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伶好奇的问:今天你找沛文姑姑问了什么?怎么回来这么晚?
    也没什么,就是问了点有关医理和药学的问题。徽月回答。
    嗯宋伶应声,我母亲生病了,明天我要回自己家一段时间。
    你会去很久吗?徽月皱起了眉头。
    宋伶走到徽月面前握起她的手安说:我也不知道,还需要看我母亲的病情情况,这段时间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徽月急忙道:没事的,还是伯母的身体重要,你回到她身边好好照顾。
    徽月从小就没父母,所以她十分渴望那份亲情。
    她很羡慕,也很孤独。
    嗯,那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宋伶叮嘱。
    徽月乖乖的点点头:好,放心。
    第二天,送别了宋伶,徽月收拾了东西先来到了小茅屋。
    自从上一次告诉玉白不要在屋外呆在以后,玉白就乖乖的听了话,呆在家里不出门。
    徽月又怕玉白无聊便将自己小时候的玩的九连环给他玩,刚进门就看到被解开的九连环懒塌塌的呆在一边的桌子上。
    玉白,你已经把九连环给解开了?!徽月表示震惊。
    嗯,很简单。玉白笑着说。
    徽月感觉自己受到了伤害,小时候她解了一个月才解开,结果玉白一天就解开了。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玉白俊俏的脸:长得那么好看的人竟然还那么聪明,这世道真不公平。
    看徽月不说话,玉白坐着问:小月,你今天有什么事吗?
    徽月缓缓走到玉白的面前对他说:我昨天翻阅医书,找到了可以让你看见的方法,今天来我是想跟你告别去找药的。
    玉白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到徽月的手,担心的说:会不会很危险?要是很危险,你不要去了吧!
    徽月低眸看到那双握着自己的手,她没有推开他,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她渐渐发现了自己对玉白的感情。
    她是喜欢他的。
    她不知道从何开始,她便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或许是从他那次安慰自己开始,或许从他想为自己弄吃的开始,亦或者从他将手覆在自己手上开始。
    徽月柔声说:不危险的,只要能治好你的眼睛,无论什么办法我都会去试的。
    可是比起眼睛,我更不想失去你玉白握她的手变得很紧,他真的很喜欢眼前的人,不希望她离开。
    小时候他已经失去过一次最喜欢的母亲,他不想再一次失去自己最喜欢的人。
    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不过是去采些药而已,怎么会离开呢?徽月安慰他笑着继续说,难道你不想看看我的样子吗?
    玉白很想知道徽月的样子,无数日夜,他的脑海里幻想出了她无数种样子,可是他害怕抓在手里的人消失不见。
    看他沉默,显然答案已经十分明显。
    傻子,听话。徽月将手覆在玉白的脸颊上。
    我玉白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徽月一个手劈给劈昏了过去。
    徽月将昏过去的玉白扶到了床上,帮他盖好被子:等我回来。
    徽月带着东西踏上了前往冥河的路途,走了许久,只要走过那座悬浮在空中的木桥,她就能来到荒川,荒川是冥界的地界。
    当她走到木桥尽头,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沛文姑姑,你怎么在这里?徽月心中涌起了不安。
    沛文严肃的看着她问道:徽月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我想去冥界找些药材。徽月结结巴巴回答。
    冥界找药材?沛文姑姑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表情看上去很是不悦,找什么药材?
    就是一些日常用的。徽月说着蹩脚的谎话。
    沛文姑姑面无表情的诘问:是不是青色彼岸花?
    徽月的心一颤,为什么沛文姑姑什么都知道!
    看徽月沉默,沛文姑姑知道自己说对了,严肃的继续说:你想要去冥河对岸找青色彼岸花用来做神续单的药引,想要以此来医治那天族的人,我说的对不对?
    徽月沉默着,知道一切都瞒不过沛文姑姑,她垂下脸,无奈的点点头。
    你可知冥界那有众多的孤魂野鬼,痴魂怨灵,到那边危险重重,九死一生,你这样一去可能连回都回不来!沛文姑姑激动的说。
    徽月抬头看她,早就看透般无比平静:即使危险又如何?只要能救好他,要我付出什么都愿意!
    你喜欢他是不是?沛文刨根问底。
    徽月撇过头,说着这个会令自己无法回头的回答:是。
    沛文姑姑心里愤恨:你可知魔族和天族水火不容,即使你们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即使不能在一起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爱他。徽月坚定的说。
    沛文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似曾相识的光。
    沛文姑姑,我求求你,让我救他吧!我不想看到他一辈子都这样。徽月双膝跪地,诚恳的请求。
    沛文姑姑看着眼前虔诚的少女,最终叹了口气:哎!若是说你救了他,他会忘了你,你还会愿意救他吗?
