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你不要怪我。
    陈奥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含吮着吕文林的耳尖,庆幸只有自己能看到吕文林此刻动情的模样,他的心肝宝贝,比北联盟所有的珍奇美物加起来都要好,光是嗅着吕文林身上一点浅淡的普通洗剂味道,都能让他发狂。
    是你勾我。
    陈奥顺下去吮吸他胸前的两点,像个口唇期未尽的孩子在讨要母亲的喂养却得不到满足,吕文林的身体本就敏感,被陈奥舔得难耐地往后躲,轻轻捏着陈奥的耳朵想要把他的脑袋扯开:别舔了,我好痒。
    陈奥终于放过了他肿起来的胸前,眨着眼反问他:痒?阿林,就只有这儿痒吗?
    他潮红着脸颊,恍若置身梦境,被彻底激发出来的欲望在体内不断地叫嚣,一只胳膊搭着陈奥的肩,另一只手指引陈奥褪去自己身下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敞开了两分腿的弧度,带着他的手指伸进自己的体内,伴随着逐渐急促的喘息,急切地、主动地亲吻他: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陈奥把他的腿打开,反客为主地引着吕文林的手指在他后面进进出出,吕文林身体里的四根手指两根来自于陈奥,余下两根来自于自己。
    陈奥在他耳边吐气:后面痒吗?
    嗯。吕文林羞赧地别过头轻应了一声。
    陈奥偏要逼他说出来:然后呢?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吕文林终于说了,语气正经,并不像处于药物作用下状态游离的模样,想要你进来。
    吕文林的体内从未这样湿热过。高热是某种会感染的疾病,身体的热度由对方传导过来,现实也已经不再真实,陈奥被吕文林裹挟着进入雨林当中。
    小奥,你怎么这么大,吕文林像是在抱怨,但又主动塌腰抬臀,把陈奥的东西容纳得更深,我撑不住。
    哥哥,你叫叫我,好不好?
    小奥,被贯穿的感觉比吕文林想象中还要疼要满,他喘着气忍着疼小声叫他,小奥,我在呢。
    小奥,你轻点儿我、我受不了。吕文林的声音带着让人想把他揉碎的哭腔,陈奥被他的求饶声激得更加兽性大发,在水液充沛的甬道里一直开垦,身下的动作慢不下来,也轻不下来,只想把这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
    陈奥在一次次深入的过程当中,忽然抵到吕文林体内一处隐秘的关口。他停下动作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猛地意识到,这是beta的生殖腔。
    陈奥只在生理课本上认识过这样的存在,但从未接触过。
    AO世界没有任何资料会关于如何进入beta的生殖腔,他也一度认为男性beta的生殖腔无非就是个像阑尾一样的摆设器官,可有可无。
    而阿林呢?
    每次光是承受他的完全插入就像是快耗尽了半条命,他也就想,南安的男性beta可能已经演化到不再具有这一器官。
    原来是真的有的。
    极度隐蔽又极度狭小,只有极其情动的时刻才可能让人找到一点踪迹。
    兴许是由于那些奇怪的药物引发的连锁作用,吕文林连隐秘的生殖腔入口居然也变得有一丝柔软开放起来。
    陈奥想到吕文林告诉他的那个自己的小名,于是叫了他一声:
    文文,乖,把那里打开,让我进去好吗?
    哪里?吕文林愣了愣,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陈奥完全掌控着,已经进无可进,迷迷蒙蒙地看着陈奥。
    陈奥往里顶了一下,吻他背脊耸动的蝴蝶骨,再顺着骨骼一路吻到他的耳畔:我顶着进不去的地方。又补充了一句:你的生殖腔。
    能打开吗?吕文林像是困惑,我不会。
    你会的文文,陈奥退出来一些,又用力地顶上去,我的宝贝这么聪明,什么都会。
    放松。
    疼吕文林是真的疼了,往前爬着想躲开陈奥更深的进入,发出的声音近似于在怀里撒娇的猫咪,小奥,我疼。
    beta没有发情期,要想打开未经开发的生殖腔,过程极其艰难,且伴随着难以言说的疼痛感。
    吕文林此前就算是在易感期被他弄得再过火的那一阵,也没有过喊疼的时候,总是会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哪怕连泪水都被逼出来,也不甘示弱,陈奥只能从吕文林的表情判断他的状态到了哪儿,究竟还能不能受得了。
    哪儿疼?陈奥拉着吕文林的脚踝把他重新扯回来,更重地顶进去,假意在问他,实则是又往里顶开了一些,宝贝儿,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陈奥极有耐心地教导他、引诱他,慢慢地、一下一下顶开那条隐秘的缝口,吕文林身体里从没发现过的某一部分就这么逐渐被陈奥挖掘了出来,对他热情地敞开。
