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是个积极向上的系统,先前是被裴彬打压着不敢奢望,老老实实做个本分的低级系统一穷二白,如今大好希望就在眼前,它总得试一试。
    【宿主可以在面板上,花一亿积分直接开通跟万相馆馆藏的收录渠道,以后不仅画册子可以直接提交,也可以直接提交古玩,当然,宿主收录进空间后,提交跟兑换都可以交由本系统来操作,宿主尽管等着收取积分便可。】裴彬不作声。
    【宿主,您目前的积分余额已经不足以支付启动一次自主基因修复,花区区一亿积分开通联系渠道后,折算空间内的古玩,这一亿积分应该可以很快赚回来。】系统怂恿。
    裴彬想到如今在查的庆王谋逆一案,稍微思忖了一下,点头。那,便也行。
    系统大喜。
    【正在申请开通与万相馆的馆藏收录渠道,请稍候。】【申请已通过】
    【宿主目前积分为四亿三千四百五十万五千六百七十分,扣除积分后余三亿三千四百五十万五千六百七十分】【馆藏渠道已开通,宿主可以随时提交馆藏品,经馆藏系统评估审查后获得积分】【宿主,需要本系统为您服务,看看这空间里的宝物可以交由馆藏渠道评估换取积分吗?】自然!裴彬看着空间里收纳的财物,淡然道:能兑换够一次支付自主基因修复的积分便好。
    【宿主放心,本系统自有分寸。】
    系统承认裴彬为宿主后,第一次如此情绪高涨。
    看来,本系统能升级成为V2.0的日子,指日可待。
    这日送安知珺回到归彤轩的时候,裴彬方才坐下,李信便抱着一个大包裹匆匆走进来:三爷,这些,都是范侍郎给您的东西。
    裴彬自是知道这些是何物,让李信送进了书房,等他沐浴梳洗过后,才将那个大包裹收录进空间,待进得空间后,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什么,呆愣半晌,伸手,拧了拧双眼之间鼻骨,再看:先前空间里堆垒的古玩珍宝,黄金白银等等,竟是一件不剩。
    【宿主宿主,所有东西本系统都给你录入了万相馆馆藏,看,给宿主兑换的积分有这么多!】系统犹不知裴彬心中所想,喜滋滋地邀功。
    裴彬看向面板上显示的一连串数字,打头的是二十六亿,默了默,随手将那大包裹丢到了一边。
    罢了,不跟区区系统一般见识。
    不过是些贪墨回来的赃物,能换二十六亿多的积分也不错,只是,既古玩珍品能换取如此多积分,他何苦去找范怀骥再买这些画册子?
    【对了,宿主,本系统如今也升了一级,空间增加了可维持物件原态的功能。】变成2.0版本系统的机械音颤了颤,表示它此刻的极度喜悦。
    有何区别?
    【区别可大了,原本宿主能收录进空间的只能是死物,若本系统没有升级,存放在空间内的物件与宿主所处空间的时间流逝同步,放久了,新物会变旧,就如黄铜锈绿,布帛褪色,但如今本系统可以将所有收纳进空间的物件,维持在收录进空间时的状态。】原来如此,那便是说,空间,亦可以收容活物?裴彬忽而有了个想法。
    【只要级别够高,那是自然的事情。一些高级的系统,不仅仅是能收容活物,也可以收容宿主以外的活人,可以扩展空间容量,也可以改变空间储物性质,开拓土壤栽种或筑房,等等,等等】系统心向往之。
    【只要积分足够,本系统更新升级就能开通相应的权限。】裴彬倒是没想过系统还能有这般本事,而后马上敏锐的察觉:你更新升级,用的亦是我的积分?
    系统:
    靠,这么快被他发现了!
    【是按照宿主的积分等级匹配的升级速度,宿主获得的积分越多,本系统更新换代便更快。】所以,从我启动你开始,过了差不多十二年,你才升级这么一次?
    【宿主,造成本系统升级慢的原因,不是在宿主身上吗?毕竟,宿主开通空间也没多久。】裴彬想了想,也是。
    系统轻呼了一口气。
    若能收容除我以外的活人,甚至是,扩张空间,譬如说在此建造房屋,大概需要升几级?
