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陈奥想,可以给他定做一个项圈,这样大家就都知道阿林是物有所属的。
    第三十章
    痛意和快意交织的强烈刺激,太多次的内射不能及时清理干净,加之本身后体撕裂的伤害和性爱造成的斑斑痕迹,饶是铜皮铁骨也难以承受这样反复的折磨,吕文林不出所料的在陪陈奥经历过易感期后生了场大病。
    这是他继17岁事故之后再次病到要挂上吊瓶的程度,因一种可笑的、难以启齿的缘由。
    陈奥,你这又是何必呢。吕文林身心俱疲地看着含情脉脉在床边守着他的陈奥,叹了口气。
    阿林,我知道我弄疼你了,但是alpha的易感期真的没办法控制的。陈奥牵他的手,漂亮的眼睫耷拉着,楚楚动人,无辜而惹人怜,好像犯下一切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
    新鲜也尝试过了,冲动也该冲动完了,新到手的东西总是三分钟热度的宝贝,吕文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人这么挂念。
    吕文林痛苦又迷茫,这是言奥,是小哑巴,是他一度朝思暮想梦里也要期盼到来的人,为什么他们之间就成了如今这样,他又凭什么要成为alpha的一件性爱玩具?
    他不是很敢和陈奥一直对视着,陈奥的眼睛像总有种蛊惑人心的能力,多注视上一阵,就能让人陷进去一般。他别过头:你该去找自己的Omega,不要一错再错了。他也一定不会缺少称心如意、愿意安抚和陪伴他的Omega。
    我没错,陈奥把吕文林整个圈抱在怀里,头靠向他的颈窝,嗅他身上的味道,是个极亲密的姿势,撒娇的意味明显,我就只喜欢你,只想要你,你不准把我推给别人。
    强扭的瓜不甜的。
    不,很甜。陈奥贴着他脖子上咬出来的那个齿痕,微微抬起头亲吻他的脸颊,猫儿似的,温情的、柔软的吻落在他脸上,挠在他心里。
    阿林,你说为什么不早不晚的,偏偏是你捡到了我,再晚一点,说不定我就真死在那儿了。陈奥揽过他的脸,迫使吕文林不得不看着自己,舔吻了一下他发苦的嘴唇,难得不带任何情色的压迫,只是轻轻碰了碰。像是小孩子得到了巨大的棒棒糖,于是只敢尝试一口,记住甜蜜的味道,又极度珍视地收藏起来。我的命是你捡回来的,你说过的,不会再让我难过了。
    原来他不止善于折腾人,还很懂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来犯规。
    北联盟的新型药物治疗效果都很上乘,他生病的期间并不算长,但即便身体已无大碍,吕文林望着房间的窗外,还是整日郁郁寡欢。这时他才终于明白过来,陈奥的宅邸是座不设锁的牢笼,目的是把他软禁在这里,期限是到他腻烦为止。
    可是陈奥的心血来潮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到头呢?
    陈奥每晚都会按时回来。
    进门的第一件事必是亲吻他,总是亲也亲不够,要把吕文林口腔里的唾液全都掠夺干净才肯放过他;他会紧贴着吕文林睡觉,舔吻他的手指,把他当做一个巨型玩偶揽在怀里,一刻也不能分开。吕文林无法闻到他的信息素,却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浴液香气、强烈的占有欲和统治欲,下体不容忽视的那团硬物炙热坚硬地抵着他。
    在这里,他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而陈奥每天费尽心思逗他说话。吕文林起初害怕他回来,因为陈奥要亲手给他上后面的药,手指一伸进后面,有些身体的记忆就如同潮水回流到他的大脑,被撕裂的疼痛,和能让他理智尽失的快感。每一下的活动都在持续提醒吕文林那种让人死去活来、头皮发麻的感受。他受不了,一点都受不了。
    陈奥刚度过易感期,情欲正是最得到满足的时候。他有着极好的耐力,即使吕文林就躺在他咫尺之间的地方,翻身就可以把人压到身下,但他的阿林毕竟还没有好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的刺激。
    他一般可以忍着欲望不去纾解,但也有实在忍不住的时候。
    那时陈奥会在吕文林的身后自慰,喉咙里发出压抑难耐的低喘,喘息声里饱含着情欲。他甚至会自顾自地小声唤吕文林的名字,叫他宝贝,尖锐的利齿小心地撕咬他后颈尚存的痕迹,像在确定自己捕获的所有物。
    吕文林躺在他的身边,感受着床上下起伏的细微震颤,心也跟着颤起来,还得闭紧双眼装作全然不知。
    在这样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吕文林觉得自己开始心病渐生,滋养出一棵关于性的毒苗,却又奇怪的并不想尽早痊愈。
    医者无法自医。他适应了陈奥的亲吻和拥抱,也会因他而生出不可压制的欲望,有时错乱起来,竟隐隐地渴望这段不伦不类、也得不到善果的关系能继续维持下去,最好永远也不要有穷尽的一天。
    吕文林总在无数种不可能里去猜测一种可能。他比谁都渴望被陪伴和独占,又清楚地知晓在阶级划分的世界里自己只是一个外来者。南安为什么会禁止和外界通婚?为的就是稳定和界限。他怕打破界限,更怕得而复失,不如不得。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不应该、不能够抛下既有的一切来奔赴一场虚无主义的爱恋。
    你是真的不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你明明就很喜欢我。
    吕文林想,他有一个不敢说出口的答案了。
    陈奥,你把我弄坏了,你知道吗?
