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字,少了点,兄弟们将就一下!

    八月六日,锦平市公安局全局干部大会在市政府礼堂召开。出席大会的不但有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邱岭梅,市委组织部长乔百杰,副市长赵申学等市委市政府领导,市委书记王复生,市长张秉林两位一把手竟也高调的出现,参加了这次市局干部任命大会。

    连续大案的发生并悬而未决,使得省里与公安部,甚至中央都为之不满。面对着上级的不断问责,市公安局原来的一正四副共五位局长被全部拿下,而坐在主席台侧位的几位,全是生面孔。

    然而,这种看似大刀阔斧,雷厉风行的换将换血动作,并未让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们寄予多大希望。在近一年半的时间里,只市公安局长一职,就已经走马观花般的换了四位。最短的一任,连两个月的任期都坚持住,就被问责摘掉了乌纱帽。现在整个锦平官场,已经把市公安局的看作是仕途终结的‘坟墓’!

    不仅领导们没信心,坐在台下的支队长,分局长,所长们等中层干部们也没什么信心。这一年召开的干部任大会不下三次,但结果呢,哼哼,大家都知道。一句话,频繁的人事任免固然体现了上级的严肃关注态度和力图改变不堪现状的决心,但从另一方面,也彻底爆露出几任市公安机关领导的平庸甚到是无能……!

    “同志们,现在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王书记讲话!”主持干部大会的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邱岭梅扶了下眼镜,以清脆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坐在一旁的梁晨暗暗扫了女政法委书记一眼。这位邱书记差不多有四十左右的年纪,容貌谈不上漂亮,但言谈举止却透着一种知性的气息。在这个年纪成为副厅级领导,自然不是简单人物,单以第一眼的印像来说,这位政法机关的女领导给他的感观还是不错的!

    “我市公安机关的现状,在座的每一位同志都应该清楚。没什么可掩饰的,这就是我们锦平的‘家丑’。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丑到了一定程度,即使不扬,别人也会知道!”市委书记王复生目光炯炯,巡视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提高了声音说道。

    “市委市政府几次对市公安局进行人事整改,但效果很不好!最后,只能厚着脸皮向省里求援!今天到任的几位同志,堪称是业内的精英,是省里为我们精心挑选的栋梁型人才。我希望在座的同志,能紧密配合他们的工作,我也希望,新上任的几位同志,能相互团结合作,共同努力,改变我市公安机关的颓废面貌。”

    在王复生话音刚落的一刻,礼堂里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梁晨一边鼓着掌,一边观察着刚刚讲完话的王书记。对方的讲话风格,以及昨天第一次见面时短暂的交谈,都让他觉察出对方身上的强势!与这位王书记比起来,身边一直沉默寡言的张市长无疑就显得低调太多了!

    在市委书记王复生做了总结性的鼓励讲话之后,按照惯例,新上任的四位副局长也做了一通表决心式的发言。无非是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做好本职工作,绝不辜负领导们的嘱托云云。

    在这几人中,梁晨的讲话是最简单的,“感谢领导们的信任和支持。坦白的说,我觉得身上的担子很重,目标任务也具有很强的挑战性。所以,不敢说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只能说,竭尽所能,全力而为!”

    在梁晨讲话的时候,整个礼堂显得很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个身穿警装,英气勃勃的年轻男人。尽管有不少人已经事先得到了模糊的消息,但见到真人之后,心里仍然免不了有所吃惊。这位被委以重任,主持负责整个市局领导工作的常务副局长,竟是如此地年轻。几乎所有人都有猜测,这位梁副局长,究竟是什么来路。

    听完梁晨的讲话,政法委书记邱岭梅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见微之著,只从这个年轻人的讲话风格来看,她就能判断出,这是一个不善夸夸其谈,具有务实精神的实干型干部。年轻不是问题,关键问题是,对方是否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市公安局所面临的困难!

