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南大太大了,他们弯弯绕绕了几圈还是没有找到,巧的是,他们在路过篮球场的时候,看见了正在篮球场上奔跑的吴玄都和方霁尘,两个人和几个大男生在打球,四月份虽然温暖了许多,但还是有点凉,他俩可倒好,只穿着篮球服浑汗如雨的驰骋着,林遇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啊。
他上大学那会儿也没有怎么打篮球,偶尔被林燃拉着也就是随意的打几圈就下来了,他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好好学习要报仇。
空闲的时候还要打工挣生活费,哪有时间享受大学生活啊,不过他那个时候会偶尔会想,要是顾南川活着就好了。
虽然顾南川也不喜欢篮球一类的运动,应该说顾南川是不喜欢与人交往。
但是如果顾南川还在的话,他很想看顾南川打球,那么高大帅气那么独一无二,他也很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林遇回头看了一眼身穿大衣、个高挺拔又深沉冷霜的男人,幻想了一下顾南川穿着篮球服在篮球场上运球奔跑的样子,突然打了个寒颤,还是不要了,顾南川好像不适合阳光开朗的大学生形象,太违和了,他还是适合这副一脸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
又胡乱想了什么?顾南川走近林遇,沉声问道。
没有想什么。林遇摇摇头,他幻想顾南川大学的模样,但这只是情趣,他可以说给顾南川听,但不是现在,他现在要去找吴玄都帮忙了。
林遇扒拉着篮球场的围网,冲着篮球场上的吴玄都喊道:吴道长,找你捉鬼啦!
吴玄都一个踉跄,能喊他吴道长的,在南大里绝对不会有一个,那么一定是同道中人了,他穿过围堵的女生看向了围网外,见是林遇,愣了一下,结果手里的球就被对手抢走了。他觉得自己也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转身对一起打球的说了什么,然后拉着方霁尘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林遇笑道:吴玄都倒是挺受欢迎的啊,你们看他刚刚撩衣服擦汗,引的围观的女生阵阵惊叫。
朱丽叶道:可不吗,他长的那么帅气俊朗,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是校草啊,女生肯定都喜欢他,不过方霁尘也好看的啊,就是不同类型的帅气。
罗心弦则是感叹道:年轻正好啊,大学生活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
小少年张余歌却适时的打断了一群老鬼的感叹,他一针见血的说道:你们应该都不缺钱吧,如果像苏姐姐那样普通人家出生的大学生,还欠款,肯定不会觉得大学生活美好了。
我虽然小,但是我知道的很多,我听说有的贫困生更惨,所以大学生活好不好,也只是因人而异吧。
罗心弦笑道:哎,你小子倒是早熟,不过你说的对,是我们肤浅了。
林遇没有出声,他就是张余歌口中说的贫困生,他也的确比不上苏可可,最起码她还有家里父母的支持,而他当年什么都没有,父母早亡,奶奶拉扯他长大,可惜在初三的时候也过世了,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但是他并没有向命运屈服,后来遇见顾南川,顾南川当时的身份也很凄惨,两个命运多舛的少年人相遇相惜最后相爱,本以为可以一直相伴鼓励着对方,成为对方生命力唯一的温暖的光,可是..
虽然顾南川并没有死,可是当时顾南川身亡之后给与他无限极端的痛苦却是真的,他孤身一人去读大学,学习打工还要想着报仇和养活还在读初三的顾北淮。
这样一想,其实顾南川真是太坏了,不仅假死抛弃了自己,还丢下顾北淮这个未成年,他可真心狠。
林遇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顾南川,眼神里带着一丝抱怨,但也只有一丝,比起重新拥有这个人,以前十年的痛苦煎熬以及抑郁症带来的种种,他都可以瞬间放下,只要顾南川在他的身边,他只要顾南川。
哎,又瞎想了。顾南川看到了林遇眼里的怨恨,估摸着他又想到了什么,顾南川低声笑了一声,伸手温柔的勾了一下林遇的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来安抚林遇,不论他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吴玄都和方霁尘从篮球场出来了,见他们一群鬼出现在这里,不免的皱起了眉头,直接问道:你们是来做任务的?地点在我们学校的话,难道是苏可可的事情?
