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好心人 作者:欧阳梦婕
第 4 章
说来也难怪，要平日一直以车代步的虞宵骑马，还真有点困难，这不，他就花了三天的时间学骑马。而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到了古代的自己，好奇心会变得如此的重，看到自己不认识的、不清楚的、觉得好玩的人、事、物，非要弄个明白不可。这可苦了柳忆云了，一面心急如焚地想快些找到万年参果，一面又因不忍心而一次次为他解惑……唉！
直到现在，他们才到达这天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并找了家客栈留宿。
进入客栈后的柳忆云，失了与虞宵独处时的那份自在、潇洒，取而代之的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平静、冷漠。如此明显的转变，想让虞宵不注意都难，不过他也没有立马询问的意思。相处了一个多月，柳忆云的性格如何，他多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相信不必他开口询问，他也会告诉他的。
说实在的，也不知该说柳忆云傻呢，还是说他单纯、没心机的好，这一个多月下来，他简直把自己当知己了，一路上说这说那的，把他家的事差不多都告诉了他。
他知道他是柳泉山庄的二少爷。据说这柳泉山庄是中原第一大庄，产业遍布整个中原，甚至有意延伸至西域一带。凡举布庄、酒楼、酒庄、客栈、茶庄……只要是能赚钱的，它都有涉足，想当然钱财多的是，富可敌国。
据说三十年前柳泉山庄的前身是一个小小的柳家庄，靠收取田租和经营一家小酒楼维持生计，奴仆也只有三五个。当时的柳大少爷柳少初虽有经商头脑，却因是庶出，得不到当时的柳当家的重用，没办法大展伸手。自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书香世家泉老爷的独生女儿泉小姐全力支持他，更说服父亲让自己带着整个泉家嫁入柳家庄，条件是柳家庄必须由柳少初当家作主，并把柳家庄更名为柳泉山庄。
如此一来，得到资金支持的柳少初放手大干，在短短五年间，便令柳泉山庄一跃成为扬州第一大庄，继而到现在的中原第一大庄。
柳少初生前共有一妻一妾，各替他生了一个儿子。柳忆云即是那妾室刘氏所生。
从小，刘氏就告诉柳忆云，柳大夫人泉银莲是他们的恩人，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他们的存在。刘氏是名孤儿，孤苦无依，因略有姿色而遭恶少调戏逼婚，幸得柳夫人相救，自是感激不尽。柳夫人怜其遭遇，又见其心灵手巧，便让她跟在身侧，伺候左右。
刘氏在柳泉山庄待了两年，一直相安无事，不料，某天夜里，柳少初不知为何喝得一醉糊涂，酒后乱性要了人家的清白之身。事情发生后，刘氏原想让它永远地成为自个的秘密——毕竟柳少初醒后不记得发生过的事了。只是没想到她却怀孕了，柳夫人更在房中拾到了她掉落的发钗。面对待自己恩重如山的柳夫人，她无法说谎，她只担心如果被赶出山庄，她该如何报恩。
宅心仁厚的柳夫人没有赶她走，反倒还让丈夫收了她作偏房。
刘氏时常告诫儿子，柳夫人不但是他大娘，也是他的恩人，他的一生都要保护柳夫人和她的孩子，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还记得柳忆云说这些时，语气不觉低沉，语速也慢了下来，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他说，在他的记柳忆云中，他父亲柳少初与大娘泉银莲似乎貌合神离，感情并没有他母亲说的那么好。
虞宵耸耸肩，人都死了，就算事实不符又如何呢？不过，他还是有些感慨，那柳夫人如果不是真的宅心仁厚、宽洪大量，那她的心机可深沉了。
试想，面对丈夫的出轨、婢女的背叛——即使不是有心的，有哪个人能做到心平气和？更别说还主动让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了。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正常的剧情应该是：柳夫人大发雷霆，立马把刘氏赶出山庄，坚决不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柳家的；就算不得已让她留下，自己也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
但她的做法刚好相反，却也高明，如此一来不但令刘氏对她感恩不尽、死心塌地，更能让丈夫心存愧疚，对自己益加疼爱……
柳忆云定定看着虞宵，发现他还在发呆。
他……在想些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时间如此长，从刚入座就开始了，到现在所点的酒菜都摆上桌了，他还没回过神来，有必要想那么久吗？
莫非……他在思念家乡的爱人？
他不知道虞宵有没有爱人，听他说已是而立之年，应该已经成亲了吧。在他们这里，男子一般都在弱冠之年成亲，再迟也迟不过二十五。他和大哥算是异数，因家中长辈偕逝，无人催婚，再加上没有心仪的对象，婚事也就一拖再拖了。
现在他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虞宵的妻子。
如果他成亲了，他的妻子……想必很美吧，也只有美人才能配得上他。他是那种阳刚味特浓的男子，浓眉利眼，挺鼻薄唇，更带着一股薄薄的霸气。这样的他，乍看上去没什么，看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蛮好看的。
