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们见过我老公吗?他叫洛野。
    初迢站在军绿色卡车后,鼓起勇气抛下社恐,问着途中在一座城市补给时遇到的另一个队伍的人。
    她听他们说他们是从福州逃出来的,她记得他说过,他曾经去过那里,或许他就在那里出现过也说不定。
    洛野?我们没听说过这个人。
    对啊,他应该不在我们队伍里,那些途中遇见的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你再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说不定他还活着。
    车厢里的人回答了她的话,并安慰她。
    哦。
    初迢谢过他们,然后骑着换了新电瓶的小电驴走了。
    他当然还活着,还得活到遇见她呢。
    初迢骑着小电驴回到停靠在加油站补给的大车身边,少女小镜和大叔跟随几名军人去搜寻物资了,还有几位军人留下来保护老妇人和那对双胞胎兄妹。
    小姑娘,打听到你男人的下落了吗?
    老婆婆问回来的初迢,这辆车上的人都知道她在找她老公。
    初迢沮丧地摇摇头:刚才在城市另一边遇到了一个车队,跟我们不同路,路上也没有见过我老公。
    不打紧,人还活着就能找到。老婆婆也安慰她。
    初迢点头:嗯,我会找到他的。
    过了一个小时,出去寻找物资的几个人终于回来了,只不过他们看起来浑身狼狈,而且还在逃命,
    小镜扶着受伤最重的大叔拼命跑在前面,而几名军人持枪在后面,还时不时回头朝着后面某个飞速移动的东西快速扫射,装了□□的枪声沉闷,但整个街道仍在震动。
    快走!有变种!
    小镜声音嘶哑地朝他们大吼。
    车上的人一惊,负责开车的战士连忙启动车子,快速倒车朝他们靠近,而小镜也扶着大叔追了上来,车厢里还剩下的两名军人把他们拉上车。
    快!快上车!
    大家朝还在开枪断后的几位战士喊道。
    几位殿后的战士连忙收了枪,大步朝他们跑来,一把踩着车厢蹬了上来,最后一人也上车之后,倒退的卡车瞬间变档前进,飞快地冲刺出去。
    老婆婆急忙拿出纱布和药给腰部被咬出两个洞还在往外不停冒血的大叔止血包扎,那两个洞几乎有筷子头那么粗,而且还很深,刚好咬在腰部,像是要拦腰咬断一样。
    伤口十分血腥,那对双胞胎中的妹妹已经吓得抱住她哥哥不敢睁眼。
    草!杀千刀的混蛋竟然在家里养蛇!小镜双手都是血,拼命捂着大叔腰部流血的伤口,看着已经无力地陷入昏迷的大叔,整个人都处于眼眶猩红愤怒的状态。
    初迢终于知道大叔的伤口是什么东西导致的了。
    她抬眼看着还追在他们卡车后面,平地扭动追逐时庞大的尾巴身躯荡平街道上的杂物,击破商铺的玻璃门,甚至摧毁了楼房墙壁,身形隐于它自己制造的烟尘之中,若隐若现。
    透过尘雾,初迢看到了变异蟒两只猩红的眼和血腥的牙,她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腿都软了。
    她最怕的软体动物里,最恶心的就是蛇。
    更何况是一条基因变异后膨胀了数十倍战斗力恐怖又凶恶的巨蟒。
    在家里养蟒蛇,真的不知道是蛇更莽,还是饲养它的主人更莽一点。
    作者有话说:
    迢迢:我老公最强,不接受反驳(世界第一野吹)
    第3章没看见3
    大叔的血终于止住了,虽然蟒蛇无毒,但他伤得太深,可能连肋骨都被咬碎了,已经陷入昏迷,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小镜靠着车厢壁坐了下来,满是干涸血迹的手捂住了一双哭红的眼睛,她声音哽咽地懊恼:本来该死的是我的,是大叔推开了我才会被咬伤
    由于很多超市便利店里的东西都被原来的居民搬空抢空,为了能找到更多物资,他们只能去居民楼碰运气。
    谁知道他们一打开门,会看到一条巨蟒盘在那户人家的客厅里,而被打扰了的变异蟒暴怒之下一口咬了下来。
