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看他如此有趣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无论身处何地他都这般的有趣。
    好了,来喝酒吧!莫要想那些烦心事!曾绮举起了酒杯。
    墨白端酒杯与其相碰:好!莫要去想!来干杯!
    酒过几巡,墨白喝的有些微醺,他醉醺醺的拿着筷子挑那烛火:曾大哥你说师尊到底是变回来好还是不变回来好呢?
    曾绮哈哈笑:人生所追寻之处便是那欢愉,若是现在你们很快乐,又何必改变呢?
    墨白:也不是没有道理。
    世间大道正义纵使没有你们来行使,这世间自然会有别的人来扛起这份责任,为何都要揽在自己的身上加深自身负担呢?曾绮说着自己的观点。
    墨白闻此笑道:若师尊也能明白这话又有何不好?于我而言,只要能在她身边便也知足快乐了,可是她追寻的远比我想要怀抱的更多,她的爱并非红尘情爱,而是世间大爱,而我为了她,真的要让她困囿于那私人情爱之中吗?若是如此,我真的好自私,这样也是对的吗?
    曾绮也喝的有些醉了,他眯眼笑:无论你是自困情爱,还是追求世间大爱,若是都随着沈宗师所求,便也是真的爱了,你又何必将自己困在自己的想法之中?你说对吗?
    曾绮的这一番话让墨白茅塞顿开,是啊!无论是私人情爱,还是那需要守护的正道大义,只要是沈烟离追求的,他都去遵从,便都是真的爱,真正的爱又何拘泥于此自己的心中,真的爱向来都为别人着想。
    沈烟离要的什么,他真的有去守护吗?
    第145章 我能有家吗
    墨白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会站在墨影杀的面前要给她表演插花,看着桌上那一堆花花草草,他扶额。
    墨影杀冷眸扫看他一眼:不是说要逗本尊开心的吗?怎么连个花都没插好?
    墨白:头上滴下大汗。
    我是答应了逗你开心可没说要插花啊!
    墨影杀瞥他一眼淡淡道:实在不行的话,再回去学几天?
    墨白忙阻道:我行的,我可以的,我这就去插花。
    墨影杀满意的坐在靠椅上,慵懒的抬拳托腮看他,另一只手中变出了一把镀金的小扇子轻摇着,她美目轻眯懒懒道:插完了花,晚点你再将男徳经背于我听一听。
    墨白的头上挂下无数黑线:
    他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还好及时止住了。
    他不紧不慢的捡着桌上那些花花草草意兴阑珊的将它们插在花盆里,还好他聪明,虽然学不到满分,但是自己琢磨的意境也能临摹的七七八八,插花最重要的意境。
    一番操作下来,一盆漂亮的花就呈现在墨影杀的面前,墨影杀见此满意的鼓鼓掌。
    很不错,看来没白费功夫去学。
    墨白腹诽这是因为我聪明好吗?!
    那你现在背一遍男德经给我听吧!她眯着眼笑。
    墨白恭敬的走到她面前站直了身子开始背:男子以德为先,应洁身自好;洁,身洁,心洁;若许诺一人便该一心一意,事从行为,永不更改;男子应顶天立地,不可玩物丧志,不可颓废堕落,应以善为先,以行明志;男女平等,意为女子可上厨房下厅堂,男子亦如此,男子亦可宜室宜家
    巴拉巴拉,背了好多好多,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墨影杀听得很是入神。
    听罢,她一把合起了扇子笑盈盈的看向墨白:墨白,这经中我所编写的第一条你如何理解?
    墨白沉思了片刻,抬头看她回道:世间女子皆为红颜,亦如姣花,男子若是采撷想要花开的美丽长久则需要保护好,养护好,若并无此心,亦或拈花惹草,此花即使再天下第一,也会凋零枯萎。
    墨影杀拍拍手,笑着表扬:说的不错,那本尊问你若是被采撷的姣花枯萎凋零,是采撷者的责任还是花儿的责任?
    墨白闻之笑了笑:自然是采撷者,明明是采撷者自行采取,自己不爱护,使得姣花凋零,这是不负责的行为,还要在外拈花惹草,三心二意,且怪罪姣花自己凋零,则便是小人行为了。
    墨影杀:这作何解?
    墨白:世间逃避责任者占大多数,可逃避了责任还把罪责放在无辜者的身上,这不亚于杀人不露行!
    墨影杀表示对墨白的回答很满意,从椅子上站起身款步走到他面前:本尊对你的回答很满意。
    若世间男子皆有此领悟,便会少了无数红颜凋残的悲剧,世道人为,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她轻叹着,美目垂下。
    看墨影杀情绪低落,墨白忙道:尊上,微臣煮面给你吃如何?
    墨影杀见他难得的讨好,心里开心:好,本尊最喜欢你煮的面,味道甚好。
    墨白:嘿嘿
    他在厨房中用力揉着面,墨影杀站在他身旁看着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的有些轻微的暖意:墨白,若是以后你想开家面馆,本尊为你题字送块匾额如何?
