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 跟我出去一趟。
    林旬:去哪?
    司清:明渊峰。
    林旬:?还去?
    师尊现在的修为很差吗?
    林旬和司清并肩走在路上,不管是出于徒弟的关心还是出于任务是否能完成,林旬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一下。
    司清漫不经心的回道:嗯,只能做第二剑尊。
    还能开玩笑,看来也不至于那么差。
    山间一片银白,沿路的松树上覆着厚厚的积雪,阳光洒下来,个个都是晶莹剔透。
    师尊。林旬与司清四目相对,淡淡一笑,脸上泛着柔和的银光,看上去唯美慵懒,明年一定能做第一剑尊。
    快点的吧,我着急到能活长的世界去躺平。
    第一剑尊司清放慢脚步,喃喃低语。
    上一世为了这个目标拼命闭关修炼,他都忘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要争第一剑尊。
    直到林旬那日说要拜他为师时,他才突然醒悟。
    第5章 查凶
    司清带着林旬光明正大的走在明渊峰上,路过的弟子颤颤巍巍地行礼,还时不时的往司清的手上瞄。
    这是看司清拿没拿戒鞭,任他们一口一个剑尊的叫着,心里却无半分尊重,即便那日有林旬作证,他们也绝不相信阿旺的死与司清无关。
    林旬:师尊咱是不是忘了拿戒鞭了?
    司清侧目,脸色柔和下来,戒鞭打人消耗灵力。
    哎?这会儿知道心疼灵力了?
    林旬:那师尊来明渊峰做什么?继续参观?
    司清坚定道:找墨渊算账。
    林旬一琢磨,是温玉的那些话,司清已经意识到有人要害他。
    只是这件事到底和墨渊有没有关系,林旬不好判断,不过有一点他判断出来了,司清今天绝不会善罢甘休。
    系统!他要支棱起来了!
    [在下正在时刻关注他的爽度。]
    啪!司清一脚踹开明渊殿大门。
    大殿中,孟齐正在把筛选的外门弟子名单给墨渊过目,两人被这一声踹门声吓得一愣。
    孟齐皱了皱眉头,大喊:师叔,这是做什么?
    司清径直走进大殿,气质冷冽,来势汹汹,反问一句,你说做什么?转身对林旬温声说道:进来坐。
    只要能让司清爽,绝对配合,演就完了。
    林旬装作左右为难,师尊的话不能不听,但墨师叔的面子不能不给,委屈着眨着眼,墨师叔,弟子能坐吗?
    你哪来的?!孟齐怒吼一声,这是明渊殿,他作为明渊峰待遇最好的大师兄,都没在殿上坐过。
    他是我的徒弟,你不知道?司清不紧不慢的说着,但任谁都听得出来,孟齐再多说一句话,司清就会动手。
    孟齐。墨渊责备的喊了一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司师兄的徒弟,来明渊峰不必拘礼。
    林旬:好的,谢谢师叔。
    林旬在孟齐快要喷火的注视下,迈着步子,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司清身边。
    墨渊为首座,又是个要面子的人,他想发火,林旬之前的那句疏于管教,就像一颗刺卡在他的喉咙里,这几日觉都没睡好。
    但墨渊毕竟还欠着司清三鞭子呢。
    明日是拜师礼。墨渊顿了顿,司师兄若要罚我,也不急这一时。
    司清冷声道:阿旺的死因,师弟查出来了吗?
    墨渊微微一愣,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司清:师弟只见到一副烧焦的尸体就断定他是被火烧死的?阿旺被烧时可有人看到?
    有!孟齐抢先回道,他跟明渊峰其他弟子想法一样,阿旺的死司清脱不了干系。
    当日在明渊峰书阁的弟子都能作证。
    那日阿旺便是在书阁被烧死的,孟齐不在场,但他知道当天都有谁在。
    司清:那就去把他们都叫来。
    孟齐心道,就等你这句话呢,刚迈了一步,司清突然喊道:等等。
    孟齐:?
    口渴吗?司清侧身问林旬。
    有点。林旬回道。
    司清对孟齐说道:先倒杯茶再去。
    孟齐:
    不一会儿,明渊殿聚集了一众弟子。
    原文提到阿旺的死法相当惨,说是人好好的突然浑身起火,火势之凶无法熄灭,直至烧焦,因被活活烧死,尸体扭曲变形。
    殿中这些人说辞一致,跟原文描述的都对上了,只是这些人在描述中,眼神还会时不时瞟向林旬,似乎在暗示,阿旺的死跟这个妖里妖气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林旬慢悠悠的喝着茶,空口鉴?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那就是放屁,林旬都懒得跟他们争辩。
    司清:这是当天在场的全部弟子吗?
