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清不楚,郑庭深知道这个消息对信仰基督教的姥姥来说是爆炸性的,但他觉得纸迟早包不住火,还不如现在就说了。是我和
    就是哥们。康莱出声打断了他,笑着对康老夫人说道:跟哥们过分亲密了些所以被误会了。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他那哥们上周都结婚了。
    是嘛?康莱老夫人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念叨:这个刘小佳,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整天就会搬弄是非,把好好的家弄得鸡飞狗跳。
    呵呵~康莱也许是有些心虚,不敢对上她的眼神,只说道:妈您做礼拜也累了,我扶您回房休息。
    我身子好着呢,谁要你扶!母子俩开始说着悄皮话,郑庭深则无奈地看她们走远。
    康家的晚饭用得很早,大概六点半就开始了,刘小佳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没有下来吃饭,康芮特意叫厨房给她开了小灶,又亲自将饭菜端了上去才回到饭桌上,惹来老太太又一阵说辞越活越娇气,当自己在坐月子呢?
    妈,您吃这个。康莱给他妈夹了块松茸刺身,蘸了酱后要递她碗里。老太太摆手拒绝,冰了吧唧的,我不爱吃。
    那您再尝尝这个。康芮又夹了块用高汤汆烫好的东星斑肉,这回老人家倒是没有拒绝。饭局过半时老太太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又继续说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受你媳妇欺负?
    妈,这是我们小俩口的情趣,您不懂。
    康老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媳妇管不好,姐姐又护不住,我看人家说你是废物也没说错。
    妈,吃饭能别说这些吗?康芮已经年近五十了,但还是跟小孩子一样幼稚,什么表情都往脸上摆,为此他的老父亲可没少说他。
    我就是后悔了,把你宠成天真的公子哥,干什么都不行。康老夫人的吐槽压根停不下来,康芮听到后面忍不住拔高了音量,所以这公司你们就全权交给康莱打理了呗?就认定我没能力,让我当个闲散股东,每天过得比前台还闲。
    没大没小,那是你姐。康镇生终于也忍不住出来发话,公司的事,怎么安排自然有我的道理。但无论家里还是家外,贝贝都是你姐姐,你不能这么无礼。
    康镇生想到自己都八十了还要给自己快五十的儿子上一堂思想教育课,当下被气得没了吃饭的心思,转而去了客厅喝茶。
    康莱就乐得看他弟弟发疯,一直默默吃饭,全程不发一言。
    晚饭后康莱将郑庭深送到了大宅门口,旁边停着管家开过来的车,母子俩在夜色中做告别。
    妈,郑庭深忽地抱住了他妈妈,你搬出来吧。
    搬出来做什么?群}儿伞}棱留究_贰'伞究留
    你一点也不快乐。
    搬出去也未必能快乐。康莱眉间闪过一丝惆怅,后又对着自己儿子笑道:你快回去吧,每周记得过来看我就行。
    原本郑庭深是要在这留宿的,但康莱突然让他回去了,毕竟知子莫若母,她也不想郑庭深处在这种不和谐的氛围中。
    有事您随时找我,也可以随时想我。郑庭深趁她不备偷亲了她脸颊一口,康莱登时笑得两条眉毛都快要飞起来,拿手拍他:臭小子,出国这么多年就学了这个啊?
    郑庭深朝她眨了眨眼,而后开着车回去了。
    。:我已经到了,你在哪?
    TS:路上堵车,再等我五分钟。 。:嗯。
    从郊区回城里刚好赶上了一波高峰期,大部分是996刚下班的年轻人,郑庭深在限速范围内将油门踩到最低,到达目的地时还是比他承诺的五分钟还要再晚两分钟。
    抱歉,今晚的账单我来签。
    严律己抬眼看他一口气将草莓金汤力喝掉,幽幽开口:这杯是我的。
    我不嫌弃你口水。
    严律己拿他没办法,叫来了服务员打算再点一杯。郑庭深看着他,还点这个?
    不能吗?
    能,但是有很多比金汤力好喝的饮料。
    我不想要。
    郑庭深夺过服务员手里的酒水单,又拿了圆珠笔在上面全圈了一大片。服务员接过后有些不敢相信,忙问道:确定全都要吗?
    郑庭深回了他一个响指。
    严律己就想看他在玩什么把戏,没一会就见几个服务员抬了一张大桌子放到旁边,大到可以容下十个人在一起喝酒的那种,也成功地将二楼客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你在搞什么?