    吕文林在黑暗中静静地注视着身边的陈奥,想到陈奥伏在他身上时的喘息和低语,脸上染着颜色,俊美无俦,全身心只有他一个人,而他被饱胀地填满。他被这一切蛊惑成瘾。要是这个人所说的爱,真的能完完整整的只属于自己就好了。
    陈奥的地位和身份让他每日如履薄冰,却唯独吃准了似的对自己一点防备也没有。哪怕他现在真的掏出的是一块磨尖的玻璃碎,一把锋利的匕首,要的是他的心脏,他可能也真的会甘愿剖出来献给自己。
    可吕文林只想给他一个吻。
    他们接过很多深浅长短不一的吻,但那些吻中没有一个来自于自己。
    吕文林的心脏悬浮在空气里,仿佛身处高空,极速坠落前的那一刻。
    他的手指抚摸过陈奥的眉骨、眼睫、泪痣、鼻梁,再到下颌,最后轻柔地按上陈奥的嘴唇,像一位在精心描摹工笔画的匠人。
    软的、温热的嘴唇,娇嫩如同初春绽开的花瓣,微弱的鼻息打在他的指尖,是邀约的信号、沉默的应允。
    他很早的时候就曾着迷于此。
    吕文林进一步靠近他,凑上去,颤抖着,谨慎地、克制地用自己的嘴唇触碰陈奥的嘴唇。
    假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吕文林并没有如期回到医院来正常工作。
    关永明和与吕文林有来往的所有同事、朋友以及老师都收到了来自南安医学研究所跨境项目交流组的官方邮件。
    邮件中说明吕文林作为最新一批跨境交流成员,参与进北部地区涉密医学研究项目,项目性质涉密,结束时间待定,就此杳无音信。
    关永明对这一通知感到万分惊讶。
    吕文林的资历虽然不深,但课题研究方向与项目要求相关,早前还是他劝着让吕文林尝试性地进行了申请,没想到竟然真的在多如牛毛的竞争者中中标了。
    但人无法联系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一的说明就只有这些虚无缥缈的官方邮件,一切又都显得极度离奇。
    长到这么大,关永明还从来没和吕文林脱离往来过这么久。
    他亲自去了趟研究所求证,接待员小姐客客气气地查证后告诉他:情况属实。
    人要去的这么急的吗?可是我朋友他他之前还告诉我去旅游了。也不用先回医院报到说明一下?关永明疑惑地追问接待员小姐。
    先生,偶尔是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此次项目召集时间很紧张,吕医生可能已经直接去往了报到点,就没来得及跟周围的朋友亲自说明。接待员小姐解释得非常仔细认真,像是想尽力打消关永明的疑虑。
    总之您不必太担心,研究所和医院之间都是对公衔接的,项目研究员的安全和健康也会得到很好的保证,能参与项目是极高的荣誉,回到医院之后对晋升很有帮助。
    关永明皱着眉头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和善可亲的接待员小姐的说法,却还是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劲。
    虽说结束时间未定,但从历史统计数据来看,最长也不会超过一年的时间。
    另外,吕先生的父母在三十年前也曾参与过此类联合项目的研究工作。您朋友一家对于医学研究工作都做出了非常卓越的贡献。接待员小姐见关永明愁眉不展地倚在她对面的桌子上,看了看现有可公开对外透露的资料介面,宽慰关永明。
    听到接待员小姐这么一说,关永明倒是愣了一愣。
    他们两家本就是从上辈延续下来的世交关系,关永明确实知道吕文林的父亲吕瑞安学的就是基因工程,在研究所工作,和医学是有交叉性的。
    但是吕文林的母亲宋明月女士从他有印象起,宋女士就是一位温婉美丽的家庭主妇形象。她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太好,听说能顺利生下吕文林都是走了一遭鬼门关,吃过不少苦头,后来身体也一直需要精心调养着。
    关永明回想起宋女士那张令见者都可以为之过目不忘的明丽脸庞,就想这样的人好像生来就该被捧为掌上明珠的。原来她竟也参与过项目研究的工作?
