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啊你。他语气嚣张,声音却不自觉地降低。
    我只是刚好路过,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呢。司暄景终于开始不做人了。
    淮渡语塞,他舔了舔嘴唇,试图背对着男人挪进卧室。结果他走到哪儿,司暄景的目光追随到哪儿。
    好不容易进了卧室,刚想关门,男人又跟着挤了进来。淮渡忍不住了,张牙舞爪地叫着:你先出去!
    司暄景的笑意越来越浓,他步步逼近,将人逼退至床边:宝宝,你是不是害羞了?
    我害羞你大爷。
    淮渡的耳根子都要滴血了,男人怕他真冻着了,只得先放他一马。
    他去衣柜里拿了毛巾,温声道:我替你擦。
    淮渡感觉面前的人被附身了,那个绅士风度翩翩的司暄景去哪儿了?面前这个老流氓是谁?
    我不。他凶狠地瞪着眼睛,还是偏着身子试图保护重要部位。
    你今天,今天怎么回事啊。他突然扁扁嘴,一副要哭的姿态。司暄景一愣,苦笑着把毛巾递给了他。
    逗你玩儿呢,怎么还委屈上了?他叹气,似乎很是无奈。
    淮渡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又态度恶劣地让他把衣服和内裤找出来。等都穿上了,才松懈下绷紧的身子,姿态更为凶恶。
    司暄景,你什么意思?这是真动怒了,连全名都喊出来了。
    司暄景黏糊糊地凑过去,想搂他却被拍开了手。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少年,嗓音低沉:我也是个男人啊。
    淮渡一怔,心虚似的偏开了头。他听明白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
    司暄景抱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耳朵:我知道,我不急,你别害怕。
    淮渡的心稍稍收拢回来,他垂下眼帘,心里头有些歉意。
    他们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却只亲过小嘴摸过小手,淮渡觉得自己像老古板。
    他轻轻搂住男人的腰,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会不会介意啊?
    当然不会,日子还长呢,我们慢慢来。
    司暄景舍不得看他难过的小模样,他揉了揉松软的头发,道:已经夜里了,我去洗澡,你先上床吧。
    淮渡应下,乖乖地钻进被窝里去了。他盯着吊灯苦思冥想,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司暄景出来时,少年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还不睡呢。
    淮渡不吭声,却在他走近时突然一跃而起,扒下了他的裤子。
    司暄景愕然,差异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了?
    别废话。淮渡倨傲地昂了昂下颚,摆足了姿态,像至高无上的女王,正准备赏赐臣民恩惠。
    对司暄景来说的确算是恩惠,他们完成了现实世界中的第一次互帮互助。
    *
    今天要出门?淮渡大早起来就看到男人在系领带。
    他打了个哈欠,慵懒地倚靠在门边儿上:穿的挺帅,是要跟小姑娘约会去?
    司暄景哭笑不得,淮渡总是这样逗他:没有的事,有个公司想跟我合作。
    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淮渡有气无力地哀嚎着,一个人在家太没意思了。
    司暄景理了理领口,突然动作一顿,笑道:不然你去学校,那边有游戏设备,去玩两把?
    淮渡一听,觉得也是个好主意,反正闲着在家没事干,说不准还能匹配到樊润呢。
    他兴高采烈地应下,男人把他送到学校,等少年刚下车,他就在车里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边启动游戏后台边打电话:盛总您好,我这边数据出了点问题,需要一些时间处理。
    嗯好,下午见。
    淮渡戴上头盔,再睁眼时果然又转换了场景。电流音响起,系统正在为他随机匹配攻略对象。
    淮渡环顾四周,时间是晚上,地点看似在一所学校里面。下课铃响起,学生们瞬间涌出来,校园内吵嚷热闹。
    淮渡发现自己能动了,他站在小道中间,看上去很异常,为了避免尴尬,他挪到了最边上的树底下。
    时间争分夺秒地过去,校园里只剩几个学生了,淮渡都不知道攻略对象是谁。
    正疑惑着,就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嗓音高昂而热烈。淮渡抬头,小道对面跑过来一个青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这张脸,好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久等了,请你吃夜宵。青年开朗地对他笑,顺势勾上了他的肩。淮渡一惊,下意识地躲开了。
    怎么了?青年似乎有些无措,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淮渡摇了摇头正想着怎么圆话,余光瞥到了青年的胸牌教务处:樊润
    他蓦然抬眸,眼底泛上点点欢喜:樊润?
    樊润点头,歪着脑袋道:怎么了,突然喊我,不过自上次一别,咱俩好久没见了。
    淮渡点点头,他心里很欢喜,没想到真的能再匹配到他:是啊,好久不见。
    他观察着青年的脸,温和地笑着:你的过敏好了呀。
    嗯,走吧,请你吃夜宵,我们边吃边聊。
    淮渡跟着他出了校门,去了一条小吃街,两排满满的摊位,一眼望不到尽头。
    樊润要了两串大鱿鱼,还买了很多牛肉小串,淮渡看着台子上的大羊肉串,指了指问道,:吃这个么?
