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神,萧千羽差点没绷住,他今天算是被傅衡舟嘴里这三字吃得死死的,但一想到检测结果,气又上来了,立刻提醒自己要立场坚定。
    他沉着声问,你错哪儿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傅衡舟即时挺直腰板,乖乖摆出打坐姿势,我哪儿都错了。
    输液管随着傅衡舟动作来回晃动,少量血液随着药水在针管连接处倒流,萧千羽随即喝住他,你别乱动,血液倒灌了!
    大概是萧千羽真的生气了,话里还藏着愠怒,傅衡舟默默低头看一眼,动作僵硬地放平输液的手背,小心试探道:千羽......
    萧千羽快步走到床头桌边,放下食盒,扭头不看他,斥责道:你这个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萧千羽离得近了,傅衡舟抓住机会,用空出来的左手揽过萧千羽的腰,将头埋在他肚子上,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萧千羽下午换了件厚实的羊羔毛外套出门,整件衣服的材料都是雪白的绒毛,衬得萧千羽整个人也软乎乎的,抱起来的手感也更好。
    /
    萧千羽没打算让他蒙混过关,但语气软了下来,先说清楚,你哪里做错了。
    老婆给的台阶总得下,傅衡舟悬在半空的心稍微下降了点。
    我不该对你不好,让你要跟我离婚。
    我不该不标记你,让你怀着宝宝还那么辛苦。
    我不该从前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一切才来挽回。
    我错在以为我尽力地改变,就能弥补你受到的伤害。
    我瞒着你抽信息素,是怕你知道了不肯用。
    傅衡舟每回想起一件事,就后怕一次,他絮絮叨叨,欲要倾尽所有心意。
    像一颗颗落入潭水的石子,引起一阵阵涟漪,心软有了端倪,萧千羽就再也拦不住。
    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打算一直抽给我吗?
    原本是这样想的,但至少两个月后才能抽第二次,所以我打算用这两个月去缠着你,缠到你答应不跟我离婚为止。
    然后呢?再继续瞒着我?
    又或者,我还是要走呢?
    傅衡舟沉默了没回答,萧千羽捏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直直地盯着他眼睛看,想要从里面把答案给看出来。
    傅衡舟的眼神心虚地往下飘,尔后重新落在萧千羽脸上,不离婚了,我当然想完全拥有你。但如果你还是要离开,我会毫不犹豫直接标记你,不管你同不同意。
    然后把腺体摘了再跟你离婚,让你舍不得把我的标记洗掉,不能去找别的alpha。
    傅衡舟作为alpha,骨子里天生的占有欲依旧旺盛得可怕,只是这段时间他都藏起来了而已。
    奶奶说得对,傅衡舟性格太过于倔强,如果他因此失去腺体,会沦落成废人。
    即使是这样,也不肯将萧千羽拱手相让。
    萧千羽欢喜的同时,又无奈,想给他一个教训,那你想错了,我舍得。我会先洗了标记,再找别的alpha给宝宝当爸爸,反正到时你腺体都没了,也不能再次标记我。
    原来萧千羽是可以这么狠心的。
    傅衡舟脸上闪过一丝悲拗,千羽,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萧千羽叹了口气,放开傅衡舟下巴,转而捋了捋他头顶睡歪的发丝,那你得听我的。
    好。傅衡舟答应的干脆,小鸡啄米般点头。
    第一,以后有事不许瞒我,不要让我担心。
    第二,不要自作主张做一些为我好的决定,相关的事情必须经过我同意。
    傅衡舟又迅速点头,不带一丝拒绝。
    第三
    萧千羽突然噤了声,傅衡舟没等到下文,主动用脑袋去蹭他肚子,还有什么?
    傅衡舟笨拙但急切的讨好动作,像极了一只阿拉斯加犬,又大只又怂气。
    萧千羽暗自发笑。
    傻狗。
    萧千羽弯起嘴角,眼里笑意盈盈,第三,你欠我和宝宝好多东西,赶紧好起来还债。
    就从现在开始。
    嗯?