    这不就打开了吗?文文,很容易的。
    陈奥像一个寻宝的青年,闯入了一片无人采撷过的禁地,他把自己埋进去,生殖腔内的嫩肉瞬间羞涩又谄媚地包围上来迎合着他。即便这片区域如此娇弱,也依然保留着它最原始的意义,是性爱的极乐净土,渴求精液的浇灌,只为最亲密的人开放。而现在,这里只属于闯入者陈奥。
    小奥,你舒服吗?吕文林迎接着陌生的欢愉感,一切真实得不像梦境,他和陈奥默契到不像是第一次交合,而是经过了长期磨合的爱侣,陈奥想怎么做,力道又怎么样,他仿佛一清二楚。
    他的高潮在一次次的无意识中来临,吕文林仿佛被人带着行走在林间,他像是能看到参天的树,斑斓的菌,林间的兔和罅隙的光。有途经的乌云洒下点滴的雨水,哪怕睁开眼也难以分清究竟是雨还是湿润的吻。他被困于神明的伊甸园中,感受最原始冲动的快意。来自于性,来自于爱,来自于灵与肉的交合之中。
    舒服,文文,我从没这么舒服过。
    他快爽哭了。他的阿林把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合他,用最温柔的话语慰藉他,身心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陈奥一遍又一遍地叫他的名字,一次次地跟他告白,有时是宝贝,有时是阿林,有时又是文文,无论是什么,都是他一个人的。
    陈奥说:我爱你。
    吕文林承受着他的冲撞,颤抖的声音随着搅动的热风卷到陈奥的耳朵里:嗯我也爱你。
    最后陈奥把人翻过来,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抵着在他的生殖腔内成结,克制地在他的后颈咬下一个象征标记的印痕。短暂的标记让两个人此时的气味几乎融为一体。
    如果阿林是一个Omega,陈奥想,如果他是一个Omega的话,两人此时已经完成了一场标志关系确定的永久标记。可惜这浓烈的味道还是会有消散殆尽的那一刻的,而且留存的时间并不会太长。
    吕文林其实受不了这样强烈的生殖腔高潮刺激,到这时他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阴茎顶端只能断续流出些许透明的薄液,但他喜欢看陈奥这副专注又沉浸的情态。
    你怎么这时候都这么好看,他亲吻陈奥颜色鲜艳的唇,又转而受不了地在他泛着薄汗的锁骨上吮出一个红红的印痕,小奥,我快被你灌满了。
    是吗?让我摸摸看?陈奥的手轻按了下吕文林逐渐鼓涨起来的腹腔,问他:文文,你是不是给我怀了个宝宝在里面啊?
    吕文林很想反驳陈奥不具有生理常识的话语,但他什么也没说,还是乖乖地嗯了一声。
    漫长的射精结束,陈奥也不想从他体内退出来,就着溢出的液体浅浅地埋在他的身体里。吕文林捏捏陈奥的耳朵,大着胆子凑过去,在他的耳垂上咬下一个圆圆的、不明显的齿印。
    小奥,你想不想再知道个秘密?
    你在我眼皮底下哪来这么多秘密?陈奥亲他。
    怪你,都是被你弄出来的。吕文林皱着眉撅了噘嘴。
    嗯?那文文想告诉我,是吗?
    对,我想告诉你,我不想对你有秘密了,吕文林反吻了一下他的眼角,声音又轻又软,我很喜欢你高潮时候的脸,光是看看我都受不了。
    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故意的。陈奥觉得自己又硬了。
    我知道了。陈奥盯着他,在他耳边刻意喘息了两声,压抑又情动的声音,高兴吗?我这个样子只有你能看见。
    嗯吕文林轻声应他,手指抚上陈奥带着一层细汗的脖子,说:我一辈子都看不够。
    第四十一章
    陈奥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旁边睡着呼吸平稳,看起来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在正常睡觉的吕文林。
    他忽然长叹一口气,头枕着一只胳膊,翻过身面对着他的阿林,跟他说话:阿林,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陈奥凑过去自言自语地问:如果不是我,是其他任何一个人,你也会这样撞上去投怀送抱吗?他怕惊扰身边的这个人,小声委委屈屈地继续说话:别人不行,就只有我可以。
    陈奥亲吻他闭上的眼睛:这是我的。
    亲他的鼻子:这也是我的。
    亲他的脸颊:我的。
    最后把轻柔的吻郑重地落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再亲了一下:全都是我的。
    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把你关起来才会最安全啊?
