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笙无意识地用唇擦过眼前人泛着红晕有些发烫的脸颊,再蹭过他的耳垂。
    她眼睛慢慢微阖,只凭触觉一点一点地滑过对方光滑细腻的肌肤。
    她像是报复他此前的还击似的, 先是伸出舌尖勾过对方透红的耳廓,, 再慢慢下移一点一点地碰触他的耳垂。
    起先这碰触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但逐渐又由轻轻地碰触转为不知足地吸|吮舔|舐。
    缠|绵滚烫的热吻细密落下, 林宴安被那既陌生又带着些熟悉的颤栗感触逼的直直往后退去,他用指尖死死地扣住自己的掌心,力气大的仿佛是要将甲床刺进皮|肉里那般, 企图让痛感代替那陌生的战栗悸动。
    他的内心早已乱成一团, 想要疾言厉色让身边之人停止乱作的行为,却又狠不下心对那人说重话。
    可身体的反应又让他觉得十分羞愧, 难以在她面前抬起头来,甚至连与她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不敢让她看见自己眼中其实也是有着浓烈的渴求, 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很低贱....
    林宴安内心极度煎熬挣扎, 不断祈祷着孟时笙能赶紧停下动作好放他出去。
    他偷偷地转过脸快速地觑了孟时笙一眼,却不想却被她抓住这个时机快速地在他眼上轻啄了一下。
    那一刻, 他内心的所有防线瞬间崩塌,理智全都化为虚无,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在他的心间炸裂了开来。
    压抑太久的欲|望一旦见到有一丝裂缝,便会前扑后拥地涌上前来,像是愈燃愈旺的野火,火速蔓延至他全身的血液,很快,那唯一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燃烧殆尽...
    他浑身都在蔓延着滚烫的热意,这灼热不仅仅是皮|肉血液里的烫意,更多需要被填满浇灭的是自心底延伸出的灼热。
    林宴安浑身的理智已被那旺盛的火焰吞噬,只想缓解心底渴望和煎熬的焦灼,但他却不知要怎么做才好,只能用亮晶晶的眼睛乞求般地盯着孟时笙看,秀气的鼻尖急的不断渗出密密的汗珠。
    但他却顾不上去擦拭,只用指尖轻轻地触了触孟时笙温热的手心,主动凑过身去贴着她的脸颊,吐息灼热滚烫,语气里含着哀求和几丝委屈与不得其法的惊慌:小姐....我....
    如同撒娇示好的狗狗般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像是带了几丝羞意地在她的唇上贴了贴:帮...救救我...小姐..
    他的眼神急切哀求,无助中又含了几丝懵懂。
    孟时笙的神识也变得愈发朦胧,偶尔闪过几丝清明,但很快又被随之而来的混沌给覆盖过去了。
    她像是被林宴安那双饱含哀求的双眼勾去了心神,伸手覆上他的后脑,将人压向自己,倾身再一次吻了上去....
    一只手徒劳似的在身后握紧了床褥,另一只手......
    林宴安无措地瞪大了双眼,瞳孔一点一点地放大,漆黑的双眼逐渐变得没有焦距,整个人也直直地僵住,像是经受了什么难以言说的刺激,周围的一切他都好像看不见也听不到了...
    只愣愣地任由那唇瓣在自己唇上碰触研磨,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探入....
    孟时笙的神志昏沉,眼神迷离,只能胡乱地顺从着潜意识里的.......
    感受到身边之人的僵硬,和时不时透过两人相贴的肌肤传来的战栗感,她本混乱模糊的心中莫名地闪过几丝快意,有点点像是孩童捉弄他人成功的窃喜自得.....
    古琴上一根新续的丝弦因抚琴之人的弹奏被绷到极致,轻微的触动都能那丝弦发出嗡鸣和颤栗,新续的丝弦似是无法承受曲子的难度,渴望弹奏的那只纤手能快点奏完一曲,又渴望那按压弦音的指尖能再重力一些,好让琴音绕梁。
    却又怕自己本是脏污之人,将那按弦之人给玷|污,他想那人快点结束奏曲,内心却又祈望这样和她接近看着她认真练琴的时间能够慢一些再慢一些....