    没等傅先生反应过来,傅太太柔软的唇瓣就触碰上他错愕的嘴角。
    他不甘落入下风,重新摆正位置,夺回主动权,加深了这个欠债的吻。
    傅狗成了傻狗。
    第36章 是温柔乡
    即使萧千羽想,傅衡舟也没敢让萧千羽继续留在医院。
    他要跟林琛问清楚,萧千羽在场不方便。
    再者,他们进医院的次数不少了,这次醒过来后,他强烈地不乐意萧千羽长时间呆在这种生老病死的地方,总觉得对他和宝宝都不好,就让林叔把他接回家休息。
    傅衡舟不信神明,然而在冥冥中后怕孤苦伶仃。
    萧千羽前脚刚走,林琛后脚就踏进他病房。
    林琛一进门,就瞧见傅衡舟脸色不好看,除了身体上的虚弱外,还隐藏着对他的不善之意。
    啧啧,你这是怎么了。林琛没忍住,开口调侃。
    一语双关。
    你不是我医生吗,我怎么了,你不比我清楚?傅衡舟毫不客气地反击。
    林琛被噎得语塞,摆出投降姿势,行了行了,我不是为你好吗,有话直说吧。
    你跟他说了多少。傅衡舟调整坐姿,双手在腿上交叠,一幅盘问姿势。
    他不确定萧千羽从林琛这里知道了多少东西,为了避免他有过多担忧,没直接问萧千羽林琛跟他聊了什么。
    谁?林琛单手扶额沉思一阵,又故作惊讶道,噢,你老婆,我嫂子。
    接着双手一摊,任君处置,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啊。
    呛人的本事他又不是没有。
    你、傅衡舟瞪他一眼,目露凶光,你答应我保密的。
    舟哥。林琛绞手斜靠着墙,原先沉稳可靠的外表显露出不羁与戏谑,我有的选吗?
    你别忘了是你自己晕倒才被送到我这儿的,我早就告诫过您了。
    林琛摇摇头,表现出极富责任心的样子,病人昏迷不醒,通知家属说明情况是我的职责。
    况且为什么晕倒,您还不心明如镜吗。
    林琛话说得阴阳怪气,坏笑藏不住,傅衡舟面色冷淡,沉寂着没有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琛收敛了讥笑,变得严肃认真,舟哥,你不能瞒嫂子一辈子的。
    我知道。被林琛戳中心思,傅衡舟再无可避,但我还是不想告诉他。
    /
    反正也知道了,你还不如先想想现在怎么办,嗯?林琛朝他扬了扬下巴。
    傅衡舟这才意识到还有问题没解决,我报告呢?
    哦,差点忘了正事。林琛从白大褂口袋里抽出卷成一轴的纸张,递给傅衡舟。
    在他翻看的同时,跟他同步信息,估计你也预料到了,腺体中度损伤。
    光吃药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你现在不能拒绝嫂子的信息素了。
    傅衡舟动作停滞,从报告中抬头,他知道了?
    我、什、么、都、林琛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回他,讲、了。
    你连嫂子怀孕都不告诉我。林琛没好气地继续说,嫂子还跟我说你们没标记。
    所以,你们到底怎么了?
    傅衡舟暂时不想提,说来话长,现在没事了。
    行吧,你不讲我也不能撬开你的嘴。林琛没深究下去,虽然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作为兄弟,还是想你们好好的。
    为了抵泄露情报的错,我可帮了你个大忙。
    傅衡舟斜睨他一眼,眼光里有了波涛,什么?
    林琛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神秘一笑,标记。
    意识到什么,傅衡舟瞳孔猛然放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们才和好,他还没完全确认萧千羽关于这事的态度。
    林琛接着说:我帮你探了嫂子口风,他没有抗拒。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别浪费我的一番苦心。
    傅衡舟心情复杂,经历了这么多,千羽还是愿意相信他,我多久能好?