看来你知道苏可可的事情。林遇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吴玄都是道士,和鬼神有关的事情,他肯定是会关注,只是不知道吴玄都有没有参与进去。
如果有吴玄都帮忙的话,或许这个任务会很快的进展到核心阶段。
吴玄都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整个南大都知道苏可可的事情,这件事在南大闹了个把月了,我昨天还在想要不要向有关部门申请一下,由我们吴家出面解决,结果今天你们就到了。
林遇笑道:有你帮忙自然最好。
吴玄都挑眉:看在你们救了方霁尘的份上,我会帮忙的。
第61章 获益者
比林遇和顾南川还要能撒狗粮,真是日了狗了
方霁尘十分开心能再次见到林遇, 在骨灰楼里得知林遇是鬼魂的时候,他还难过了一阵子,林遇对他来说也算是救命恩人, 且救了他两次, 他自然不能接受林遇已经死了, 后来吴玄都安抚他,说林遇身边有个大佬, 不是个普通的鬼魂,之后肯定会再次见面, 他没想到那么快就见到了。
林遇,又见面了。方霁尘不像吴玄都那样喜欢在球场, 早早的就把衣服穿好了, 他越过还在穿衣服的吴玄都, 走到了林遇身边,有些想要拥抱一下林遇的冲动,但是怕吴玄都那个臭脾气爱吃醋的人生气, 只好忍住了。
方霁尘, 见到你太开心了, 你从骨灰楼回来, 身体恢复了吗?林遇关心的问道。
方霁尘笑道:恢复了,那天青林给了一颗丹药, 后来吴玄都也给我吃了一大堆的东西,现在好的很。
嗯, 那就好。林遇又和方霁尘寒暄了几句,见吴玄都终于穿好了衣服, 便对吴玄都道:你带我们去苏可可的班级吧, 我想从她同学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那走吧, 和我说说关于这个任务的详情。吴玄都伸手搭在方霁尘的肩上,把人往身边带,然后先他们一步走在了前面。
林遇先是向他俩介绍了他们的新成员张余歌,然后把今天获得的内容和吴玄都说了,吴玄都也把自己在学校了解到的说了出来。
苏可可刚出事的时候,就在整个南大传开了,同作为大四的学生,虽然不同系,也多少有点接触,不过了解的并不算多。吴玄都语气有些惋惜:她看起来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校园里有人传苏可可不是自杀,而是被她宿舍的其他三人欺辱至死,甚至还有人在贴吧贴出了苏可可出事那晚的监控视频,发现苏可可从自习室离开之后去了外环的一条偏僻的马路上,同时出现在监控里的还有胡雪、张涵和何明月,就是她的室友。
后来紧接着,苏可可所在的那栋女生宿舍开始闹鬼,我一开始以为是谣传,后来听说好多女同学都搬离了那栋宿舍,觉得可能是真的,便向教导主任申请去探查一下,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就回来了。
不过晚上还是挺瘆人的,那个时候那栋女生宿舍还有很多人在住,可是夜里就感觉像是没有人一般,太诡异了。方霁尘补充道。
你也跟着去了?林遇问道。
夫唱夫随嘛。吴玄都的手从方霁尘的肩上落在了他的腰上,十分骄傲的说道。
对于不知道他俩关系的未成年小少年,十分惊讶的看着他俩,嘴巴都张成O型了,被朱丽叶给合上了。
方霁尘连忙推开吴玄都的手,责怪道:这里还有未成年小朋友呢,克制一些,影响不好。
吴玄都撇撇嘴:他已经是个鬼魂了,怕什么影响啊,歧视同性恋啊。
张余歌连忙摆手:我没有歧视,我也知道有同性恋,我是未成年,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我第一次见到真的一对儿,有点惊讶。
哦。吴玄都拖着长调看了一眼身后的林遇和青林,笑道:小朋友你得多擦亮眼睛看看了,身边gay多的是。
啊?张余歌挠了挠头,不明白吴玄都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遇岔开话题,问道:你去402宿舍了吗?
