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剑半’不更合适些?”
    “都差不多,反正一定要练出来;除此之外,境界也得更上,年前还有几个月,等回临渊城后,看能不能去洞天福地之类的地方闭关,争取冲到半步幽篁,然后把得来的水精炼化了。”
    上官灵烨听到这里,神色认真了些:“炼化了水精,可就得找五神祇,你确定敢赌?”
    “我只求最强,不求长生,有什么不敢的,莽就完事了。不过水有了,五行之木去哪里找?”
    “五行之木的话,找不到青龙和玉瑶洲东方之主,就得去桃花潭找祖树;那棵树据说得过大机缘,和青龙有关,本命精华若是能分给你一点,应该也能用;不过本命精华可不是生生不息的分枝、种子,问祖树要这个,难度不必去找东方之主要小。木之后是火……”
    团子听到这里,连忙张开小翅膀,摆出‘胖凤凰展翼’的造型:
    “叽~!”
    上官灵烨望向团子,神色微动:
    “火说不定还真能找团子要,那就省事儿多了。火生土,去中洲剑皇城那边找中土麒麟,只要找到,最后的‘金’不用你发愁,老祖说不定会给你个惊喜,让你成为九洲最强剑修。”
    上官灵烨的想法虽然让人热血澎湃,但显然想得有点远;不知多少仙道枭雄,一辈子都没遇上其中一样,更不用说五样了。
    左凌泉琢磨了下,微微点头:
    “这些东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到半步幽篁再说吧。娘娘以后准备做甚?继续坐镇缉妖司?”
    上官灵烨听见这话,勾起嘴角道:
    “本宫早就在那里呆够了,修行也没了冲劲儿,以后嘛,准备当个‘宝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种。”
    “嗯?”
    左凌泉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上官灵烨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擦了擦唇角:
    “小子,你别忘了,你第一次渡劫,答应还我一套五行本源。五行之水,我今天算你还了,剩下四样,你得找两份儿;我准备把五行本命全换了,陪你一起莽一把。当然,你要是言而无信,本宫也不介意,男人嘛,就是嘴上功夫厉害,真做起事儿来,没一个信得过。”
    “……”
    你这就不是毛过拔雁了,是准备让大雁自己学厨艺,把自己炖好给你端上桌!
    左凌泉张了张嘴,出尔反尔的话,硬是说不出口,只能道:
    “机缘就得看缘分,特别是这种大机缘,我也不敢保证百分百拿到,若是真有这运气,必然还给娘娘,若是实在找不到……”
    上官灵烨十分惬意,半躺在榻上,手儿撑着侧脸:
    “实在找不到,本宝宝就陪你一起散攻重修,对你够意思吧?”
    “……”
    左凌泉无话可说,微微颔首,端起酒碗:
    “够意思,来,走一个。”
    上官灵烨拿着就酒碗,和左凌泉碰了下,还优哉游哉的来了句:
    “早知道修行这么容易,以前就不该那么拼,师尊说我看不透,果然没错。如今我算是活明白了,躺着就能修仙,这才叫神仙日子……”
    左凌泉苦酒入喉心作痛,他望着曼妙动人的少妇奶奶,想了想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修行本该如此,方才是我看不透。娘娘的丝袜挺好看的,要不我再给娘娘参谋参谋?”
    上官灵烨晃荡着酒碗,瞄了左凌泉一眼:
    “你不想看的时候,给你看没事;你想看的时候,给你看就出事儿了。这可是修行的大道理,一般人我可不会告诉,你要记在心上才是。”
    “娘娘,不是说不聊修行吗?”
    “是你先岔开话题的,不想聊我回去睡觉?”
    “唉……能得娘娘点拨,是我的荣幸,怎么会不想聊。要不娘娘讲讲,修行道还有什么有趣的事儿?”
    “有趣的事儿多了……”
    上官灵烨斜靠在小案上,双眸迷离,似醉非醉,稍微回忆了下:
    “忘记多久之前,天帝城那边有个小工匠,瞎琢磨出来个‘自走驴’,号称无需灵气、不吃草料,就能让凡人轻松日行百里,当时消息传出来,九宗都被惊动了;因为这不符合常识,等同于凭空从无到有,和大道尽头的‘一’差不多。”
    左凌泉微微一惊,凑近几分,询问道:
    “结果呢?”
    “结果工匠拿出东西那天,无数道上仙师跑去观摩,红布掀开,发现是一个铁架子,下面放着两轮儿,用脚踩着就能走。自走驴虽然不吃草,但人踩着走,百里路程得消耗三个馒头;因为故弄玄虚骗人,被打得老惨了。”
    “呃……其实这真是个人才,对于工匠的奇思妙想,也不该管这么严格。”
    “可能吧,反正修行道不缺鬼才,有用迟早能再弄出来。不过没有的东西实在太多,桃花潭还有个仙家裁缝,弄了套法袍,能根据环境变化伪装那种,颇为玄妙;刚织出来,桃花潭的弟子穿着试验效果,与人切磋,被水法砸在身上,你猜怎么着?”
    “如何?”