    大叔关键时候推开了脑袋对着蛇口的小镜,但他自己却被拦腰咬住,幸而那几位士兵及时开了枪,变异蟒吃痛之后松开了大叔,不然大叔可能会被直接咬成两截。
    刚结束一场恶斗的战士坐在车厢里争分夺秒地休息,希望尽快恢复体力。
    那条变异蟒还在追。
    双胞胎中的哥哥小阳看到远处依旧滚着尘土追着他们车尾的怪物,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个怪物显然是盯上他们了,嗅到了血腥味和它留下的味道,将会不死不休,甚至会因为动静过大,招来其他的变异物种。
    怪物的速度太快了,会追上我们的。
    那几位刚坐下休息没多久的战士闻言又站了起来,准备迎击这条大蟒。
    初迢跪坐在车厢里,尽管经历了两世,她更多时候还是习惯避战躲藏,还是当初那个拖油瓶,并没有变得很强,至少现在的她也依旧软弱无能,并不会因为他不在而坚强多少。
    要爆头才能打死它,打其他地方没有用的。
    眼见着扫射出去的子弹全部打在了大蟒庞大的身躯上,但这并没有拖慢它的速度,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初迢不得不声音颤抖地提醒这几个战士。
    再这样下去,他们一车的人都会成为大蟒的腹中餐。
    太惨了,没想到重活一世会比前世经历的更危险,很可能会比前世死得更快,她还没找到她老公呢。
    几人被提点之后转变策略,但依旧无济于事,
    不行,它速度太快,一直在摇头晃脑,尘土太重看不清,很难打中,而且它的头要比其他地方更坚硬,只是打中一下根本打不死。
    初迢勉强撑着车厢站起来,连腿都在害怕得哆嗦,说出的话却十分豪横:让我来。
    几名战士怔愣的时间,初迢已经抓过其中一人挂在背后的副枪,她手指熟地练架好枪,瞄准还在飞速扭动的蛇。
    脑子里自然而然浮现出前世他教过的话,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控枪追踪变异兽的头部连续扫射,
    她先是沉住气观察蛇头蛇身扭动的幅度,闭上眼睛,感受着他就在身边,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开枪,怎么扫射
    再睁眼,她紧盯着大莽的头颅,眼里只有它的头,就像安了跟踪器一样,连续点枪扫射,沉闷的枪声哒哒哒地出膛,每一颗子弹都准确地射中莽蛇头部的同一个地方。
    精准控制,无论大蟒扭到哪个方向,她都能射中,子弹破开了坚硬的头骨,大蟒的速度顿时慢下来,她又连续扫射数次,直接将头打爆。
    最终那条大蟒轰然倒地,脑袋被打烂出一个窟窿,死透了。
    解决了危机,初迢颤颤巍巍地把枪还给那个已经完全懵逼的战士,然后在其他人眼里刚刚升起一点崇拜之光时,她一屁股坐回车厢里,瞬间把那点光坐灭了。
    她眼神比其他人还要茫然,托枪的虎口因为动作太大而裂开流血,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泪眼朦胧间委屈地想着,他没告诉她这样做的后遗症这么大,手好痛
    遥远的宜城古村落,夕阳落在群山之后,天色黛青乏蓝,一行飞鸟飞入远处的山林中,周围归于寂静。
    天台的地板光脚踩着还有些灼热,也不知道是太阳的余温还是因为旁边有个炽热的火炉的原因。
    韦豪扒拉了一下自己一头张扬的金毛,趴在天台的矮墙上往下望,看着楼下的青石路惆怅:阿野还是不肯跟我们一起走。
    侯俊坐在矮墙上翘起脱了一边鞋袜的大脚,他用手抠着脚皮,脚底被烫起的水泡破了,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要我是阿野,我也不想去,长得再好看也没用。
    主要问题就是那个女军官,她态度太强硬了,偏偏阿野吃软不吃硬,所以只能这样僵持,要是换个人来负责好好说话讲道理,说不定阿野就同意了。仲文杰背靠矮墙仰头看着躺在楼梯井上睡觉的人。
    说着三人同时看向楼井上面的人,忍不住哀怨地喊他:阿野!