    猜测到傅衡舟心思,林琛耸耸肩,别想了,短期之内你都不能有任何标记行为。
    话尾,又使坏补了句,你身体不行啊。
    这就意味着,傅衡舟看得见吃不着,只能抓心挠肝。
    那是多久。傅衡舟眼皮一掀,眼角上挑,散发出某种阴森的气息。
    作为病人,气势比医生还强大。
    林琛察觉到身后有股凉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他扯了扯衣领,将白大褂的褶皱整理平顺,恢复一丝不苟的医生模样,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
    傅衡舟活动腕骨,发出咔嚓的响声,嘴角斜向上勾,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多谢医生。
    这下更可怕了,林琛默默吐槽,往门口方向后退,你可别乱来,这是医院,不然我就告诉嫂子要好几年。
    傅衡舟嘴角下压,迅速抄起一只枕头朝林琛砸过去,滚。
    /
    在萧千羽监督下,傅衡舟在医院修养足了七天。
    萧千羽每天亲自下厨做吃的给他,还会定时定候为他释放奶甜奶甜的信息素。
    他每日泡在傅太太的温柔乡里,乐不思蜀。
    但每当他想亲近时,萧千羽会毫不留情地拒绝。
    出院那日,林琛很守职业道德地在萧千羽面前叮嘱傅衡舟,要求他好好修养数月,定时回医院复查,检查没问题了才算彻底恢复。
    傅太太很遵医嘱,在傅衡舟康复前,时刻制止他的任何逾矩行为。
    傅衡舟无处发泄,又把这笔账记在林琛身上。
    /
    又过了一周,两人相安无事。
    配合信息素安抚,药物发挥作用加大,傅衡舟腺体恢复良好,只是一直记挂标记的事。
    而经过傅衡舟高浓度的信息素安抚,萧千羽孕期情况稳定,没出现不适症状。
    年底最后一天,萧千羽突然感到头晕,手脚发软,下意识撑在桌边,稳住身体。
    桌上瓷杯掉落,与坚硬的地板碰撞,发出一声巨响。
    傅衡舟听见声响,心急如焚地冲过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萧千羽靠在傅衡舟身上,缓了缓,有点头晕,突然没力气。
    他的呼吸明显变得急促,一股突如其来的热度从里到外围剿了他。
    他的腺体变烫发红,信息素不可抑制地泄露出来。
    傅衡舟看见萧千羽脸色潮红,又感受到浓密的奶香信息素,瞬间反应过来萧千羽发情了。
    他揽着萧千羽后背抱起他,急速地离开那堆危险的碎片。
    /
    傅衡舟将萧千羽放在沙发上,俯身查看他情况,千羽,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萧千羽眼神迷离,怔怔地仰望傅衡舟,艰辛地开口,帮我......拿抑制剂......
    萧千羽声音软糯,轻轻撩拨傅衡舟神经。
    像弹着一首勾魂曲,震得他心神一颤。
    又似一尾鱼儿,扇动他的心波,搅起的涟漪在心壁荡漾,拍得他头皮发麻。
    傅衡舟原本体热,萧千羽现在是个逐渐升温的火炉,两者相比较,萧千羽觉得傅衡舟体表温度要比自己的舒适,情不自禁用脸贴近傅衡舟脖颈,双臂迷恋地攀在傅衡舟肩上。
    温香软玉在怀,傅衡舟被蹭出反应,果断决定不让他用抑制剂,千羽,我在呢,你要我吗?
    理智被情欲慢慢消耗,萧千羽在迷乱中分不清标记和上床有什么差别,只觉得都是耗费体力的事,医生说你腺体还没好......不可以标记......
