割手续还未完成,这件事在今早的董事会上也只是有所提及,并未对外公布。
    俞仕珣不可理解的看着应训庭:那你还剩多少股份?
    零。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人将自己一手建立的公司的股份全部分割出去,饶是俞仕珣在国外见惯了各种商业奇闻,也没见过公司所有者在正值壮年的时候全权退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的股份都卖给了谁?
    我的身体无法承受高强度的工作,冠星来掌管公司再合适不过。俞先生不用担心,无论是冠星的品格还是能力都值得信赖。如果有缘合作的话,时间和成绩会证明一切。
    至于股份的去向应训庭也没打算隐瞒,这件事应该很快会传遍整个上流社会:我会将股份平分给了冠星和付溪。
    平分?俞仕珣不由得看向付溪,对方正低着头玩手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门外多少人想进来参与这次的会谈,付溪明明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却完全在状态之外,确实很像外面传闻的那样,付溪是应训庭为了报恩养在身边的一个吉祥物。
    但俞仕珣从未听过为了一个吉祥物,能将自己一半的股份赠送出去,还要逼自己的侄子与其结婚。
    那么付溪在应训庭心中,在应氏集团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一下应董以后有什么打算吗?俞仕珣问。这个项目,他主要是想和应训庭合作。在国外的时候,他一直在挑选回国后适合合作的人选,不论从人品,能力还是项目的相关的重叠范围,应训庭都是最优之选。
    当然,重点中的重点,在N市只有和应训庭合作,才能彻底打垮张家。
    而此时,应训庭不仅辞去了董事长的职位,还将股份分割清零,如果应训庭真的放手应氏,如他所说的那样静养天年,那他的计划恐怕要发生巨大的变化。
    如果俞先生问的是事业上的打算,我暂时没有,或许以后都不会有。生活上的计划我倒是有很多,不过俞先生可能对此就没太大兴趣了。应训庭回答道。
    不可能!
    俞仕珣脑中毫不迟疑的出现了这三个字,眼前的男人精神状态极好,哪怕就像外面传闻的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但是身体上的残缺并不影响他的智慧。
    人是欲望的囚徒,胜负欲是刻在基因里的劣根。
    恕我冒昧,应董以后的生活规划,我也很感兴趣。俞仕珣意有所指道。
    应冠星也被这句话勾起了兴趣。曾经他也问过应训庭相同的问题,得到的是和今天一样的答案,但他心里清楚,应训庭绝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
    而坐在角落里装作看手机的付溪,也抬起了眼,应训庭恐怕是以后剧情发展最大的变数,他的抉择必将影响每一个重要角色的行动。
    应训庭: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不知道应董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另一半呢?为应氏操劳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休息下来,身边要是没有一个知心人陪着,多寂寞啊。俞仕珣说完,敏锐的发现应训庭的神色冷了好几度。
    俞仕珣惯会察言观色,这是他从懂事起就学会的刻在骨子里的生存技能。
    我认识许多优秀的女性,当然,男性也很多。如果应董有需要的
    不需要。我的私事就不劳俞先生费心了。
    旁人也许发现不了,俞仕珣却可以打包票,应训庭的态度骤然间发生了变化,情绪也有很大的波动。
    一个男人如果不贪恋权势,那么他必定有其它更高的情感上的追求。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应训庭来说,达到顶峰的事业已经没什么挑战性了,他也许决定了去发展自己的兴趣爱好,但应训庭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可以先放到一边。
    剩下的就是情感上的需求。
    俞仕珣只能在这方面做做试探,这一试探果然有所收获。
    普通男人在聊到男女情感问题的时候,往往情绪是非常轻松愉快的,而应训庭却态度冰冷。
    要么是他不行,要么就是他得不到。
    究竟是不行还是得不到,俞仕珣从脑中调出之前查过的关于应训庭的资料。他身边一直没有过密的女性朋友,男性朋友除开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剩下的只有三个人:秘书张思学,侄子应冠星,救命恩人付溪。
    俞仕珣是一个做事很细致的人,尤其关注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和一个人应对事件时的情绪变化。
    所以,他很早就研究过应训庭和张思学之前的关系,张思学早已结婚,并且应训庭对张思学的态度向来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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