    【这些权限都是系统在升级时参考宿主需求选择的,某些权限需要本系统达到特定等级后,支付足够的积分才能开通。目前本系统才刚进行过更新换代,两次升级之间的缓冲冷却区至少需要一个月,一次升级基础积分需要花费十亿。】裴彬才转了个念头,又按捺下来。
    罢了,这空间升级还需等上一个月,目前不宜多想,等解决庆王谋逆一案再说,反正对策已经早早备下,皇上一答应了,只等请君入瓮。
    *
    安知珺这一日回到安尚书府时,向来在明惠郡主治下清明安宁的府上几房人都乱了。回非花苑的路上,还听得奴婢下人面色惶恐,更有窃窃私语者。
    等经过跨院附近的院落时,她听得安大奶奶的痛苦跟尖叫,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安知珺怀着满腹狐疑,回到非花苑,便见柳梅跟木梅惶惶然地迎上来。
    姑娘,你可回来了!
    府上是发生甚么事了?安知珺问。
    是堂六姑娘出事了!
    今日端午,承皇上恩典,在京中举行赛龙舟盛事,并亲设丰厚的彩头跟赏赐,不仅吸引了京中诸多权贵郎君参与,在河道边更设彩棚锦帐,供百姓观赏。据说,京城里的朝官人家以及天家贵胄几乎倾巢而出,便为观赏皇上与皇后亲临的竞舟盛景。
    明惠郡主自然也是携带着乐宁县主跟府上的几房女眷都去了,那安大奶奶与安知瑶自然也在行列。
    安知珺因婚期眼看在即,不宜出行,又因父亲叮嘱,去了母亲坟前扫墓,才错过这一盛事的,却没想到,回到便听说安知瑶出事的消息。
    她出什么事了?不过便是看一场龙舟赛罢了,众目睽睽下,能出什么事?
    听说是在河道边的锦帐中,不小心摔进河道去,至今没寻着人,怕是凶多吉少。
    落水?怎么会?安知珺吃惊。
    为能近距离观看龙舟赛,原本明惠郡主的锦帐就离河畔近,又选在离天家之人不远的高台上,赛事开始时,那安知瑶兴奋得很,走出锦帐后不小心就摔了下去。柳梅说着她打听得来的小心,心悸,听说落水后,安大奶奶因在观望河道上的龙舟,一时还没察觉到女儿摔下去了,是那安知珑叫起来才知晓的,当即整个锦帐里的人都乱了,还惊动了太后跟皇上,马上着护卫下河道救人,却到现在也没寻到。
    柳梅说完,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幸亏姑娘您没去,那场面听说乱得很,明惠郡主因此还遭皇上训斥了。
    安知瑶不会当真出事了吧?安知珺眼皮跳了跳。那般鲜活的一条性命,便因为一次意外,便没了?
    安大奶奶可伤心了!千里迢迢从彭城到京城,不到一个月就没了女儿,那滋味儿怕是难受,无怪乎她从事发到回府,情绪一直激动亢奋,完全冷静不下来。
    对于千方百计想破坏自己婚事的安知瑶就这么突兀地便死了,安知珺只叹了一句,毕竟她心里对安知瑶三番两次破坏自己的婚事并无半丝好感,但对于安大奶奶,则多了一丝同情。
    可怜天下父母心。
    想到自己的母亲柳氏,安知珺脸色晦暗起来。今日,那位范左侍郎证实,当年母亲并非重病不治,当真是中毒身亡的。
    父亲,当真是狠心。
    为了攀附上明惠郡主,连结发妻子亦敢下毒手,那明惠郡主,天家出身,有那般尊贵的地位,竟也选择跟父亲沆瀣一气么?
    安知珺怨恨父亲之余,亦有点不解,当年父亲初到京城,也不过是吏部的六品小官,怎么就入了明惠郡主的眼儿呢?当真,是因为当年父亲郎艳独绝?
    安知珺正疑惑,那柳梅惴惴然问:姑娘?
