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软仿佛被锁在了裴瑾怀里,相触的肌肤热的如同电流,激入她的心脏惹起一片酥酥麻麻。
    她努力忽视裴瑾的存在,将注意力集中在裴老爷子和杜丽莎的问话中,视线一偏,对上了对面裴具意味不明的眼神。
    夏软还以为他伤还没好,没想皮还挺厚,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裴具舌尖抵牙,桀骜不驯的斜靠在沙发直勾勾盯着她,而后落在她白透着淡粉的脚踝上,好似他一手就能握全...
    惊觉刚才荒谬的想象,裴具脸色难看,立即将目光从她身上挪开。
    想喝什么?牛奶?裴瑾薄唇离她软软的耳朵很近,呼出的热气颤了夏软身形。
    夏软僵直着身子往旁躲开,不用...等会就开饭了。快点吃饭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渴望裴家拘谨的餐桌。
    裴瑾没作声,黑眸深邃停在夏软柔软薄粉的耳垂,喉结微动半晌才收回视线。
    裴思琪居然在夏软和裴瑾哥哥身上嗅到暧昧的气息,她简直不敢相信!不可能!一定是她多想了。
    夏软如坐针毡,时不时的挪动一下,虽然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让她动,但她的目的是无声抗议让裴瑾往那边挪一点,结果自然是对方无动于衷,
    客厅几乎都是裴家长辈在问话,小辈的除了裴瑾话语权大,其他裴家子女都没出声,特别是裴具和裴思琪两人乖的出奇。
    等长辈都离开了,只留小辈在客厅里,又由于有裴瑾的存在,众裴家子弟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谈说话聊天。
    夏软倒不是跟他们一样惧怕男主,仅仅是靠的他太近坐立难安。
    好不容易等到吃午饭,夏软可算是找到机会逃离令她窒息的处境,在杜丽莎的温柔喊声中,她是第一个快速站了起来。
    反应太快的后果是客厅里的目光齐刷刷扫向她,包括裴瑾。
    夏软没多做停留,也没留意身后的裴瑾什么表情径直走向餐厅,裴家子弟都看她不顺眼,没少跟着裴思琪对原主冷嘲热讽。
    她跟他们没话好说,好脸色也不用给。
    裴瑾望向夏软羸弱的背影眸底无波动,起身紧跟她身后走进餐厅。
    还稳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裴具冷笑,还在做戏?夏软莫不是演上瘾了?倒是比之前聪明了点。
    哥!你看夏软拽的那样!不就是仗着爷爷宠她吗?又不是爷爷的亲孙女,得意什么?
    裴思琪气的恨恨捶了下沙发,明明她才是爷爷的亲孙女!
    不想挨打就收起你这副嘴脸。裴具冷眼提醒她,不高兴又能怎么样?夏软有爷爷护着,杜丽莎又在防着他们兄妹。
    更别说还有不知是敌友的裴瑾站在她身后,裴具烦闷的抓了下头发,啧,少了个乐子。
    夏软找了角落的位置准备坐下,一股压迫感逼近将她笼罩在高大的身影下...
    24. 第二十四章 两人贴近
    热源与她贴近, 夏软被阴影笼罩住的身子僵了又僵,男人高出她许多,此刻站在她的身后就像是拥护着情人..
    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她从没设想男主会对她感兴趣,所以这一刻想不出裴瑾的目的是什么?连下意识的反应都是茫然不知。
    裴瑾抬手堪堪擦过她的肌肤, 后者目视着骨节修长的手将高脚椅缓缓拉开,低哑声响起在她头顶。
    坐。
    夏软头皮发麻, 僵硬的往前迈上一步, 马上坐了下来, 不想他再靠近自己。
    刚刚距离站的太近了, 恍惚能感受到他稳健的心跳, 扯个椅子害她心惊肉跳的,一开始还以为他想干嘛, 还好只是平常的绅士行为而已,夏软知道裴瑾是做给老爷子看的。
    不用抬头都能听见裴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指定是看到了刚刚这一幕,不得不说男主比她会做戏的多。
    裴瑾坐在了夏软旁边, 用餐时她拘谨的只夹面前的青菜, 前者簇了眉心,用公筷夹了一块龙虾肉在她碗里。
    裴老爷子十分满意的点点头,不错, 知道心疼人了, 心情大好的多添了半碗饭。
    饭桌上和睦融融, 裴老爷子胃口好裴家的其他人跟着高兴,只有小辈们酸酸的暗暗瞪夏软,嫉妒又羡慕裴瑾哥给她夹菜。
    尤其是裴思琪,筷子直戳饭底恨不得戳破, 怒气化为眼神直射向对面桌的夏软,仗着爷爷喜欢她,竟让裴瑾哥哥给她夹菜!