    首次被弹奏的丝弦很快便因是新弦而又太过紧绷而快速从中间崩断,那本悠扬轻柔的曲子也因弦断戛然而止....
    静默的空气中一阵闷黏...
    两人的神志却未因丝弦的第一次断掉而清明起来,相反因气氛的衬托而变得更加迷离沉溺....
    林宴安沉溺于鼻息间的香甜气息,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心底的渴求犹如深渊般要将他吞噬。
    少年低垂着的眼被薄薄的眼皮掩住一半,隐于漆黑幽暗的夜中,遮住了眼里浓的化不开深不见底的疯狂.....
    他转过身来,将身旁少女揽入怀中,一瞬不瞬地盯着少女迷蒙不甚清醒的面颊。
    他的手指慢慢探至靠近少女白皙的皓腕将那白嫩的半截手腕,用宽厚的大掌拢住.......
    然后少年伏下身子将唇递至那一截纤长白皙的脖颈之上,滚烫的热吻细细密密地落在那白皙的肌肤之上,所到之处皆留下一几片嫣红。
    那少年像是还不满足,伸出犬齿带有委屈似的用尖锐的齿峰在那白皙的肌肤上.....
    他完全掌握了两人之间的主动权,不再是初时那满脸忍耐又不敢反抗的温顺绵羊,可他此时望向少女的眼中仍饱含着乞求与虔诚。
    他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睛,见她没有不满和嫌恶,本忐忑的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又伏下身沿着额头、鼻尖、脸颊,一路蜿蜒亲至唇边,他的神情满是虔诚与真挚,就像是一位朝圣的信徒那般。
    他像是有些犹豫,不敢靠近那嫣红饱满的唇瓣,抬眼用带有乞求与渴望眼神望向那半阖双目的少女,像是乞求得到她的怜悯......
    面对他心中的神,他满心欢喜,忐忑又紧张,想要向她靠近,又怕自己蝼蚁般卑贱的躯体会玷|污她的圣洁。
    但内心的渴求又一遍又一遍地想要得到她的注视,想要被她注意,想被她看见。
    想靠近她,想将她落下神坛,想将她占为己有,想让她只看见他......
    他漆黑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神情,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在确认那张美丽的面容没有闪过一秒的厌恶之后,他心满意足地将唇贴了上去.....
    慢慢地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开始了疯狂肆意的掠夺与侵蚀。
    混乱中两人的身外之物早就不知所踪。
    寂静的黑夜中一切感官都都被放大,屋内的室温一路不断攀升.....
    时辰到了子时,明亮斑斓的烟花骤然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照亮了半个夜空,上京城中众人都还在屋内守夜立于窗前观看,或是聚在室外许下心愿,众人都在心中祈祷着来年会是一个好年。
    只是这照亮半个夜幕的烟火却未能惊动尚书府某个小院屋内的二人。
    夜色越来越深,昏暗不甚清晰的月光照着守完岁的众人打着呵欠向着寝屋走去.....
    屋内的气温随着时间的增加仍在不停攀升,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隐隐约约从里面传来几声女子委委屈屈的抽噎声夹杂着几声.......都因着声音太过于细小缥缈消散在了风中,好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寅时初,天开始蒙蒙亮时那屋内的气温才开始逐渐慢慢一点一点降低,连带着屋内闷热的晋江不能写的气息也因气温太低而无法蔓延开来,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屋内,床榻之上的两人像是累到极致极其困倦般相拥而眠,两人乌墨般的黑发相互交织铺于二人身下。
    那少女裸露的胳膊与脖颈之上斑驳着大大小小的青紫色斑痕,两弯细眉微微蹙起,玉白的小脸紧紧皱成一团,像是正在经历着不太好的噩梦。
    少女纤瘦娇小的身形此时蜷缩成一团,看起来十分疲惫,因着蜷缩起来的身形她身上单薄的中衣有些另凌乱地散开,腰间横亘着一双与她肤色差异极大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细腰。
    那人是用极为保护的姿势将少女护在自己怀中的,下巴抵在少女毛茸茸的发顶,双手揽在纤细瘦弱的细腰之上,就连双腿也是将人箍着,就好像是怕睡着之后人就不见了似的......