    什么事?安知珺抬眸看了一眼柳梅,见柳梅神色不对,猜想不会是因为听过安知瑶的事后就被吓怕了吧?
    今日,奴婢怕是遇见了一件怪事,或许,铸了大错也不定。柳梅说着,双膝一弯,在安知珺跟前跪了下来。
    第51章
    听闻柳梅说自己铸了大错,安知珺更为惊愕。
    柳梅原本便是祖母见聪慧能干,才送与自己的。安知珺对柳梅很满意,祖母交代可让柳梅学着管事也正中她下怀,她跟了自己一些时日,办事稳妥,为人可靠,怎么今日会说自个儿铸成了大错呢?
    姑娘不是让奴婢跟张妈妈学高门大户的规矩么?今日奴婢亦跟往常那般,与张妈妈一起打理非花苑的事儿
    非花苑原本也没啥事,外有祖母给的秋阳跟另一个小厮跑腿,内有的便是青翠园住的两个仆妇,非花苑的主仆四人,后来便是加上了张妈妈跟红棉,也就不过六个人,而后最近非花苑要忙的便是安知珺出嫁前的一些婚仪跟嫁妆,基本上都备全,只等查漏补缺。
    因为张妈妈是明惠郡主的人,跟别的院子里的奴婢也有几分交情。端午节,各房的主子们都去看龙舟赛了,留下的各房管事活计一下没那么繁忙,便忙里偷闲,几位管事借端午过节小聚,过来非花苑找张妈妈。
    不知道是为了讨好得安知珺信赖的丫鬟,还是存了跟柳梅打好关系的心思,张妈妈邀请柳梅同行,柳梅想到自家姑娘让自己多学学张妈妈,也想着跟其他房的管事结交或有裨益,于是便去了。
    聚会就在奴婢们的厨房里,因柳梅是未来护国公府上三奶奶看重的丫鬟,那管事们对柳梅也颇为客气,吃吃喝喝寒暄着,很正常,后来柳梅喝多了几杯小酒,醉倒了,还是张妈妈着人一起送她回非花苑耳房的,安知珺回来时,柳梅才醒过来没多久。
    便是跟几房管事小聚喝醉酒的事,有何大错?安知珺听完后,不解。
    柳梅直接将腰上的一串钥匙摘下来,放到了案上。
    安知珺看了看,不解何意。
    这是姑娘让奴婢管事后,给的各房的钥匙,今日醉酒醒来之后,奴婢发现,这两根钥匙被人动过。
    被人动过的钥匙,是存放安知珺嫁妆的库房的,有非花苑里的一间厢房,也有青翠园的厢房。柳梅之所以看出钥匙被人动过,是因为这两根钥匙她是用自己做的彩绳串在一起的,打的绳结也不同一般,所以柳梅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你是说,张妈妈在打我那嫁妆的主意?正值端午,就如同裴三爷趁众人的视线都在龙舟赛上,自己偏巧又出门扫墓,于是趁机替母亲验尸一般,这张妈妈也趁着府上的主子都走了,没人看顾,所以就设计迷醉了柳梅,去偷她的嫁妆?
    安知珺站起身来,你有去看过嫁妆少了什么?
    柳梅摇头,奴婢还未有来得及查看,姑娘就回来了。
    走,去看看。
    安知珺的嫁妆放在两处,她们先对照着嫁妆册子,清点了非花苑里的五十六厢嫁妆,发现并无遗漏,再去青翠园后,着白汀与木梅帮忙,也没发现少了什么。
    柳梅松了口气,面色缓和下来。
    这张妈妈既然不是手脚不干净,那她为何要偷拿奴婢的库房钥匙呢?
    安知珺也不解,那嫁妆大部分是祖母置办给她的,还有便是裴皇后赏赐的,跟裴彬添置的,应该无甚问题才是。
    姑娘?
    若张妈妈不是打嫁妆主意的话,怕是在找什么东西!安知珺道,或许,还是替明惠郡主在找的。
    明惠郡主跟太后亲近,时常进宫,上一次乐宁县主还因为羡慕裴皇后的赏赐而来青翠园见着这些添妆。莫非,她们是想在裴皇后赏赐的东西里找什么不得了的珍品?