    郑庭深好以整暇地靠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没什么,就想带你见识一下这世上还有很多比金汤力好喝的东西。
    说罢就已经陆陆续续有酒保端着盘子过来上酒,从开始到结束,整整上了三十分钟才上齐。
    我喝不了这么多。
    没关系,你就尝一口,记住你喜欢喝的,以后过来就可以放心点了。
    严律己听着心情有些复杂,他是个实打实的保守派,只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尝试过并喜欢的东西,也可以说固执到了极点。本科那会跟舍友去食堂打饭时总免不了听到他们唠叨律己你怎么又点这个?、你已经连吃了一个月的小白菜和杏鲍菇炒肉了。、律己你看看旁边的烤鸭吧,孩子正等着你去临幸它呢。、律己,你真的不尝尝这个小酥肉吗?
    当然,后来方定坤那几个也学会了怎么让他点新的菜式,就直接夹一筷子塞他嘴里就完事了。
    来尝尝吧。郑庭深边介绍这是什么酒边递给他,只见严律己的眉一会紧皱一会舒展,尝了大半个小时才确定了自己喜欢喝的是哪种。
    郑庭深觉得对方长了一张高冷的脸,但心智实际非常单纯,透过昏黄的灯光他仿佛又看见了十几年前那张稚嫩的脸蛋。
    第十二章
    我曾经有过一个前任。
    严律己在心理咨询室里坐了两小时后才吐出来这么一句话,但在林逸看来这是很大的进步,也是对方肯积极治疗的开始。
    上回两人虽然约出来见了面,但仍未谈及到严律己为何会患上抑郁症,只是聊了聊病情和当下处理方式。林逸作为心理医生耐心肯定是足够的,他也有把握严律己会在后续的治疗中慢慢说出事情的全部,走的时候他没有给人家开药,这次也依然没有。
    大家都说忘掉前任的最好方法是开展一段新的恋情,你认同吗?
    严律己面色凄然地摇摇头,呢喃:我不知道。
    对现在的你来说,开展新的恋情是次要的,重新认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严律己两眼迷茫,整个人处在发怔状态。
    首先,你长得很好看,这不是恭维,而是从我正常的审美观点来进行客观评价,我也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同意我所说的。其次,你很优秀,你年纪轻轻就在Z大读着博士,比很多同龄人优秀不少。
    医生严律己开始皱眉。
    你先听我说完,林医生很温和地打断了他,继续说道:在你原先的谈话中,我知道你有几个好朋友,平日里也很维护你,这恰恰说明你为人也很不错,至少性格不会太令人讨厌。
    那又如何呢?
    越是这样严律己就越无法原谅自己,别人的赞美只会让他变得更痛苦,也会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怎样掉进深渊的。
    以上的这些客观事实,在过去存在,现在也存在,只是你因为某件小事而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过去的你是很美好的一个个体,现在的你同样也是,你真正需要的是接纳你自己。
    见对方不说话林医生继续循循善诱,那天你约我出来,点了杯草莓金汤力,我觉得很惊喜,因为我记得你每回来诊室的时候都是选择喝不加糖的苦咖啡。那时的你就像一个苦行僧,唯有折磨自己才能换来心安。
    现在,你已经尝试去喝新的饮品,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那天林医生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段话,严律己一直保持着沉默,临出门前又听到后方传来一句你值得这世上任何美好的东西,也值得让人喜欢,更值得拥有快乐。
    有听我说话么?
    严律己猛地回神,薄唇轻启,抱歉。他说道。
    郑庭深此时已经坐到了他身边,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酒也喝了,咱们是不是该干点别的事?
    严律己深知对方肯来赴约也带着目地的,并未开口拒绝,而是起身、跟着人下了楼。
    外边依旧是灯红酒绿的光景,连漆黑的夜空也被照得五彩斑斓,两人就这么一直走着,穿过一条条巷子,路过一间间店铺。
    不打车吗?严律己忍不住问道。
    郑庭深松开了领口的一枚扣子,还将袖子往上折了折,整个人看上去惬意无比。再走几步就到了。
    严律己觉得疑惑,这儿附近没有酒店,倒是有个江滨公园,就是他上回淋雨那地。他突然好像察觉到了对方的意图,猛地停下脚步,直截了当地说道:我不在外面做。
    想什么呢你?郑庭深像是被他的想法逗笑了,情不自禁地上手刮了下他的鼻梁,我是那种禽兽吗?
    严律己深呼一口气,微敛了下表情,那去那儿做什么?
    散散步,解解酒。
    如此严律己才彻底放下心来,而后眉头微皱,那儿也没什么好散的。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开始喜欢散步了。
    严律己的眉头皱得更深,您今年贵庚?
