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不能说吗?
    钱助理:倒也不是,就是先生不说我也不好到处嚷嚷,反正你别说出去。
    小茹:我是这么多嘴的人嘛。
    钱助理:别好奇我老板了,你是怎么回事?
    小茹:别说了,我都不想提,后边这么吵没听见呀。
    两人不再提余澜秋,掰扯朋友捉奸的事去了。
    余澜秋借了书,吃完饭便搭地铁自回别墅区,此事亦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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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余澜秋:男人的腿容易断,一定要好好保护。
    没出场的罗某人:人在公司坐,锅从天上来?
    第10章
    百业集团本部,罗少卿在看手里的文件,偶尔翻页批改、签字。钱助理站在办公桌前面微微倾身等待。
    他嘴唇微闭挺胸收腹腰背挺直下颌微收双目平视着,原本双臂放松自然下垂放在身体两侧手指自然弯曲,在罗少卿放下手里审批的文件,拿起旁边放置的另一个项目资料审阅后,改成双腿立直微分。他右手搭在左手上贴在腹部,一时又改成右手握住左手腕,手指纠结地卷起。
    罗少卿余光瞥到,以为是正常的站久了换姿势放松身体。原本他需要拿走的文件,等待审阅需要的时间不多,不用坐下来等就站着等了。现在罗少卿已经批改好,放在一边示意可以拿走,他又一副握着手腕在纠结什么的样子。
    罗少卿抬头,看着钱助理问他,有其他事吗?
    钱助理:咳,有点私事。
    罗少卿桌面上的文件堆砌着好几摞,需要尽快批复的就放在他右侧。他一边低头批复一边跟钱助理说话,需要请假?交张请假条给行政那边,或者拿过来,我现在批给你。
    钱助理解释道:小茹朋友遇到了点不好的事,正跟家里闹得厉害,小茹很担心她,一直在身边照顾着,有些问题激发后一时解决不了,我先看看能不能帮忙。
    罗少卿:小茹?你女朋友?钱助理答是的,他便说:你看着办吧,要用到公司这边资源的跟我说一声。没事就出去吧,这方案拿走,让他们按这上面的改好再交过来。说着把刚才批完的文件递给他。
    钱助理接过文件,犹豫了一下,说小茹朋友无意中捉到了老公的出轨现场。听说她老公经常用工作忙做借口不回家,孩子也不管,现在被抓奸还嘴硬,她朋友正在闹离婚呢。
    罗少卿听闻,没什么反应,说你想说什么?离婚官司不是我们本部这边律师团队的长项,苏城分部罗子渊下边有个律师擅长这个,联系方式去问行政小敏。
    钱助理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嘴里说谢谢,如果需要就找她,谢谢先生。
    罗少卿余光见他一动不动,似乎意识到什么,一时放下手里拿着的签字笔,双臂抱在胸前放松身体背靠在办公椅椅背上,好整似暇地看着他说:闹离婚,所以呢?男人出轨不管什么理由都是自己的错,工作忙不是借口。你想暗示什么?
    钱助理笑笑不敢正面回应,先生外表清高冷漠实际待人宽和,虽然实话实说先生不至于真的生气,但他不敢,便顾左右而言他,说小茹朋友家里不同意她离婚,说离婚对孩子不好,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容易心理有问题。
    又说:家里人劝她,男人爱偷腥是就偷腥,可以无视他,女人只管照常拿家用,管好自己跟孩子就行。虽然大家态度上是劝分不劝离,但她朋友正在气头上,小茹也不好一味劝她,现在就等她冷静下来以后是什么想法了,不离还好,要离的话就提前收集证据,也好有个准备。
    罗少卿似笑非笑地看他着,说:有一就有二,照我看干脆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啊这,钱助理心中暗自乍舌不已,这话他可不敢接,他提起这件事本来就意在暗示先生。看他这说法,罗氏大半家业岂不是得被拱手相让,百业集团得改姓余?