    墨白听她这么说,动作突然停了,他的鼻头酸了酸,扭头抬眼看她。
    无论她是何身份,她对他说的,做的,都会一遍又一遍重现。
    他的一双美目红了一圈,墨影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样子?她好奇的问他。
    如何?本尊令你如此感动?墨影杀笑问他。
    墨白抬手摸了摸湿了的眼睛,扯起苦涩却喜悦的笑:没有,面粉不小心飞到眼睛了。
    墨影杀看了看他手中被他揉的湿湿的面团很是疑惑:喜欢本尊就说,本尊也不是不能接受,送你匾额也不过是小事,若是你要这天下苍生,本尊都能为你摘下来送到你的手里。
    墨白扑哧一声笑出来:尊上,您对微臣真好。
    墨影杀傲娇一笑:那是自然,谁让你最得本尊喜欢。
    墨白丢下了手里的面团,猝不及防的来到了面前将墨影杀一把抱在怀里,他哽咽微颤:微臣也喜欢尊上,这一世,下一世,永生永世都想同您在一起!即使你是一粒尘,一棵草,无论草芥白丁,还是天神魔君,无论尊上是什么,微臣都会找到你,想同你在一起,我的心,我的命,都是你的。
    墨影杀被他紧抱着身上暖意融融,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东西会永远归属于自己。
    她的脑中似有什么变得越发清晰,很明亮,却并不让她感觉疼痛。
    这世道苍苍,人世纷乱,她第一次有想要安定下来的感觉。
    她声音温柔:本尊颠簸半生,从未想过有安定下来的一天,如今遇到你,我却急切的渴望得到那份俗世的幸福。
    墨白湿了眼,轻按着她的肩膀凝视着她清亮的眸子温柔的说:尊上,我们一起有个家吧!
    墨影杀:家?
    墨白用力点头:那便是你我的归属地,你的,我的,永远可以温暖幸福的地方。
    有了家就有爱了吗?她略带着些懵懂天真。
    他湿润着眼眶继续说:有爱的地方才是家,而我会永远爱着尊上永远永远无论碧落黄泉,还是红尘紫陌
    这个世界的爱真的能永存不灭吗?
    会,我会。他坚定的,坚决的,肯定的对她说。
    世间千变万化,他唯一能确定的便是自己对她的爱。
    他们经历的太多太多,他们的缘早在千百年前就注定了的
    墨影杀垂下了浓密的睫毛,黑色的阴影遮住了她的美目,看不清她的情绪,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良久,她抬起了头笑着对他说:本尊肚子饿了,你先给本尊煮面吧!做得好的话,家的事我便再考虑考虑。
    墨白忙点头答应着:好。
    墨影杀坐在殿内把玩着手里的小扇子发呆,自言自语的思考着:家?我真的能有家吗?
    第146章 她的故事
    之后的日子墨白为墨影杀弹琴跳舞,煮面插花,墨影杀被他逗的开开心心的,便松了口让他带着曾绮前去寻魔族医女沛文,听闻那医女人称医界圣手,厉害至极。
    曾绮走在墨白身旁,手上脚上依旧带着沉重的手铐脚镣,走起路来发出叮叮当当的沉闷声。
    两大护法陪着他们一起前往沛文的住处,那是一间曲径通幽的竹屋,周围被竹海围绕,一阵大风吹来竹叶翻动发出海浪般的沙沙声,空气中带着幽然的竹香。
    玉白走在前面看到那熟悉的地方,人有些片刻的愣怔,曾经他也是在这里与徽月有了无数的回忆。
    玉白走到门前身手轻轻敲了敲斑驳的木门:沛文姑姑
    不久,木门被打开,沛文搬着手中刚切好的灵芝准备放在屋外晒。
    她扭头看了眼玉白没好气的说:你这么来了?
    玉白在她面前没什么脾气,乖的像个孩子:尊上让我带个人前来向你求药。
    求药?什么药?还需要你们这么多人来?
    玉白一时间语塞:
    这时候墨白走上前朝沛文恭敬的拱拱手行了一礼:神医姑姑,我的兄弟他的爱妻被毒蛛所害,现来求一味灵药,希望姑姑成全。
    沛文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又是何人?你身上魔气全无并不像是魔界中人,又怎么会在此?
    墨白:
    见他们都无法,曾绮焦急的走到沛文的面前,什么都没说只见的他双膝一跪,诚恳的哀求:神医,我求求你赠我药,我想拿回去救我的爱妻,求您成全!他说完头朝地面上用力一磕,以此明志。
    沛文见他却是一愣,她停下了动作,负手看他:你抬起头来!
    曾绮闻此缓慢的抬头直直的望向她,此女看上去有些岁数,可容颜娇丽,肤如白雪,举手投足气韵十足,且充满威仪。
    沛文看到曾绮的脸,这张脸骨相是那般的熟悉,简直如记忆里那个人一模一样,她惊了惊忙问:你父亲为何人?