他爱他的妻子吗？那种生死相许的相爱，他一直向往的感情。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见一见他的妻子，这个念头就这样一直绕着他的脑子转。
……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整桌酒菜发呆，任由那些酒菜由热变凉，直到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同时回过神来。
看着变凉的饭菜，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很有默契地同时动手解决人生一等大事——民以食为天嘛！
“什么？”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虞宵和柳忆云共处一室。此刻，发出巨大惊叫声的人正是虞宵，他正瞪着柳忆云，不太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你说我们两个共用一个房间？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单人房？”
有没有搞错？这个房间这么小，他一个人住都嫌小了，现在居然要住两个人？再看看房中唯一的木床……算了，还是不要看了，两个人勉强睡上去的话，就只能保持同一个睡姿到天明了。
“不错。”
“为什么？一路上不都是你我各一间房的吗？为什么这会儿……”
“这正是我要与你商量的事。”说到这，他停顿了下，侧耳倾听了片刻，以很小的声音接着道，“整家客栈已住满了人，只剩下这个房间了，这是其一；其二，在这偏僻小镇居然出现这么多武林人仕，其中必有蹊跷，还是小心为妙。共处一室，如果有什么事也可有个照应。”
既然只剩最后一个房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他们愿意露营，两人挤挤就可以了。他比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说这聚集了很多武林人？为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们的目标不会与我们一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遭了。“你说他们也住在这里？那我怎么没见到？”
吃饭的时候，他有注意到周围的人是很多，但……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身上也没见带刀带剑的……
柳忆云看出他的疑惑，便向他解释：“一般来说，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身上都会带着其成名武器——如果不需武器则另当别论——但在有些特殊情况下，他们会把武器隐藏起来，隐藏自己的武林身份。而这时候，则表示有某些事情要发生或已经发生了。”
“那……照你看来，会是什么大事呢？”
“不清楚。我只担心，他们的目标与我们相同。”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不好办了，同时那也是他不乐见的。
纵使他抢先得到万年参果，从天山带回扬州的漫长路途，也会因自己身怀巨宝而遭人拦劫抢夺……到时，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保住这万年参果？
不曾把虞宵考虑在内，只因他清楚虞宵的能力，再者，他……亦不愿见他受伤……
来天山的路上，他曾与他较量过，发现他的武功招数十分奇特，见所未见……每招每式都没有个规律，大部份都是以蛮力取胜，这样的武功，对付一般的街头混混或三流的武林人还可以，面对稍有招式的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他不需要他的帮忙，反而担心他会令他分心。
……不对！
知道这世上有参存在的人并不多，它只在师父遗留的医书上有记载，换句话说，也只有他和同门师兄弟三人知道而已。此刻师兄是皇室御医，师弟远在高丽，以他们的为人，是不会到处宣扬的。
退一步说，就算武林人都知道有万年参果的存在，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万年参果是在天山的？就连他，也是找遍峨眉、昆仑等山都寻不着，才决定到天山找寻的，天山上有没有万年参果，还是个未知数呢。
就这两点，他可以肯定，那些人绝对不是为万年参果而来，只要大伙的目标不一样，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想什么呢？”虞宵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眉头随着沉思的时间拉长而渐渐皱起，皱到最后变成了疑惑。现在疑惑应该解开了，看他双眼发亮的模样就知道了。没来由的，看着他这个样子，他也忍不住一阵开心，情不自禁轻声唤他。
“我想过了，他们的目标不可能与我们的相同。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及我们此行的目的，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可以说我们要采药，天山上很多雪莲子，经常有人来采摘，这不足为奇；第二，不要因好奇而向他们打听任何事，那种大热闹也不要去凑。”