    空气中都还是迷乱暧昧的味道,他起身看到一地凌乱的局面,是他们散乱的衣裤和那层脏到没眼看的床单。
    陈奥随手在柜子里拿了套衣服穿戴好,打开窗通风散气,东西收拾了,再恋恋不舍地亲了亲睡着的人,走出房间,把监控室内还在录制运转的带子给按掉,原始卡带从中抽出来,清除了昨晚的记录,稍微把监控程序重新设置了下。
    吕文林醒来时意识已经明朗了些许,大脑的钝痛也不太明显了。
    他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如同被碾压过几道,翻了翻身,衣服换了件能遮住后颈的,身体干净清爽,但内里极为隐秘的地方却像是还含着什么东西。
    有什么回忆涌回脑海里。
    吕文林稍有血色的脸庞瞬间又回归苍白,他想自己真是中毒太深胡话连篇,荤素不忌不管不顾,礼义廉耻全都丢给外太空了。那就装失忆好了,反正陈奥也不能拿他怎么办。
    他干脆闭上眼什么也不去想。但越不去想就越有什么往他脑里面钻,一幕幕情景电影回放般流动在他凌乱的脑海里,破碎又深刻。吕文林觉得自己的脸又有点烧起来。
    有医生和护士敲门进来,端着药盘,准备给他打点滴。
    吕医生,恭喜你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候,再恢复一段时间就能好了。
    吕文林的情况的确极为特殊。
    在已有基因改造不完全的案例当中,即使程度不深的也能陷入混乱癫狂状态中少说小几个月的时间。
    但兴许是因为吕文林完全没有腺体,又或许是他内心的确寡淡,没什么激烈渴求的欲望,总之,他体内的致幻性和催情性药剂成分经过再次检测,已经所剩无几。除却需要补充过度虚耗掉的体能和舒缓极度绷紧的神经,吕文林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他打完点滴徘徊在房间内,发现房内隐蔽的角落里藏得很好的摄像头,又莫名觉得心慌意乱。自己的一切隐私都像是无形地暴露在空气中,那昨天
    吕文林还在抬着头观察角落里的那个摄像头,房门处又传来响动。他以为是再来查房的医生或是护士,结果开门进来的是陈奥。
    看样子是刚从哪处下了会过来的,带着满身的寒气,一身整齐的藏蓝色军服,长靴底还带着些湿漉漉化开来的雪水,说话间把手里的军帽放在桌上:哥哥,你感觉还好吗?
    我听他们说你醒过来了,就第一时间过来看看你。
    我还好没什么事了。
    吕文林只转头看了一眼陈奥,就注意到他耳垂上那个已经褪得极不明显的齿印,要说是被什么虫蚁之类的叮咬了一口也可当真但他还是在一瞬间想到了昨晚自己干的那些荒唐事。
    有什么在和昨晚的混乱景象迅速重叠,吕文林别扭地移开目光继续盯着摄像头看,心里只想赶紧找个地缝钻进去避避难。
    陈奥觉察到吕文林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停留,像是也想到了什么,笑着走过去,双臂缠住他劲瘦的腰:哥哥,你怎么看个监控器,比看我还认真啊?
    有人。吕文林去掰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指想挣开他。
    那就让他们好好看啊,看个够。陈奥把他抱得更紧,让人根本没挣脱的可能性。
    陈奥!吕文林微微上扬的语调貌似是在训人,但在陈奥听来毫无威胁性,就是把拳头往棉花上打而已。
    哥哥,我在啊,陈奥像被列队点名时一样干脆地应他,嘴唇贴着他的脖子,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啊?或者你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有意思的事?
    没有,吕文林说不过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想休息。
    陈奥看吕文林就像个演技拙劣的演员,他撒谎的时候一向如此。不断躲藏的眼神就知道他在害羞什么,这个人的所有都表达在脸上,一点也不会隐藏自己。
    他松开吕文林,走到床头柜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遥控器,滴滴操作了几声,像是在摆弄什么东西,紧接着房间四周的窗帘合上,有巨大的投屏在白墙前落下来,投屏在暗室中逐渐清晰。
    然而先于画面产生的是声音。他的声音。也有陈奥的声音。
    颤抖的哭腔混杂着令人面红耳热的喘息和呻吟,羞耻又飘渺,甜腻地溢出在空气里。陈奥在当场鞭挞他。清醒中的吕文林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他能发出来的。
    陈奥看吕文林又气又急的红了脸,按了暂停键,然后又倒放回开头的画面。
    他站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握着那小小的遥控器,像是捏住了吕文林要命的七寸,语气轻巧:啊,不好意思,哥哥,之前看到一半,没来得及调。
    陈奥,你要不要脸!
    要脸有什么用,他要吕文林给他这样生动的反馈。
    哥哥,你不是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得帮你回忆回忆啊。
    陈奥在暂停的画面中重新向他走过来,看着因紧张咬了咬下嘴唇,涨红了脸的吕文林,继续自顾自眉飞色舞地复述着昨晚的情景:哥哥,你也仔细看看啊,看看昨天你是怎么抱着我,解我的衣服扣子,扑倒我,说对我有欲望,想要我的?
    吕文林惊恐地看着靠近他的陈奥,慌乱地想把遥控器从陈奥手里抢过来关机,抢夺间却又碰到了播放键。
    画面在屏幕上动起来,从一开头的我找到你了开始,循序渐进地在演练一场活色生香的情景告白,声音不大,更像是为室内人配备的背景。
    哥哥,害什么羞,多好看啊,陈奥一手把遥控器往后藏,一手笑着把一枚优盘往他手心里压,你喜欢的话,这份就送你了,我那儿还有原始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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