去了啊。吴玄都道:不过那个时候宿舍其他几位还住在那里,我只是进去看了一圈就出来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们那个时候居然还住着?朱丽叶很难惊讶,按理说苏可可死后,402的其他几位应该不敢在那里住才对,而且还有闹鬼的传闻,换做是她的话,早不住402了。
吴玄都道:还住着,我也很奇怪,所以探查了一下她们的身体和魂魄,都是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很奇怪了。罗心弦道:她们欺负苏可可,甚至苏可可的死都和她们有关系,那么最开始闹鬼那阵子,她们怎么还敢睡在402呢?
需要解决的问题好多啊。林遇叹道:这个任务感觉不是让我们来捉鬼的,而是让我们来查案子的。
我也觉得,不过女人第六感告诉我,这任务真的会很复杂。朱丽叶想了想,转而对吴玄都道:你是不是不行?所以才会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说谁不行?吴玄都瞪了朱丽叶一眼,转而亲了一下方霁尘的脸颊,道:我老婆说我可行了。
方霁尘红着脸推开吴玄都,气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还有未成年。
未成年张余歌捂着眼睛,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你们别把我当人看。
吴玄都哼了一声:本来就不把你们当人看。
吴玄都带着他们到了苏可可的班级,教室里没有人,这个点应该是去上课了。
不过林遇在他们的教室里看到了班级的名单,胡雪、张涵、何明月的名字后面都打上了圈,不知道是不是表示她们休学的意思,苏可可的名字是被直接划掉了,林遇还发现了唐骏飞的名字,而让他意料之中的是,名单上没有郑兰兰的名字。
罗心弦也发现了,他道:那个郑兰兰不是她们班的。
林遇道:她可能不是英语系的,甚至有可能不是南大的。
郑兰兰是谁?吴玄都问道。
林遇简单的说了一下中午在女生宿舍遇见郑兰兰的事情。吴玄都听完蹙眉沉思了一会儿,道:我怎么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啊。
林遇道:那你好好想想,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吴玄都应了一声,又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刚刚听你们所说,这个任务暂时看不出任何凶险,不过那个唐骏飞是死在苏可可之后的。
而且校园里甚至包括他的同学和老师都应该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想从他那里了解情况,估计有点难。
罗心弦叹道:怎么突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连接不上了,接下去怎么办?
林遇思考了下,道:我们去苏可可
一直不出声的顾南川跟着林遇一起道:去苏可可出事的地方。
林遇回到头看着顾南川,笑道:心有灵犀啊。
顾南川道:追寻那团液体的灵力一路跟着它到了外环路上,应该是资料上所说的,苏可可自杀的地方。
那走吧。
预备院送他们的车已经回去了,这一行人加鬼得有七个,于是吴玄都打了个电话,很快一辆五菱神车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司机下车把钥匙扔给了吴玄都,说句用完停在老地方就走了。
吴玄都坐上驾驶室,方霁尘则是熟练的坐上了副驾驶,他单手搭在车窗上看着一众犹豫不上车的鬼,道:上车啊,怎么?嫌弃我这面包车啊。
朱丽叶实话实说:倒不是嫌弃,我就是觉得这车和你狂霸拽的气质严重不符,我以为你是开很拉轰的跑车才对。
吴玄都叹道:你以为现在道士很好混吗?我很穷的好吗?