    少女乖顺地蜷在那人怀中,双手抵在那人半遮半掩好像还有着几道抓痕的胸膛处......
    怎么看都是一副美如画卷交颈而卧的宛如鸳鸯般恩爱的热恋中情侣在合拥而眠......
    卯时初,第一缕熹微的日光透过未有遮挡的窗户照进屋内时,那本揽着少女在憩眠的精致五官少年眼皮连带着纤长浓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紧接着,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初时,那眼神还有几分涣散没有焦距,渐渐地眼神中的光慢慢一点一点聚起。
    那面容精致的少年彻底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日记记分割线
    宴宴日记:
    要对她负责(羞涩
    要快点努力娶她为妻(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被掏空了呜呜呜呜呜
    63、第 63 章
    在神识恢复清明的前一瞬间, 指尖先于大脑恢复了运作。
    林宴安的指尖像往日早上一样轻轻颤了颤,但不同于往日的是,这一次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片光滑细腻明显不同于自己肌肤的柔软触感。
    那仅存的一点睡意也被惊散了去。
    昨夜发生的事渐渐在他脑海中回放, 红晕一点一点从林宴安的脖颈氤上了他的面颊和耳尖。
    害怕、自卑、恐慌不安的思绪隐隐萦绕在他心底。
    但更多的是感到被巨大的幸福感包围着,他此时还像是踩在云间, 平日里总是紧紧抿着的唇角罕见地微微勾起。
    眉眼间都溢着喜色。
    是她主动的呢,她都这样...是不是说明她的内心也是没有那么厌恶他的,可能...可能也是有那么一些好感的...
    一想到这里林宴安面上的红晕更甚了。
    他完全是属于她的了, 不用再惶恐不安,不必再患得患失,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林宴安的心情从未如今早一样舒畅过, 没有哪一个清晨会如同今日一样令他开心、忐忑与羞赧。
    他像是一个偷偷提前窥到谜题答案的游客,忐忑兴奋又隐隐有些愧疚地期待着谜题的揭晓。
    此时心情的愉悦远远大于昨日皮肉的欢愉, 他是真的完完全全被她拥有打上她的标记了。
    想到这里林宴安又有些羞赧起来,眼神快速地在眼前的少女憩睡的恬静面容上扫过一眼, 又飞速移开,明知道她此时看不见但他还是有种怕被发现的心虚感。
    第二次,又飞快地扫过一眼将眼垂下, 纤长的睫羽不停地颤动, 泄露了主人此时忐忑紧张的心情。
    再看最后一眼,这一次, 他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倾身凑近, 用目光在少女沉睡的面容上一寸一寸认真描绘。
    虽然日日相见, 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仔细地观察她的面容,每一寸肌肤都值得他认真观赏, 不想放过她面上任何一个细微的毛孔。
    因着冬日里几乎不怎么出门,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近来又白了一些,离得太近,他可以看得到细小的茸毛在她面上微微轻颤。
    屋内炭火旺盛,她的面上氤着一层薄红,耳垂也是小小粉粉的,让人忍不住想去用手试一下那触感是否如想象中柔软。
    还能嗅到她发间的香气与身上淡淡的体香,虽然二者气味并未相差很多,平日几乎辨别不出,但第一次他嗅出了这两者中间那微妙的差异。
    因着香气的浮动,林宴安的心中那本就跃跃欲试的火苗一下蹿为灼热旺盛的火焰,他的心间被烫的有些灼痛,还隐隐带了丝燥意。
    却仍无法将视线从她的面上移开,任由那痛意向全身蔓延。
    视线慢慢一寸一寸下移,到了那白嫩纤细的脖颈处,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锁骨边再往下半遮半掩的肌肤上隐隐露出些痕迹。
    林宴安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将视线移开,酥麻的电流从尾椎处攀沿而上带来阵阵悸动,他的耳朵红的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后悔与愧疚交织着将他缠绕,最开始虽是孟时笙先....但后面所有的所有却是他心甘情愿的,是他放任心底的贪欲与龌龊心思玷污了她。
    是他趁人之危。
    前面的路仍是一片迷雾,他却想只要能在她身边一切都是好的。
    开春后的武试他势在必得,定是能够拔得头筹,出人头地的。
    北边战乱,只要他在比试中拿到第一,就能被封为六品都尉。
    武将晋升最快的办法就是在战中立功,他想在被赐官勋之后就立即参军,大多数参加武试的人只是想在朝中谋个稳定官职,所以参军并无什么竞争。
    他跟着段师父研习过兵法,段师父说过他是习武进军营的好苗子。
    一年,给他一年多,他定竭尽全力有所建树,拼了命也要站的离她更近一点。
    可是,她会等吗?