    市委书记王复生喝了口茶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个沉稳内敛的身影。他很清楚,之所以没有定下公安局长的人选,完全是为了让这个年轻男人更便利地掌握市局的资源,集中全部精力领导侦破一直悬而未决的重大刑事案件。这个年轻人是何方神圣?他从省委胡书记那儿打探的消息也不十分明确,只知道是公安部董部长点将推荐。实际上,只看那份关于对方的任职简历,他就已经捉摸出一二。火箭一般的升职速度,年不过二十五,就已是一介县政法委书记,这种情况任谁都能瞧出一些端倪。

    市长张秉林也用目光打量着刚刚讲话完毕的年轻人,在得知新任常务副局长的人选,竟是来自辽东辽阳之后,他就委托通安的人脉,对这个年轻人的来历进行了打探。很容易,他就得到了一份详细的资料。而这份资料,让他对锦平市公安机关的现状改变产生了一丝信心。

    干部大会后,市委领导为刚刚到任的几位副局长备了接风宴。市政法委书记邱岭梅,组织部长乔百杰,副市长赵申学的连袂出席,充分显示出了对几位新上任副处级干部的重视。

    接风宴之后,又是政法委的邱书记亲自将梁晨几人送至市公安局。

    在下午举行的市公安局党委班子会议上,首先确立了各副职领导的分工职责。常务副局长梁晨暂代局长职责,负现市公安局全面工作,负责刑警支队,刑事技术支队。副局长王树波负责行动技术支队,网监,禁毒,监管支队。副局长包华负责治安,经侦,出入境管理,边防支队。副局长李福柱负责直属分局,交警支队,法制科。副局长夏连俊负责国保,特警,指挥中心和消防支队。纪检书记钱德民负责纪检委,督察支队。政治部主任吴唤忠负责政治部。办公室主任向平负责办公室,装备财务科。

    随后,刑侦,治安,交警,经侦等七个支队的正副支队长以及其他科室的负责人分别作了简短的工作汇报。

    面对着最为年轻的常务副局长,无论是刚上任的王树波,包华,李福柱,还是在这次人事任免中幸存得以保留原职的的夏连俊,钱德民,吴唤忠,又或是各支队长们,无不表现出一种配合服从的态度。当然,到底各人心里的真实想法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梁晨的副局长办公室在四楼左手的尽头。开完党委碰头会的梁晨,坐在老板椅内,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上的材料。刑侦支队关于七月二十日晚发生的清城名苑葛姓一家灭门惨案的侦察报告。而桌上放着还未看的,则是在这起灭门惨案后,万兴开发区公安局长离奇死亡案件的报告。

    已经有着机关一把手经验的梁晨,自然明白鼓舞士气的重要性,想要让市局上下有信心,想要让市里领导有信心,那势在必行的,就是寻找一个相对容易的突破点,以成绩,以结果说话。

    当然,道理谁都会讲。如何迈出这打破困窘局面的第一步,刚是要考验他本人的实际能力了。而对此,掌握着逆天作弊器的他,并不缺少信心。

    又将桌上的材料详细看了看,梁晨拿起桌上的座机,直接给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卢勇打了电话。命令对方在五分钟内带队集合,准备出发。

    这位梁副局长想做什么?接到电话的刑侦支队副支队长卢勇满脑子的疑问。虽是吃惊于新任常务副局长的年轻,但干了多年刑侦工作,在识人一项有着丰富经验的他却感觉的到,这位梁副局长,绝对非同一般!

    局长命令自然不能违抗,而卢勇心里也确实存着讨好巴结新任上司的念头。所以尽管心中不解,但仍然在最快的时间内召集刑侦第一大队部分队员集合。

    作秀吗!?三楼副局长办公室里,副局长王树波背着双手,透过窗户看着楼下大院两辆警灯闪烁,准备出发的警车,冷笑摇了摇头。一直认为常务副局长已是囊中之物的他从没想过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被一个毛头小子抢了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别人可能对锦平市公安局的职位空缺畏之如虎,但他却一直觉得越是有难度的挑战,其最后收获就越大,更何况,他是有备而来呢!

