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意义上,她说得一点不错。
    哦~小花长长地惊叹一声,她也顾不得害羞,何况沈兰外表是冷是热其实并不打紧。
    她可以很明显地感受到,沈兰心中没有那条泾渭分明的线,是随和之人。
    兰姐,这好漂亮,你是如何想来?
    沈兰挠头。此非我所想,我老家有位画家,也很会做饭,乃是她所做。
    小花忙点头其实沈兰完全没必要同她解释这样多。
    趁还热,你快吃了吧。沈兰催促道。
    小花瞪大眼睛,忙挥手。这怎么好。兰姐你要么送去给李妈妈,要么端回去自己吃,我决计不能吃的。
    沈兰已转身不看她,这盘做得不好,你先尝些。剩下的,我再做。你莫要瞧着漂亮,其实完全是花拳绣腿。
    小花:
    小花跟小蕙某些方面实在像极了,沈兰想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这些古代女子,爱父母宗亲,爱同胞弟兄,只是不大爱自己。
    小花也看得出,沈兰语气已很坚决,只好乖乖地拿起勺子,刚要吃时,沈兰转过来,往她蛋包饭中倒了一些调料。
    她具体不知是什么,只知道是调料的味道。
    沈兰越来越深谙糊弄学的精髓,把剩下的米饭在油中翻了翻。许是一回生二回熟,她再卷裙摆时已不再那么生疏,接下来的两次完成时都十分漂亮。
    就是有点手忙脚乱。
    小花几次三番想来帮忙,都被她制止,给按了回去。最后沈兰做完,冷不丁转头时,小花眼睛好像在搓眼睛。
    两人对视,小花下意识地说:被烟雾熏着了
    沈兰点头,没说什么。小花去送了给李妈妈,沈兰则是信步走向了绮春阁。
    敲门时,听见一声不耐的谁。沈兰轻声:少爷。
    片刻,白至秦便快步来开了门。
    从见到沈兰手中的蛋包饭那刻起,白至秦视线便一直落在上面,像给胶水粘住似的。
    少爷,不愧是你。
    心理活动刚走完,便觉一道灼灼的目光似钉在身上,抬眼便看见了小猫似防备的眼神。
    你是谁?莺莺冷声。美人,便是脸上结满冰霜,也是个冰霜美人。
    莺莺年纪虽小,清冷的表情固然有些突兀,但却别有一种味道。因为五官太漂亮,这样的清冷,让人不觉违和,反而格外有种倔强的鲜活劲,由内而外地生长出来。
    她当然知道面前这人是谁方才白至秦兴高采烈地去开门时,她便已猜到。
    这人甚至还叫他少爷,语气亲昵自然,二人却浑然不觉。
    什么嘛,这人没自己长得好看,端哥哥偏还对她这样好。
    莺莺颇有些恼羞成怒,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只好这样冷冷地开口。
    沈兰环视一周,屋内却没别人。
    她未语,先笑三分,我是味香园的店老板,姓沈,莺莺姑娘如若不嫌,叫我沈姑娘便是。
    白至秦研究了一会桌上蛋包饭的形状,才听见沈兰的话,嘻嘻笑道:姑娘?兰姐,这个词和你很配么。
    沈兰内心直呼这个大傻子,自己女朋友都快腌到醋坛子里,偏他还跟个没事人似的。
    有生以来,可算见识了一个铜墙铁壁的钢铁直男。
    莺莺看见,默不作声地转回头去。沈兰恨不得摁着他脖子,让他快点去哄女朋友。
    好在这时白至秦终于不再像个摆设,他说:莺莺,你快来尝尝这个吧,这么好看,也肯定好吃。兰姐做的你放心。
    莺莺连头发丝都没动。
    沈兰:
    她只好自己试图补救,莺莺姑娘,至秦他在店中时,时常念到你。
    白至秦终于发现了莺莺的不对劲,走到她身边。听到沈兰的话却有些害羞,兰姐你不要乱说。
    不该沉默时你沉默,该沉默时你装洒脱。
    莺莺好不容易有些反应,此时便对着白至秦道:你从没想过我么?
    沈兰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实在没忍住。这小两口当着她的面便打情骂俏起来,让她不禁感慨起年轻人的活气。
    至于莺莺,她十分理解。小姑娘年纪小,心上人的感受便是全部。
    再者,她打小叫人捧在手心上,到哪里都是C位,谁知道看上了白至秦这个直男,二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摩擦。
    白至秦急于解释:当然不是啦。
    那沈姑娘方才所说,你为何说她乱说?