虞宵颔首答应。
“好了，歇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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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难怪，要平日一直以车代步的虞宵骑马，还真有点困难，这不，他就花了三天的时间学骑马。而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到了古代的自己，好奇心会变得如此的重，看到自己不认识的、不清楚的、觉得好玩的人、事、物，非要弄个明白不可。这可苦了柳忆云了，一面心急如焚地想快些找到万年参果，一面又因不忍心而一次次为他解惑……唉！
直到现在，他们才到达这天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并找了家客栈留宿。
进入客栈后的柳忆云，失了与虞宵独处时的那份自在、潇洒，取而代之的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平静、冷漠。如此明显的转变，想让虞宵不注意都难，不过他也没有立马询问的意思。相处了一个多月，柳忆云的性格如何，他多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相信不必他开口询问，他也会告诉他的。
说实在的，也不知该说柳忆云傻呢，还是说他单纯、没心机的好，这一个多月下来，他简直把自己当知己了，一路上说这说那的，把他家的事差不多都告诉了他。
他知道他是柳泉山庄的二少爷。据说这柳泉山庄是中原第一大庄，产业遍布整个中原，甚至有意延伸至西域一带。凡举布庄、酒楼、酒庄、客栈、茶庄……只要是能赚钱的，它都有涉足，想当然钱财多的是，富可敌国。
据说三十年前柳泉山庄的前身是一个小小的柳家庄，靠收取田租和经营一家小酒楼维持生计，奴仆也只有三五个。当时的柳大少爷柳少初虽有经商头脑，却因是庶出，得不到当时的柳当家的重用，没办法大展伸手。自小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书香世家泉老爷的独生女儿泉小姐全力支持他，更说服父亲让自己带着整个泉家嫁入柳家庄，条件是柳家庄必须由柳少初当家作主，并把柳家庄更名为柳泉山庄。
如此一来，得到资金支持的柳少初放手大干，在短短五年间，便令柳泉山庄一跃成为扬州第一大庄，继而到现在的中原第一大庄。
柳少初生前共有一妻一妾，各替他生了一个儿子。柳忆云即是那妾室刘氏所生。
从小，刘氏就告诉柳忆云，柳大夫人泉银莲是他们的恩人，如果没有她，就没有他们的存在。刘氏是名孤儿，孤苦无依，因略有姿色而遭恶少调戏逼婚，幸得柳夫人相救，自是感激不尽。柳夫人怜其遭遇，又见其心灵手巧，便让她跟在身侧，伺候左右。
刘氏在柳泉山庄待了两年，一直相安无事，不料，某天夜里，柳少初不知为何喝得一醉糊涂，酒后乱性要了人家的清白之身。事情发生后，刘氏原想让它永远地成为自个的秘密——毕竟柳少初醒后不记得发生过的事了。只是没想到她却怀孕了，柳夫人更在房中拾到了她掉落的发钗。面对待自己恩重如山的柳夫人，她无法说谎，她只担心如果被赶出山庄，她该如何报恩。
宅心仁厚的柳夫人没有赶她走，反倒还让丈夫收了她作偏房。
刘氏时常告诫儿子，柳夫人不但是他大娘，也是他的恩人，他的一生都要保护柳夫人和她的孩子，即使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还记得柳忆云说这些时，语气不觉低沉，语速也慢了下来，似乎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所说的。
他说，在他的记柳忆云中，他父亲柳少初与大娘泉银莲似乎貌合神离，感情并没有他母亲说的那么好。
虞宵耸耸肩，人都死了，就算事实不符又如何呢？不过，他还是有些感慨，那柳夫人如果不是真的宅心仁厚、宽洪大量，那她的心机可深沉了。
试想，面对丈夫的出轨、婢女的背叛——即使不是有心的，有哪个人能做到心平气和？更别说还主动让另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的丈夫了。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了，正常的剧情应该是：柳夫人大发雷霆，立马把刘氏赶出山庄，坚决不认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柳家的；就算不得已让她留下，自己也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
但她的做法刚好相反，却也高明，如此一来不但令刘氏对她感恩不尽、死心塌地，更能让丈夫心存愧疚，对自己益加疼爱……
柳忆云定定看着虞宵，发现他还在发呆。
他……在想些什么呢？想得如此入神，时间如此长，从刚入座就开始了，到现在所点的酒菜都摆上桌了，他还没回过神来，有必要想那么久吗？
莫非……他在思念家乡的爱人？
他不知道虞宵有没有爱人，听他说已是而立之年，应该已经成亲了吧。在他们这里，男子一般都在弱冠之年成亲，再迟也迟不过二十五。他和大哥算是异数，因家中长辈偕逝，无人催婚，再加上没有心仪的对象，婚事也就一拖再拖了。
现在他不关心这个，他关心的是……虞宵的妻子。
如果他成亲了，他的妻子……想必很美吧，也只有美人才能配得上他。他是那种阳刚味特浓的男子，浓眉利眼，挺鼻薄唇，更带着一股薄薄的霸气。这样的他，乍看上去没什么，看久了就会发现，其实他蛮好看的。
