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这张嘴绝了,江宁被盲狙了,好家伙,不愧是必须顿顿有水果的冠军小将,哈哈哈]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这种游戏里,兑换水果的,哈哈哈哈哈]
    [谁能想,小心翼翼的节目组,竟然因为苹果太大个而露了马脚!]
    工作人员仍旧是面带微笑,回答得滴水不漏:不知道哦,你们可以开始选道具了。
    束秋想了想,对于求生道具他完全没有概念诶,要不选个打火机好了,感觉会比较有用,想着他就要伸手去拿,却在半路被终小南截住了去路。
    不要这个,用这个,终小南拿起另外一个看上去像是喷雾一样的东西,还有这个!他眼也不眨地将两件道具选完了。
    这都是啥啊?束秋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东西。
    喷火、枪和多功能军用刀。工作人员解释道。
    束秋哦了一声,大概懂终小南为什么选这两样东西了,确实是很实用:不错,咱们小南宝宝很有求生手段嘛!
    话说,这帐篷为什么叫恐怖屋啊?将两样道具塞进终小南背着的物资包里,束秋随口问道,拉上拉链顺手就想RUA一下小盆友毛茸茸的脑袋。
    只是那手才刚刚摸上去,就被人躲开了,束秋看了看自己悬空的手,嗯?这是巧合还是
    旁边的工作人员微笑三连,语气十分亲切,就像是民政局里祝贺新婚幸福似的:因为这个游戏的门票是二十元一位,所以二位,你们现在欠债四十元了。
    束秋:?
    你等等,这个有点恐怖了!
    第22章
    束秋万万没想到,节目组竟然会利用这样的方法来榨光嘉宾身上的资金,昨天工作下来,基本上每组嘉宾的收入也就是六十到八十,付了门票钱后,大家基本上就没什么钱了。
    当然节目组的解释是为了控制游戏的平衡,说白了就是让嘉宾手上没有钱,这样才能刺激嘉宾为了吃上好的,努力去完成任务,而不是因为手里有钱就摆烂。
    从帐篷出来,束秋对于眼前的世界充满了迷茫:我们往哪里走?在他眼里,面前就是绿油油的树,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辨别方向和躲避其他组的追杀。
    这边。终晋南先是去前面探了探路,然后回来带上束秋。
    虽然束秋很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问出了那个憋了好一会儿的问题:终晋南?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似是在问他想说什么。
    束秋:还就真是主人格出现了,救老命了!
    束秋再次确定这家伙人格切换真的是毫无痕迹,他们明明一直待在一起,但是这人什么时候切换回的主人格他丝毫没有发现。
    不过也是有好处的,和张医生沟通以后,他就想着和主人格聊聊,现在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瞥了眼跟在身后的摄影师,束秋凑到终晋南旁边,关掉衣服上的收音麦,把终晋南的也关了,几乎是贴上人耳朵道:关于你生病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我和张医生聊过了。
    虽然束秋不喜欢主人格这么冷酷无情的嘴脸,但是想到无辜的终小南和医院的声誉,他还是得和这男人好好沟通一下。
    从帐篷出来,终晋南第一次给了束秋正眼,和那双冷色的瞳仁对上,束秋怔了一下,虽然终小南总是用这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但是内里的感情是截然不同的。
    终小南的眼神会让人觉得这就是一只粘人的大狗狗,需要关怀,也会大肆地宣扬对他的喜欢和依赖,同样的澄澈,终晋南的眼里透露的却是冷漠与疏离,似乎与这繁华城市的热闹格格不入。
    终晋南默然,最后只回了两个字:你说。但是比起之前的不沟通显然已经是极大的进步。
    束秋也松了口气,他就怕这人讳疾忌医,不得已只能把张医生拿出来使使:我长话短说,具体的晚上再聊,他再次看了眼后面的摄影师,确定人没有走近这才继续,你应该意识到我见你的副人格了吧。
    如果是以往,终晋南还能逻辑自洽,因为接触到的人是不一样的,而且社畜的工作都很重复,但是他们上了恋综以后,他每次切换回来,都是在不同的地方,身边的人却都是他,这对于一个会因为自己做出不合宜行为就在自家装满监控的人来说,不可能完全无知无觉。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束秋,是城南病院的院长,我之前以为你知道我,所以直接就和你谈论病情,非常抱歉。
    和张医生聊过后,束秋才知道终晋南住院期间自己竟然在外地交流学习,这才意识到自己初次见面的唐突,不怪人家不承认,终晋南根本就不认识他啊。
    终晋南淡淡地瞥他一眼,慢慢道:没关系,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跟你讨论病情而已。
    还在为自己的冒失深感愧疚的束秋:?
    可是你住院的时候,我明明没在医院啊!束秋觉得对方是在忽悠自己,他都不在医院,怎么可能见过。
    终晋南微微眯眼,道:你们医院的医生介绍墙上,你一个人的照片比别人四张加起来都大,我视力还挺好的,哦,对了还有一句院长名言,是什么来着?
