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个酒局实在推不掉,回来勉强赶了一章。我有罪,我该死,我现在拿根绳去把小JJ吊起来。悲情地喊一句,真不是存心放兄弟们鸽子啊!

    打完电话的梁晨,在伸手推开病房门的一刻,就听见房间里传出碰的一声闷响,似乎是重物摔倒在地声音。连忙走进去,入眼的情形让他为之一呆,就见齐雨柔仍然靠在床头,而那个金发美女海伦却是捂着小腹躺在地面上,很是狼狈和痛苦的样子。

    “怎么回事?”梁晨冷着脸问了一句:“你们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海伦她想起来去洗手间,结果不小心滑倒了!”齐雨柔用温柔地目光注视着男人,然后转过头望向地上的海伦微笑道:“海伦,你真是太不小心了!怎么样?自己能起来吗?需不需要别人帮忙?”

    海伦咬着,用受伤的左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伤口因为用力而再度挣开,白色的绷带上隐约露出一块红色。梁晨眉头皱了皱,上前两步伸手将对方扶了起来。

    “谢谢!”海伦用字正腔圆的汉语说道。然后在男人的扶持下回到了床上。碧蓝的美眸扫了面带浅笑的齐雨柔一眼,海伦心里充满着震惊与疑惑,她亲眼看见了阿三为对方注射了‘GY’,药力的维系时间达一整夜,然而这才两个小时不到,对方便已恢复了行动能力。

    不过,她还是能感觉的到,齐雨柔那一记腿踢看似凶狠,然而比起平时却充满着一种无力感,并未对她造成严重的伤害。由这点可以判断,尽管齐雨柔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抵消了‘GY’的药力,但身体仍或多或少地受了残余药力的影响。

    做为涉嫌故意杀人的主犯,以及协助主犯逃走的协同者,齐雨柔与海伦在经过人道治疗之后,都被梁晨‘请’回了县公安局。只是待遇不同的是,海伦被带到了讯问室,而齐雨柔却是被梁晨带到了局长办公室。

    梁晨依旧板着脸,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然后走过递给坐在沙发上的齐雨柔。尽管知道这个女人表面的温柔只是一种隐藏内心阴森的面具,但面对着这张苍白惨淡,没有一分血色的脸,他还是硬不起心肠去粗暴对待。既然齐雨柔与齐学归并非父女关系,那么齐雨柔所谓的杀父之仇也就无从谈起,所以他相信,在兰叔和这个女人说明真相之后,齐雨柔也就再没有针对他的理由!

    拿着那杯温水,齐雨柔轻轻地嘬了一口。热流顺着喉咙进入腹中,让她的身体,还有她的心,都变得暖洋洋的。她抬起头,美眸凝望着坐在老板椅上,眉头轻锁,神情不定的男人,心里竟是有些莫名的忐忑和慌乱。她不知道男人带她来这儿的用意是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男人肯定是有话要说。

    会说什么呢?会愤怒地说他瞎了眼,被她的假像所蒙骗,引狼入室差点命丧黄泉?还是会以严厉的语气质问她的来历,并陈明她所犯下故意杀人罪的严重后果!比较起来,她宁愿听到后者。不管是逃避,还是其它原因,在内心深处,她不希望男人对她的印像会恶劣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说来有些可笑,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为何会这样在意男人对她的看法!

    “你走吧!”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梁晨揉着自己的额头,神情略显疲惫地说道。他答应了兰剑,放齐雨柔离开,那么无论时间早晚都没什么分别。至于因此留下的乱子,当然要他来收拾。

    “什么?”听着男人的话,齐雨柔不禁呆住了。

    “我说,你可以走了!回香港去吧,最好永远别回来!”梁晨抬起头,望着有些发呆的女人说道。

    齐雨柔仍然处于发呆的状态,她怎么也没想到梁晨带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告诉她‘你可以走了’!片刻之后,她的神情恢复了正常,站起身走到写字台前,美眸凝望着男人问道:“为什么?”

    “原因有些复杂,你离开这里之后,有人会告诉你!”梁晨将目光移向空处,仍然绷着脸道:“别以为是我心软下不了手,按我的想法,这次说什么也把你送进去蹲上几年大牢!”

    “我不走!”齐雨柔凝视了男人半晌,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答道。

    “你是不是疯了?”梁晨差点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强忍着怒气和疑惑,压低声音道:“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以为我真不敢送进牢房吗?你自己也清楚,就算你什么认罪态度良好,至少也要判三年有期徒刑。我再提醒你一句,这是坐牢,不是观光度假!”