    等云舒姐回来,看她怎么嘚瑟!爷爷一定会更喜欢云舒姐,到时候夏软失宠了,谁还护着她。
    夏软将龙虾肉放入口中,色香味美的龙虾肉她就跟嚼蜡似的,饭桌上的视线全聚在她身上,裴瑾这戏做的够足。
    眼看着裴老爷子胃口大好、精神倍足,夏软只好干笑笑就过了,能怎么着?戏谁还不会演了?
    只是夹夹菜也没什么,只要不要靠她太近,还能忍受。
    裴具冷讽嗤笑,到底没说什么,一众长辈在他现在只要吭声就是错的,更何况还是对着夏软冷嘲热讽。
    在老宅吃饭,夏软回去必定会消化不良,豪门大家族的规矩跟她普通老百姓的饭桌文化,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不是在豪门长大的人,跟着一起用餐气氛熏染的人都快窒息了,比如说夏软,在一片寂静的针掉落都能听见的餐厅里,她偶尔碰出的一丁点瓷碟碰撞声足以让她羞红脸。
    夏软吃的很慢,等餐桌上有长辈离开后,小辈们才一个跟一个相携去了客厅或者游戏室。
    她喝完最后一口汤,旁边慢条斯理站起的裴瑾没什么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离了餐厅。
    夏软管他看不看,好不容易吃完了,回去要吃健胃消食片,坐了一会也去了客厅。
    裴瑾没在客厅不知去了哪,夏软见他没在,心里松上不少,小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
    裴思琪瞪着她灿烂如花的笑颜,逗得爷爷和杜丽莎他们笑乐的,扣紧昂贵皮质沙发的指甲泛了白,真把她自己当回事了!
    等云舒姐回来,她好日子也就过到头了,到时候裴家长辈和爷爷就能看清她的真面目有多丑陋,歇斯底里才是夏软的风格。
    裴瑾呢?裴远温看了一圈没见他,想跟他下棋讨教几招回头好虐墨天培。
    回房了吧?杜丽莎抬头望了眼二楼,知道他想找儿子下棋,说来是好笑,当父亲的每次在棋盘上从没赢过儿子,次次气的又不服输。
    无奈摇头,随即想到什么,对着乖巧可人的夏软道,夏夏,去把裴瑾叫下来,说他爸有事找他。
    夏软怔愣,裴瑾没有手机吗?打电话不要太方便了,刚要开口目光触及杜丽莎的笑意,一旁的裴老爷子催促她赶紧上楼,还把哪间房告诉了夏软。
    夏软:...她再不明白什么意思脑袋就白长了。
    唇动了动,想拒绝又被裴老爷子打断了。
    快去快去,把他喊下来,也不着急可以让他忙完再下来。
    裴老爷子给夏软使眼色,夏软犹犹豫豫,她真不想去,脑海飞快转动该找个什么借口,
    爸说的对,快去吧。杜丽莎扬着和善的笑意,推着夏软上楼。
    夏软是不去都不行,只好朝着二楼走去,偌大的城堡光是走到楼梯口都要费点时间,四处摆放着名贵的古董和名画。
    好奇的边走边看,回旋的楼梯让她有种置身在上世纪古典建筑里,上到二楼脚踩在地毯上静了声音。
    站在裴瑾的房间门口,夏软敲了敲房门,可能是隔音特别好里面没传出任何声音,很静。
    谁?裴瑾的声音像是隔了一道厚重的墙体。
    是我,夏软。夏软以防他突然开门,后退了一步。
    过了不到半分钟,门被人从里打开,裴瑾高大英挺的身姿映入夏软瞳孔。
    眼中没什么情绪居高临下望她,什么事?
