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微的情绪波动也只能饶雪空能够察觉得出来,其实顿英藏得很好,脸上一直没有什么变化,她笑了一下,说道:这是当然。要不然我和雷石好好的蓝珠不呆,跑到这个小岛来做什么。
    你们是蓝珠国人?饶雪空紧接着问道:扎拉木师父也是蓝珠国人?
    原来两位师兄还不清楚师父的来历。顿珠点了点头道:我们的确都是蓝珠国人,师父可是蓝珠国的国师呢。
    国师,又是国师。
    饶雪空下意识地对国师这个称号很不感冒。也许是因为有了呼延庆那么一个国师在前面,印象很不好。
    扎拉木的这种身份让韩渐离和靳啸寒都有点意外,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顿英问道:师兄们是想去蓝珠吗?
    韩渐离点了点头:去看看师父。
    饶雪空能够感觉到顿英似乎是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更轻松了些,道:师父现在蓝珠京城呢,要是见到你们,师父肯定很高兴。
    既然是师兄妹,他们杀的财老大对双方来说又是无相干的人物,就这事来说,他们也成不了敌对双方。至于秦云烟。现在还没有人提起。
    雷石和顿英很是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吃海鲜大餐,然后又叫人给他们安排寝室,大坛大坛的美酒被抬了上来,有穿着鱼皮扮成美人鱼的貌美少女进来跳舞,海岛上灯火辉煌。所有的海盗高声劝酒,好像是一场盛宴。
    靳啸寒和韩渐离分坐在饶雪空两旁,对面就是雷石和顿英。
    两位师兄,师嫂,怎么不举杯?莫不是嫌弃师妹这里的酒不好喝?顿英端起了大海碗,对着他们示意了一下。
    韩渐离笑了笑,率先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他是酿酒的,这酒里有没有加料,他分得清楚。所以这也是给了众人一个信号,这酒,可以喝。
    虽然认了师妹,但是顿英。他们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完全信任了。
    饶雪空也端起海碗,那么大一个碗,满满地倒了酒,酒液清冽,浓香扑鼻。很明显就是高度酒。
    她正要喝,已经喝完一大碗的韩渐离伸出手来,一下子把她手里的碗抢了过去,仰头又是大口地喝光。
    他以宽袖一抹嘴,哈哈大笑,这酒还不错!
    哟,大师兄很是怜香惜玉嘛,大师兄这般护着师嫂,小弟都要误会师嫂是两位师兄一起......哈哈,哈哈!雷石的目光在饶雪空脸上掠过,哈哈大笑了起来。
    还未等他们这边有什么反应,顿英已经一掌就拍在了他肩膀上,喝道:爷们,你总是这样,一点马尿喝下去就口无遮拦!大昱不似我们蓝珠,没有那种风俗!
    饶雪空眨了眨眼,问道:什么风俗?
    韩渐离护着她,她自然心里是明白的,但是韩渐离自从他们认识那天起便对她如此,因为坦荡,所以从来没有怎么改变,就是靳啸寒虽然有时候也会吃那么一点点小醋,但也知道韩渐离只是想护着饶雪空,并没有什么龌龊心思,所以从来就不会刻意说要拉远她和韩渐离之间的距离 ,他们三人之间,更不是外人能够轻易离间的。当然,如果花兮夜在此,韩渐离自己也会顾着花兮夜,而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雷石摸了摸脑袋,也没在意顿英在所有人面前对他这般呼喝,笑道:在我们蓝珠,有些乡下,是可以兄弟共一妻的,有的甚至是几个朋友共一妻。
    饶雪空目瞪口呆。
    韩渐离拍着大腿哈哈直乐:可惜,可惜本公子成亲早了!
    靳啸寒冷芒般的目光狠狠地射向他:否则如何?
    哈哈哈!韩渐离只是哈哈大笑着,否则如何,他哪里敢说,不过就是开开玩笑罢了,小师弟太无趣了,一下子就跟被烧了尾巴一样。这会儿他又起了想逗靳啸寒的玩心。
    韩渐离,你够了啊。饶雪空也瞪了他一眼。
    韩渐离举起了手: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行吗?
    有一会,有一名海盗跑了进来,在雷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见雷石的目光微微一冷,似是不经意地扫过了靳啸寒等人的脸,又转了开去。
    顿英却也听到了他的话,就讥讽地笑了起来,说道:那贱丫头落得这般下场完全是活该,这事如何能怪得了我两位师兄?
    她的话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饶雪空他们自然都听到了,也明白她口中的贱丫丫必定就是秦云烟。
    你们说的秦云烟吗?是我们杀的。饶雪空挑眉,主动说起来。
    顿英摆了摆手:师嫂无须自责,那贱丫头是我的远房表妹,就仗着长得有几分姿色,十三四岁开始就懂得四处勾搭男人,偏偏还心大得很,说是要嫁一个人上人,看来是冒犯了我两位师兄了,死有余辜。
    她怎么会一个人在海上漂着?饶雪空继续问道。
    那贱丫头之前勾搭我这爷们呢,被我打晕了弄了块木板丢进了海里,不巧正遇上你们了。
    顿英没有隐瞒。
    倒是雷石的神色有点儿讪讪的,眼底有点儿怒气一闪而过。
    他们的这些情绪都没有瞒过饶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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