    关永明想着想着,只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出了研究所的大门,看着南安九月湛蓝的天空,有一群白鸽飞过,默默在心里祈祷:文林,无论在哪里,你可都要好好的啊。
    第三十一章
    经过一场大病,吕文林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陈奥并未限制他的对外联络和个人活动,只是他在这本就人生地不熟,基地内的一切基础性对外联系又都会被监控,他能收发的所有信息无异于还是透明的。
    时隔多日,再次重新登录上邮箱的吕文林在看到来自研究所官方邮件通知时,内心的讶异之情显而易见。
    他竟然真的申请上了项目交流,而合作地恰好是北联盟军事医学研究所。
    陈奥就在吕文林的旁边坐着,看到他脸上难得有变化的表情,假意凑过去看了看邮件,搂着他祝贺道:哥哥好厉害啊,连交流计划也能入选。
    你干的?吕文林看着邮件上的通知,还是觉得异常可疑。
    吕文林在校期间本就是以科研为主,学术成绩突出,临床经验尚不丰富,能被入选进交流计划之中,虽然有些意外,但也算情有可原。何况当初何况当初他被关永明劝说申报项目的时候,特意选的也是北部地区。
    因为小哑巴来自北边。他要去往的地方,也一定是北边。
    研究过程中或许将接触到地区间三六九等的人群,吕文林抱着这样一丝再能偶遇的奇异心理,在十多个选项中勾选了不怎么起眼的那一个。
    而今,侥幸成真,心情却已不复当初。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我是统战部的,又不管这些研究工作。陈奥信誓旦旦地睁眼说瞎话,又想世上的事情果然都是讲究一个事在人为。
    哥哥才是有本事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好。
    最好的方法总是把所有的不合理变为合理。
    他总不能真的把人一辈子关在一座房子里,也不愿意把鸟儿折了翅膀,更重要的是,他得让人慢慢地知道,这么好的一个人,只归自己所有。
    虽然偶尔被吕文林勾得顺序颠倒了些,但他已经不再是无法掌控自己决定的幼儿了,想要的人,想做成的事,就没人能去剥夺。
    你看,哥哥,你本来就走不了的,对吧?陈奥笑着说话,亲亲吕文林的脸颊,连老天爷都要你留在我身边。
    到了晚上,陈奥可能以为吕文林已经睡着了,柔若无骨地从背后贴过来,搂着他,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过分举动,扒拉着他的裤沿小幅度地往下扯。
    陈奥!吕文林在黑暗中恼怒地皱着眉转过身来看着他,从眼睛里透出来的那点光成了黑夜里唯一的光源。
    阿林,陈奥稍微往后挪了点儿地,又宽又软的大床上分明睡着两个人,却硬是只占了床的一半,我没想做什么,我知道我做错了,我再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了。
    语气诚恳,歉却道得是一副别有用心的意味。
    他本意的确只想过过手瘾,但既然人是醒着的,那再做点更有意思的事也未尝不可。
    果不其然,陈奥又凑近了些说:可是你就在我旁边,老是勾引我,我也很难办啊,你能不能偶尔,也心疼心疼我啊?
    一栋小楼少说七八个房间,偏生挤到这一张床上还理直气壮,吕文林不想理他。他看着这张脸就觉得自己心乱如麻。
    然而陈奥趁虚而入,没让他再背过身去,重新凑到他面前一下一下地亲他,哥哥,我们一起来做点快乐的事不好吗?
    不
    吕文林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亲吻堵住了嘴,陈奥鼻腔内加快的气息扑在他的面颊上,那呼吸里仿佛含了药,让吕文林觉得自己跟着这个人一起在黑夜里不清醒起来。
    别拒绝我,求你了,吕文林在这柔软的哀求声中反倒成了不讲道理的那一个,到底也没能推开陈奥,就任由着他把自己的衣服掀起来,裤子脱下去,阿林,我不进去,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陈奥钻到他的被子里,带着茧的手指水蛇一般一点点游过他肌肤的敏感处,最后握住他的阴茎富有技巧性地揉搓和撸动,体贴地问他:阿林,舒服吗?
    吕文林怎么可能回应他,于是陈奥自己回答,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吕文林不敢说,其实只要陈奥触碰他,他就会有反应。他意志力薄弱,被陈奥搓弄了没太长时间就缴械投了降,亵在了陈奥手上。
    陈奥的左手带着他的精液,一小滩白色的液体,并不很多,他却没急着去擦干净,由着那些液体顺他的手腕往下流了流。陈奥顿了一下,竟又当着吕文林的面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凑到他面前小声说:哥哥,你怎么都湿了。又把东西都弄到自己硬得难受的下半身上故意膈应人:怎么办啊,你把我也弄湿了。
    你!吕文林想去捂他的嘴,却被人轻松揪住了腕子,就着手腕直亲到指尖,末了再把那两截指尖轻轻含进嘴里舔弄,模样色情得不像话。
    哥哥,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吕文林的理智连同刚才射出去的东西一同被带离了大脑,他昏了头,根本抗拒不了陈奥压下来的密密实实的吻,他想说你别弄了,可是话还没开口就被对方的唇舌给堵回去,压在喉咙里想发出的声音像是种主动的呜咽和迎合。
    陈奥的阴茎和囊袋撞击在他的腿根上,挨蹭到那条敏感的疤痕,再顶到他的阴茎。最隐秘的地方相互磨合在一道,陈奥潮湿的手掌和指尖刮过他的乳尖,来到他的鼠蹊部位,再抚慰住他又一次硬起来的性器。
    哥哥,你是不是舒服得又想射了?
    别急,等我一起。
    陈奥含着他的耳垂,拇指堵住他在不住出水的马眼,安静的空气里发出持续不断的暧昧声响,激得他轻微打颤,浑身战栗起细小的颗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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