    夏软估摸他是误会了自己对他有不纯洁的暗示,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半步,以表示她的来意并不存在诱惑。
    裴叔叔让你去客厅。话语顿了下,接着又道。
    他说不急,你要是在忙就慢慢来。夏软转告完转身想走,她可没兴趣多看一眼他的房间。
    裴瑾在她说话时,视线扫在她刻意远离的间距之间,随即落在她略带警惕的小脸上。
    一起下去。裴瑾轻抿唇,随手将门带上。
    夏软:?惊讶又转过身。
    你不是要忙吗?她不想跟他一起走下去,城堡里太大了,走出客厅还要一段距离。
    裴瑾没看她稳步走向空无一人的走道,上来拿东西,拿完就下去。
    听着他毫无起伏的声音,夏软哑然张了张口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总不能说不想跟他一起走吧?认命的跟在他身后当个透明人。
    明明裴家老宅雇的佣人这么多,这会却是一位都没见着,很难不让她怀疑是有意不往这走。
    闪过杜丽莎和裴老爷子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夏软还能不知道怎么回事?故意给她制造机会,可问题是她躲都来不及了,这个机会她不想要啊!
    夏软跟在裴瑾身侧,故意放慢了脚步,她知道裴瑾腿长一步顶她两步,等着默默与他扯开距离。
    结果都走到楼梯口了,裴瑾还在她前边两步的距离,似是放慢了脚步等她。
    夏软也不能明摆着说什么,他要放慢脚步要做戏给裴老爷子看,略微抽了下眼角,感觉自己故意放慢脚步被他看出来了,
    刚迈下楼梯前面高大的身影骤然停下,夏软跟着停在后边。
    裴瑾不紧不慢的侧身,漆黑的瞳孔在明亮灯光下透着一层雾色,直直盯向夏软。
    你怕我。话语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把身后的夏软一下愣住,唇瓣动了动,没几秒后反应了过来。
    我怕你做什么?夏软回的自然,正确来说不是怕他,而是不愿跟他有过多的纠葛,不管这纠葛是仇恨还是其他。
    裴瑾站在楼梯口不动定定盯着她,良久,夏软都快石化了对方才垂了眸大步往客厅方向走,很快便与她拉开了距离。
    见状,夏软无所谓耸耸肩,大佬就是大佬不是一般的难伺候,不过她要的就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男主,不用担心他会对自己使别的计谋。
    她慢悠悠的走进客厅,迎接她的目光各有异色,比如裴具和裴思琪这会是幸灾乐祸的面带讽意,一副夏软试图勾引裴瑾但没得逞反而让对方更厌恶了她。
    长辈们倒是笑嘻嘻的,没觉的有什么,和小辈们脸上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夏软无视裴具和裴思琪满脸的鄙夷和嘲讽,爱怎么以为怎么以为,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与裴瑾隔了一道距离。
    裴瑾隽美侧颜冷冷淡淡,眼皮都没抬,似不在乎夏软坐哪。
    裴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但认为夏软上楼寻裴瑾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从裴瑾没有发怒这点来看,两人关系有进步了。
    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能不知道裴瑾跟夏软只是面上的男女朋友,要的就是弄假成真,给这两人制造多些共处机会。
    杜丽莎一向摸不透裴瑾到底想什么,明显最近他对夏软态度有松动的迹象,怎么夏软上个楼找他又成冷脸了?
    夏软没心没肺的继续回应裴家长辈的问话,没往裴瑾身上多看一眼,她才不管裴瑾对她摆什么脸色,对她而言没所谓。
    裴思琪午饭时还悬着的心,现在这一幕让她为云舒姐狠狠松口气,她就说裴瑾哥哥是在对夏软做戏,刚刚她上楼是为了勾引裴瑾哥哥,所以裴瑾哥哥才会冷了脸。
    可算又露出真面目了,她还以为夏软能忍多久,耍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才多久,忍不住了吧?
