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虞京臣意味不明地说,亲成哪样了?
    傅延乐严肃地说:差点吐了。
    虞京臣一愣,随即支起上半身,你说什么?
    就是快喘不上气,然后就有点想吐啊。傅延乐摸了摸心口,心有余悸。
    虽然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被亲死也太丢脸了吧?他被/干/死还能证明虞京臣是真牛皮,被亲死就只能说明虞京臣是黑白无常变的,舌/头能勾魂。
    虞京臣闻言又躺平,说:问吧。
    好的,那个傅延乐俯下身,很有先见之明地伸出一只手掌,轻轻抵着虞京臣的侧脸,防止他待会儿偏头躲避。而后和虞京臣四目相对,双眼迸射出震慑人心的神秘之光。
    虞京臣嗯了一声,语调上扬,好整以暇地和他干瞪眼。
    傅延乐被勾得耳朵发痒,但还是坚守阵地,说:你
    虞京臣说:嗯?
    傅延乐试探地抛出勾子,是不是?
    虞京臣挑眉,什么?
    傅延乐猛地俯身,和虞京臣鼻尖相对,轻声说:喜欢我呀?
    同样俯身的动作,虞京臣只会带来令人无法抵抗的压迫感,但傅延乐是那么无害。他的所有压迫和逼势都藏锋敛锷,足以让人在无法预料的危险中惊慌失措,暴露心神。
    虞京臣轻颤的睫毛宛如振翅的蝶,在傅延乐心尖掠过一阵酥麻,混着虞京臣失控的心跳,在昏暗下荡出一片暗涌。
    傅延乐用手掌轻按虞京臣的侧脸,得意地说:被、我、逮、到、了。
    虞京臣抿唇,沉默地与之对视。
    傅延乐实在狡猾,太懂得利用自己的漂亮这是虞京臣早就检验出的真理,但自我警告无效,他只能放弃抵抗。
    傅延乐向来没有耐心,见状忍不住伸手推他,你说啊!
    你想要听什么答案?虞京臣说,答案不同,你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同。
    傅延乐偏头,用鼻尖蹭过虞京臣的唇,轻抵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听、真、话。
    虞京臣垂眸,捕捉到傅延乐的目光,轻笑着说:嗯,我喜欢你。
    什么时候?傅延乐焦急地催促,你什么时候拜倒在我的裤腿下的?快点说!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虞京臣突然伸手揽住傅延乐的后腰,将人从身上翻到另一侧,转身说,睡觉。
    傅延乐不死心,反手就往虞京臣的腰上挠,不睡!
    虞京臣浑身绷紧,伸手攥住傅延乐的手腕,摁在傅延乐肚子前的床面上,手臂也顺势搭在傅延乐的侧腰上。他垂眸盯着傅延乐的头发,哑声道:再不睡,今晚就别睡了。
    都是成年男人,傅延乐也不能装纯,闻言啧了啧,真不说?
    虞京臣嗯了一声,就不告诉你。
    傅延乐偏过脸,陡然对上虞京臣专注而幽深的目光。他愣了愣,随即脸笑皮不笑地说:臣哥,你的嘴真的和小小虞一样。
    傅延乐琢磨着说出一个形容词:坚韧刚硬。
    虞京臣闻言沉默不语,傅延乐将这种反应视为无法反驳,正打算发送第二波攻击时,虞京臣突然往前挪了挪,用膝盖抵开了他的腿。
    那它能不能撬开你的嘴?虞京臣语气认真。
    什么玩意儿?哪张嘴?上面的还是下面的不是!
    傅延乐瞪大了眼,呐呐道:你好骚啊。
    虞京臣松开傅延乐的手,捧着他的侧脸,拇指抚过那皱起的鼻头,掌心夹在傅延乐的下颌线,轻轻往上一抬。
    别招我了。虞京臣说,我不是好人。
    温热的触感烫上颈侧,傅延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将虞京臣的手夹得更紧。他脖子一僵,说:你对我很好。
    我平时对你好,不代表我在床上的时候也会对你好。虞京臣低声警告,乖乖的听话,好吗?
