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她说话的每一个字牙齿都在打架,痛得她厉害。
    她腿脚不便,时镜会小心翼翼的搀扶她去吃饭去用餐,他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生活起居。
    他们之间总会有个轮回,她照顾他后便会轮到他照顾她。
    一来一回,也算是不亏不欠。
    这段恢复的时间,她也想了很多,既然时镜不喜欢自己,那她也不该这般的留在他身边,有时候感情只有一方的努力的话,另一个人是会很辛苦的。
    趁感情不深就赶紧抽身才是最好的选择。
    又过了两日,沛文扭伤的脚早就恢复了,她也想明白不该停留的地方就该离开。
    站在山洞口,沛文面向时镜恭敬的行了一礼:时镜, 多日照顾多谢了。
    时镜轻摇头:不必。
    既然一切恢复,我们便就此告别吧!她说出了决定的话。
    时镜却默然了:
    他内心纠结, 此去一别或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天界了, 他的母后还在天上等他,难道自己就要这样了吗?
    看时镜默而不语,沛文背起了她的小竹娄就要离开。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时镜咬了咬牙,在这天人交战的瞬间他最终还是做出了那个艰难的抉择。
    他飞奔到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不要走!他朝她大喊。
    啊?沛文不明所以。
    他喘着粗气问: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
    嗯?我是喜欢你,可是伱又不喜欢我,我不会勉强别人跟我在一起。沛文有些不开心的垂下脑袋。
    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怀里扯: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啊?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一把用力拽到了怀里,他抱她抱的紧。
    我说我喜欢你,所以我们在一起吧!他深情款款的对她说。
    那时候天真的沛文以为她碰到的会是一辈子的挚爱,却万万没想到这份感情从头到尾都是算计利用。
    原来一个人可以根本不爱你,却可以违心的说爱你的话。
    原来一个人可以坏到没有良心的利用一个深爱自己的人。
    沛文从凳子上站起在房子里轻轻跺步哀伤的说:原来这个世界最可笑的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你被蒙骗在爱情里,彻头彻尾的是个笑话!
    曾绮听至此已经能猜到后面的结局,但他依旧忍不住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沛文闻声嗤笑了一下:后来?后来我被他威胁我让我为他去偷降魔杵。
    第154章 他不是人
    他虽是神官但没了神力又如何让你为他去偷降魔杵?墨影杀不解。
    沛文自嘲的笑了笑:这就是我怎么想都没想到的,他自知没了神力自然不会是我的对手,为了让我乖乖听话,他竟然会用绮儿的性命要挟我。
    啊!众人闻此瞠目结舌。
    沛文笑的悲凉:是啊!你们没听错,他就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用他的亲儿子的生命来威胁我。
    一个人冷血到这个地步是我从没想过的,我哪有资格怪他?要怪只怪我多爱了他几分, 要怪只怪我爱的太深,却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里也需要提防和警惕。
    那一年,沛文同时镜在那穹顶山拜了堂成了亲,她以为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她以为只要拜了堂成了亲一辈子就都不会变了,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悲剧的开始。
    红盖头, 红嫁衣, 合衾酒, 红烛香啼。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婚姻不是爱情的结局,有时候也是另一個悲剧的开始。
    沛文偷偷带着时镜一起回到了魔界生活,她本就隐居在魔界郊外的小屋里,魔界别处的人也不会打搅她的生活,所以他们偷偷生活在那里很幸福安宁。
    他们那时候结婚初期会像一对幸福的凡人夫妻那般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耕地织布,她心性单纯以为这样的美好的生活就是一辈子了。
    她承认是自己先爱上他的,一段感情里总是先动情的那个人会爱的更深一点。
    他以为爱情中的人,只要是相爱的,根本无所谓谁爱的多一些还是少一些,谁爱的深一些还是浅一些。
    所以她爱他爱的义无反顾,付出所有。
    爱这种东西,只要两个人里有一个人不够赤诚便会变成锋利的刀刃。
    而他们这段感情一开始便是打着所爱的旗号用此杀人的工具罢了!