他爱他的妻子吗？那种生死相许的相爱，他一直向往的感情。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见一见他的妻子，这个念头就这样一直绕着他的脑子转。
……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整桌酒菜发呆，任由那些酒菜由热变凉，直到店小二招呼客人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同时回过神来。
看着变凉的饭菜，两人相视而笑，然后很有默契地同时动手解决人生一等大事——民以食为天嘛！
“什么？”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虞宵和柳忆云共处一室。此刻，发出巨大惊叫声的人正是虞宵，他正瞪着柳忆云，不太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你说我们两个共用一个房间？而且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单人房？”
有没有搞错？这个房间这么小，他一个人住都嫌小了，现在居然要住两个人？再看看房中唯一的木床……算了，还是不要看了，两个人勉强睡上去的话，就只能保持同一个睡姿到天明了。
“不错。”
“为什么？一路上不都是你我各一间房的吗？为什么这会儿……”
“这正是我要与你商量的事。”说到这，他停顿了下，侧耳倾听了片刻，以很小的声音接着道，“整家客栈已住满了人，只剩下这个房间了，这是其一；其二，在这偏僻小镇居然出现这么多武林人仕，其中必有蹊跷，还是小心为妙。共处一室，如果有什么事也可有个照应。”
既然只剩最后一个房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除非他们愿意露营，两人挤挤就可以了。他比较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你说这聚集了很多武林人？为什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他们的目标不会与我们一样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遭了。“你说他们也住在这里？那我怎么没见到？”
吃饭的时候，他有注意到周围的人是很多，但……进进出出的人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身上也没见带刀带剑的……
柳忆云看出他的疑惑，便向他解释：“一般来说，武林中人行走江湖，身上都会带着其成名武器——如果不需武器则另当别论——但在有些特殊情况下，他们会把武器隐藏起来，隐藏自己的武林身份。而这时候，则表示有某些事情要发生或已经发生了。”
“那……照你看来，会是什么大事呢？”
“不清楚。我只担心，他们的目标与我们相同。”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不好办了，同时那也是他不乐见的。
纵使他抢先得到万年参果，从天山带回扬州的漫长路途，也会因自己身怀巨宝而遭人拦劫抢夺……到时，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保住这万年参果？
不曾把虞宵考虑在内，只因他清楚虞宵的能力，再者，他……亦不愿见他受伤……
来天山的路上，他曾与他较量过，发现他的武功招数十分奇特，见所未见……每招每式都没有个规律，大部份都是以蛮力取胜，这样的武功，对付一般的街头混混或三流的武林人还可以，面对稍有招式的人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所以，他不需要他的帮忙，反而担心他会令他分心。
……不对！
知道这世上有参存在的人并不多，它只在师父遗留的医书上有记载，换句话说，也只有他和同门师兄弟三人知道而已。此刻师兄是皇室御医，师弟远在高丽，以他们的为人，是不会到处宣扬的。
退一步说，就算武林人都知道有万年参果的存在，那……他们又是如何得知万年参果是在天山的？就连他，也是找遍峨眉、昆仑等山都寻不着，才决定到天山找寻的，天山上有没有万年参果，还是个未知数呢。
就这两点，他可以肯定，那些人绝对不是为万年参果而来，只要大伙的目标不一样，他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想什么呢？”虞宵一直看着他，看着他的眉头随着沉思的时间拉长而渐渐皱起，皱到最后变成了疑惑。现在疑惑应该解开了，看他双眼发亮的模样就知道了。没来由的，看着他这个样子，他也忍不住一阵开心，情不自禁轻声唤他。
“我想过了，他们的目标不可能与我们的相同。但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不可以向任何人提及我们此行的目的，一个字也不许泄露，可以说我们要采药，天山上很多雪莲子，经常有人来采摘，这不足为奇；第二，不要因好奇而向他们打听任何事，那种大热闹也不要去凑。”
虞宵颔首答应。
“好了，歇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山去。”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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