    一团火球落在离他们方寸之地的矮墙上,直接把墙烧穿了一个洞,伸手靠近还能感受到熔炉一样的热度。
    三人又同时闭嘴了。
    这人起床气不是一般的大。
    怎么都在这里?
    一人踏上了天台,他戴着一副眼镜,端得文质彬彬,很有文卷书气,长相也很俊秀,让人看了就觉亲切。
    学长。三人正经地喊了一声。
    这人是大他们一届的学长刘旻,不是他们直系学长,但因为是学生会会长,而他们几个都曾是学生会干事,所以跟他算是熟悉的。
    这次乡村之行,他们是来旅游,而刘旻是来看他以前假期在这里支教时教过的孩子们,没想到都被困在这里了。
    刘旻对洛野算是有恩,他在洛野异能觉醒之初异能失控时帮过洛野,
    他也是异能者,异能力为吞噬,能吞噬像洛野这样霸道到时不时会失控到暴走的多余异能,因为欠着恩情,所以尽管洛野狗脾气又犟又臭,却会给刘旻几分面子。
    洛野,我们谈谈?
    刘旻看着楼梯井上的男生,语气温和。
    洛野懒懒地坐了起来,发烫的手揉进一头睡得凌乱的黑发里,一脸困倦。
    两人在天台上进行了一场简短的交谈。
    卡车在高速上飞驰。
    迢迢,喝点水。
    小镜托着一个水壶喂她水喝。
    初迢两只手都被裹成粽子,只能这样仰头被喂水。
    由于不久前他们遇到变种追击,其他人束手无策之际,她不得不拿起枪,结果最后巨蟒是死了,但她这双根本没拿过枪的小嫩手也因此虎口开裂,血淋淋的很凄惨。
    手是没拿过枪的手,动作却是标准的动作,而且对付变种很有一套。
    那些战士对此很惊讶,问起来她却回答说误打误撞。
    但显然没人信她的鬼话。
    你这枪法是谁教你的?
    小镜看着仍在昏迷的大叔随口问道。
    初迢吹了吹包裹着纱布的伤口,疼得皱起了眉,他。
    他?你男朋友?
    嗯。
    他也是军人吗?
    不是。
    业务爱好都能把你教得这么厉害,那他也应该很厉害。
    初迢顿时自豪地说:嗯,他做什么都厉害。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夸她。
    小镜有些无语:我愿把你这种行为称之为迷妹。
    一位迷之崇拜老公的小妹妹。
    她甚至有些怀疑,以初迢这么点大的年纪,到底是怎么认识那位男朋友的,竟然还敢一个人跋山涉水去找他。
    总不能是什么抠脚大汉,在网上欺骗无知少女,还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引诱这个单纯的姑娘信以为真了吧?
    小镜心想等找到了初迢的老公,她一定要帮她好好看看,好歹是救了他们一命的人,总不能看着她被拐骗。
    若真是那等网骗纯洁少女的抠脚大汉或是海王渣男,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被欺骗了去。
    而小镜的这些想法,初迢并不知情,少女永远无条件地信任自己的意中人。
    深深迷恋着她的老公。
    作者有话说:
    初迢眼中的老公:强大!英俊!
    小镜眼睛的初迢的男朋友:抠脚大汉!欺骗纯情少女的渣男!
