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莫名地心口就有些疼,有些委屈,我说:我没有
    而他背对着我反手摸了摸我的头说:嗯,丫头最近很乖。
    那一刻,我不敢问他:莫诺云,你为什么哭?只是他的眼泪,我总也忘不掉,他那是真的为我哭的吗?从没有人为我哭过,从来没有
    我曾看过一部戏,演的是女主角要凑齐人世间,除去她的亲人以外,为她而流的三滴赤诚的眼泪才能投胎转世。可到头来,她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真心为她哭泣。那时我就想,当我死的时候,谁会真正为我流泪?
    也就是那时,我就真的觉得自己很可悲。因为即使加上亲人的泪水,我仍凑不齐三滴赤诚的泪水。可那一刻,我真的相信,我这一生,终于有人愿意为我哭泣,会因为心疼我而留下泪水,而我,愿用所有去感激
    有的时候,有人对你好,你不需要去问为什么?因为,时间是最好的答案,它会带着你,告诉你谁值得你爱。我深信这一点。
    回家的时候,我有点紧张。以前在剧组里见顾小安和他的大白狗小启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两个小家伙单纯可爱,聪明得紧。可现在走到家门前,我竟突然有了见对象家属的怪异情绪,心口直发紧,脸红害羞想退却,什么毛病都来了可明明,我和莫诺云也不过就是主人和非专业保姆的关系,真是受够了我自己
    不过进门时我还是小心翼翼开了门,尽量没有发出很大的动静。又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了莫诺云藏在里面的一大盒巧克力和一包狗饼干,才换了鞋进屋。
    两个小家伙和莫诺云这时都在客厅里,莫诺云抱着台电脑架着长腿几近闲散地坐在沙发上,耳边带着蓝牙耳机在开视频会议,口里用流畅地法语下达着一系列的命令。
    而顾小安那个五岁的小娃娃就伸着小肉腿坐在莫诺云脚边的长毛毯上,小家伙埋着奶泡泡的白嫩小脸低头玩着拼图。小启原本就是大狗,可今天见它,它又比我去年见它时大了很多,白绒绒地毛发干净透亮,一双乌溜溜地眼睛水灵地也盯着地上的拼图,就那么乖巧地趴在顾小安身边,不停摇着尾巴。
    两个小家伙听见声响见我来了,顾小安先是开心得张开小嘴,可小家伙刚要喊我却又突然抬起脸看看脚边的莫诺云,仰着脸就那么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嘴,然后起身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在我面前停下拉了拉我的裤腿,才眨着大眼睛哈着小嗓门说:哥哥好。说着他又转身扬了扬自己肉呼呼的小手,小启见了安安这动作立马就起身抖了抖毛,跑了过来。它伸出舌头哈着气用脑门在我脚边拱了拱,就又蹲在地上朝安安摇尾巴。
    顾小安这时就笑嘻嘻得爬上了小启的背,他摸了摸小启,才又抱着它的脖子仰着脸问我:哥哥,你和安安一样喜欢吃巧克力哦?说着,安安的一双大眼睛却又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里那盒巧克力,眼底晶亮晶亮地。
    我笑,实在太想逗这孩子,就坏心地点了点头。
    顾小安听了微微吸了口气,小胸脯微微挺起又缩回去。只见他鼓起腮帮子趴在小启身上蹭了蹭,似乎有些失望。可接着小家伙却咕噜咕地转着大眼睛,可爱无比地又歪着小脑袋问我:哥哥!那哥哥也和姐姐一样喜欢吃狗狗饼干哦!小启也喜欢吃!
    我一听喷了,三观俱毁啊!
    小启却在这时迎合安安般地扬起了尾巴,神气地抬眼对着我汪了一声,还驮着顾小安在我身边打了个转
    恶寒!想我舒爽,有时候神气得和什么似的,可怎么一到这家人面前我就熊了呢?
    这时倒是莫诺云放下电脑走了过来给我解围,他一把就从小启背上拎起了顾小安,眯着眼伸出长指敲了敲小家伙的脑门,把顾小安单手抱在怀里,才额头抵着小家伙的额头无比亲昵道:小狐狸!又调皮?再调皮我就告诉你姐姐。那口气,完全也像个孩子。
    不要!小家伙原本气鼓鼓地瞪着眼,在莫诺云拎起他时还可怜兮兮地踢了踢小短腿,可一听姐姐顾宝贝他就软了下来,委屈地扁起了嘴。又回首无比可怜地望向我,伸了伸小肉手奶声奶气地说:安安乖!安安很乖!这样子,倒是真的很让人心疼
    乖你个头!莫诺云却丝毫不理安安,还笑着着呵了小家伙一句,吓得安安小身板一抖。可不过才转眼,他就又拍着顾小安的背认真地说:鬼精灵,不许再叫她哥哥,要叫舒姐姐知不知道?
    顾小安埋着小脸半天没动,低头对了对手指才卖乖地点点头,却又腆着小脸揪着莫诺云的衣袖重复道:安安乖!
    先叫人。莫诺云不理他,只垂着眼朝安安笑,又转头对我眨了眨眼。
    顾小安嘟嘟小嘴,这次果然乖乖地回过头,对着我嘟着嘴可怜又可爱地说:舒姐姐好。
    哎!我简直要痛哭流涕,从我第一次在顾宝贝怀里见顾小安这孩子开始,这小家伙就始终喊我:哥哥。任我怎么说怎么解释都行不通,这孩子就是不肯改口。我说我是女的他还说我骗小孩,只拿小后脑勺对着我。后来我的影迷叫我舒爽哥,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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