    *
    积香囿里,明惠郡主一脸晦气。
    龙舟赛事上安知瑶出事,未曾料皇上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落自己,便是央了太后的人来出面说情,也丝毫没有收敛。
    换做是平时,皇上怎不敢卖太后人情?
    联系皇上今日对自己表露的几丝不耐,明惠郡主的眼神闪过了一丝凛然,莫非,皇上是已经知晓父王的事了?
    她想起不久前,去定国侯府探亲后回来的乐宁说,到定国侯府问她亡夫生前病情,带走医案的人,是御史裴家三郎。
    好个裴家三郎。
    先到彭城搅了个地翻天,将崔祎掀了,还将彭城辖区大大小小的官吏清理了一遍,如今回到京城,是也想兴风作浪么?
    明惠郡主才收到密切关注定国侯府的人传回的秘报,瞥了花嬷嬷一眼,才将案上那封密函拆封,将里面的秘报拿了起来,看了两眼,登时脸色发白。
    郡主?花嬷嬷察觉主子神色不对,叫了一句。
    明惠郡主将那密函递与了花嬷嬷,而后看着跪在跟前多时的张妈妈。
    张妈妈头也不敢抬。
    郡主!这可不行!且不能让裴三坏王爷的大计。花嬷嬷见着密函上是定国公世子坟墓被挖,裴彬等人起骨验尸的线报,脸色亦是一沉。
    明惠郡主置若罔闻,看着张妈妈:你当真找仔细了?原本想趁着安知珺祭拜亡母,自己带走府上几房的人去观看龙舟赛,给张妈妈制造机会,去安知珺的嫁妆里找出父王与崔祎的证物的,却没料到,这张妈妈竟是个不成事的东西。
    郡主,那安二姑娘的嫁妆有将近二百抬,放在两处厢房,奴婢得手也就一个多时辰的事情,那找的物件又藏得隐秘,实在不知放在何处,又该何处下手。张妈妈告罪。
    裴彬,这贼子胆子还真不小。
    明惠郡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着花嬷嬷。
    她还是不久之前,才接到秘报,父王要求她配合京中人手暗中夺回与崔祎来往的证物,而上一次进宫见太后时,便从宫里的眼线得知,那寿公公将裴彬押送回京的崔祎抄家的财产清查了几遍,当时她就隐隐猜到,或许,宫中已经知道了庆王在暗中活动的事。
    但那证物并没被寿公公寻到,否则这事一早被宣扬开来,可皇上怕是对父王起了疑心,今日皇上对自己的反常态度,便是佐证。
    至于那要命的证物竟然不在送进宫中的私产里,那会藏在何处?若不是在茶花会上见着安知珑的那套珍珠头面,她还不知道,崔祎抄家时部分宝物该是被裴彬送与了安知珺。
    既宫中寻不着,约莫便是藏在安知珺的嫁妆里,于是才起了想让早安插在她身边的张妈妈便宜行事,将证物偷偷寻回来的念头。
    怎料,证物没被寻回来,裴彬便又查到自己亡夫身上,以裴彬这人的手段,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明惠郡主拧了拧眉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凶光。
    不管是于她,还是于父王来说,要想瞒天过海,这裴彬头一个断不能留!
    郡主,你可得想想办法,这事王爷筹谋多年,可不能毁于一旦。花嬷嬷道。花嬷嬷在宫中当差时,是庆王身边的宫女,庆王后出宫立府后,也跟着离宫,后来才成为了明惠郡主身边的管事嬷嬷,对于庆王,是忠心耿耿。
    既这次寻不着,不偌再寻个时机,让张妈妈再找一遍?
    你怎知今日张妈妈做下这事后,她们没有察觉?不会防备?明惠郡主反问。那安知珺是个聪明的,知道这些年伏低做小,低调行事,在她眼皮子底下安生活了这么多年,若说她没半点心机,谁能信?
    那,明知道那东西在她嫁妆里头,就这么眼睁睁放着不管?花嬷嬷急,若是,那裴三先一步,从她这嫁妆里头找到证物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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