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服务生刚好把她们点的饮品送上来,姜时意垂着眼,没有看祝时,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对了。”祝时主动换了个话题,“伯父伯母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都挺好的。”姜时意嘴上顺着他的话回答,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疑惑的,睫毛低垂着,手指小幅度的在桌面上摩擦,显然没有了之前的兴致。
    “有时间我去拜访一下他们吧。”祝时突然提出这个话题。
    “啊?”姜时意抬头看他,愣愣的,“没想到祝时会说这个。”
    “我们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祝时看起来没有在开玩笑,“是时候上门去拜访一下他们了。”
    “尤其是一年前的事情,我总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应该亲自去和他们道个歉。”
    提起之前的事情,姜时意小幅度地抿了下嘴。
    当年祝时回国的事情,说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是不可能的,姜时意的学业和祝时的工作都远比他们想象中的繁忙,再加上中间隔了八个小时的时差,两个人只能用一些零碎的休息时间说上几句话。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姜时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阿姨的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不过还是需要多加修养。”
    “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回去看看吧。”姜时意再次提起这个话题,“之前在伦敦,阿姨生病也没能赶回来,现在回国了,不去看看好像说不过去。”
    祝时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拒绝,点头答应下来:“好。”
    菜品陆陆续续被端了上来,祝时伸手把提拉米苏放到了离姜时意最远的地方,又把几道姜时意喜欢的菜摆到她面前。
    服务员上完菜后转身离开,钥匙从兜里掉落出来,祝时弯腰捡起来,叫住服务员还给他。
    看见钥匙,那天在祝时家门口的经历再次浮现在姜时意的脑海中,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缓缓开口:“我刚回来那天去了你家。”
    “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回应,我就想用钥匙开门进去看看,但是没有打开。”
    她的声音不自觉紧张,试探着问祝时:“是把门锁换掉了吗?”
    “对,忘记和你说这件事了。”祝时把菜夹到她的碗里,“之前有一次贺山喝多了,在我那住了一宿。那小子半夜突然耍酒疯,不小心弄坏了门锁,我就换掉了。”
    祝时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推到姜时意面前:“这是新的钥匙,那把旧的扔了吧。”
    姜时意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了钥匙扣,低头把钥匙挂在上面。
    祝时看着她的小动作,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划开屏幕查看,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去趟洗手间。”祝时把手机揣了回去,对姜时意说。
    “好。”姜时意回答,“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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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时确认姜时意看不见自己这个方向后,进了洗手间的拐角。
    一个穿着灰色吊带连衣裙的女人靠在墙上涂口红,看见祝时过来,收起口红,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捏了捏他的衣领。
    “注意一下你的动作。”毕竟姜时意在外面,祝时总要收敛一点,但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没有推开女人,反问道,“你怎么在这?”
    女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祝时又继续问:“什么时候来的江城?”
    “昨天。”女人向姜时意那个方向看了眼,意味深长,“没打扰到你约会吧。”
    祝时盯着她的脸,眼中闪着不明的情绪。
    “你这么凶干什么。”辛玥勾唇笑了笑,“我又不是故意的。”
    “人生本来就充满各种各样的巧合嘛。”辛玥在他下巴上点了点,无所谓地说道,“我和你遇见并且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也是一种偶然吗?”
    辛玥并不在意祝时有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其实我还挺意外的。”
    “意外什么?”祝时终于开了口。
    “没想到她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祝时抬起胳膊,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划过,他还记得一年前第一次在酒局上见到辛玥时,她只是个刚步入大学的学生,只因为她的眉眼和姜时意有几分相似,他才多留意了一点。
    接触一段时间后祝时才发现,辛玥和姜时意不同,她玩的开野心大,更能满足他的要求,也比姜时意多了几分热情和主动。
    “别紧张,我不是来惹事的。”辛玥贴在祝时耳边,小声说道,“人家就是想你了,所以才叫你过来嘛。”
    祝时眉毛微抬,嘴角向上勾着,显然是很吃辛玥这一套。
    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辛玥对自己的真心无法和姜时意相比,所以他和辛玥在一起,也只是图个新鲜刺激。
    等到某天新鲜感过去了,两个人的关系也会随之结束。
    两个人在那纠缠了一会,祝时看时间差不多了,松开辛玥:“我得回去了。”
    “如果停留的时间太长,时意会起疑心的。”
    “还有。”祝时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提醒辛玥,“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的底线是什么。”
    “现在她回来了,你应该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辛玥啧声,向后退了一步,语气似有不满:“知道了。”
    “不过我一直有个问题。”辛玥反问,“我比她差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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