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准确地抓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无奈道:我身上的衣服也湿了怎么办?
    你离火近些,连人带衣服一起烤。饶雪空用力抽回手,他却握得紧紧地,怎么也不肯放开。
    哈啾!他打了一个喷嚏。
    饶雪空翻了个白眼:脱吧脱吧!你故意的是不是?
    靳啸寒唇角一扬。
    你还是对我心软的,是不是?
    饶雪空咬住下唇不说话。
    靳啸寒松开她的松,将里衣脱了下来,摸索着找到了长树枝,挂了上去。
    事急从权,就算咱们现在的情形很是,那什么,饶雪空哼了哼道:你也不许想偏了,离我远点。
    那你离火近些,别着凉了。他说道,坐开了一些,又伸手添了几枝树枝。
    两人都沉默了半晌。山洞里只有树枝被烧断偶尔啪的一声脆响。靳啸寒闭着眼,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她不着寸缕的样子,不说话是在强压着身体里的火,而饶雪空则是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
    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谈谈。过了许久,靳啸寒才开口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饶雪空挪开了一些,她的里衣向来是选非常轻薄的料子,这会儿已经烘干了,她扯了下来,迅速穿上。
    听到声响,靳啸寒就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就看向她。被火光照得红艳的脸,明媚非常。单薄的白色里衣松松地穿在身上,虽然掩住了玲珑有致,但是胸前的丰满却更加藏不住。
    他目光一深。
    饶雪空就瞪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在他看来具有惊人的诱惑风情。
    靳啸寒只觉得喉咙一紧,赶紧移开目光,将布条取下,道:腿。
    饶雪空傲娇地将腿伸到他面前,待见他将自己光*裸着的腿抱在怀里,放在他自己腿上,才发现这样也太出格了些,忙要缩回来,靳啸寒按住,道:别动。
    他拿过药。再替她抹上了一层,然后拿布条仔细地包扎起来。做完后,忍不住取笑地瞄向她的胸,道:所幸那里需要的布条得很长,不然伤口这么长哪里够包扎。
    这是在取笑她太大吗?
    饶雪空一时就抽了,口快地回了一句:大怎么了?这可是本姑娘未来夫君的福利!
    这话一出,她就看到靳啸寒的面色又黑了下来。
    别闹了好吗?他按住胸口,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我认输了好不好?我没有办法接受你嫁与他人。
    饶雪空看着他,没说话。
    靳啸寒靠近她。你这女人。心何其狠。我们所有的过往都能彻底抹杀吗?不告而别离开那么久不说,你竟然想要嫁给薛民修。
    这话可真好笑,难道我要等着被逼入宫?
    不是还有我吗?管皇帝如何威胁,如何逼迫。他要这个女人,没有谁可以阻挡。
    你?她斜睨着他:你是想当花朝驸马还是当大昱驸马?靳啸寒,别以为你这是牺牲自己来救我,我不稀罕。
    他忍不住想捏她的脸,有你这个大醋桶,我哪敢想要别的女人?
    去!她拍掉他的手,怒:谁管你要哪个女人了?
    是,你不管,可是你会不要我。这话说得他自己都觉得心酸。他终是忍不住,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她温热柔软的身子,心里满足得忍不住想叹息,他将脸埋进她颈窝。有些含糊不清地道:只要我沾了别的女人,你就绝对不会再给我半分机会,是与不是?
    废话。
    所以我只要你。你这女人,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毒药,我戒不掉了,他搂紧她的腰肢,嗅着她独特的气息,如同发誓又宛如叹息地低声道:我只要你一个,没有妾,没有通房,也绝不去外面沾花惹草,连半个红颜知己都不会有,只要你一个,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再跑了?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想着要嫁与他人了?
    饶雪空怔住了。
    靳啸寒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继续道:自你走后,这里已经痛了一个月整了,这就是你的毒,戒不掉,解不了。女人,我认输了好不好?
    他是真的怕了,如果不赶紧说清楚,他实在是怕她又突然不见了,万一她再离开,一年不回来,或是十年不回来,甚至,一辈子再见不到呢?
    靳啸寒是真的怕。
    如果是别的女人,他不会这么担忧,但是这个女人可以,她就是有本事走得悄无声息,抹了一切痕迹,他敢肯定,如果她真心要藏起来,他是找不到她的。
    正因为怕了这一点,现在要他说什么都可以,靳啸寒虽然古板,但是他也是一个认准了就不会改变的人,他想清楚了一切都没有她重要时,再肉麻的情话,再肉麻的誓言,他都能说出来。
    他只要达到最终的目的就可以。
    说话。
    发现她一直沉默着,靳啸空抬起头,就看见她愣愣的样子。
    怎么这样看着我?
    饶雪空伸手摸向他的额头:靳将军,将军大人,你没事吧?难道被雨淋得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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