一旁的方霁尘看了眼撒谎不脸红的吴玄都,心道:穷你还花十几万改装面包车,怕是脑子有病。
吴玄都不知道自家老婆在心里骂他,还准备等会嘚瑟一下,催促他们赶紧上车:别耽误时间,早去早回。
林遇和顾南川先上了车,坐到了最后排,罗心弦和朱丽叶分别坐在第二排的两个位置上,最后上车的张余歌只能挤到了林遇身边,他不知道林遇和顾南川的关系。
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当了电灯泡,还时不时的和林遇说话,甚至抓住林遇的手臂,好奇的问东问西。
林遇耐心的一一作答,他看着张余歌就想到了当年的顾北淮,那时候的顾北淮也和张余歌那么大,一转眼自己居然把一个初中生拉扯大,上了大学毕了业,还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别说,还真有成就感。
吴玄都挂挡松离合踩油门,五菱神车立马窜了出去,一下子就变成了五菱飞车,还好这个点不是高峰期,路上没有什么车。
不过林遇算是看出来了,吴玄都这家伙热爱速度与激情,一路上就见他一个劲的在超车,见缝插针。
厉害的不得了,不过方霁尘一直板着脸,时不时的制止他超车的行为,而吴玄都嘴上乖乖答应,其实压根控制不住他那颗想超车的心,所以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十几分钟都被他开到了。
到达目的地,方霁尘气呼呼的下车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伸手就扯住了吴玄都的耳朵,把人连拖带拽的拉下了车。
哎哎哎!疼疼疼!老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吴玄都不敢挣脱方霁尘的手,歪着脑袋任由方霁尘扯着他的耳朵,手还不老实,想要去搂方霁尘的腰,结果被方霁尘躲开了。
方霁尘拉着他走到了路边的一块黄色警告牌前,大声道:睁开眼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大声读出来!
林遇在后面憋着笑,对顾南川道:原来方霁尘那么凶的啊,吴玄都可真爱他。
嗯?顾南川本以为林遇会说吴玄都真怕他,怎么会说吴玄都真爱他?当然,从骨灰楼里早就看出来吴玄都很爱方霁尘了。
林遇笑道:你看吴玄都即使被方霁尘扯着耳朵,手还是虚虚的放在他的身后,生怕他后退中把自己绊倒,这个人啊,表面上骄纵肆意妄为,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呢。
你很羡慕?顾南川问道。
羡慕谁?林遇反问道。
顾南川想了想,答道:方霁尘。
林遇低低的笑了一声:那我不如羡慕我自己,我有这世上最俊俏最厉害的夫君,谁的男人能和我的男人比?
顾南川轻笑了一声,抬手揉了揉林燃的软发,我也羡慕我自己,能有个爱我至深的人。
站在他俩身后的张余歌懵懵懂懂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他总感觉林遇看青林的眼神不一样呢,连他这个未经恋爱的未成年都感觉到了,那其他人也都是知道的吧。
哦,对,之前吴玄都还说了,身边的gay很多的,果然很多,五个鬼两个人中就有两对gay,阿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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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大学那会儿也没有怎么打篮球,偶尔被林燃拉着也就是随意的打几圈就下来了,他那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好好学习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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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南川也不喜欢篮球一类的运动,应该说顾南川是不喜欢与人交往。
但是如果顾南川还在的话,他很想看顾南川打球,那么高大帅气那么独一无二,他也很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男朋友。
林遇回头看了一眼身穿大衣、个高挺拔又深沉冷霜的男人,幻想了一下顾南川穿着篮球服在篮球场上运球奔跑的样子,突然打了个寒颤,还是不要了,顾南川好像不适合阳光开朗的大学生形象,太违和了,他还是适合这副一脸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
又胡乱想了什么?顾南川走近林遇,沉声问道。
没有想什么。林遇摇摇头,他幻想顾南川大学的模样,但这只是情趣,他可以说给顾南川听,但不是现在,他现在要去找吴玄都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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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玄都一个踉跄,能喊他吴道长的,在南大里绝对不会有一个,那么一定是同道中人了,他穿过围堵的女生看向了围网外,见是林遇,愣了一下,结果手里的球就被对手抢走了。他觉得自己也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转身对一起打球的说了什么,然后拉着方霁尘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林遇笑道:吴玄都倒是挺受欢迎的啊,你们看他刚刚撩衣服擦汗,引的围观的女生阵阵惊叫。
朱丽叶道:可不吗,他长的那么帅气俊朗,你之前不是还说他是校草啊,女生肯定都喜欢他,不过方霁尘也好看的啊,就是不同类型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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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并没有向命运屈服,后来遇见顾南川,顾南川当时的身份也很凄惨,两个命运多舛的少年人相遇相惜最后相爱,本以为可以一直相伴鼓励着对方,成为对方生命力唯一的温暖的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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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瞎想了。顾南川看到了林遇眼里的怨恨,估摸着他又想到了什么,顾南川低声笑了一声,伸手温柔的勾了一下林遇的手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来安抚林遇,不论他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