    先生虽然名义上是罗家当代掌门人,手握百业集团掌事大权,对外代表罗氏行事,但他上头还有董事长罗锡霖压着呢,罗锡霖再不管事,先生一来就这么大阵仗,那群董事又不是吃干饭的。现实不是童话故事,但凡能在商场上屹立不倒的人,又不是智障,基本的反击还是会的。
    到时百业集团动荡,股价下跌,大家离裁员就不远了。那他们岂不是得失业?不要啊,就余小姐这佛系的态度,一看就不是愿意管理一个集团的人,万一公司倒闭怎么办。他还要结婚生孩子呢,虽然先生有老婆等于没老婆,但他女朋友跟他感情很好啊,他一定能风风光光娶老婆的。
    钱助理就说:这人家的家事我也不好过多插手,得看她朋友怎么想,对方寻求帮助的话我们能帮就帮。钱助理不再多说,赶紧离开罗少卿办公室。
    罗少卿看着钱助理的身影,若有所思。他的这位特助做事沉稳,解决问题能力很强,行事细致而不失果断,公事上毫不马虎,是位非常可靠的助手。
    他在外人面前永远保持一副精明能干的精英人士形象,私底下却是个温柔精致的男孩子,且看起来感情生活顺利。
    一个人的私生活过得顺不顺,从状态上就可以看出来,家庭关系和睦生活顺心跟感情不和生活充满冲突矛盾的人,再尽力遮掩,日常情态上也很容易显现出区别来。
    要请假不假,只怕请假是顺口一提,想暗示他没事儿多回家才是真,毕竟人家可是因为不回家才离婚。
    罗家对出轨的行为是零容忍的,桃色新闻对罗家的家教传承更是侮辱。洁身自爱是罗氏准则之一,这也是罗氏发展至今,虽然分支极多,但年轻一代仍然亲缘密切关系简单的原因。
    家人私下再有矛盾,那也是亲人之间避免不开的摩擦,绝对没有第三者插足私生子争家产这样的乌糟事闹到眼前。
    钱助理知道罗家这一点,自然不是暗示他会出轨,提起来无非就是让他抽空多回家看看,别让到嘴的老婆飞了,分居更是万万使不得。
    分不分居罗少卿倒不是很在意,只是某日他下班回别墅,见以前虽然态度平淡但不至于冷漠的妻子,见到他突然如临大敌,她表面淡定但眼神暗暗打量,暗暗带着严阵以待的警惕打探。
    那是对陌生人骤然闯入自己的地盘,而下意识作出的自我保护的反应。
    自那之后,罗少卿就尽量少地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如今钱助理这么暗示,他也不好当场挑明。
    正想着,手机跳出一条新消息,罗少卿拿起来开手机锁点进去看,余澜秋发微信说,画收到了,是她送过来百业集团本部,还是婆婆生日那天他过去别墅拿,到时两人刚好顺便一起出发去老宅。
    罗少卿长指在椅子扶手上一点,思索着回复她说,今日下班他会回别墅,他没有说其他话。至于回别墅拿不拿画像就另说了。
    观澜山庄,别墅区家里,余澜秋收到罗少卿要过来的信息,问他,下班在公司吃饭还是回这边吃?