    “我倒要看看,你折腾出什么花样来!”看着那个从办公楼走出的挺拔身影,王树波眼中飘过一缕阴霾,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目送着两辆警车开出公安局大门,王树波略一沉吟,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放在了耳边。“寒老弟啊,是我,王哥!哈哈,怎么样,晚上有时间没有,咱哥俩出去喝两杯!?唉?这次兄弟你帮了哥哥的大忙,谢那是必须的!哥哥我作主了,就明珠了!好好,晚上八点,不见不散呐!”

    两辆警车驶上街头,警车内,刑侦副支队长卢勇转过头,小心翼翼地向后排位闭目养神的局座问道:“梁局,咱们是要去……!”

    “万兴别墅区!”听着局座的回答,卢勇立刻就明白,这位刚上任的梁副局将首要的突破点,选在了万兴开发区公安局长死亡一案上。只是,距离案发时间已过半月,现在再去现场,似乎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当时负现勘查现场的刑侦人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一切疑点以及有可能成为物证的物品,都已全部记录收存下来。

    警灯闪烁的警车,畅通无阻地穿过各大街口,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了以开发区名字命名的新建别墅区。走进那幢曾经发生命案的别墅,环顾着宽敞豪华的一楼大厅,梁晨轻轻摇了摇头。经过调查,这幢别墅是遇害开发区公安局长的私产,傻子都不会相信,只凭着一个副处级干部每月两千多元的工资,就能拥有这幢价值几百万的豪华别墅……!

    案发的现场,就是在这宽敞大厅,在这张真皮沙发上。虽然过去半月,但沙发上暗红的血渍仍然很明显。当时勘查现场的刑侦技术人员邓刚,很是详细地为梁晨解说着当时的现场状况。

    “死者当时赤身斜躺在沙发上,身上伤口近十三处,其中致命的两处刀口,是在脖颈下方,以及胸左心脏处。凶器是一把水果刀,刀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并且,我们也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搏斗挣扎的痕迹。梁局,我们初步怀疑……!”邓刚的声音渐渐变得小了,最后闭上了嘴巴。因为他发现这位年轻的梁副局长正凝视着那张留有血渍的沙发,漆黑的眼眸中,散发着幽深莫测的光芒。

    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出现了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胖脸上带着恶心淫猥的笑容,张开大嘴亲吻着怀里的少妇。“二叔,求你放过我吧。我现在身子不方便……!”年轻漂亮的少妇一边挣扎一边哀求着,小腹的隆起显示着,她至少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

    “怀孕有什么要紧,正好,叔叔我还没干过孕妇呢!”肥胖男人三角眼中放着兴奋的绿光,一手箍住少妇的肩头,另一手下流地抚上了少妇圆滚滚的小腹上。

    “叔,我求你了,真不行,会伤了孩子的……!”少妇抓住男人做恶的大手,继续哀求道。

    “叔轻点干就是了。再说,真要弄掉了,叔补偿给你一个就是了。叔向你保证,叔下的种比起你家那没用的瘫子强百倍!”肥胖男人的大手向下,直接从少妇的裙底摸了进去,一边抠抠摸着一边淫笑着说道。

    “叔,那你得答应我,让我自己来!”听着对方充满侮辱的言语,少妇脸上露出屈辱的神情,目光无意中触及到茶几上的水果刀,眼中顿时燃起熊熊的仇恨之火,她放柔了声音,仿佛认命一般低声说道。

    “好,好,就让你自己来动!”肥胖男人脸上充满着喜色,放开了少妇,猴急地脱去自己的衣服,赤着身体仰躺在沙发上,然后一个劲地催促着对方:“你也快脱,快上来!”