    我愿意。徽月说着磕了一个头。
    沛文被徽月的真诚打动,或许也是因为她有过相同的经历。
    快起来吧!沛文姑姑将跪在地上的徽月轻轻扶起,少女凝望着沛文姑姑的眼睛,想要得到一个回答。
    我实话告诉你,青色彼岸花其实是我骗你的。
    啊?徽月震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沛文姑姑会骗自己。
    那日你问我有关治疗的事,我已经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你要做什么,所以后来跟你说的青色彼岸花其实是我想要跟你确定你的心意,却不想结果会是如此。沛文神情淡然缓缓道。
    那到底要如何才能救他?徽月真心请教。
    上古仙草沙芷,早就在千年前被焚烧毁坏,再也找不到踪迹,如今要救那位天族,只能以髓换髓。
    我愿意的,只要能救他,我都愿意的。
    但你若是以髓换髓,那你就会失去视力,成为肉体凡胎,你会失去一切的!
    徽月不怕!
    第16章 美丽的泡影
    她说自己不怕,其实只是在故作坚强。
    她最怕痛了,小时候划破了手她都要哭半天。
    更何况以髓换髓,那种感觉犹如是将一个活人身体中的血液全部抽光,骨头生生碾碎,内脏被掏空一般。
    这种痛生不如死。
    按照沛文姑姑的要求做好手术前的准备,她回到了小茅屋,见他最后一面。
    即使她已经反复劝说了自己很久,但是那种不舍和难过依旧淹没了她的心。
    是小月吗?玉白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迫不及待的问。
    徽月离开他身边的这段时间,他一直记挂着她,他想着要是她回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她走。
    徽月带着笑走到玉白的面前,一如往常的笑着,她害怕他发现自己痛苦的情绪:玉白,是我,我回来了。
    玉白在空中摸索着,好不容易摸到了她的衣角,用力一扯,徽月落在他怀里,玉白抱得很紧,他在她耳边恳求着:担心死我了,还好你回来了!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徽月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胡思乱想什么,怎么可能会见不到我!
    就是怕!所以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玉白的声音几近哀求。
    好,我答应你永远都不离开你。徽月笑着说,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玉白好奇道。
    就是我这次出门找到了能治愈你的办法。徽月说着早已编好的谎话。
    真的吗?我真的能再次看见吗?玉白不敢相信的问。
    嗯,真的。徽月应声。
    太好了!谢谢你!玉白高兴道,顿了顿他继续说,小月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什么事?徽月好奇的问。
    我想求你在我眼睛治好以后嫁给我,你愿意吗?玉白温柔的握起徽月的手笑意满满的询问,但要是你不愿意,也没关系。
    为什么想要我嫁给你?徽月这样问只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那句话,每个女孩子都渴望从自己喜欢的人嘴里说出的那句话。
    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玉白说的动情,徽月听着也不由得心动。
    我想要娶我心爱的女孩子,你愿意吗?
    徽月感动的一塌糊涂,她一直以为一厢情愿的感情终于得到了回应,她激动的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玉白,眼泪不由自主的从她眼眶里掉出来。
    徽月哽咽着点头:我愿意,我愿意
    玉白听着徽月沙哑的声音,意识到她哭了,于是伸出手轻轻的帮她抹眼泪,还笑着说:怎么还哭了?跟我在一起你只能笑,不准哭。
    我只是太感动了。徽月喃喃着解释。
    小傻瓜。玉白将她搂在怀里。
    夜晚,月朗星稀,徽月牵着玉白的手一起坐在屋前,今晚的月很大很圆,星星璀璨夺目。
    常听人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看今天果然如此。徽月看着天空中圆圆的月亮情不自禁的感叹。
    今天的月亮很圆吗?玉白柔声问。
    对啊!很大很圆还很亮,漂亮极了。徽月描述着她看到的一切。
    好久没有看月亮了,真是有些怀念。玉白想着以前的日子。
    小时候娘亲在世时,她对我说过月圆之时便是家人团聚的时候,后来娘亲去世了,家里便再没有在月圆时团聚过,就好像娘亲死了,那个家也碎了。
    玉白伤心的情绪感染了徽月,徽月伸出手轻拍了拍玉白的后背安慰他。
    以后我们在一起便会有属于我们的家,到时候每到月圆我就陪在你身边陪你看月亮。
    徽月的话让玉白的心如被温泉滋润过,变得暖暖的。
    玉白感动的对徽月说:等我能看见了,我第一个想要看见的人就是你。
    徽月欲言又止,怀着悲痛的心情故作愉快的问:那在你想象里我长得是什么样子?
