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很怕,他一气之下,把我的肚子拍扁。
    以至于,我都不好直接向关翊中打听靳曜的情况,只能避开他,单问龙煊。
    关翊中只说没事,其他的不肯多说。
    ……
    巫医居住的那个村落隐在一座不起眼的一座山里。
    第二天雇了车,但车只能开到山外,就由关翊中背着我踏上崎岖的山路。
    见我情绪低落,关翊中故作轻松道:“听说那个巫医容貌丑陋,脾气也很古怪,等见了他——
    关翊中的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一道苍老嘶哑的怒吼声,“臭小子,你说谁长得丑陋,脾气古怪?”
    我寻声望去,不远处一棵歪脖子树上坐着一个背着竹篓,大约六十多岁的老头。
    听语气,这老头应该就是巫山了,他长得歪鼻子咧嘴的,确实很丑。
    不等关翊中开口,巫山就把注意力移到我身上。
    他‘咦’了一声,便蹙眉道:“这小丫头魂魄都快离体了,没救了!”
    第125章 妖魂
    关翊中的脸色当即变了,“你说什么,她没救了?”
    巫山冷瞥了他一眼,“老夫说她三更死,她绝对活不过五更!”
    倒挺会故弄玄虚的,我暗道。
    至于他说我没救了,我反倒没当真,因为感觉他这话真假掺半。
    关翊中急了,“巫前辈,请你救救她!”
    “有你这么求人的?”
    巫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个闪身就来到我们面前。
    我吓了一跳,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身手还这么灵活。
    关翊中冷声问,“那要怎么求?”
    巫山微微蹙眉,“还没想到,不过最基本的礼貌还是得有的。”
    关翊中还想说什么,巫山又说,“小子,你这小女朋友可不简单啊,中了噬魂针,还能撑到现在。”
    巫山半眯着的老眼隐隐透出精光,仿似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一般。
    我心里莫名一震,他居然一下就看出我中了噬魂针,看来本事真的不小。
    “前辈,我——”
    没想到我刚开口,巫山就突然冷淡了下来,打断道:“你的事我管不了!”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关翊中沉声道:“理由?”
    “不想管,还需要理由?”
    巫山冷冷一笑,就健步离去。
    我心下一沉,压低声音说,“他好像对我有敌意。”
    关翊中有些迟疑,“不会吧,都说他这人脾气古怪。”
    我没再多说,紧盯着巫山微偻的背影深思。
    “先看看再说!”
    关翊中说着,背着我,疾步追赶巫山。
    巫山脚下像装了风火轮一样,一下子就跑得没影。
    关翊中没停下脚步,很快,一个不起眼的小村落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巫山所在的这个村落住的都是苗人,这里的人还很排外。
    一看到我和关翊中都露出了敌意,甚至还有人上前阻拦。
    不得已,关翊中只好解释说,我们是来求医的。
    见我确实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村民们这才相信,不仅放行,还告诉我们巫山家的位置。
    巫山家在村尾,是几间连建在一起的破旧土胚屋。
    一个身穿深青色苗族服装的老太太,端着一只箩筐从最边上的屋子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老太太是巫山的妻子,人称古婆婆。
    看到我和关翊中,古婆婆起初没显露出半点惊讶,可当目光移到我脸上时,却蹙了蹙眉,“你们走吧!”
    关翊中说不出求人的话,语气生硬道:“我们是来求医的,要怎样,才肯救她?”
    古婆婆沉下脸,“求医?那你可知老头子的规矩?”
    “三不治,以物换医!”关翊中道。
    在来之前,我们就打听过了,巫山不治大凶大恶之徒,也不治与异类有关的人,更不医命格特殊者。
    偏偏这三样我占了两样,除了命格特殊,对于人来说,靳曜和我腹中的蛇胎都是异类。
    我心下一沉,“不能破例?”
    古婆婆神色微变了一瞬,“倒也不能,不过得用你体内的东西作为交换。”
    这下,我不淡定了,她居然想要蛇胎!
    不等我开口,古婆婆又道:“你腹中的东西本就该属于我族的!”
    居然说蛇胎本该属于他们族,我忍不住道:“你怕是在说胡话!”
    古婆婆倒没有生气,这时,巫山从屋里出来了,直接说出缘由。
    原来巫山本是苗镇另一个村寨的人,村里男人居多,以学习巫术为主。
    他家历代都会出一个寨主,每一代寨主都得担负起守护寨中圣物的重任。
    所谓的圣物就是一缕妖魂,至于什么妖,村寨里无人知道,只知道这妖是因为一场浩劫重伤而死,剩下破损的妖魂飘零世间。
    为了修补魂体,妖魂陷入了沉眠,不知在哪一年落到巫山一个先祖手里。
    这个先祖趁妖魂没苏醒,把它收进法器里。
    他本想把妖魂炼为己用,奈何沉眠中的妖魂依旧强大得惊人,根本炼不了了。
    巫山这先祖又舍不得放了妖魂,就传给了子孙。
    不知传了多少代,妖魂成了巫山他们寨子的圣物。
    到了巫山这一代,由他担任寨主,但二十几年前,封印了妖魂的法器被人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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