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这家伙到底不是狗,在我为了去除他留在我花径里的尿,施了数个清洁术后,还觉得浑身不舒坦时,有眼色地向外喊道:“李恺,让厨房烧桶热水送上来。”
    李恺自是立马应下主子的差事,而李威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少主这进去这么久,单独跟小姐两个人待在一起,然后就要水。
    不知道两个人到底在屋里做了些什么。
    忽而想到男女之间做了那档子事儿,才会这么急地要水,可是这两人可是兄妹,不应该啊。
    况且听闻少主已做不了男人,慢着,李威忽然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了一起,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妹妹对哥哥下这种断子绝孙的毒手呢?
    他觉得自己隐隐猜测到了真相。
    一时间男子气概爆发,就径直拉开房门,要冲进去护卫小姐,远离少主的毒手。
    然而李威嘴里喊着“小姐,别怕,李威来了。”
    刚破开了门,还没看清屋内的情状,就被打飞了出去。
    耳边听到一声极急促的少女惊呼,“呀,你做什么要伤他?”
    只听得少主似是道:“你我二人的事,他横插一杠子,我不打他打谁?莫非你很乐意被他看你的身子吗?”
    少女似乎又说了什么,李威已经听不真切,昏过去之前却暗自辩白:自己可没少主想的那么龌龊,小姐比他妹妹还小,他又不恋童,没兴趣看小孩的身体,只不过出于好心,想保护这个可怜的小姑娘罢了。
    容景这烂人,我本来还觉他有些体贴,没想到他刚装了一会儿,就现出原型来。
    哼,连家里的护卫都知道要保护我,容景这畜生,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辱我。
    而容景本来心中还存了些,想要跟崔音鸳鸯共浴的念头,被李威这一搅,失了兴致。
    自然对李威出手重了些,不多时李恺回来,见李威横卧在地上,地面上都是他的血,而房内崔音正用腕间的铁链勒在容景的脖子上。
    不由大惊,“少主!”
    谁知还没等喊第二声,就听容景道:“闭上眼,滚出去。”
    李恺这才觉不妥,虽只看到了个背影,但是隐约可见崔音似乎身无寸缕,他身为容景的贴身侍从,对容景的心事自是了解七八分的。
    被小姐割了半命根子都没对她如何,此时只不过被她勒住了脖子,又算得上什么?
    倒是自己有些关心则乱了。
    只好摇摇头,探口气,把李威搀到了自己肩上,拖着他去找大夫。
    少主和小姐的事,家主都管不了,也不想管,他去凑什么热闹,看看李威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样子,就是管了这事儿的下场。
    哼,容景这癞皮狗,我勒他脖子,他竟然挠我痒痒,害我不得不放开了他。
    尔后,他又给我披上了衣袍,他在前面走,我只能被迫跟在他后面,因为他还没解开我们手上相连的青铜梏,倒像遛条小犬一样地把我拉到了容家主的书房。
    而容翱然见着崔音有些憋气地跟在容景后面,再看两人的手还连着,观其行状,自然是容景做的此事。
    竟有些欣慰,到底没有白养容景这个孩子,都被自己的女儿割掉了一半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也没对她如何。
    且同为男人,容翱然自然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虽然微觉崔音年纪太小,把他们放在一起,好像不太妥当。
    但是吧,听闻容景竟然是要主动请缨,陪崔音去黑龙潭寻找碎心石,也把那些微的不妥当丢到一边。
    他是知道容景的修为、法术的,有容景相助,崔音所要面临的凶险当会大为减轻。
    见着容景取出飞舟,就小心翼翼地抱着崔音乘上,更是不自觉点了点头。
    他只知陈雪时过去三年,陪着崔音四处找寻穹隆秘境和黑龙潭所在,似很是细心。
    如今却觉容景在照顾崔音这方面,也不定会比陈雪时做得差,横竖这两个人都跟崔音发生了关系。
    要是论亲疏远近,他自是更愿容景跟崔音在一起,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毕竟崔音要是极不乐意跟容景待在一处,见着自己,早就该呼救,她没这种举动,说明心中对容景大概也不如何反感,想想两个人还有过一个孩子呢。
    我自然不知道容家主心里在想什么,上了飞舟,就尽可能坐得离容景远远的,暗自寻思着既然有容景这个免费的劳动力在,不用白不用,取到碎心石就想办法甩掉他。
    我正暗自下着决心,手腕上一股巨力传来,且容景又用了些巧劲,却是被他直接扯到了怀里,“你又在起什么鬼心思?乖点,飞舟上不好乱动的。”
    我听了这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却用空着的那只手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哈,我困了,哥哥。”
    “还真是个小孩子,这么快就要睡了。”
    说着,容景却让我枕到了他大腿上,脱下外袍盖住我的身子,轻抚着我的后背道:“睡吧,到了哥哥叫你。”
    难道他也知道黑龙潭到底在哪吗?那位置可是我和陈雪时用了三年,才确定的。
    见他x有成竹的样子,我倒当真躺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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