    孟齐:回师叔,是。
    这会儿孟齐正得意,准备给司清一个漂亮的回击,那句师叔没有半分敬重。
    司清确认后才站起身,在殿中来回踱步。
    所有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大师兄不是说让咱们来作证的吗?司剑尊这架势不像是认罪了啊。
    是你!
    突然司清抓住其中一名弟子,眼神带着杀气,打着灵草峰的名号去清来峰送药,是何居心?!
    剑尊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送什么药?
    那名弟子语气沉稳,脸上显着惊恐,但林旬察觉出来,这副被吓到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司清带着强烈的压迫和杀气,他一定要做出害怕的正常反应。
    司清冷哼一声,连声音都可以变。
    林旬腾在半空的茶杯停顿了一下,斜眼瞟向那名弟子,看他身体往后靠了一下,像是条件反射,但仅一瞬间又恢复回刚才那副惊恐。
    嚯!司清脑子也挺好使的啊,林旬继续喝茶,一切跟任务无关的事,他懒得掺和。
    弟子看向墨渊和孟齐,求助喊道:墨剑尊,大师兄。
    墨渊有点糊涂了,司师兄不是要查阿旺的死因吗?你抓着余林做什么?
    司清冷声道:害死阿旺的凶手查到了,就是这位。
    余林有些心急了,我知道司峰主一向不近人情,但也不能看我是个小弟子就随便污蔑!
    司清冷漠:我从不做污蔑别人的事。
    墨渊:
    司清抓起余林的胳膊,你易了容换了衣服,但这只右手我记得,炼火之人前期操控不住真火,掌心会留下红印。
    炼火练剑都是以右手为攻,宗门内弟子没有左撇子,那日送药的弟子却一直用左手拿药,当时司清看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
    今日司清注意到林旬烤火时不小心烧到手掌,这才想起来,送药的弟子怕他看到右手的红印。
    刚才所有人都在手舞足蹈的描述自己看到阿旺被烧的惊慌,余林虽然也有惊慌但是双手都没抬。
    司清冷声道:把手打开。
    余林手握的更紧了,有些心虚,我我没有。
    殿内静的可怕,墨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孟齐也没有要发话的意思,若真如司清所说,余林残害同门,明渊峰和师尊的名声可就毁了。
    就算我炼火,也不能说明是我害了阿旺。余林恢复了平静。
    除了司清没人逼问余林,这让余林松了一口气,三位长老不在,司清没什么话语权。
    阿旺的死确实是余林做的,他正在炼火初期,手掌经常会留有红印,只要不被司清发现,别人是不会知道红印与炼火有关。
    墨师叔?孟齐师兄?林旬突然开口,孟齐的那句不带敬重语气的称呼,林旬还了回去。
    影响司清爽度,那可不行。
    你们怎么了?门下有弟子死于真火,炼火之人就在现场,哎呀,这可是大事,要不我去通报长老一声?
    司清冲林旬微微一笑。
    多管闲事!趁司清晃神,余林一掌推开司清,瞬移到林旬面前。
    轰!余林右手生出火苗,朝林旬扑去,瞬间大殿乱成一团。
    林旬被余林的猛攻逼得没有退路,情急之下赶紧捂起了脸,烧衣服行,别烧脸!
    呃
    一声闷哼,余林应声倒地,林旬缓缓移开贴在脸上的双手,司清不知何时站在了他前面。
    刚刚混乱中,司清心中一紧,施法瞬间移到林旬面前,右手腾空把余林的火团吸附,随即左手使出灵力,一掌击倒余林。
    余林!你这是为何?!
    墨渊脸色苍白,闭眼凝神了片刻,睁开眼时已经双眼通红,他怎么都不明白,明渊峰的弟子竟会互相残害?
    好在余林并没有挣扎,他淡然地交代了一切,烧死阿旺是为了报仇。
    他和阿旺都是去年拜的明渊峰,两人都打算拜墨渊为师,可在孟齐筛选时,阿旺暗中算计他,使他发挥失常,至于送司清药草,是他为了脱身计划出来的。
    因为司清在百剑宗不受待见,即便当天司清没去明渊峰,人们还是会怀疑他。
    只是,当司清问道如何得知他被真火反噬时,余林便不再说话,一副要杀要剐请随便的样子。
    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过仅仅是这些,林旬听的大为震惊,明渊峰已经卷到这种地步了?司清着实有点可怜。
    大殿内,墨渊的脸色越来越差,尤其是听到司清真气紊乱后,他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他赢得不光彩。
    孟齐墨渊羞愧不已,让一个要面子的人,处处在弟子面前出丑,比杀他了都严重,他尽量平复情绪说道:把余林压到执法堂,听凭长老发落。
    余林的事墨渊绝不徇私。
    等等!司清突然拦下。
    师兄墨渊知道自己有错,此时他脸涨得通红,抱歉的话堵在嘴边,愣是说不出口。
    司清看在眼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些。
    林旬说的对,师弟确实应该好好管管明渊峰的弟子,还有他们的言行,今后我不想听到有关林旬的半句传言。
    嗯?林旬眨了眨眼,怎么又扯到他的传言了?司清不是来找墨渊算账的吗?