吴玄都和方霁尘从篮球场出来了,见他们一群鬼出现在这里,不免的皱起了眉头,直接问道:你们是来做任务的?地点在我们学校的话,难道是苏可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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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霁尘十分开心能再次见到林遇, 在骨灰楼里得知林遇是鬼魂的时候,他还难过了一阵子,林遇对他来说也算是救命恩人, 且救了他两次, 他自然不能接受林遇已经死了, 后来吴玄都安抚他,说林遇身边有个大佬, 不是个普通的鬼魂,之后肯定会再次见面, 他没想到那么快就见到了。
林遇,又见面了。方霁尘不像吴玄都那样喜欢在球场, 早早的就把衣服穿好了, 他越过还在穿衣服的吴玄都, 走到了林遇身边,有些想要拥抱一下林遇的冲动,但是怕吴玄都那个臭脾气爱吃醋的人生气, 只好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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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可刚出事的时候,就在整个南大传开了,同作为大四的学生,虽然不同系,也多少有点接触,不过了解的并不算多。吴玄都语气有些惋惜:她看起来不像是会自杀的人,大概一个星期之后,校园里有人传苏可可不是自杀,而是被她宿舍的其他三人欺辱至死,甚至还有人在贴吧贴出了苏可可出事那晚的监控视频,发现苏可可从自习室离开之后去了外环的一条偏僻的马路上,同时出现在监控里的还有胡雪、张涵和何明月,就是她的室友。
后来紧接着,苏可可所在的那栋女生宿舍开始闹鬼,我一开始以为是谣传,后来听说好多女同学都搬离了那栋宿舍,觉得可能是真的,便向教导主任申请去探查一下,我在那里待了一个晚上,没有发现有任何异样,就回来了。
不过晚上还是挺瘆人的,那个时候那栋女生宿舍还有很多人在住,可是夜里就感觉像是没有人一般,太诡异了。方霁尘补充道。
你也跟着去了?林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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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知道他俩关系的未成年小少年,十分惊讶的看着他俩,嘴巴都张成O型了,被朱丽叶给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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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玄都撇撇嘴:他已经是个鬼魂了,怕什么影响啊,歧视同性恋啊。
张余歌连忙摆手:我没有歧视,我也知道有同性恋,我是未成年,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不过我第一次见到真的一对儿,有点惊讶。
哦。吴玄都拖着长调看了一眼身后的林遇和青林,笑道:小朋友你得多擦亮眼睛看看了,身边gay多的是。
啊?张余歌挠了挠头,不明白吴玄都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遇岔开话题,问道:你去402宿舍了吗?
去了啊。吴玄都道:不过那个时候宿舍其他几位还住在那里,我只是进去看了一圈就出来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她们那个时候居然还住着?朱丽叶很难惊讶,按理说苏可可死后,402的其他几位应该不敢在那里住才对,而且还有闹鬼的传闻,换做是她的话,早不住402了。
吴玄都道:还住着,我也很奇怪,所以探查了一下她们的身体和魂魄,都是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那就很奇怪了。罗心弦道:她们欺负苏可可,甚至苏可可的死都和她们有关系,那么最开始闹鬼那阵子,她们怎么还敢睡在402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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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张余歌捂着眼睛,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你们别把我当人看。
吴玄都哼了一声:本来就不把你们当人看。
吴玄都带着他们到了苏可可的班级,教室里没有人,这个点应该是去上课了。
不过林遇在他们的教室里看到了班级的名单,胡雪、张涵、何明月的名字后面都打上了圈,不知道是不是表示她们休学的意思,苏可可的名字是被直接划掉了,林遇还发现了唐骏飞的名字,而让他意料之中的是,名单上没有郑兰兰的名字。
罗心弦也发现了,他道:那个郑兰兰不是她们班的。
林遇道:她可能不是英语系的,甚至有可能不是南大的。
郑兰兰是谁?吴玄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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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遇道:那你好好想想,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吴玄都应了一声,又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刚刚听你们所说,这个任务暂时看不出任何凶险,不过那个唐骏飞是死在苏可可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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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心弦叹道:怎么突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连接不上了,接下去怎么办?
