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底的洞穴被打得七零八落,骇人的爆炸声震动着所有人的耳膜。
    慌乱中曾绮疾呼:再不让他停下,洞穴坍塌,河水淹没,我们都要死!
    那怎么办?墨白拿着逆风链与之相抗。
    让我前去试试!沈烟离从地面旋转飞起,犹如一白色的旋风,她飞落于玉龙的头顶,居高临下,她双手结印大吼道:玉令乾坤,四方听令!封!
    突然天空落下一个银白色的大网,天罗地网的撒下来,沈烟离双手控制着那落下的大网,用尽全力。
    洞穴中刮起的疯狂大风将沈烟离吹的衣袖翻飞,衣带飘零,白色荧光在她身上点点滴滴的散落下来,只见双手间的荧光被她双手紧合,荧光渐息,那玉龙也被困在沈烟离编织的大网之下。
    玉龙困于网,在一阵亮光后,玉龙逐渐变成了人的模样落在地面上。
    沈烟离飞身而下,来到了墨白和曾绮的面前。
    好了,将他收下了。沈烟离道。
    师尊,好厉害!墨白翘起了大拇指。
    沈宗师不愧是修仙界第一女宗师!在下失礼了。曾绮心悦臣服。
    沈烟离抿抿唇不卑不亢道:现在我们先看看蛟龙吧!
    好。墨白和曾绮异口同声。
    沈烟离站在玉龙的面前,玉龙被困于网,现在恢复了一点神志,他抬眼看着沈烟离说:多谢侠士帮我克制了魔灵。
    你是谁?为何会变得如此?沈烟离问。
    我叫玉白,本是西海太子,有一次与魔族相抗之时受了重伤玉白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又变成了魔化的样子,看着他在地上抱着自己头痛苦的翻滚着。
    沈烟离惊呼:不好!魔灵又来侵占他的身体了!
    现在如何是好?曾绮问。
    只有帮他除了魔灵,才能让他恢复原来的样子。沈烟离说完,她向玉白的身上施了术法,可谁知那魔灵霸道无比,不但与沈烟离相抗,还尽数吞噬了沈烟离的术法。
    墨白走到近前担心的劝说:师尊,我看魔灵之气如此霸道,不如你就此收手,否则伤到自己如何是好!
    沈烟离轻摇头:不可,既然已经碰到怎可做到见死不救?我看玉白有心结,那魔灵就是看到了他的心结所以才侵入骨髓,只要我能进入他的回忆,打开他的心结便可。
    那这危不危险啊?墨白担心的问。
    有危险也要去,等下你和曾绮在外好好守着玉白的身体,不能让任何人打扰靠近,否则我身处他的回忆也会有同样的危险。沈烟离嘱咐道。
    不,师尊我要跟你一起去。墨白苦苦哀求。
    回忆危险,我不知道具体会遇到什么,万一你有什么事怎么办?我还是一个人去吧!沈烟离立刻拒绝他。
    这墨白欲言又止。
    与曾绮约定好在外守护玉白的身体,沈烟离施术打开了玉白的回忆,一道白光从天洒落,沈烟离站在光下被吸入了玉白的回忆了,墨白不忍沈烟离一人涉险,在白光即将消失之际也钻入了其中,一起飞入了回忆里。
    沈烟离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树桩上细心挑选着当归,她身上穿的服饰不像是修仙界的人,看着倒像是魔族之人穿的。
    突然一个人走进了院子,看到正在挑选当归的沈烟离急忙喊她:徽月,沛文姑姑要的重楼你有没有给她送去?
    徽月摇摇头:还没有。
    沈烟离才发现原来自己进了玉白的回忆,自己变成了这个名叫徽月的魔族女子。
    那你快给沛文姑姑送去吧!不然再晚,她又要责备你了。宋伶提醒徽月。
    好啦!知道啦!我马上去!徽月放下手里工作,挎起了装着重楼的竹篮出了门。
    刚走到一处密林,徽月心想只要过了这片林子就能见到沛文姑姑,然后把东西交给她了,走啊走,还没走多远,突然天空掉下了什么东西落在眼前。
    嗯?白白的?竟然是个人!徽月吓得手里的竹篮一抖掉在了地上。
    但是眼前这个人看上去伤得很重,嘴角流着血,腰部也有好多血啊!
    她是小药师,看到人受伤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你没事吧?徽月蹲下身去查看那人的伤势,一翻过脸,哇!如此俊俏的样子就映入了徽月的眼帘。
    算了,没时间花痴了,先把你救了再说。徽月喃喃着,伸手将玉白给扶起,她不能将他带回自己的住处,那里除了她还有宋伶住在一起。
    她想起密林的深处有一个隐秘的地方有个小茅屋,平时没有什么人去,把玉白送到那里去疗伤比较好。
    第12章 小瞎子
    徽月先将玉白扶到茅草屋,她本就是魔族的医女,所以对于流血的小外伤本就不在话下,在她的运功疗治下,玉白身上的外伤都痊愈了。
    但经过她的检查,她也遗憾的发现玉白的身体被抽走了神髓,现在只是凡人的身体。
    趁着玉白受伤昏迷的时候,徽月先回到了树林把那篮子重楼给沛文姑姑送去,否则沛文姑姑发现自己没来就要派人来找了。
    完成一切之后,她再次回到了小茅屋,但是她一进门却发现玉白消失不见了。
    完了!他一定是醒来后看没人就要回去,要是他随便乱跑到魔族守备森严的地方,一定会被杀掉的!