    他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一下:每当你憎恨世界,你就试试等一场雨停,等一次天亮,等一场初雪,然后去见那个你最想见的人。
    终晋南在医院只住了一个月,但是那介绍墙就在走廊中间,他几乎每天都必然会经过,看到那张灿烂又张扬的笑脸,每每注视那张照片,都会和那双纯粹的眼睛对上。
    一开始他对那仿佛会说话的眼睛有些厌烦,感觉就像是自己心里的烦躁都被人看在眼里,无处遁形,但是时间久了,莫名地,再经过那照片,他就不自觉地想停下脚步去看看那张照片。
    因为生病而焦虑,自我厌烦的心情在这一次次无声地对视中,竟然消无声息地就消散了,终晋南开始理解,这家医院会选择这种年轻,没什么资历的人做院长也不是毫无缘由的,至少放在走廊上确实是赏心悦目,舒缓神经。
    束秋脸上的笑僵住,第一次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尴尬,在刚刚成为院长的时候,他为了在发小圈里炫耀,故意让人把医生介绍墙重做,自己的照片放在正中间,群医环绕不说,照片还是最大的,可以说是连睫毛都看得清楚的程度。
    精神病院的抑郁症病人很多,求生欲望也寥寥无几,所以束秋才做了个名言板,其实不止是他的,还有其他医生的留言,都是对病人的爱护。
    明明挺正常的一句话,被这男人说出来,怎么能如此让人尴尬,束秋十指紧紧抠着地,无力阻止世界第一高楼拔地而起。
    束秋只能把尴尬化作对这男人的怨气,愤愤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假装不认识我?
    终晋南理所当然,道:我确实不认识你啊,谁规定见过就等于认识?
    束秋:竟然无法反驳,可恶!
    束秋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关于终小南的事情,终晋南微微颔首,和他在监控里看到的表现差不多。
    束秋有些担心这主人格又突然被拔网线,这种说掉线就掉线的状态实在是不好说,但是现在摄影师就跟在后面,直播也还在继续,他们也只能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继续沟通。
    [这两人一直蹲在那里看什么?]
    [摄影师哥哥,你倒是上前啊,rwkk哥哥们都在干什么啊!!]
    直播间简直要急死了,弹幕唰唰地翻滚,摄影师大哥他一直跟拍这对,知道他们很喜欢说悄悄话,所以就想着给人留点空间,直到节目组提醒了,他才缓缓靠近,还不忘咳嗽提醒。
    束秋和终晋南收住话题,重新回到探险上,终晋南伸手在地上摸了下,捻起一小撮土在指尖来回搓,束秋很是好奇:你在干什么?
    这里是海岛,风比较潮湿,土壤也会比较潮湿,所以如果有人经过,很容易留下脚印,我们只要避开脚印走,就能避开对手。
    终晋南拍掉手上的泥,伸手将束秋拉起来,往另一个方向走:我们比其他的组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要赶快找到一个安全屋,准备物资。
    根据游戏规则,这个树林里有四间安全屋,如果运气不好,很有可能在安全屋就会撞上其他的嘉宾,基本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卧槽,老胡好阴险,活到最后没用,得拿到人头才算分,这就很过分了!]
    [但是这样很刺激啊,不然要是有人很会躲,躲上一个星期,那没完没了了]
    [不是,你们难道没发现,霸总真的分析能力很赞吗!]
    [斯哈斯哈,怎么这么刺激,哈哈哈,我好爱看]
    束秋对于他惊人的分析能力感到深深地叹服:你其实是特工出身吧!但是该说不说,这两天的运动量属实是有点大了。
    跟着终晋南一路向前,束秋刚开始还有点战战兢兢的,生怕突然就从哪里冒出来一记冷枪,结果走了半个多小时,啥也没发生,于是他也放下心。
    再次看到终晋南蹲下身,束秋也跟着蹲下,学着他的动作在地上摸了摸:你这又是在摸什么?
    终晋南闻了闻手指上的泥土,我们要往有水源的地方靠近,越靠近水源,土壤的潮湿度就越高,还有很多小虫子也只喜欢在潮湿土壤里生活,这些都是可以作为分辨的标准。
    拍掉手上的土,他将束秋手上的土也拍掉,然后抓着在自己的裤子上蹭了蹭,直到那手指再次光洁如初,我们就两瓶水,很快就会告罄,地图上水源在西南方,那边只有两座安全屋,所以我们得尽快过去。
    束秋嘶了一声,这家伙这也太厉害了吧,在恐怖屋里确实是有一张地图,上面是整个树林的布局,虽然他看出来蓝色的那条应该是河流,但是在什么方向,怎么走他完全不懂。
    在茂密的树林里,人很容易丧失对时间的判断力,跟着终晋南走了不知道多久,先是听到哗啦啦的水声,穿过几棵树后,两人遥遥看到了一栋小木屋。
    那应该就是安全屋了吧。束秋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我们现在过去吗?