    你猜。郑庭深依旧一副好心情的看着他。
    最多五岁了。不然干不出这么幼稚的事。
    嗯,我五岁,你三岁,咱俩都是好宝宝。
    谁跟你咱俩?
    你约我出来喝酒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嗯,此一时彼一时听过没?
    没有,我就记得一夜夫妻百日恩。
    严律己第一次被厚脸皮打败了。
    江滨公园很快就到了,虽然已接近凌晨,但人还是很多,有好些还是带着孩子过来露营的,一顶顶昏黄的小帐篷就是一个家庭。
    我觉得你先前那个想法不错。郑庭深看着旁边人两眼冒希翼地看着那些帐篷时又开始忍不住要逗他。
    严律己将目光从远处上收回来,两手搭在栏杆上,问他:什么想法。
    郑庭深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两字,对方下一秒就立马别开了脸,并同样回以两字禽兽。
    食色,性也。
    严律己忍不住回头反驳他,你上周刚说过你的前男友要结婚了吧?
    已经结了。
    那你走出来还挺快的。明明上周还在卖惨。
    郑庭深突然凑近了他,就算在漆黑的深夜那一双眸子依旧出彩,走出失恋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展一段新的感情,没听说过么?
    严律己低低地哦了一声,与我何干呢?他说道。
    当然有关系,郑庭深将他的身子掰正对着自己,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因为我想追你。
    过于直白的话语将严律己打得手忙脚乱,他下意识地蹙眉,后又发现没什么用便放弃了。你追我干嘛?
    喜欢呀。
    胡说八道。
    看在今晚请你品尝了这么多酒的份上,给个机会?
    严律己开始深思,片刻后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看着对方,我们可以折中一下。
    怎么个折中法?
    就先从炮友做起。
    郑庭深:
    不答应就算了。
    当然可以。
    郑庭深只能心情复杂地接受,他不断说服自己,炮友也是朋友,炮友总比工具人好听多了。
    虽然本质上也没俩样。
    第十三章
    两人在江边吹了好一会的晚风后才打算要离开,严律己拿出手机要叫车,郑庭深问他:Z大没有门禁么?于是严律己又点开了软件看附近酒店有没有空房。
    今天周末,人很多。
    难不成睡大街上么?严律己头也不抬地说道。
    不用睡大街,直接在这搭个帐篷就行了,早起还可以看日出。
    严律己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开玩笑的,郑庭深哥俩好似的将手搭他肩膀上,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去。
    两人一起上了车,到达目的地时严律己才发现这是一个豪宅小区,其名贵程度及挂牌价格可以挤进全国前十的那种。
    到了。
    郑庭深拉着对方上去,严律己往外看了眼,发现透过这个观光电梯可以俯瞰Z市的整个夜景。
    你一个工程师,还挺深不可测的。
    郑庭深嘴角勾起, 往后接触久了你就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了。
    察觉到有人进来后客厅的感应灯应声而亮,严律己将整个屋子匆匆扫了一遍,最后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真有钱。
    要喝水么?
    郑庭深准备进厨房给他泡杯柠檬水,严律己直截了当地说道:凉白开就行。说完对方果然给他扔了一瓶矿泉水过来。他喝了两口发现味道和平时的不太一样,将瓶身转过来,是一个高端的矿泉水牌子,他顿时理解了刘姥姥初入大观园时的心情。
    你喜欢淋浴还是泡澡?
    都行。
    那我去放水。
    对了,严律己叫住了他,我住哪个房间?
    二楼左转第一个卧室。
    严律己跟着他上了楼,进了房间才发现这似乎是个主卧,似乎还是眼前这个人在住着的。
    没客房了么?他问道。
    熟料郑庭深再次哥俩好的搭上了他的肩,在耳边轻语:来都来了。
    就为这么句来都来了,两人奋力耕耘到天明,浴缸很智能,总是维持在恒定的温度,水位升了会自动排减掉一些,降了则又悄悄添上,偌大的池子里停着两艘漂泊的船。
    严律己已经被玩到什么也射不出来,脑袋发懵,双眼噙着泪,嘴里胡乱喊着求饶的句子。只是被人肏得连完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仅有断断续续的两句从薄薄的两片红唇里吐出来,犹如火上浇油,不像求饶,更像求肏。
    郑庭深将人按在池子边上,下半身孜孜不倦地深凿,对方的两条细白大腿无力地挂在他肩膀上,脑袋后仰,鼻子通红,眼角挂着一滴泪,像妓女接了一天的客最后瘫倒在恩客的怀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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