    本部员工食堂有少量晚餐供应,有职员下班不赶着回家就会在公司解决再回去。罗少卿说回来吃,余澜秋就去通知厨房晚上做罗先生的饭,说男主人下班会过来。
    通知完厨房,跟岚姨闲聊了几句,余澜秋拆开拍卖方送过来的箱子,看了看那副画,觉得跟电脑上看到的也没多大差别,镜头下没有多大色差,但实物也没比镜头里的好看多少。
    反正她一个门外汉,什么意境构思背后的意义之类的她是看不懂的,艺术品方面的熏陶一点没有。她总觉得涉及到艺术品收藏品方面的东西,都离不开大量的金钱投入,她之前没那条件。
    你给一本文集,她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太过高雅的东西她就没辙了,艺术修养她是一点没有。看个画儿,也就单纯看人家画的东西像不像配色好不好看,但凡画得抽象一点儿,那怕对方是位当时大家,她也欣赏不来。
    罗少卿父母都是非常有文化修养艺术造诣很高的人物,罗少卿自小也少不了这方面的熏陶。他后来虽然从商,但这方面的目光是自小培养出来的。较高的文学素养,让他即使身处诡谲的商场,也显出了有别于众人的温雅清贵。
    原主作为一个背景板,并没有显出有异于女主的特别之处。她没有引人注目的面貌地位,更没有优秀独特的人格魅力。
    余澜秋过来后,她在这个世界里才真正地拥有自己的名字。曾经,世界意识中的原主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男主弟弟的嫂子。原主与罗少卿的联系,不过是始于一场必然故事里的机遇。
    有人等待一生抓不住一个机遇,有人机遇砸到身上也能轻易挥开,潇洒转身离去。现在,她感谢冥冥之中的召唤,使她意外得来了这场机遇,也希望罗先生此生顺遂,无论如何,他让她的生活焕然一新。
    原主普通但至少家境小有富余,余澜秋连原主都比不上。原主跟罗少卿本来也不是正常的恋爱结婚。
    两人协议结婚再加上各自家境相差过大,学识上不同步,身份地位迥异,以后两人即使正常相处,能不能日久生情也很难说。
    现在余澜秋过来,刚开始还没觉察,自从知道给罗少卿妈妈买的不是饰品而是艺术品后,她就知道他俩很难有共同话题了。罗少卿本来对她而言就是个不算熟悉的丈夫,也就比陌生人好一点点吧,现在知道他喜欢艺术品,瞬间觉得粗俗的自己配不上高雅的他。
    罗少卿回家,她就叫佣人照顾好人,油画也给他看,然后可以聊聊家常,如果要聊艺术,她就安静听着,就算听不懂也要保持礼貌微笑。一晚上就那么点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至于夜生活得等她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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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钱助理:我有个朋友
    罗少卿:让他净身出户余澜秋:有钱不要是傻子
    第11章
    傍晚,观澜山庄,大厅一组轻奢简约的布艺沙发里,余澜秋趴着在看手里的文集,侧边的茶几上随意摆放着一个果盘一套零食盒,里边切好的苹果块洗好的葡萄时不时变少,丰富的零食还原样放着,放上来之前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
    余澜秋安静地看着书,偶尔拿起精致典雅的陶瓷叉叉上几块苹果块,放进嘴里心不在焉地嚼着,旁边的葡萄被拨得滚向两边边。她吃着洗好切好的苹果,葡萄老半天才被光顾一两颗。
    倒不是她嫌弃葡萄,水果还是很好吃的,无籽葡萄,皮也薄,她对吃的要求又不高,吃这葡萄既不用吐籽又不吐皮,方便得很。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手里拿着的叉子虽然看着漂亮,但她用着不顺手,总感觉没有一次性牙签方便,用完直接扔掉还不用,省力省水。
    但佣人听余澜秋说不要叉子要牙签,抬头奇怪地看她一眼。虽然眼神很隐晦,但余澜秋是什么人。她虽然佛系,整天一副万事不过心的冷淡脸,那是她不关心那些小事并不是察觉不到。
    她一个曾经从普通的服务员干起,后又转行入租赁公司做坐席的人,历经十多年才终于熬出头,再木讷迟钝的性格也早被磨砺得圆滑敏锐。再是掩饰,别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色,她只要一个余光瞥到就能敏感地察觉到,不在意只是她觉得不值得在意。
    不过是一个眼神,没什么好在意的。岚姨说,牙签就一次性的工具,用一次就扔一次,省水再环保也抵不上牙签浪费。余澜秋觉得她说的也对,在她这里,只要理由充分,都是你对,她是个讲道理的人,而且最后洗叉子的也不是她,按她们习惯的做再完美不过了。
    佣人惊讶,可能是心里认为用牙签不够有逼格,她的做法不够高大上吧。她们说这是先生平时用惯的一套茶具,说太太必定也会用得顺手。
    她想说,这从何说起啊?要不是你们嘴里的先生是我法律意义上的老公,再雅致的茶具,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也不屑用好吗。大概在你们的眼里,我们口水都交换过了,共用一套茶具更显亲密?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当日领结婚证拍照的时候你们家先生恨不得离原身这具身体十万八千里,至今为止我俩连手都没牵过,我们的关系比滨市海里的水还清白。
    滨市是深城附近一个依海而建的城市,以海水干净清澈出名。
    余澜秋搬进观澜山庄后,罗少卿回来的次数五个手指头就能数的过来。佣人可能还乐观地认为他们是刚开始感情不够深厚,以后还有发展的空间。这不,今天先生就会回家来。
    岚姨见太太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又见茶几上的零食没动过,就问她是不是这些不合胃口,这些坚果、奶片、肉干、甜枣、山楂卷都是刚陈叔采购回来的,太太不爱吃吗,一时又说:这些不吃,年轻人不是爱边看电视边嗑瓜子嘛,说这样吃着香,太太试试?