    成亲许久后,他像是变了, 那以后他从未送过她什么, 就连烧饭做菜都是沛文做的多一些,可是她从不计较什么,因为她知道若是有一个人不做,那么这个家就会变得一塌糊涂,她只是想要这个家变得更美好一些。
    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了,她的肚子大的看不见自己的脚,走起来的样子像一只肥胖的大白鹅,好像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好看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脸上长着越来越多的斑斑点点,她抬手摸了摸:怎么越长越多了。随后伸出手慈爱的看着自己的肚子,都是你啊!都是因为你。
    时镜在不远处呼喊她:沛文来。
    沛文会迈着步子摇摇摆摆的走到时镜面前,时镜凝视着她隆起的大肚子,眸中不知道藏着什么情绪,沛文看不出来。
    要摸摸吗?她笑着问他。
    时镜伸出手放在她的大肚子上,肚子里的人动的厉害。
    竟然动了。时镜感到意外。
    沛文笑的两眼弯弯:是啊!最近动的厉害,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生了吧!
    这是我们的孩子他有些惊讶。
    沛文笑着点头:是啊!他的身上流着我们的血。
    时镜望着她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时候的沛文以为他只是因为要当爹了,所以非常紧张,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用孩子来威胁她。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沛文怀孕到临产于天上的人而言也不过是一日而已, 而对她却是最深苦艰难的时光。
    四月十五那天,经过艰难痛苦的挣扎, 曾绮降生了。
    时镜,为他取个名吧!沛文笑望着对他说。
    屋外院子里海棠花开的正盛,花瓣随风翻飞,好似花瓣雨降落人间。
    时镜他望了眼窗外的海棠花,他抱着曾绮眼神温柔至极:海棠花如此绮丽不如就取名绮丽的绮吧!
    好。沛文表示赞同,时绮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年幼的时绮看着时镜眉开眼笑的,明明时镜的眼睛里藏着数不清的喜欢,为什么他后来要那样做!
    那时的绮儿明明那么可爱,我真的想不出来时镜他可以那么冷血狠心!沛文说至此已然愤然捶桌,她双眸含着愤恨万千。
    她本来是想去集市上买些布料给绮儿做些衣服的,怎料她回到家中,时镜同孩子都不见了,她着急的来回寻找,找到的最终只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绮儿我带走了,若是不想让绮儿死便把那降魔杵找来,三日后我会在穹顶山的悬崖上等你。
    沛文看到那些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浑身冰凉无比,这简直就是在要她的命!
    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张纸上写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这些字她再熟悉也不过了,她几乎天天都能看到,怎么认不出!
    她使劲搓揉这那张纸条仿佛在搓揉自己的心。
    那一字一句都仿佛是一把把尖刀在用力的剐蹭刺割她。
    绮儿!我的绮儿!那可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带走!
    她愤然冲出了屋子疯了一般的往外跑,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把她的绮儿找回来,可这无疑是个痴梦。
    时镜怎么会让她找到!
    天空乌云翻涌,电闪雷鸣,瓢泼大雨从天上落下来,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迷蒙了她的眼睛,她什么都看不清,这个世界在她眼里都是模模糊糊。
    冰冷的雨水让她霎时明白什么情情爱爱,到头来自己不过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就连成婚孩子都是他冰冷的筹码!
    她不过是他用来利用的工具,这一切他早就计划好了!
    而自己只是个傻子!
    她倒在大雨中大哭,心痛的无以复加,这个世界再没有像自己这样的蠢货会那么相信爱情!
    对于那些没有良心的人而言,爱情不过是他们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垫脚石,孩子都可以用来要挟,更何况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做的事便是去偷那降魔杵去将绮儿换回来,孩子是她的骨血,是她千辛万苦留下的珍宝,怎么可以让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带去!
    我要救绮儿!我要把绮儿救回来!
    她冒着大雨来到了魔宫,无论外面多么的狂风暴雨,这里依旧歌舞升平,夜夜笙歌。
    沛文找到了紫芊,紫芊与她是好姐妹,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既诧异又心疼。
    沛文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紫芊好奇的问。
    沛文神情麻木的摇晃着脑袋:我没事。
    紫芊担心的将她抱在怀中:你这般模样如何让我不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沛文鼻头一酸,哽咽着,眼泪簌然扑落,眼眸红了一圈又一圈:紫芊你知不知道降魔杵在哪里?
    降魔杵?紫芊一惊。
    嗯。沛文说完就双膝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诚恳的哀求,紫芊我求求你告诉我吧!求你帮帮我吧!
    紫芊急忙去扶她,可是她很坚定,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起来的。
    紫芊的心也跟着疼,她颤声:好,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你要去偷是不是?那我帮你。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沛文惊讶。
    紫芊摇摇头心疼的哽咽着: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相信伱的,若是你有什么事,我都会不顾一切帮你,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会帮你撑着。
    沛文听完,扑进了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没想到如今能让自己依靠的竟然只有这个肩膀!