    终晋南拉住想要上前的人,对于这人的冒失有些无奈:现在不能过去。他的手在束秋的肩膀上轻轻搭了一下,示意束秋跟着他走,安全屋就是活靶子。
    他说的简单,见束秋还有些不明白,他只好说得更详细一点:大家都会想寻找安全屋,那我们就找个制高点,谁来就打谁。
    说话间两人顺着爬上一个小山坡,见摄影师大哥扛着摄影机不方便,束秋连忙回身去搭把手,把人拉上来,摄影师很是感激地对着他笑,束秋见了也跟着回了个笑。
    终晋南正在调试瞄准镜的手微微一顿,目光不自觉落在束秋的脸上,那个笑容还真是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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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章
    小山坡上视野很好,可以将安全屋周围的情况看得明明白白,不过热也是真的热,只是在那地方趴上一会儿,束秋就已经闻到了浓郁的烤肉味。
    想到自己的小身板,嗯,大概是烤排骨
    此时已经临近中午,早上只吃了节目组两个包子,还被迫做爬山运动的束秋已经快饿疯了。
    终晋南将压缩饼干拿出来递给他,让他先吃点垫着,一会儿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可以吃的。
    看着手上可怜巴巴的压缩饼干,还没有他手巴掌大,这哪里够吃啊!束秋小声地抱怨道。
    你没吃过压缩饼干?得到束秋肯定地答复后,终晋南沉默片刻,从包里拿出瓶水给他,压缩饼干能量含量高,你吃一块喝点水,立刻就会发生膨胀,这样的一份压缩饼干,我们省着点吃三天是没有问题的。
    束秋一直知道压缩饼干这玩意儿,但是因为他妈妈是医生,觉得压缩饼干营养不均衡,所以他从来没吃过,过了小时候那种好奇劲儿后,长大了也没想过要去吃了。
    有些好奇地掰下一小块塞进嘴里,味道有点像是某种蔬菜风味的饼干,说不上好吃,但是也不难吃,只是很干。
    他举起手上的矿泉水瓶,递到终晋南面前,帮我拧开,我手没空。他另一只手还拿着压缩饼干。
    终晋南看了看水,又看了看他,本来想说,你可以把饼干放下,但是和对方那亮晶晶的眼睛对上,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接过水,给人拧开递过去,看到束秋扬起头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口,喉咙上下滑动,因为喝得太急,水从他的嘴角留出,蜿蜒向下,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终晋南不自觉地清了下嗓子,你别吃太多,小心一会儿撑着。他站起身,说去附近转转。
    诶,你不吃点东西再去吗?束秋抹了下嘴,水渍在他莹白的手背上显得有些闪闪发光。
    [啊啊啊啊,我死了,刚刚秋喝水的样子好性感!]
    [霸总是鸡动了吗,为什么不敢看我秋,为什么要避开!]
    终晋南没回话,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走进了树林,束秋有些莫名其妙,这人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又不说话了,果然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揣度这人。
    压缩饼干的饱腹感来得很快,水刚喝下去没多大一会儿,刚刚还在嘶声力竭的肠胃发出安详的一声嗝。
    束秋再次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脑子,创造出这种产物,如果有一天世界末日了,他就囤上五百万的压缩饼,感觉可以安享晚年了。
    摄影师大哥听到他的话立刻笑得不行,那厂家一时半会儿也生产不出来这么多货啊。
    束秋梗了一下,确实,这让他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医院做新年活动,他老爸突发奇想给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准备年货,人手五份,连带着他们家人的份也安排进去了。
    结果就是时间不够,厂家赶不出来怎么多货,直到大家三十了,也只能一人领两份,最后只能用现金补上,本来大家是说不用了的,但是束爸爸觉得非常过意不去,就差没拉着束秋在医院磕几个响头以示谢罪。
    如此可见,如果要买压缩饼干,确实是应该提早准备,晚上拿到手机了就给束爸爸打个电话。
    [哈哈哈哈哈,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束爸爸的表情了:我这地主家的傻儿子。]
    [秋,你有没有想过,压缩饼干是有保质期的。]
    [我秋的执行能力很强啊,说做就做,我都差点以为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等终晋南回来,束秋已经三分微醺,被热的,都说饭饱神虚,大概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了吧,只要给他一张床,他就能睡个舒坦的午觉。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束秋将压缩饼递过去,终晋南人高马大地,还要背包,探路,按理来说,应该也饿得不行了吧。
    终晋南摆了摆手,示意束秋先拿着,然后撩起T恤擦了把脸上的汗,单薄的T恤下是男人精壮的腰腹,流畅的肌肉线条因为他的动作而收紧,腹肌之间的纹理变得更加深刻,小麦色的皮肤彰显出一种澎湃的男性荷尔蒙。
    本来就热的空气更热了
    束秋用手在脸上煽动,燥热的风在他脸上扑闪,眼神偷偷瞄过去,心里暗暗鸡叫,啊啊啊,这身材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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