林遇思考了下,道:我们去苏可可
一直不出声的顾南川跟着林遇一起道:去苏可可出事的地方。
林遇回到头看着顾南川,笑道:心有灵犀啊。
顾南川道:追寻那团液体的灵力一路跟着它到了外环路上,应该是资料上所说的,苏可可自杀的地方。
那走吧。
预备院送他们的车已经回去了,这一行人加鬼得有七个,于是吴玄都打了个电话,很快一辆五菱神车便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司机下车把钥匙扔给了吴玄都,说句用完停在老地方就走了。
吴玄都坐上驾驶室,方霁尘则是熟练的坐上了副驾驶,他单手搭在车窗上看着一众犹豫不上车的鬼,道:上车啊,怎么?嫌弃我这面包车啊。
朱丽叶实话实说:倒不是嫌弃,我就是觉得这车和你狂霸拽的气质严重不符,我以为你是开很拉轰的跑车才对。
吴玄都叹道:你以为现在道士很好混吗?我很穷的好吗?
一旁的方霁尘看了眼撒谎不脸红的吴玄都,心道:穷你还花十几万改装面包车,怕是脑子有病。
吴玄都不知道自家老婆在心里骂他,还准备等会嘚瑟一下,催促他们赶紧上车:别耽误时间,早去早回。
林遇和顾南川先上了车,坐到了最后排,罗心弦和朱丽叶分别坐在第二排的两个位置上,最后上车的张余歌只能挤到了林遇身边,他不知道林遇和顾南川的关系。
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当了电灯泡,还时不时的和林遇说话,甚至抓住林遇的手臂,好奇的问东问西。
林遇耐心的一一作答,他看着张余歌就想到了当年的顾北淮,那时候的顾北淮也和张余歌那么大,一转眼自己居然把一个初中生拉扯大,上了大学毕了业,还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别说,还真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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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林遇算是看出来了,吴玄都这家伙热爱速度与激情,一路上就见他一个劲的在超车,见缝插针。
厉害的不得了,不过方霁尘一直板着脸,时不时的制止他超车的行为,而吴玄都嘴上乖乖答应,其实压根控制不住他那颗想超车的心,所以半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十几分钟都被他开到了。
到达目的地,方霁尘气呼呼的下车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伸手就扯住了吴玄都的耳朵,把人连拖带拽的拉下了车。
哎哎哎!疼疼疼!老婆,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吴玄都不敢挣脱方霁尘的手,歪着脑袋任由方霁尘扯着他的耳朵,手还不老实,想要去搂方霁尘的腰,结果被方霁尘躲开了。
方霁尘拉着他走到了路边的一块黄色警告牌前,大声道:睁开眼看看,这上面写了什么?大声读出来!
林遇在后面憋着笑,对顾南川道:原来方霁尘那么凶的啊,吴玄都可真爱他。
嗯?顾南川本以为林遇会说吴玄都真怕他,怎么会说吴玄都真爱他?当然,从骨灰楼里早就看出来吴玄都很爱方霁尘了。
林遇笑道:你看吴玄都即使被方霁尘扯着耳朵,手还是虚虚的放在他的身后,生怕他后退中把自己绊倒,这个人啊,表面上骄纵肆意妄为,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呢。
你很羡慕?顾南川问道。
羡慕谁?林遇反问道。
顾南川想了想,答道:方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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