    玉白薄唇动了动,笑道:你长得可可爱爱,古灵精怪的,很爱笑,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温暖的小太阳。
    那你觉得我美吗?徽月傻傻的问。
    美。玉白肯定的说。
    万一我长得很丑怎么办?徽月逗他。
    徽月自知自己虽不是魔族里最美的女子,但是最起码不算差的,沛文姑姑还夸她她长得有几分兰若夫人的容姿。
    那兰若夫人则是魔族历史上出现的最美的女子。
    她的故事依旧成为神话般代代相传。
    可想而知,徽月长得有多漂亮,可是她除了漂亮外,别的身外之物一样都没有,就连她的父母都在她小时候去世了,别人就说是她命硬克人,所以小时候除了沛文姑姑和宋伶不在乎外人流言对她好以外,就没有人亲近她了。
    不管你长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我都会永远爱你。玉白道。
    傻子!徽月轻骂他一声,她的视线在她脸上慢慢滑落,最终停留在他的唇上,就像是一只采蜜的蝴蝶看到了自己心仪的花朵般,她猝不及防的吻了上去。
    停留了一会儿,她转了转自己明亮的大眼睛,羞涩的收回自己的脸。
    徽月难为情的捂着烧红的脸飞也似得跑开。
    玉白许久后才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余温未散的唇笑着说:原来是甜甜的。
    徽月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怎样的后果,她都要治好玉白,按照与沛文姑姑的约定,她一大早就带着戴着斗笠轻纱的玉白前往沛文姑姑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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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路上并不太平,他们又遇到了来盘问的魔兵。
    魔兵看到徽月身旁的人,警铃大作,不善的来到面前盘问:这个人是谁?
    是沛文姑姑的病人。徽月解释着。
    哦?真的吗?我怎么没听说沛文姑姑有病患了?
    徽月心想沛文姑姑有没有病患你们原本就不留意,这样问明显是想要炸她,她很是淡定,一点儿心虚的样子都没有,依旧神情泰然。
    那个带头的魔兵不紧不慢的走到玉白的面前,趁着一个不留神用手中的佩剑挑起玉白面前的黑纱。
    呀!那魔兵小头头惊呼了一声,怎么弄成这样!真是晦气!
    徽月心里暗笑,面上口齿伶俐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沛文姑姑的病患,你想沛文姑姑医术高明,她亲自会接的病患自然也不是一般的病症,你这样看就不怕被传染吗?
    那带头小魔兵啧了一声,骂道:真是晦气!然后朝徽月投射了一个怨恨的白眼后不情不愿的命令身后的人道:走!
    待那些魔兵走远,徽月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有先见之明,用术法帮玉白变了个样子,还用魔气帮他掩盖了身上的气息。
    玉白不解的问:刚才那些是什么人?上次好像也是他们。
    玉白指的是上次来小茅屋搜查的那次,他至今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搜查,而徽月却那么紧张,明明徽月告诉他,他们在的地方是天族领域。
    哦,他们是想要找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所以严了些。徽月编着谎话诓骗他。
    这样的吗?玉白疑惑不解的想着。
    有惊无险的带着玉白来到了沛文姑姑的住处,沛文姑姑早在做手术的地方做好了准备等他们。
    看徽月前来,沛文姑姑不紧不慢道:你真的决定了?
    嗯。徽月诚恳的点头。
    那让他躺在手术床上吧!沛文姑姑轻声道。
    好。徽月点头,她按照沛文姑姑的指示将玉白扶到床上。
    玉白的心却仍旧七上八下,很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不安到底来自何处。
    小月。玉白伸手抓住徽月的手臂,徽月愣了愣问,怎么了?
    要不这手术别做了。玉白紧张的说。
    徽月疑惑:怎么了啊?
    我有些不安,我真的好害怕失去你。玉白担忧的说。
    只是治你的眼睛,不要害怕啊!徽月笑着继续安抚他的情绪,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只要治好了你的眼睛,你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人会是我,我们也会成亲,会永远在一起,你想想是不是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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