    她担心玉白的安危立刻转身往小茅屋外找,她脚步快,没跑出十几米,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小树林里摸索着前进。
    徽月跑到了玉白的面前去扶他,忧心忡忡的说:你怎么乱跑啊!外面很危险的。
    玉白警惕的挥舞着手,推开身旁的徽月,勃然大怒道:你是何人!不要靠近我!
    徽月一个趔趄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她捂着腰,刚要骂他不知好人心,但她立刻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眼前这个人他走路摇摇晃晃,眼前有个小坑,他却没看到,一脚踩进去,重重的摔了个大跤。
    她心里暗骂:真是活该!
    心里觉得又解气又好笑,但是又觉得这个人挺可怜,她轻声走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惊奇道:呀!你看不见啦!
    玉白怒气冲冲的说:你是何人!要杀就杀!何必如此欺辱我!
    徽月心想这个人还挺有骨气!
    她忍不住想逗逗他: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成全你!
    玉白跪在地上,一心求死,他悲壮道:我们西海从不出怕死的叛徒!
    徽月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认真的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她伸出手一个大挥刀狠狠劈砍在玉白的脖颈处,气鼓鼓的说:怕你个鬼啊!给我先老实的回去!
    玉白被当场劈昏在地。
    玉白身型比徽月高大,徽月扶不动他,就把他缓慢驮回了小茅屋。
    徽月把玉白往小破床上一丢,累的直喘气:小瞎子你怎么这么重!你是猪吧!
    沈烟离附身在玉白的身上,她透过徽月的视角看到了眼前的玉白,惊觉!这玉白竟与墨白有八分相似。
    她现在的境地是只能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因为这是玉白的回忆,是已然发生的过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根本阻止不了什么,她能做的只是找出玉白的心结,然后救回他。
    墨白此刻附身在玉白的身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想自己的人设怎么这么惨?!
    还有自己的师尊到底到哪里去了?
    自己附在玉白的身上却无法操控他的身体,只能任由一切的发生,那这样的话,自己怎么找回师尊啊?
    眼前这个救自己的女子怎么跟自己的师尊那么像?虽然没有师尊那样倾城绝世的容颜,但却有近八分像。
    徽月看着玉白脸上沾染的血渍,不由得叹了口气,她气鼓鼓的说:这张俊脸怎么弄得这么脏啊!哎!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才给你擦的,你可不能再欺负我啊!不然我就打死你!说完就捏起了拳头,假意要揍他。
    沈烟离附在她身上忍不住想笑,真是个善良又调皮的姑娘。
    徽月去接了盆清水,拿着一块破布沾了沾水,一点点帮玉白的脸擦干净,那张俊俏的脸变得更加清晰明朗。
    沈烟离盯着那张脸,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人怎么跟墨白那么像?
    她不明白这是因为她在这个环境里的缘故还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
    为何自己在他人回忆里对方的对象会跟墨白那么像?
    徽月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蛋坐在一旁的小矮凳上痴痴的自言自语:小瞎子,你说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就脾气那么差?动不动就死啊活啊的,沛文姑姑跟我们说过这个世道兵荒马乱的,活着比死了还要难。
    后来的日子里,徽月会常常来小茅屋看玉白,她怕他知道自己的魔族身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所以就骗他说自己是神族的女子。
    她本来没有想很多,只是想着把这个男子的伤治好让他走就是了,所以就骗了他。
    魔族与神族,本就是两个水火不容的族系,要是让这个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就他那倔强顽固的性子,估计宁愿死,也不会喝她一口药的。
    本来一开始这玉白对这个女子很是警惕,但是时间久了,他发现这个女子对自己并无恶意,而且还会为自己治伤,便没有初始时那般的排斥了。
    在相处之下,徽月知道这个男子的身份,他的名字叫玉白,是西海的太子,原身是一条白玉蛟龙,因为跟魔族打仗之时被魔族魔王抽取了神髓,受了重伤,从天上落了下来。
    徽月只叹自己运气不好,早知道自己宁愿被沛文姑姑骂也不去送重楼了,不然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这样自己也不能见死不救。
    谁叫自己善心大发,既然遇上了也不能做不仁不义的事。
    只当是玉白命不该绝吧!