    裴思琪嘲讽意味都快溢出言表,只可惜无论她用什么眼神盯夏软,后者始终将她视而不见,让她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夏软笑的乖甜,白玉似的指尖将几缕发丝别在耳后,露出嫩玉般的天鹅颈。
    裴具定眼看了半分钟,后知后觉的移开视线,心下懊恼不断,他到底在想什么?索性不再往夏软身上停留。
    我还有事,先走了。裴瑾打了招呼要回裴氏,挺拔身姿站了起来。
    话音刚落,他看向夏软,示意她跟着一起走。
    夏软虽不想跟他一起共处一车,但在裴家老宅面对这么多长辈问东问西,还有裴具和裴思琪的虎视眈眈,还不如跟他一起坐一辆车回去,左右不过是路上那点时间。
    她袅袅站起,裙摆随着走动微摇晃在玉色的凝脂间,美得耀眼夺人,赏心悦目。
    裴瑾淡淡收回目光,在她离得近些时才举步出了大门。
    如此养眼的画面,杜丽莎暗道裴老爷子的眼光是真好,男才女貌,她不禁幻想要是他们日后结婚,生下的孩子得多好看。
    光是想象杜丽莎这心止不住的欢喜,恨不得马上将他们送入洞房。
    裴思琪原以为裴瑾哥哥会独自先走,留夏软一人难堪,没曾想两人一同离去,一时气愤难忍。
    裴瑾哥哥,我也要走,方便载我一起吗?裴思琪就是想破坏夏软和裴瑾两人独处,更不想让夏软得逞。
    夏软闻言停了脚步,等着裴瑾答应,裴思琪无非就是想寻她麻烦,她以为有裴瑾在自己就会任她嘲讽?未免想得太美。
    然而裴瑾一步未停,声音冷漠,不方便。
    在他身侧的夏软愣了下,随即也朝着裴家大门走去。
    裴思琪:...脸通红一片,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裴瑾哥哥竟无情的拒绝了她!
    裴老爷子哈哈哈大笑,你当什么电灯泡,就在家里待着跟你爸妈一起回。乐得他不行。
    爷爷!裴思琪羞怒难堪,其他人都在看她笑话,笑她自不量力。
    裴具懒得理她,蠢货。
    杜丽莎眼神冷了下来,她查过裴思琪一直寻夏软事,与张云舒离不开干系,张家那丫头如今对她是越发没了好感,夏夏她还是要护好。
    裴思琪的母亲气的呼吸急促,悄悄踢了她一脚,力度很轻。
    你给我坐好!警告的瞪她一眼,回去再训她!
    裴思琪像是被霜打的茄子,瘪瘪的坐下,分明她才是裴家的小孙女却是这种待遇。
    夏软跟着裴瑾出了城堡坐进车里,车里的空调温度刚刚好,两人中间空下的位置足以坐下一个半人。
    她望向窗外,打开了车窗一条缝隙,将环绕在她鼻息之间不属于她身上的好闻气味驱散了些。
    不困?裴瑾头未抬,指尖快出残影轻敲在键盘。
    夏软慢上一拍,才反应过来他在跟自己说话,还好。说完就打了个哈欠。
    她确实有午睡的习惯,这会时间刚刚好,可惜有裴瑾在她不太好在车上睡,上次的乌龙她铭记在心。
    连打了两个哈欠,耳边传来裴瑾漫不经心的低沉声。
    睡吧,到了我叫你。
    不用了,我不困。
    夏软不敢睡,怕又靠在了他的肩膀,所以明确拒绝了他的好意。
    裴瑾没再劝她,挺拔着坐姿心无旁骛办公。
    没过一会宽肩上一沉,柔软娇香飘入他的呼吸,使他指尖微顿,青丝染上不知名的花香,渗入心肺激起浪潮,枕着软玉的肩上隔着衬衣肌肤如过电酥酥麻麻。
    夏软低估了她的睡眠质量,不到两分钟睡的香甜。
    迷迷糊糊中车微微摇晃着,她睡得发沉,脑袋搁在了硬朗的实物上,伴随着丝丝冷梅香。
    夏软清醒来时,闭着眼舒服的蹭了蹭枕头,触感不对劲啊,她的枕头怎么这么硬?茫然睁眼不知身处何地,倏地撞入了一双幽沉冷清的黑瞳。
    脑袋瞬间闪过一片空白,忙直起身子,连犯了同一种错误,夏软想敲自己脑袋不长记性啊。
    怎么又睡着、还再次靠男主肩上?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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