    洛野:无辜躺枪。
    小声逼逼:昨天看后台的时候,我不小心把某位小可爱的评论删了(不是故意的,以前都没有这个功能的,我手抖点错了orz),小可爱要是发现评论不见了,请原谅我的帕金森之手
    第4章没看见4
    高空万里无云,也不见日晕,炎炎酷暑,像是把他们笼罩在巨大的蒸笼里,地表蒸汽腾腾,无风无云,又闷又热,连鸟兽都不敢轻易离开荫蔽之处,淋淋的汗水淌了满脸,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卡车的轮胎碾过坑洼断裂的路面,车厢里很疲惫却难忍酷热的人随之跌宕起伏。
    由于日光太毒辣,车厢顶棚拉了一张遮阳防水布,但这并没有清凉多少,反而是罩住了不通风,有股不散的汗味和血腥味。
    受伤时最怕这种天气,炎热,闷躁,粘稠,容易滋生细菌。
    嗞嘶
    一声悠长细微的声响之后,匀速行驶中的卡车车速缓慢下降,最后稳稳地停在路边,车厢里的人疑惑的探头出去。
    负责开车的士兵拉开车门下车,绕车一圈后,无奈且习以为常地朝他们摊手:轮胎又抛锚了。
    这一路,各个轮胎都换了一轮,新换的轮胎没多久又抛锚了。
    像他们这样日夜兼程地跑,时不时还要极限操作和怪物赛跑,加上道路坑洼破损,爬山下河,不废点轮胎也说不过去。
    车上的备用轮胎已经用完了,他们现在停在郊区之外,距离进入城市少说还有十数公里,那么远的路途,只能人力推行。
    大叔受伤时而清醒时而昏迷,老婆婆和双胞胎一个年迈,一对幼小,就只有初迢和小镜能勉强充当一下劳力,外加六名军人士兵,大家齐力推动卡车,但依旧既吃力又寸步难行。
    小镜伸手擦去脸上宛如雨下的汗水,太热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中暑的。
    初迢也停下来抬手擦去额头的汗,又看了眼明明早已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此刻依旧站如松硬如钢铁的士兵们,或许连给他们委派这次任务的首长都不确定他们能否带着这些家属同志安全抵达首都,但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有遗忘自己的使命或临阵脱逃。
    冲锋在前,用性命在保护任务对象。
    明明他们也有家属,明明他们的家属或许仍然失联且生死未卜。
    别推了。
    初迢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她那辆小电驴的车钥匙,或许我们可以先让两个人开车进城,找到轮胎之后再找辆大车把轮胎运送回来?
    已经老老实实推了半个小时的众人:
    最后两名人高马大的兵哥骑上了初迢那辆娇小的电动车,橄榄绿配上少女粉,竟有一种让人顿时耳目一新神眉清目秀的反差萌。
    剩下的几位兵哥笑到直不起腰,用他们响亮的笑声友爱地送上了他们的战友情。
    坐在车后座的那位兵哥甚至连腿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就算收起来也是撑在地上的,两人面对其他兄弟的大笑一脸憋屈,谁让他们猜拳输了呢。
    兵哥骑上小电驴走了,初迢站在路边不舍的看着他们远去,
    她的小电驴还能安然地回来吗?
    大叔,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初迢闻言回头,大叔已经醒了,小镜在给他喂水。
    这段时间大叔的伤情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转,甚至有些恶化,人也日渐消瘦。
    以他们现在这个日夜颠簸又没有更好医疗条件的情况,他很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初迢屈伸了下手指,最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明明已经看过了很多生死,也曾多次亲身置身凶险九死一生,她却依无所适从。
    十几公里的路程,那两位兵哥来回花了将近两个小时,他们开着两辆皮卡车回来了。
    给军卡换了轮胎,之前开走小电驴的兵哥特别不好意思地推着一辆全新的小红电驴来到初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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