    不标记。傅衡舟轻声哄萧千羽,黏乎乎地吻在他红透的耳后,手掌从他衣服下摆探入挑逗。
    寒冷的空气趁机偷钻进去,跟着在萧千羽腰肢上流连,滚烫的皮肤突然受到辛凉刺激,毛孔收缩,萧千羽身子抖了抖,伸手阻止傅衡舟动作,别,好冷......
    乖,没事的。
    薄荷味的信息素从傅衡舟腺体散出,带着强势、抚慰、以及诱惑的味道。
    感受到安抚,萧千羽不那么害怕,手上松了力气。
    萧千羽穿着可松紧的睡裤,傅衡舟攻入得无比顺畅,手指顺利探到萧千羽后穴穴口。
    在发情期的作用下,萧千羽的后穴已经变得松软潮湿,并不断分泌出润滑液体,傅衡舟所触之处,湿润一片。
    傅衡舟将萧千羽的内裤连同睡裤一起褪到大腿腿根,手指重新挤进雪白柔软的臀肉间,使着巧劲揉压中心穴口。萧千羽后穴受到刺激,急速瑟缩一下后含住了傅衡舟指尖。
    萧千羽很久没和傅衡舟做爱了,后穴突然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强烈又奇怪,他闭上眼睛,因羞涩而咬住嘴唇,口中发出模糊不清的撩人闷哼,手指微曲,紧紧抵在傅衡舟胸前。
    很快他又发现,这种异常感能抑制情欲带来的空虚与瘙痒,并正逐渐转化为奇异的舒服,他的抗拒便在这种舒服的蔓延中一丝一缕地消散。
    傅衡舟的进攻初有成效,借助从萧千羽穴中流出的水液润滑,轻易将整根食指伸进了穴道内,温热娇嫩的穴肉瞬间贴了上来,毫无缝隙地亲吻着傅衡舟修长的手指。
    侵入感更加激烈,萧千羽挣扎得更厉害,想往顺势傅衡舟身上爬,信息素散得愈加浓烈。
    傅衡舟抱住萧千羽肩膀,手指慢慢加快速度,在穴道内前后进出,每次抽插都会摩擦到洞穴内壁,引起阵阵酥痒快感。
    啊嗯......嗯......啊......快感逐渐积聚,形成洪流,冲击萧千羽的意志城墙,他不住地摇头,却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呻吟。
    突然间,傅衡舟手指撞到某个地方,萧千羽失控地尖叫一声,身子激烈地颤抖,刚刚还是半熟的身体瞬间全然红透,犹如挂在枝头的粉色水蜜桃,芳香诱人。
    傅衡舟低头吻住他的唇,将未完的呻吟声堵在唇舌间,搅浑在黏腻的口涎中。
    他不但没有放缓力道,反而使坏地朝着萧千羽敏感点猛然按压戳弄,眼见萧千羽反抗愈来愈激烈。
    萧千羽口舌被封,身子被紧紧禁锢,想逃又逃不得。他抱紧傅衡舟,死死扣着他衣服,脚尖绷紧,在兴奋快感中达到高潮,性器射出一小股白浊,后穴深处也喷涌出透明的潮水,顺着傅衡舟手指和穴口间的空隙淅淅沥沥地流出,在白皙的腿根处留下亮晶晶的水渍。
    傅衡舟退出手指,看了看自己身上沾到的白渍和鼓起的某处后放开萧千羽,逼他睁眼与自己对视,沙哑着声音问他:要抑制剂还是要我?
    高潮的余韵未过,萧千羽还在微微颤抖,急促地呼吸着,眼角渗出薄红和湿意。
    Omega的发情期很折磨人,轻易的发泄并不能缓解,只会引诱出更热烈的情欲,alpha信息素又强悍诱人,欲望在体内撕扯的空洞不断扩大,他的神志被彻底蛊惑吞噬,用哭腔委屈道:要你......
    好。傅衡舟心满意足地在他眼角亲了又亲,客厅冷,我们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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