    曾绮哀叹了一声,他摇了摇头:不知,我本就是一名孤儿,我又怎会知道自己的父亲?
    那你娘亲呢?她问。
    曾绮也摇摇头:我更加不知道我的娘亲是何人,我本就一名游士,不知道自己从何来,也不知道自己要从何去。
    沛文伸出手将他轻轻扶起,她双眼朦胧,美目已湿:你是否从小在巴蜀之地长大?
    曾绮点头:是。
    你的身上是否有一枚刻着绮字的玉锁坠?她急切的问。
    曾绮:是。他说着从自己的手中变出了那枚玉锁坠放在沛文的面前。
    沛文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玉锁坠仔细地端详,她见此开始啜泣,她伸出了手臂将眼前的曾绮一把抱在怀里,大哭起来:我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
    曾绮被这突如其来的认亲弄懵了:我,我是你的孩子?
    沛文点头,一边哭着一边说:嗯,是的,我一直以为你会被那个人带回天界,没想到他竟然将你抛下
    曾绮:啊?!
    众人见此也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原是一场求药的事,如今却变成了认亲现场。
    沛文将众人带至屋内,她开始讲述那段蒙尘书远的过往。
    她看着眼前的曾绮,望着他身上带着的手铐脚镣,扭头怒视着玉白斥了声:给我帮他打开!
    玉白点头应下,他捻指施法将曾绮身上的手铐脚镣都打开了,砰的一声全都落在了地上。
    众人围坐在圆桌前,沛文对眼前的曾绮说:你的父亲原是被贬在地的神官,他的名字叫时镜。
    那一年,沛文豆蔻年华,神医圣手,绝世无双,她的医术在魔界数一数二,无人可比,她本就是个心气极高,绝顶聪明的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医术被超越,她想要寻找更多的草药,研究更加厉害的医术。
    她阅尽医术知晓凡间能人医者甚多,便突发奇想溜出这魔界私自前往那凡间瞧一瞧。
    她用了遮掩术掩盖了身上的魔气,穿着一身娇俏明艳的翠绿的衣衫来到了凡间,她那样子好似春日里的一抹明媚耀眼的光。
    她背着小竹篓不紧不慢的往山上走,初入凡间她对各种事物都好奇,她双眸清亮,嘴里咕哝着:也不知道凡间的三七同魔界的三七有什么区别?她一边走着一边回看着自己篓子里那些刚采的草药,欣喜不已。
    在山上的草堆里左转右看了许久,总算是寻到了三七,这三七叶绿茂盛,上面长出一株朱红色的小苞片,与人参相似。
    逡巡了良久,她终于在草丛中看到了三七,她大喜过望跑过去跪在它面前伸出手就要去挖,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挖着,真害怕用力过猛就将其拔坏。
    就在最后关头,只要再向下挖一点点,这棵三七就能完好无损的属于她,可谁知竟在这关键时刻,一道幽蓝色的光闪过她的眼,眼前这棵三七被轰然一炸飞出了地面,落进了那个人的手里,这原本属于她的三七竟被别人抢了去,她花了那么多功夫竟是给人做了嫁衣,这不是要把她给气死!
    她怒气冲冲的大步流星朝那人走去,那人直接无视了愤怒的沛文,面无表情的拿着手里三七就要走。
    沛文伸出手就要扒拉他要跟他好好讲讲道理!可是那个混蛋压根儿不把她放在眼里,他走他的,她追她的。
    你个混蛋给我停下!你还我三七!她飞奔于前张开了双臂就拦住他的路。
    时镜个头比她高居高临下倨傲的瞥她一眼:你干什么?走开!
    沛文都被气的浑身发抖:你抢了我的三七你还有理了?
    时镜看了她一眼从自己的手中变出了一锭银子放在她手里:这药我有用,这钱你先拿着。
    沛文:她看了眼手中的银子,气不打一出来,想也没想捏着银子就狠狠甩在了他挺拔的身上,她恶狠狠的:你自己有银子为什么不去药房买?反而要在这里抢人的!这是盗匪行为!看我不收拾你!
    时镜: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沛文就捻起了手指,手指间紫光萦绕朝他飞去,时镜眼疾手快避过了那进攻,术法上的魔气被他察觉。
    你竟是魔界中人!他怒意外露。
    是又如何?她拧起了眉头,眼神犀利的看向他。
    时镜剑眉微敛愤怒道: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沛文以为他只是一介凡人,却不想他会法术,他单手捻起了手指,手中绿光闪动,他朝沛文轻轻一挥,瞬间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砰砰砰!!!
    地面爆发出了强大的震动,沛文飞身旋转跃起却依旧受了伤,她一介医女只擅长救人之术,术法只能用来自保,根本无法与时镜这样的人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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