    你叫什么名字?玉白问她。
    徽月蹲在他面前转了转眼睛,随便瞎说了个名字,调皮的说:我叫小月。
    小月?没有大名吗?玉白问。
    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是小月所以就叫小月了,这就是我的大名。徽月胡编乱造着。
    玉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我失礼了,小月姑娘。
    徽月看玉白如此老实好骗,忍不住想笑,心里骂他大傻瓜。
    玉白看不见,徽月为他检查了身体发现失明的原因是因为神髓被抽,失去了神力,只要他的神力恢复,眼睛就看得见了,可惜这个世界要治好这样的病症,要么找到上古仙草沙芷,要么用另一个的神髓换到他的身上,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难如登天。
    徽月只是一介小小医女,又如何治得好玉白,但她又说不出口,不想让玉白伤心难过。
    日子一天天过着,徽月担心玉白自己跑出小茅屋被魔族的人发现,便编了谎话骗他:小瞎子,平时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跑。
    为何?玉白不解的问她。
    因为外面有妖物,会吃人的,看你这个人细皮嫩肉的,是很容易被盯上吃掉的啊!徽月一惊一乍的故意吓他。
    玉白被她逗笑,点头答应:好好好,听你的。
    徽月满意的点点头,这个人一开始张牙舞爪的,现在看来还是挺惜命的。
    玉白觉得这姑娘挺调皮可爱的,总爱逗他。
    他本是个清冷的人,不爱笑,因为他父王从小就教育过他,只有强者不会掉泪也不爱笑。于是从那时开始他就成了一个孤独冰冷的王者,将笑和温暖全部藏匿,他常常站于最高处居高临下的俯瞰一切。
    可是那一次战役,他败了,他被活活抽掉了神髓,从高空高高坠落。
    一个高傲的王者再也没有了骄傲的资本,他现在就是一个废人!连一个凡人都不如!
    他突然明白自己或许本就不是天生的王者,那孤独冰冷的伪装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根本毫无作用。
    这个救他的姑娘很爱笑,虽然常常开一些不着调的玩笑,但却让他很开心。
    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他从小到大的环境里遇到的都是冷冰冰的人,没有一个人跟她这样爱笑,给人的感觉这样的温暖。
    有一种感情在不知不觉间生根发芽。
    突然有一天,徽月伤心的来到玉白的面前,现在的她狼狈极了,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到这个小瞎子的面前哭诉自己的伤心事。
    小瞎子,你有没有被人抛弃过?徽月伤心欲绝,眼泪大滴大滴的从眼眶往下掉。
    玉白看不到徽月在哪里,只能从声音辨认出她的方位,他皱起眉头担心的问:怎么了?
    徽月抽噎着,擦了擦眼泪,哽咽着:我有一个认识的人,他明明前几天还跟我说喜欢我要娶我,结果今日我却听到了他要跟别人结婚的消息,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我前去找他的时候,那个人却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说我丑,说我没有家世和背景,根本配不上他!并且让我滚她说着说着,只感心里又是一阵心酸,苦涩的泪水再一下从她的眼眶里滚落下来。
    明明他说过只喜欢我一个,明明他说他会娶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徽月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忍不住嚎啕大哭。
    玉白看不见,他只能根据声音一点点摸索到她的眼前,伸手摸到了她的脸,摸到她湿漉漉的脸颊,然后伸手温柔的帮她一点点擦去脸上的泪水,并安慰她: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姑娘,那些世俗的人总会追求外貌,家世和背景,他虽然眼不盲,却心盲,他错过你这样一个好姑娘,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徽月被她的话温暖了心,止住了哭,她不自信的又低声问了一遍:他真的会后悔吗?
    真的,所以你不要哭了,根本不值得,真正喜欢你的人是不会让你掉眼泪的。玉白安慰她。
    他明明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但是为了不让眼前这个姑娘伤心难过,绞尽脑汁说了那些不像是自己说的话,但看小月止住了哭,心里很是安慰。
    徽月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白,玉白还在傻傻的帮她擦眼泪,徽月调皮的说:谢谢你,小瞎子,我好像没那么难过了。
    那就好。玉白笑得温柔。
    徽月望着他,觉得他的脸上好像铺了一层蜜色的柔光,真是好看极了。
    自己的心脏莫名其妙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这个人啊!真是温柔又好看。
    第13章 摸摸脸
    徽月拿着碗扒拉着饭,宋伶在一旁对她叽叽喳喳说着听来的八卦。
    徽月你知道吗?
    嗯?徽月继续扒拉饭。
    听说最近魔王发了告示要悬赏抓什么人?
    徽月竖起了耳朵,提高了警觉:抓人?怎么了吗?
    听说是上次的天魔大战,有个天族的人受伤掉到我们魔族的区域了,魔尊想把那人找出来宋伶解释说。
    徽月的心咯噔了一下:这样的吗?要是魔尊把那天族的人找出来是不是会把那人杀了?
    宋伶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魔族和天族本就水火不容,你也不是不知道魔尊有多讨厌天族的人,那人要是被魔族抓到,估计会被大卸八块,五八分尸,粉身碎骨,挫骨扬灰宋伶一边比划着手的动作,一边夸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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