    “根据环境变化,遇水直接变透明,当时好几千人望着……噗~……”
    眉眼弯弯,一笑倾城。
    “啧啧,这玩意确实没用。”
    “还有呢……”
    烛火清幽,推杯换盏。
    灯光和笑声传出窗口,又被淅淅沥沥的雨幕遮掩,一直持续到天明……
    第十三章 大妇地位受到了威胁
    东海水沸,带起了雨势好似无休无止。
    栖凰谷有了护宗大阵,弟子再也不用冒着雨走动,谷内云雾缭绕环境清幽,总算是有了几分真正仙家的体面。
    清晨时分,天色尚且灰蒙蒙,吴清婉走出石坪上的小木屋,如往日数十年一样,站在悬崖边,面向远方伸了个懒腰——新的一天又开始啦!
    不过如今的日子,显然没法和曾经一样无忧无虑。
    吴清婉手还未曾放下来,就瞧见姜怡站在一栋竹舍的院落中,手里拿着剑,抬头打量着她,表情耐人寻味。
    吴清婉熟美脸颊微微一僵,手儿小心翼翼放下来,叠在腰间,勉强露出一抹温柔笑意。
    自从前几天在皇宫里,吴清婉抱着‘长痛不如短痛’的心思,硬挤到姜怡被窝里后,姨侄女两个的关系,就变得古怪起来。
    当着外人的面,吴清婉自然还是小姨,姜怡也一切如常,以晚辈自居。
    但一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情况就变了。
    吴清婉眼睁睁看着姜怡被糟蹋,还助纣为虐,帮忙给垫枕头什么的,姜怡自是无地自容。
    而姜怡也看着吴清婉自己趴着,咬着一缕发丝叫‘泉哥哥’的场面,吴清婉冲动过后,心里又岂能没有半点波澜。
    左凌泉这几天走了,没个男人在中间当缓冲,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私下接触,像是这样偶然碰见,气氛自然就尴尬了。
    吴清婉看着姜怡,想开口问一句“吃饭没”,姜怡则是和未卜先知似的,先开口道:
    “吃过了。静煣醒了没?”
    “还没有,气色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左凌泉和太妃娘娘也不知做什么去了,都好几天了还不回来……”
    姜怡碎碎念间,就进入了竹舍屋檐,失去了踪迹。
    吴清婉心知肚明,自然没追下去聊私房话,默默退回石崖,才松了口气,转身来到了木屋里。
    木屋陈设和往日没区别,里侧的绣床上,汤静紧闭着双眸,安静平躺,身上盖着被褥,露出细腻如嫩豆腐般的香肩。
    汤静煣身体并未受伤,但灵谷境的神魂,和窃丹掐架,哪怕她不是主力,仅仅被余波剐蹭,也有点承受不住,完全恢复还需要几天时间。
    吴清婉这几天都在陪床,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通过气色,来判断恢复了如何。
    吴清婉缓步来到床边坐下,注视了汤静煣片刻,没有什么变化,目光就慢慢下移到了汤静煣腰腹……
    前几天回到栖凰谷,是吴清婉帮汤静煣检查的身体,然后偶然间,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大秘密——寸草不生。
    白如羊脂玉,雕琢出完美的肥软驼趾。
    稍微分开,一抹嫣红才会缓慢绽放,犹如雪地里盛开的一朵柔艳牡丹。
    吴清婉和汤静煣显然是不一样的,姜怡也不一样,以前还没见过,本以为是汤静煣玩的花,自己剃掉了,但仔细看,又不像,明显是天生的。
    吴清婉自认身段儿不比汤静煣差,衣襟的资本还有雄厚些,但这点差别,让她心里开始打鼓——因为她也觉得那样要干净些,就是不知道凌泉心里怎么想。
    吴清婉鬼使神差之下,悄悄挑起被褥瞄了眼,又脸色发红地迅速放下了。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略显出神,当是在回忆左凌泉舔她时的反应,看有没有觉得碍事的地方。
    房间里寂寂无声,只能听到汤静煣发出的轻柔呼吸声。
    吴清婉瞎想许久,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不远处有东西动了下,发出“嗡——”的一声轻响。
    吴清婉迅速回神,谨慎看向屋子外侧。
    屋子里陈设简单,除开圆桌凳子,就只有曾经摆放长剑的剑台。
    吴清婉如今极少用剑,剑台上横放着一根茶青色木杖,是二叔吴尊义所留,方才的动静,好像就是木杖发出来的。
    “嗯?”
    吴清婉稍显疑惑,起身走到跟前,拿起茶青色木杖看了几眼。
    世间法宝都有器灵,但器灵并非生灵,没有七情六欲和自我想法,只是有基础的意识,可以分辨敌我、危急时刻自行护主等等。
    在灼烟城一战,几人收获了三件法宝,羽扇和盾牌算是制式法宝,贵重但不算独一无二,这根木杖却是罕见之物,应该和雷公铃一样,是吴尊义为自己量身定制而成。
    虽然送给了吴清婉,但吴清婉拿到之后,木杖似乎看不上她,不想认主,她拿着和寻常法杖差不多,发挥不出法宝的特殊效果。
    以前也想让木杖认主,但各种方法都试过,木杖没有任何反馈,发出声响还是头一回。
    法宝能产生反应,肯定是感知到了什么。
    吴清婉拿着木杖琢磨半天,又检查屋子四周,并没有发现异样。
    她稍显疑惑地皱了皱眉,暂时弄不清缘由,也只能把此事记在了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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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凌泉和上官灵烨,窗前对坐喝酒闲聊了一晚上,可惜酒不醉人,虽然有人自醉,但终究不影响神智,所以最后也没发生什么,天亮后就散了场。
    几番昼夜交替下来,暴雨逐渐转为小雨,因为是寒冬十月,最后无缝衔接为了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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