    白至秦真觉得畅游在黄河中,真是洗也洗不清,一时更觉自己口拙嘴笨,只好求助地看向沈兰。
    沈兰收到求救信号,笑着走到莺莺身边,莺莺姑娘,他前些日子,并非是不来找你。他一人在外,身上没银子。我们店也是新近才开业,除去房租和原料,几乎每天都入不敷出。这几日好不容易有了些银钱,他便忙不迭地过来了,一刻也等不得。
    白至秦:入不敷出?你高兴就好。
    莺莺看白至秦一眼,离沈兰很近,以至于沈兰能够看见莺莺奶白色的肌肤。
    便听她站起来沉吟道:沈姑娘,我知道你是端哥哥救命恩人,一直不得空去谢你。你还收留他,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我定尽己所能,把我同端哥哥作的这首词唱好。
    沈兰也笑,举手之劳罢了。至秦他脾性好,我们店中几人都相处得很。先开始他根本不愿做活,还是我哄他说若是好好干,便叫你去祝酒大会上去看莺莺,从此竟变了个人似的,每日抢着干。
    莺莺笑得花枝乱颤,但看向白至秦时眼睛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光芒,她对沈兰说:沈姐姐,我知道端哥哥现在没去处,我这里倒还有些不值钱的首饰,只望姐姐不嫌他整日笨手笨脚。
    白至秦没大搞明白两人的话题怎么就到这了。不过本能地觉得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妙,于是嘴巴紧闭,准备缄口不言。
    沈兰手覆在莺莺手上,莺莺姑娘,你请放心。我之所以叫他少爷,不是打趣他娇生惯养,而是每次提醒下自己,此人乃是娇生惯养长大,得饶人处且饶人。
    说着做了个阿弥陀佛的手势。
    莺莺笑得眼泪要出来。
    沈兰给白至秦使了个眼色,后者乐颠颠地把蛋包饭端过来,我喂你吃。
    莺莺拍他,嗔怪道,沈姐姐还在这儿,你知不知羞。
    不知。
    莺莺勉强道,沈姐姐平日里同他一起,真是辛苦了。
    白至秦觉得沈兰怎么也该严正地否认下,再说些他其实帮了不少或者关键时刻还挺有用的诸如此类的话。
    却怎么也没想到沈兰很自然地接了句,确实。
    他一口老血吐出来。
    莺莺静看他一会,便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沈兰看时机差不多,有了那么点水到渠成的缘分,便有些忧愁地说:莺莺姑娘这么漂亮,周围定有人护着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宝子过来^^
    新的一月,好像有好多小红花QvQ
    第75章
    莺莺有些羞:不错,上面便有人在。
    上面有人?
    沈兰有点想笑,那莺莺姑娘可知他姓名?
    白至秦困惑地看着沈兰,搞不懂她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莺莺摇头:从未见过。
    这答案在她意料之中,沈兰便凑过头去,在她耳边轻声问了句什么。
    莺莺看脸上写着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白至秦一眼,略迟疑地点了头。
    沈兰惊喜的神色掩藏不住,便请莺莺写在纸上。
    白至秦委屈道:你俩在说什么悄悄话,我竟也不能知道么?
    二人几乎充耳不闻,莺莺沉吟片刻,执笔写了一句话,便搁笔。她说:沈姐姐,对不住,我只知道这些了。
    沈兰看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收回衣袖中,连同未干的墨汁一起。
    多谢莺莺姑娘。沈兰温和地笑着,你二人许久不见,我便不再叨扰,先走一步了。
    二人点头。沈兰出门前,正看见白至秦一脸宠溺地喂着莺莺吃她做的蛋包饭。
    *
    沈兰再回到厨房,她本想再找小花说些话,这时小花还没回来,里面空无一人。
    她不禁起了坏念头。
    沈兰从衣袋中拿出一只小瓶罐,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干什么。她刚收拾好,转过身来,看见一道人影什么人走路这样轻,她做贼心虚,竟都没听见!
    便撞进了萦绕着白桃味的躯体上。
    裴昭刮了刮她鼻子,二人默契地携手便走。
    沈兰正中下怀,便也一言不发地快步到楼上。她因刚才做坏事,这时心跳还在加速,没缓过来。
    你什么时候过去的?沈兰猛灌一口茶,问裴昭。
    很久了。裴昭轻飘飘飘地说,神情十分无辜,你不带我,我便只好自己去了。
    沈兰有点恼,却又雀跃起来,两个人凑在一起说些恋爱人士才能独享的无聊废话。
    片刻,沈兰才贱兮兮地问他:为何不问我方才在干什么?
    裴昭朝她眨眼:因为我知道。
    原来你也同我一样坏。
    这分明是替天行道,如何能叫坏呢?
    沈兰看着他薄薄的两片唇一开一合,很想咬上一口。裴昭偏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天气本就热,小小的房间温度迅速上升。
    在还未完全想入非非前,她突然想起什么:小蕙和小宁子呢?
    裴昭咳一声,去接吴遥了。
    沈兰有点无语:小宁子可真没良心。
    话音还没落地,便看见小蕙气喘吁吁地回来,看见沈兰,立刻扑上来,抓住她胳膊。
    小姐
    怎么了么?沈兰很是紧张,小宁子出事了?