    “不就三年吗?”齐雨柔淡淡地说了句:“时间不算长!而且,现在我十分需要一个清静的地方,监狱对于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啪!梁晨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这个行事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关键时刻固执的无可救药的女人,已经彻底地激起了他的怒火,他上前一步,伸手抓住对方的肩膀,恶狠狠地道:“齐雨柔,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还想着施展什么诡计,是不是还想着怎么报你的杀父之仇!”

    齐雨柔的额头现出细密的冷汗,男人剧烈的摇动使她的骨折处疼痛欲裂,而绷好的伤口也连带着传来剧痛。但她仍然一声不吭地忍耐着,望向男人的目光温柔却又倔强。

    梁晨停了手,因为他注意到了女人面上的冷汗,也醒悟到现在的女人受了不轻的外伤。张了张嘴,下意识地想问问对方要不要紧,然而最后却硬起心肠转过了身。

    “小晨!”身后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随后一具柔软的娇躯靠在了他的后背。一只玉手带着芬香圈住了他的脖颈,坚硬冰凉的金属尖状物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身体不禁为之绷紧。

    “这样可以证明吗?”女人在他的耳边低语着,抵在喉头上的冰冰金属移了开去,然后他的手里多了一样东西,低头望去,却是他放在写字台上的金笔。

    梁晨心里浮起阵阵凉意,他不知道齐雨是在什么时候把这根金笔拿到手的,但他却知道,褪去笔帽后的金笔绝对会成为一把要人命的凶器。只要齐雨柔存着杀他的念头,锐利的笔尖在刚才就可以轻易地刺穿他的喉咙!

    “没有阴谋,也不会再想杀你!我只是累了,所以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小晨,相信柔姐,柔姐这次没有骗你!”齐雨柔的语气中透着一种深深地疲倦,她的整个娇躯已完全靠在男人的后背上,似乎想把自己的重心,完全依放在男人的身上。

    “我已经答应了兰叔,放你离开。真想坐牢的话,你自己去和兰叔说清楚!我不管了!”梁晨的声音是冷的,但心里却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丝松动。他一再地提醒自己,这个女人与他没什么交情,又差点要了他的命,他用不着对她产生什么同情心。但偏偏,听了兰剑的讲述之后,在潜意识里,他对这个自幼父母双亡,至今不知道亲生父亲另有其人的女人,产生了一丝怜悯与同情。

    齐雨柔将头枕在男人的后背上,嗅着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阳刚气息,心里充满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安馨与宁静。女人天生就是柔弱的,就算是经过鲜血与杀戮洗礼的她,也渴望着有一天能寻到一个可以保护她的安全港湾。多少年来,她的心中一直铭记着母亲临终前的话‘一定要找一个能保护你的男人’!

    母亲当年没有经得住父亲齐学归的花言巧语和物质诱惑,抛弃了原来的男友。然而最后却发现,齐学归能给她的,只有优越的物质生活和一个情妇的身份。除此之外,母亲还要面对着齐学归妻子的刁难与打骂。偷偷攒了一笔钱的母亲带着她去了香港,去投奔一个远房亲威。母亲想重新开始,重新寻找自己的幸福生活,然而最后,却又重蹈覆辙,成为别人的情妇,并且死于看似意外车祸的谋杀之中。她知道,母亲最在意和悲伤的,不是情妇的身份,而是,她所喜欢的男人在关键时刻不能用坚实的臂膀保护她不受欺侮!而在临死的一刻,这种悲伤终于变成了绝望……!

    母亲的一生是不幸的,那么她呢?她有没有可能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臂弯?想起那个连雪霏的女人闯进房间里,梁晨所表现出来的恐惧神情,想起在自己的刀锋下能保持镇定,却因担心情人受到伤害而方寸大乱的男人。她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羡慕,也可以说是嫉妒!与母亲不同,她最在意的,不是男人‘能不能’保护她,而是,‘会不会’保护她。‘能不能’表现的是一种能力,而‘会不会’则是表现的一种态度!

    母亲爱过的两个男人,都有能力去保护母亲,然而在关键时时刻,却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遭受欺侮甚至生命的威胁而袖手旁观!

    “你听没听见我说话!?”发现身后好半天没动静,梁晨忍不住转过身,没好气地向女人问道。

    他这一转身不要紧,把重心全部放在他身上的齐雨柔顿时娇躯一歪,不由自主地向地面摔去。

    梁晨手疾眼快,一把圈住对方的纤腰,微一用力,将对方拉进怀里。

    “小晨,你刚才说什么?”齐雨柔将头枕在男人的肩膀,口中喃喃问道。

    梁晨的额头立刻现出几道黑线,他刚才说的话,这女人竟然半句也没听进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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