    偏着头很累,傅延乐索性转过身来,和虞京臣面对面地躺着一个枕头。
    如果你真的不好,就不会跟我废话这么久。你一直都很尊重我,哪怕是今晚喝得有点多,你也只敢多进一步而已。
    接吻后就是得寸进尺的最佳时机,因为他没有反抗的征兆。虞京臣不会不知道这是个难得的进攻机会,可还是选择停下,好像不论何时都忘不掉分寸二字。
    虞京臣似乎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阈限,再失控也不会超出标准。
    傅延乐将脑袋往前蹭了蹭,闭眼说: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虞京臣注视着傅延乐的脸,说:那你想象中的我,本来是怎么样的。
    高高在上,霸道独断,城府颇深,冷酷无情,是凶猛的兽,吃人不吐骨头。以前,这是我对你的全部想象。傅延乐说,触手可及,绅士体贴,进退有度,温和有礼,獠牙都戴着枷锁。这是你在我面前的样子。
    都是夸赞。虞京臣与傅延乐额头相抵,近距离地数着他的睫毛,我很高兴。
    我要向你道歉。我不应该因为别人说的话,就对你产生了固有的印象,并且一直用警惕的心态远离和你有关的一切,这是不对的。傅延乐睫毛颤动,睁开了眼,可他垂着眼皮,没有去看虞京臣。
    我不瞒你,苏风遥也在我面前说过你,内容和之前从其他人那里听过的别无二致,但之前我很相信他的话,不带脑子的相信。傅延乐顿了顿,而后哂笑,你可以把我当成小说里的炮灰,我存在的意义就是给主角们当垫脚石,所以我本来的性格都是虚无,我只需要给出人设意义内的反应,去完成这个角色的任务就行,但是
    傅延乐终于抬起眼皮,我、我不是的。
    虽然母亲去得早,父亲也比泡芙渣还渣,但他好歹也是富贵水里泡大的。除去小时候的那几年,自从认识了老爷子,他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他也是无法无天着长大的。
    是要体面的。
    虞京臣看着傅延乐眼眶泛红,低声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因为我就是这么个狗屁设定,我怎么可能给苏风遥当舔/狗,还变得那么笨他还没我好看呢,我舔他不如舔自己。
    傅延乐嗓音里的哭腔就是钩子,虞京臣立刻就五脏尽烂,要紧紧地抱住凶手,才能稍微缓解疼痛。
    傅延乐窝在虞京臣怀里,感觉自己特矫情。可虞京臣的怀抱宽阔而温暖,他紧贴着,还能听见属于虞京臣的,沉稳却躁动的心跳。
    我知道你不是。虞京臣伸手罩着傅延乐的后脑勺,将他牢牢地拢在怀里,嗓音像是泡在苦酒里,傅延乐是天之骄子,是陆家的小公主。
    傅延乐:卟!
    虞京臣揉了揉他的后脑,鹦鹉学舌一般,卟。
    可能是今晚的虞京臣实在温柔,傅延乐眨了眨眼,仰起头去追虞京臣的眼睛。昏黄灯光下,虞京臣离奇俊美。傅延乐的心跳失了风度,还坏心眼地蛊惑他,指使他。
    臣哥。
    他被自己的心跳控制,言语都不再顾忌。
    你再亲亲我,可以吗?
    虞京臣不说话,微微支起肩膀,埋头用鼻尖抬起傅延乐的下巴。
    傅延乐打开呼吸的开关,收敛警惕和防备,迎接他的安抚。乖巧又坦诚地向他展示自己的短暂性脆弱,像是在说
    欢迎你趁虚而入。
    这场安抚看似是由虞京臣掌控,但主动权却完全握在傅延乐手中。他接受安慰,在温柔中烫了耳朵。
    傅延乐双手僵硬地握成拳头,一动不动地定在腿侧,却张开眼,大胆地拨动虞京臣眼底的暗流。
    他今夜要溺闭在这汹涌的温柔里。
    完全可以。
    虞京臣向傅延乐表达他藏了许久的温柔,不吝给予他最深重的保护感和占有欲,他在每一处能碰触的地界都留下温热的气息,要傅延乐的呼吸都带着自己的印记。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放肆无礼,但请容他这样一回。
    不知过了多久,虞京臣将头埋进傅延乐的颈窝,闷声说:晚安,傅延乐。
    傅延乐抿了抿唇,语气顽劣,不去浴室吗?
    虞京臣贪婪地享受着和傅延乐的靠近,舍不得舍弃任何一秒,他才不去。
    炸了也无所谓。他的语气比傅延乐更加恶劣,反正你和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傅终于知道大虞儿的感情啦!大虞儿终于迎来了曙光。(老母亲流泪)
    另外明天时间比较特殊,上午不敢更新,怕出问题,所以把明早6点的更新挪到下午6点哦~(比心)
    第35章 兄弟关系
    早上八点, 安时垢在清晨凶铃的夺命召唤中从被窝里弹了起来,闭着眼、脚步虚浮地摸进了浴室。
    一般在上午没有工作安排的情况下,他是起床就直接吃午饭的,但这里是傅延乐的地盘, 而且傅延乐还不是独居, 这让他不得不保持礼貌, 早点起床。
    一通操作后, 安时垢涂着傅延乐的宝宝霜出了房间。
    恰好此时,不远处的房间也被打开。安时垢闻声看去,和一脸萎靡的傅延乐对上了眼,顿时一惊
    嘶!这一脸被吸了精气的颓废diao样是为哪般?
    随着傅延乐走近,安时垢不禁瞪大了没有见过世面的狗眼
    嘶!嘴巴又红又肿,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延乐停在安时垢面前, 打着呵欠说:早上哈哈,好。
    安时垢干巴巴地说:早上好奥嗷
    尾音劈叉, 在空气中荡出三段弧波。
    安时垢看着跟傅延乐从一个房间走出来的男人,鲜艳的喉咙眼再度向空气绽放。
    次哦, 男人!