    不哭,不哭,我会一直一直站在你这边的。紫芊摸着她的头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安慰着她。
    第155章 偷降魔杵
    身子很沉重,疲惫又酸痛,沛文从床上转而醒来,紫芊正坐在床头用湿毛巾帮她擦脸,见她醒来大喜。
    沛文你醒来了,太好了!
    沛文坐起身:我怎么了?
    你淋了雨,发了烧。
    什么?!我睡了多久了?沛文焦急道。
    紫芊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一天了, 但你不要着急,降魔杵的事我已经在暗中帮你打听了。
    沛文听此一下子扑在了紫芊的身上感激的抽泣:紫芊谢谢你!
    紫芊轻抚着她的背安慰着:不要害怕,你的身边有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
    沛文感动的大哭:紫芊你真好!呜呜呜!
    不要哭了,对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可以吗?紫芊温柔的问。
    沛文眼角挂着泪点点头:好, 我告诉你, 全都告诉你。
    沛文就将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给紫芊听,紫芊听完心疼的望着沛文:这样的你要受多少伤啊!那个畜生!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
    沛文哽咽着, 双眼哭的通红:终究是我错了,轻信了一个人。
    紫芊轻摇头:不,你没有错,你那么真挚的爱他,错的应该是那个以你的爱为工具,以爱谋私的混蛋!
    沛文换好了衣服,吃了些东西,整個人好了不少。
    紫芊坐在她身旁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很凉,紫芊很担心。
    她从没有见过沛文这种模样,木木的,破碎的,好像只要轻轻一触就会碎成渣滓似的,她的心都跟着痛。
    这个世界的爱到底是什么呢?爱一个人没有错,可为什么最终受伤最多的人总是那个付出很多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架天平可以用来称一称爱情中两个人相互付出的重量以此来说明谁爱得多谁爱的少, 那是不是就会让人在感情里少受一点伤?
    降魔杵的消息很快就传来, 紫芊告诉沛文降魔杵在祭灵堂的灵盒里,那里重兵把守,要拿到降魔杵是很难的。
    紫芊对沛文说:到时候我想办法把那边看守的兵队给调走,你跑进去把降魔杵偷走。
    那你怎么办?沛文担心的问。
    不用管我,到时候你抱着降魔杵跑的越远越好,将绮儿救回来。
    可是
    沛文摇摇头:不要担心我,我会有办法脱身的。
    真的吗?
    真的,毕竟我同周御的关系好,我想到时候有什么事他也会来救我的。
    看着紫芊笑眯眯的样子,沛文相信了她的话。
    祭灵堂的外面有重兵把守,听闻祭灵堂内祭奠着无数邪灵,而降魔杵是用来镇压他们的。
    为何要将邪灵镇压在此而不是清除,听闻前几代的魔界尊主是为了准备与天界大战时用以来操控他们为武器。
    邪灵强大,唯有降魔杵的强大灵力可以镇压他们,它是一件上古神物,就连魔君都为之忌惮。
    等下伱看着见机行事。紫芊叮嘱沛文。
    好。沛文应。
    紫芊说干就干,她款款迈步走到门口对着那些兵队的人面前拿出了一块朱雀令牌威然的命令道:尊主有令,让你们前往前殿支援。
    众人见到朱雀令牌都害怕的跪地连连应声,不敢二话:是!臣听令。
    紫芊带着众军队的人缓缓离开了祭灵堂, 见此空隙, 沛文立刻跑向祭灵堂将那立在灵位前的灵盒打开,果然如紫芊所说那降魔杵在里面。
    她大喜过望抱起了灵盒就往外跑:太好了!
    墨七杀顿感祭灵堂的异动,他睁开了那双如幽潭般寒冷的眸子一拍王座:竟然有人敢偷降魔杵!找死!
    紫芊带着军队还未走到前殿就看到墨七杀从殿内飞身而出化作了一道黑风穿行在天际。
    紫芊灵机一动对身后的众人命令道:尊主突然另有打算,所以你们不必前往了,你们回去吧!
    刚才墨七杀飞出前殿的事大家都有目共睹,便信了紫芊的话:是。
    众人应声转身回去,走了没多久,突然领队的人停下了脚步喊停了众人:停下。
    紫芊往前快步走了没几下就被身后人叫住了:紫芊姑娘。
    紫芊后背一凉,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她还强作镇定:怎么了?
    既然尊主让我们前往前殿怎么会没有让别的军队来接替我们?
    紫芊额头缀满了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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