    是。墨渊咬着牙回道,随后对殿内弟子厉声道:你们都听到了?
    众人吓得一哆嗦,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墨剑尊发火,都连忙点头答应。
    自林旬那次帮司清作证,整个明渊峰的弟子都在议论林旬。
    长得妖里妖气他说的话可信不得。
    入门一年便升到筑基,指不定背地里练什么邪魔外道呢。
    拜司清为师,指不定跟司清有什么关系呢。
    司清今日来明渊峰,一是要抓出害他之人,二是要拿这件事堵这帮人的嘴。
    回清来峰的路上。
    林旬问了一下系统,司清的爽度还是15,没有上升。
    林旬开始了他的彩虹屁:师尊,你今天真威风。
    司清:你也很威风。
    林旬一撇嘴,逗我呢?我都吓得用手捂脸了,还威风?
    司清突然停下脚步,夜幕降临,他一袭玄衣,站立在幻门旁,转过身说道: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威风。
    林旬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站出来作证,很威风,林旬在明渊殿开口说话,很威风。
    夜色被一层薄雾笼罩,林旬看不清司清的容貌,但能感觉到司清身上散发着与以往的冷冽气质不同,此时多了几分柔和,林旬愣了一下神,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那日他对司清说出我想拜你为师时,司清便是这样。
    第6章 晨练
    冬日的雪总是一场接一场,昨日还是艳阳高照,雪还没化完,今日又开始狂风暴雪。
    屋内的火炉燃得啪啪作响,林旬躺在被窝里睡得正香。
    铛铛铛
    外面传来敲门声,林旬?起来练剑了。
    是凌肖过来喊他晨练。
    林旬迷迷糊糊说了句,我不去。接着睡。
    一会儿门外传来凌肖闷闷的声音,你再不起我可进去了啊。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凉风带着雪花钻进林旬的鼻孔。
    卧槽!
    林旬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凌肖站在门口,咯咯笑着,房门大开着,热腾腾的房间瞬间被凉气席卷,林旬直直愣了一会儿,凌肖!你把门关上啊!
    那不能,你得起来我才能关,这叫醒服务不错吧?我和大师兄天天被凌煜用这招叫醒。
    我谢谢你!林旬披着被子,气冲冲地说道:我穿衣服,你出去!
    凌肖:穿衣服我还得出去?
    林旬:是的,顺便把门带上谢谢!
    林肖:
    哎?你不是说不穿这个件白狐裘吗?凌肖跟在林旬身后嬉皮笑脸地讨好。
    老子冷!
    林旬黑着脸:我的东西,想穿就穿。
    凌肖:
    山峰上寒风刺骨,林旬站在雪中,睡意全无,紧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凌煜站在一旁,撇了一下眼,你拿剑的姿势不对,大师兄你不教教他?
    谢谢您!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爱管闲事。
    林旬对凌煜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这个人不爱凑热闹,昨日他来清来峰凌煜都没出面。
    这会儿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还管老子姿势对不对。
    凌舒走过来,看了看林旬,伸去握林旬的手停在半空,又缩了回去,站在旁边做起握剑姿势。
    你跟我学,手要这样握着,力量要顺着剑锋走
    大师兄,你不冷吗?
    林旬的手已经冻麻了,别说做标准姿势,就是握剑他现在都困难。
    凌舒叹了一口气,他冷,他们都冷,修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若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修行飞升。
    练一个时辰,就不冷了。
    多少?
    林旬一个转身挑剑,没握住剑柄,剑掉在了雪上,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凌肖和凌煜的眼神就没离开过林旬。
    四人同时一愣。
    这就有点尴尬了。
    凌肖凌煜互相交换眼神,凌煜:他是不是把剑扔了?
    凌肖:不是,他是没握住。
    林旬这身子还真是柔弱,凌舒更加确信,林旬是纯阴炉鼎体质。
    本来凌舒今早就没打算去喊林旬,只是拦不住凌肖。
    凌舒心想,林旬根本不用跟他们一样,勤奋练剑,这就是命吧,略带惋惜的叹了一口气,弯腰把剑拾了起来。
    你这衣服不适合练剑,回去吧。
    确实不适合,下次还穿。
    林旬接过剑,嘿嘿一笑,多谢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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