    傅延乐跟一个男人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这男人是谁!
    哦,是他哥, 傅延乐说了要跟他哥挤一晚,所以这男人是他哥!
    不是,这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虞京臣走到傅延乐身边, 伸手将他抵着墙壁的脑袋摆正, 朝安时垢伸手, 你好, 我是虞京臣。
    泥好, 我是安时垢。安时垢伸出胆怯的小爪, 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虞京臣的指尖。
    我擦!他说怎么这男人看起来很眼熟?虞京臣,是虞京臣!是那个姓虞的,宗臣集团的新老大,那个传说中的男银!
    傅延乐见状卟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嘲笑:看你这怂样,真是没见过世面。
    我这叫尊重!安时垢不敢去看虞京臣,转头瞪着傅延乐,你嘴巴怎么又红又肿的?被咬了?过敏了?擦药没?
    擦!
    傅延乐用余光瞥了眼虞京臣,发现这家伙竟然在笑!他咬了咬牙,说:被狗咬了,对狗过敏,没擦药,是只毒狗,无药可治!
    好一只胆大包天的毒狗,竟然敢咬主人?必须抓起来好好教训一顿!安时垢顿了顿,挠头问,不过什么狗还带毒啊?
    傅延乐意味深长地说:全世界就这么一只。
    哦。安时垢别扭地发出关心,那你嘴巴怎么办?该不会要肿一辈子吧,网上那些黑子会造谣你丰唇的。
    没大碍。虞京臣说,多咬几下,以毒攻毒,很快就好了。
    傅延乐:你放屁!
    原来是这样。安时垢对虞京臣的话深信不疑,拍拍傅延乐的肩膀,那就好,让它再咬几下吧,痛是痛点,命最金贵。
    虞京臣附和,没错。
    见傅延乐一脸不乐意,安时垢皱眉,霸气地教训:年轻人,有病得治,别不当一回事。
    没错。虞京臣温和地劝导,不要讳疾忌医。
    虞总说得不错。安时垢一脸严肃,长痛不如短痛,毒素积压在身体里,等时间一长,万一狗都治不好了怎么办?
    虞京臣帮腔,有道理。
    见傅延乐的表情越发扭曲,安时垢叹了口气,不要怕痛,坚强一点,你
    傅延乐气沉丹田
    滚!
    安时垢利落地滚了。
    傅延乐狠狠地握拳,长吸一口气,转头朝虞京臣露出狠辣的微笑,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怕你?我警告你,你再敢惹我,我就写一首歌骂你,歌名就叫《宇宙第一呆比虞京臣》!
    我相信它会是一首独一无二的歌,不过,虞京臣微微凑近,伸手刮了刮傅延乐头上的小撮呆毛,我不想惹你生气,虽然你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傅延乐气急,你!
    好了,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虞京臣认真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并作出检讨,我不该逗你,对不起。
    你!傅延乐一口气哽在喉咙口,出不来下不去,把眼睛都瞪酸了。
    我。虞京臣语气含笑,我错了,请傅延乐不要和我计较。
    傅延乐突然心尖一颤,像是被花挠过似的,第一秒是痒,随后就是全身都无法反抗的酥麻。他仓皇地转了转眼,小声说:你这样,弄得我很小气,我明明很大度!
    我知道延乐很大度。虞京臣说,毕竟我亲了你,你都没有生气。
    就是,这说明我真的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傅延乐摸了摸似乎还留有余感的嘴,不跟你计较,要不是我昨晚睡得太安稳,现在浑身都舒服,我才不会骂不过你。
    谁要和你比骂?虞京臣收回手,好了,下去吃饭吧。
    餐桌上,安时垢拘谨地抱着小碗,眼神在桌面上四处游荡。傅延乐火眼金睛,不客气地踢了他一脚,看什么呢?
    眼睛长我脸上,你管我看什么。安时垢不服气地顶嘴,但碍于虞京臣,他的气势比以往低弱了不少。
    傅延乐撇撇嘴,说:留下来吃午饭,晚上送你滚。
    那不行,我下午要去试戏。安时垢说,这角色谈得挺艰难的,下午我要好好把握。
    傅延乐呀嗬,还有我们安大帅比谈不下来的角色?你年纪轻,但演技不错,而且没有黑料,同年龄段里难得又能和你争锋的演员吧?难道你要转大荧幕?
    不,是个悬疑电视剧。虽然不是正剧,但班底非常好。去年有部剧叫《黑白》你知道吗?见傅延乐摇头,安时垢翻了个白眼,《黑白》开播前无宣传,但开播后热度暴涨,在去年底斩获最佳导演、最佳制片、一帝一后,四座奖杯,可以说是热度口碑双收的黑马剧。我下午去试戏的新剧导演就是《黑白》的导演方昼寂。对了,我第一次去试戏的时候还碰上唐宛白了,他试了个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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