    不是。小蕙笑,这么一会不见小姐,怪想你的。
    好好说话,不准撒娇。沈兰点了一下小蕙鼻子,那小宁子他人呢?
    两个人说再去切磋些武艺,小蕙挠头,道马上便回来。
    沈兰便和小蕙、裴昭三个人一同听楼下的小曲儿。片刻后,白至秦也回来,道莺莺实在拖不住,必须要装扮了,还道她对蛋包饭喜欢得紧,想沈兰再多做些与她。
    再半晌,萧宁意气风发地把毫发无损的吴遥带了回来。
    沈兰磕着瓜子,对两人说:快坐坐。萧宁像被重力吸住一般,转瞬便在小蕙身边坐定。
    吴遥为难地看了一眼四周,眼神清明,我便不坐了。
    哎呀,沈兰站起来拍大腿,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您怕什么呢?
    吴遥看她一眼,可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竟真的坐了下来。
    萧宁此时正举止亲密地凑在小蕙耳边说什么,几乎要贴在小蕙身上,小蕙不知在想什么,竟没立刻推开他。吴遥皱眉看他。
    沈兰看萧宁如此轻浮,便也打趣他,小宁子,你同吴大侠比得如何?
    一般一般。萧宁谦虚道。吴遥轻哼一声,他赢了。
    你们聊陈年往事,我们在旁边可以么?沈兰看吴遥。
    请便。吴遥的语气里毫无感情,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只是那双桃花眼实在灼人,沈兰都快神经错乱了。
    周遭静默半晌,在如此喧嚣的环境中几乎成了异类。
    萧宁先说:吴遥,我并非你杀父凶手。
    你虽举止与常人不同些,可我从来敬你是条汉子。吴遥厉声道,若事实真如你所言,为何不早告知于我,害我误会这么多年。
    因为我也没想明白,你父亲,为何便死在了我手上。萧宁鲜少有这般认真的神色,便愈显认真。
    吴遥竟如遭晴天霹雳一般,登时呆在原地。
    那日本是我学成下山第一日,为了去寻便独自下山。萧宁回忆道,当时令尊正被一群人包围,我当时路见不平,便也提剑去刺。那几人不敌,便慌张逃走。
    吴遥道:有何证据?
    萧宁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一枚翡翠的扳指来。你一看便知。
    什么?!吴遥向来一本正经的脸上几乎要流下泪来,这是我爹生前最常戴在身上的,怎么会在你身上?!
    他语气平静,双眼却通红,似在隐忍着什么。
    事实不是摆在面前么?萧宁冷静地陈述事实,这是他亲手给我的。我们联手赶走那一群人后,他对我感激不尽,可还没问到我名号,身体便已不能支持,倒在地上,不能动弹。临死之前,他把这枚扳指交给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一命呜呼了。便是你过来时看见的那一幕。
    既如此,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吴遥几乎咬着牙问出声来。
    前几次,我认出你是吴大侠他儿子,两次三番要同你解释。可你像个棒槌一般,认准了我全是在狡辩,非但不给我时间,还总想置我于死地。
    萧宁说,久而久之,我也不想再同你这个呆子言说,反正同你说了,大概也没什么用。况且和你切磋,也不失为一个挑战。
    吴遥轻叹口气,我是个不肖子
    不用叹气。因为这些年来,我同样一刻没放弃地要抓住这凶手。萧宁说,当时情况凶险,我知道令堂定受了些皮肉伤,但绝不至于如此死去。如此情状,便认准一定是中了什么毒。
    可我是个只凭武力的莽夫。萧宁冷不丁看吴遥一眼,况且只看那一小会的发作时间,我又于识毒一道全然陌生,根本不可能找到毒药。
    便退而求其次地搜查起那时到底是谁有意刺杀令堂,沿着这条线,我才知道,你家原是江南首富。令堂原本也是名震一方的大侠,后来金盆洗手,专心钻研经商之道,竟逐渐积累起巨额的财富。
    我觉得这事突然扑朔迷离起来,因为银钱可以引发一切罪恶。而你,十岁便离开家中,闯荡江湖,恐怕不大熟悉,帮不上我忙,便更不想告诉你。当时我另有任务在身,不能在江南多流连,只能托人刺探消息。
    可没想到歪打正着地,碰上了一个江湖上的百晓生。他把你家的情况,事无巨细地同我说了,有些事情你可能都不了解,还有吴大侠生意场上的对手。
    萧宁看向吴遥,你不觉得困惑么?吴大侠出门必要携带随从,为何当时我见他时,他只孤身一人对待那些匪徒。
    吴遥默然。
    后来我打探到,那日的黑衣人,便是吴大侠一直不对付的姓李的大商人雇来,就是差一点被你刺死的那个。他当时未必要令尊的命,所作所为也算光明磊落,早便放出风声来,同令尊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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