    “你不许使坏啊,还有,你别看!你要看,人家就不脱了!”少妇撒着娇,然后将自己的衣裙脱下,落出因怀孕而变得丰腴的身体。衣裙,胸罩,内裤被仍在离沙发很远的位置,少妇又将男人的脱下的衬衫扔在了男人的脸上。在男人视线被挡住了一刻,脸上的娇羞变成无比的仇恨,纤白的手拾起了男人的一只臭袜子裹上了那把闪着寒芒的水果刀,缓缓向沙发上的男人逼近。

    “来啊红红宝贝,被叔干那么多次了,还害什么羞啊!快上来,叔保证轻点干……!啊……呜”肥胖的身体猛地弓起,一声夺口而出的惨叫由于蒙在脸上的衣物而变得沉闷。水果刀齐根而没于男人多肉的脖颈,剥夺了男人继续惨呼的权利。拔出,鲜红的血液溅了这对赤裸男女的一身。刺入,男人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嘶。载着无尽仇恨的水果刀起起落落,直至男人的身体僵硬了无声息,直至自己雪白的身体沾满了腥红,少妇才停下了手。将手上的水果刀连同臭袜子扔到一旁,木然地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

    不多久,女人赤裸的身体重新出现在沙发前,回复了雪白的身体还留有水珠的润泽。一件件将衣裙穿好,收拾整齐的少妇冷冷地看了一眼那具被鲜血染红的肮脏躯体,转过身,向别墅的大门走去。

    “继续说!”梁晨闭上了双眼,然而少妇那满身是血,充满无尽恨毒的眼眸却仍然留存于他的记忆当中。

    “我们初步断定,凶手与被害人的关系应该十分熟稔,从刀口的创伤力度,以及被害人赤裸状态来看,对凶手的性别认定倾向于女性!为此,我们曾对被害人的几名情妇进行讯问,但无论是做案动机还是做案时间,这几名女性都不具备,由此,案件进入了僵局……!”刑侦支队副支队卢勇接着说道。

    “收队吧!”梁晨睁开眼,神情略显疲惫地说了句,然而转过身向门口走去。在他身后的卢勇与邓刚不禁面面相觑,原还以为这位梁局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表现,却没想到对方只是干站了几分钟,就虎头蛇尾地宣布收队了。

    在回去的路上,梁晨沉思了良久,才对副驾驶位的卢勇道:“回去把被害人孙正顶的家庭状况包括直系亲属相关材料送来一份!”

    “是,梁局!”卢勇连忙点头应道。留意到这位年轻上司眼中的凝重复杂,他心里不由一动,难道,梁局发现了什么?

    卢勇的办事效率很高,在梁晨回到自己的局长办公室,刚刚抽完一支烟的功夫,材料就送到他的办公桌上。目光一行行地扫过材料上的名字,很快,一个名字跳进了他的视线之中。孙小红,女,二十六岁。而在与被害人关系一项,清晰地写着:叔侄!

    梁晨下意识地摸向了办公桌上的电话,然而忽然间,他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皱眉沉思了半晌,终于收回了手,将那份材料扔进了抽屉里。看了看时间,四点半了,他该下班了!

    “爸,您回来了!”听着门响,凌思雨的神情泛起一丝期盼,然而看到走进门的是公公之后,那丝期盼瞬间变成了失望,强颜欢笑地说了句。

    “小峰还没回来?那个臭小子,是不是连你的生日都忘了?”张秉林沉着脸,怒声道:“给他打电话了没有?让他滚回来,就说我说的!”

    “打了,他说单位忙,得晚点才能回来!”凌思雨垂下头,不想让公公看到她眼中委屈的泪花。丈夫张少峰在城管局上班,工作清闲的很,根本用不着加班加点。所谓的‘忙’无非是又和那帮新结识的狐朋友狗友鬼混去了。

    “算了!他不回来更好,免得我看了生气!”张秉林叹了口气,柔声对儿媳妇道:“思雨啊,今天是你生日,爸爸送给你件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说着,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凌思雨美眸中含着感激,伸手接过那个小盒子,拆去包装主,打开盒子之后,一条精致白金项链出现在她的视线内。

    “谢谢爸!”凌思雨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如果是丈夫送她这样一条项链,她肯定会满心欢喜,但换成公公,她总觉得有些不大合适。然而看着公公充满期待的目光,她不忍拂了对方的好意,只得点点头,道了声谢。

    “喜欢就好!思雨啊,臭小子不回来,爸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张秉林麻利拿过围裙套上,笑着对儿媳妇道:“我还订了生日蛋糕,估计一会就能送来!”

