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空觉得好笑。其实,韩渐离了解靳啸寒,就如同靳啸寒了解韩渐离。对他们俩的师父,饶雪空还是挺好奇的。但是这时她突然想到固杨当时说的话,总是觉得,见到他们的师父,定然不会那么平顺。
    而后来发现的一切也证实了她这一天的预感。
    两人到了皇宫,听到了一个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据说。凌后失了踪,缜帝带着国师即将到花沁来,跟花朝讨个说法。
    听了这话,饶雪空不禁喷笑:讨说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战败国还能这么牛气冲天去找战胜国讨说法的!他李慎天把自己的皇后弄丢了,来讨什么说法?堂兄,你该不会抢了凌后吧?
    花元晋还没说话,若澜先白了她一眼,雪空,你可好好说话,有我在这里,太子殿子有必要去抢别人家的妻子吗?
    哟哟,太子妃今天把胭指和了水往脸上抹了很多层吧?
    你笑我厚脸皮?
    我可没说啊,我是说你脸白。
    饶雪空!
    眼见两个女人越闹越没完没了,在场的男人们无奈地摇头,还是花元晋拉了若澜公主,你跟她斗嘴,怎么赢得了。
    靳啸寒却很纵容,因为饶雪空可以说没有多少朋友,若澜算是一个。她的经历令她现在多的是异性间的交往,他并不太喜欢,就是不太好说。
    言归正传。
    靳啸寒不太乐观,因为他们本都猜测凌后是来自华俄群岛,那边如何,他们不清楚,对于未知的国家,又说是异瞳人种,古代的人民总是会有些心怀恐惧。饶雪空知道这一点,其实是想冲淡一下他们的紧张。
    花朝还是胆怯。因为没怎么经历过战争,虽然打赢了一次,但是底气还是不足,没有把他们战胜国的气概拿出来。
    就算华俄群岛如何,就算他们要再来打,难道现在他们没有胜算吗?
    李慎天定然有阴谋。花元晋神色有点凝重,说道:就像雪空说的,一般的战败国,怎么可能在刚战败的时候就过来兴师问罪?
    若澜一直想跟上花元晋的脚步,所以在这种场合,花元晋也带着她,她想了想说道:再说,凌后并没有出现在战场,她若真的失踪了,西贵凭什么来花朝讨?
    靳啸寒沉吟半晌,道:我们不能忽略了一个人。
    饶雪空立即接口:大军师,呼延庆。
    凌后与李慎天有这缘份,或许是呼延庆从中牵线,他们之间是有合作关系,还是说呼延庆自己另有阴谋,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就上回在火烧东西大军时呼延庆的怪异反应,饶雪空和靳啸寒总觉得有什么冲着他们而来的阴谋,在暗处藏得很深,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
    这个呼延庆一直都很神秘,现在看来,他在东图与西贵都有很高的地位,难道说,韩渐离皱了皱眉说了一个挺大胆的猜测:东图与西贵,实际上已经合为一国了?而那个背后控制着这两个国家的,就是呼延庆?
    这个猜测的确很大胆,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饶雪空摇了摇头:感觉李慎天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应该不像是傀儡。还有你们别忘了,东图王呢?对了,东图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还没有见过东图王。
    怎知一问出来,在场竟然没有人知道,连靳啸寒也不知道。
    饶雪空咋舌:敢情东图王比呼延庆还神秘呢?
    这么说起来,饶雪空就觉得大昱的皇室与花朝皇室真是清水一般了,真是值得称赞。大昱之前虽然有过内乱,但是在她看来很正常,自古皇室哪里不是如此?花朝就真的没有,皇子不多,深宫中最多就是女人间的斗争。
    李慎天和呼延庆来的比他们预计中的快。
    大年初二,一行人就进了花沁。有了上次的教训,花元晋在这方面下了功夫,他们离花沁还很远的时候就已经接到了消息。
    李慎天这一次来,果然还是狂妄无比。
    在大殿上,直接质问花朝皇帝:打战,是男人的事,要打就光明正大地打,你们花朝派人将朕的皇后劫了去,这事是不是做过得太阴险了?
    饶雪空现在的身份还是花朝的将军,自然能够与百官一同在朝上。她站在右列前方,注意力放在李慎天旁边的呼延庆身上。
    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感觉就是阴冷,像一条喜欢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一般。可是她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恶意与杀机,这让饶雪空心中的疑惑更深了。按道理说,他的三个徒弟都算是死在她的手里,再怎么样,他对她至少应该有极深的厌恶吧?可是没有,她没有感觉到,甚至,她还觉得,他对自己有一种很强烈的好感,但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
    一时间,饶雪空怀疑自己的这种异能是不是出错了。
    这时,呼延庆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对她一笑。
    他极白,但是白得很不健康,脸色带着一种浅浅的青,眼窝很深,嘴唇很薄,嘴角天生地向上微勾,这样对着她笑,饶雪空顿时觉得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对,很不对!
    她决定不能相信自己这一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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