    余澜秋看书专注力高,还爱开着电视看,说是锻炼意志力。现在茶几对面的电视机就打开着,里面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说话,气氛热闹着。岚姨看不习惯这种节奏明快的综艺节目,老人家就喜欢那种婆婆妈妈的狗血家庭剧,她能边看边骂那些挑剔的婆婆,偶尔夹杂着几声对可怜小媳妇的同情,可谓是入戏颇深了。
    余澜秋看综艺岚姨没什么好说的,人各有爱好。就是她这挑食的毛病让人看不过眼,刚开始不熟悉的时候明明那么乖巧,给什么吃什么,熟了之后这不吃那不吃,别人劝劝倒是勉强吃一点儿,一错眼走开,就偷偷放回去挑剔的很,说她她还不承认,借口还多。这不,一说她,她就找理由了。
    坚果吃着口干,枣山楂这些太甜粘牙,瓜子磕着看书容易弄脏书页。说着,余澜秋愈加理直气壮,这书是借来的,弄脏了再换回去太没素质。借的书又不是自己买的,到我手里前,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呢,手指摸过又去抓瓜子吃多不卫生。
    岚姨给她倒茶,翻着白眼嗔她说:口干就喝茶,不然就喝果汁,水果也甜,怎么不见你不吃。
    余澜秋捂着嘴偷笑,说水果好吃没那么甜。两人熟悉之后,偶尔还能开开玩笑,倒没有之前那么生疏了。人与人之间相处,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只要双方愿意,总能相处融洽。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车上响起,估计是罗少卿下班回来了。岚姨放下茶壶迎出门去。不过时,罗少卿臂弯里叠挂着西装外套款款走进来,余澜秋见状从沙发上站起身,跟他打招呼。
    罗少卿见到人,大步走过来,顺手把手臂上的外套替给她。余澜秋下意识接手,等她拿着外套往门边角落的衣帽墙那边走,想把手里的东西挂放好时,终于意识到那里不对。
    余澜秋:???
    余澜秋:【衣帽墙就在门边,进大厅就要经过,他干嘛不顺手挂上去,也不替给岚姨放好?没见岚姨跟后身后,双手还尴尬地伸着嘛。他这是什么毛病?】余澜秋:下班啦,先坐这边吧,歇歇在吃饭。说着,她眼睛看向岚姨。
    这会,厨房那边有佣人出来示意。岚姨会意,见余澜秋看着她,就说厨房那边快好了,这会儿也可以先过去喝汤。
    余澜秋说:上班累不累?你要不要休息会再吃饭呀,现在汤盛上来也是滚烫的,不如晾一会儿再和,喝太烫的对喉咙不好,汤还是温热着喝好。
    罗少卿看着她,点点头说好。余澜秋就让岚姨去做自己的事,让厨房不用急,慢慢来。
    爱看这个节目?罗少卿见电视开着,就随口提起。电视机正在播放一个综艺节目,这会儿正是高潮部分,内容还算精彩。他平时看电视玩手机的时候很少,日常工作完,大多看看书或者做做运动,虽然工作忙碌,也尽量保持着健康的生活习惯,有着余澜秋这种,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还爱懒床的死肥宅,所没有的超强自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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