    “谢谢您,爸!”面对着公公无微不至的关心,凌思雨眼圈一红,晶莹的泪珠忍不住夺眶而出。心里即有对公公关怀的感激,又有对丈夫近来忽视她的委屈。

    “傻孩子,想哭就哭吧,爸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委屈!小峰对你不好,爸爸会训他的!”张秉林走过来,轻轻拍着儿媳妇的光滑的肩头,柔声安慰道。

    “爸!”凌思雨被公公的一句话触动了心里的伤心,一头扑在公公的胸口上痛哭了起来。

    “乖,哭出来就好了!”张秉林轻轻抚着儿媳妇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他也知道,自从搬到锦平来,儿子的脾气日渐暴躁,不但放着娇妻不理,有时连他的这个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正在这时,就听得门铃响起,接着就是碰碰地敲门声。“爸,是小峰回来了吧!”凌思雨止住了哭声,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不禁脸上有些发烧,连忙后退了两步说道。

    “我去看看!”张秉林觉得不像,走到房门前透过门镜看了看,脸色顿时变了。一把拉开门,果然,刚才他所看到的不是幻觉,儿子那张鼻青眼肿的惨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怎么回事?谁干的!?”张秉林勃然大怒,向着把儿子架回来的两个青年吼道。到底是正厅级领导,堂堂一市之长,雷霆之怒绝非一般草根所能抵挡,两个青年被惊得哆哆嗦嗦,险些说不出话来。

    闻声赶来的凌思雨见到丈夫的惨状也不禁惊呆了,她从公公身边挤了过来,美眸含着泪向丈夫道:“少峰,少峰,你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啊!?”

    张少峰的左眼肿成了一道缝,嘴角还留有血渍。一身衣服灰土土,似乎从灰堆里爬过。看着妻子和父亲出现,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梁晨!”

    这两个字一出口,凌思雨瞬间呆住了。她几乎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市长大人也呆住了,儿子虽然被打的很惨,但吐字还算清楚,那声‘梁晨’应该是不会有错的。儿子意思是说,他的一身伤是梁晨打的!那么这个梁晨是凑巧和那人同名,还是,确实是同一个人!?

    “你们说,到底怎么回事?”张秉林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向两个不知所措的青年厉声问道。

    “是,是这样的!峰哥和我们几个下班准备去吃饭。途经桥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伙摆小摊的不法商贩。峰哥和我们就过去执行公务,却没想到有一个身穿警服的男人过来阻挠。峰哥和那个男人发生了口角,后来就动了手。结果……!”青年之一结结巴巴地描述着经过,抛去事情起因的可信度不谈,至少是说明了把张少峰痛揍一顿的罪魁祸首是谁。

    “那个警察说他叫梁晨!说咱们不服的话就去市公安局找他。我说峰哥的爸爸是张市长您,可那个警察理都不理……!”另一青年鼻青脸肿的程度仅次于张少峰,满怀着对那个年轻警察的切齿痛恨,煽风点火地说道。

    “小峰,是这样吗?”张秉林阴沉着脸向自己的儿子问道。

    “爸,你这次要是不帮我,那就别当我是您的儿子!”张少峰牙齿咬的咯咯响,上次和人口角,结果自己当市长的爹没拼过人家副市长的爹。这一次,他老子要是连一个小警察都摆不平,那这个市长做的还有什么意思!?电视新闻里,那个叫李刚的爹不过才是个公安局副局长,看人儿子牛B的!

    “少说胡话,思雨,赶紧让小峰进屋!”张秉林向儿媳妇说了句。却发现儿媳妇站在那里,似乎呈现出一种失神的状态。不禁连喊了两声:“思雨?思雨?”

    “哦!”回过神的凌思雨强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搀着丈夫的胳膊进了房间。两个青年则知趣地说了声‘张市长我们先走了’,然后一前一后下了楼。

    而这个时候,梁晨正赤着上身,对着镜子观察着肩头上的红印,那是一个家伙用警棍留下的。他一边自我反省着最近时期的养尊处优疏于锻炼,一边则是恼火那些城管执法者比流氓还不如的丑恶嘴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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