    林宴安从苏醒之后始终勾起的嘴角变得有些僵硬。
    她有婚约在身,就算没有,也有那么多比他好上千百倍的郎君等着她去挑选,为什么要浪费时间等他呢。
    他又凭什么要求她等着自己呢...
    没关系的,不想等他也没关系,反正他也根本不想和她分开,留在她的后院守在她身边过一生是他能想到的最幸福的生活了。
    她要与别人结亲他都可以克制自己的嫉妒控制自己的占有欲,她是自由的。
    只要他能一直留在她身边,她的心中留有一小块地方是属于他的,他什么都愿意。
    愿意为她违背本能,克制天性,只为了能永远守在她的身边。
    孟时笙不知道,清晨醒来的短短不到一刻钟内,林宴安的脑海中已经将他们二人的后半生都已经规划好了。
    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觉察到身边有人在注视着自己,思绪逐渐一点一点凝聚,覆盖着瞳仁的薄薄眼皮轻轻颤了两下,她挣扎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仍旧有些茫然,转过脸颊看到面前一面颊涨红的俊秀少年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一错不错地看。
    一刹那,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他观赏的精美展品。
    她的睡意被吓醒了一大半,脑海开始自动回放昨夜她做的荒唐事情,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脑海中那根本松懈的弦被猛地扯紧,一时之间头痛难忍。
    她扶额顺手揉了揉太阳穴,抬首看了眼涨红着脸羞赧不已的少年对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看了看他身上的斑痕,顿时头更加痛了。
    她这是将人给强上了吧?
    是强制爱吧?
    是吧是吧????
    眼前人一副羞赧又欲言又止看着好像还有那么一丝隐忍的样子...
    这不就是霸总电视剧里的经典桥段之女主误入房间恰巧碰上醉酒的霸总从浴室出来却仍难解欲|火,于是对送上门的女主强制爱后女主的真实写照吗!
    不同的是,女主一般都会眼含愤怒隐忍又泪眼盈盈激起霸总怜爱,然后说出会对女主负责,两人自此拉开情感纠葛。
    孟时笙此时悔恨交加,她悔自己从前竟从未喝醉过一次对自己了解更多,恨自己色|欲熏心竟敢对男配下手。
    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啊....
    孟时笙恨自己不是王八没有龟壳此时缩不进去。
    等等...
    现在是早上,是在她房间里....
    孟时笙本来无所察觉,但此刻她清晰的感受到冬日清晨那微弱的阳光正穿过纸窗的间隙洒在了自己面上。
    待会云杏就要来伺候她更衣洗漱了啊!
    她扫了眼床榻之上纠缠在一起乱作一团的发带和衣物,以及床榻下面乱七八糟的鞋子与散乱的衣物,顿时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先别说话,按我说的做。孟时笙说出了起床后的第一句话。
    本垂头耷耳的少年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一下子眼睛变得亮晶晶的,身后的幻尾也好像竖了起来不停地摇啊摇...
    把床上的衣物收好,然后躺进里面去。
    孟时笙边说着边去捡散落在床榻周围地上的衣物,将不知怎么倒在地上的杯盏拾起放好,再将自己的鞋袜摆好,将另一双明显大她太多的靴子放进了床榻后面的帐子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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