    你吃不腻嘛。樊润边笑着打趣儿他,边扫码付钱。
    淮渡蹙了下眉头,眼神闪了闪,他前两天的确吃了很多羊肉串,樊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
    第166章 老婆在等我回家
    两人找了个角落的小桌子坐下,开始说南道北。
    樊润给他开了瓶可乐,自己却是啤酒。淮渡心有所思,接过可乐没多说。
    最近过的怎么样?樊润先开的头,他尝了口鱿鱼串,话语姿态熟稔。
    还不错,你呢?淮渡想了想,突然笑着问道:你追回他了么?
    樊润也笑了,他的神情很愉悦:追回了,我们现在很好,很幸福。
    我这算不算在撒狗粮?
    淮渡喝了口可乐,摇摇头:不算,因为我也有对象了。
    樊润挑了挑眉头,表情看上去略微惊讶,他道:那个男人对你好么?
    淮渡不笑了,他懒散地掀了掀眼皮,目光不明地盯着对方:你怎么知道是男的?
    樊润的面色僵了一瞬,他心虚似的偏了偏视线,很快又稳住了心神:之前,你不是告诉我你喜欢同性么,所以我就下意识以为了。
    噢。淮渡昂了昂下颚,眼神有些怪异,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樊润看着旁边来往的人群,似乎是不太敢直视淮渡的眼睛。
    他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藏的严严实实,殊不知早已露了小尾巴。
    他嘛,比我大上不少。
    好像听见了玻璃碎掉的声音,应该是某人的自尊心吧。
    年纪大也是好事,毕竟成熟稳重些。樊润讪笑,表情略微难看。
    可我也怕玩不过他。淮渡叹气,看上去很忧虑无助。樊润一愣,原来小朋友是这么想的。
    那他对你好么?
    好,很体贴很宠溺,像一个知心的大哥哥,待我特别好。淮渡撑着下巴,出神地盯着桌上的烧烤。
    一提到司暄景,他就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男人的一颦一笑都印在脑海中,是十五的月亮,完美的令人难忘。
    樊润舒了口气,看样子小朋友很满意自己。
    不过,温柔是他的本能,是他的素质教养,对谁都是这样。淮渡慢慢敛下笑意,那双漆黑发亮的眼瞳也变的迷茫。
    樊润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什么,却只能欲言又止。
    他对我的爱意过于蹊跷,甚至说一些我不明白的话,我总觉得,我是个替身。淮渡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打着。
    樊润,我是个替身,对么?他问。
    樊润的笑已经维持不住了,面色变得很是不对。他从来没想过,淮渡会这样妄自菲薄。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木讷地张嘴,不停地摇头。
    这样一句平淡无奇的问题,道尽了心底的委屈和难过。樊润觉着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以为自己能让淮渡开心,谁知道他却藏了这么多思虑。
    谢谢你,可惜你不是他。淮渡没再纠结,重新扬上了温和的笑。
    你说他的爱意来的过于蹊跷,可是你本来就很优秀,喜欢上你也很正常呀。樊润的嗓音有些低沉。
    淮渡一愣,嘴咧的更大了:你这彩虹屁吹的我都要上天了。
    樊润也恢复了正常神情: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你也值得被人爱。
    你和他真的好像。少年冷不丁来了一句,樊润一惊,自己明明改了容貌啊。
    哪里像啊。
    淮渡眯眼看着路边摊位的亮灯,柔和的光线让他感觉温暖:灵魂吧,你们都很像冬天暖阳,或者是深海里的月亮。
    是可遇不可求的幻想,美好到让他感觉不真实。
    谢谢你,很高的赞誉。樊润跟他碰了碰杯:快过年了,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还早呢,不过也先祝你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有什么新年愿望么?樊润故作不经意地问道。
    淮渡认真地思考一番,漂亮的眼瞳里突然泛上温柔:我希望,能和爱人一起过年。
    在家里,吃碗热腾腾的饺子,一起看跨年晚会。平凡简单,却又温馨难得。
    会实现的。樊润道。
    会吧,这些看似简单的想法,却是我不曾实现过的愿望。如果有一天,也有人全心全意地爱我,那就好了。
    所以替不替身也无所谓了,只要他爱我,能留下来陪我,便足够了。
    我知道这很卑微,可我也爱他。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当事人困在迷宫中,看不清未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会的,一定会的,这个世界上,肯定有个人在偷偷爱你。樊润答的很急促,仿佛急于证明什么。
    谢谢你,哥哥。少年道。
    樊润摇了摇头,慢慢地平复下心情:你只有这一个新年愿望么?
    还有一个,那就是看一场盛大的蓝色烟花。淮渡笑的很甜,眼瞳里蓄着无限期待。
    就这样?
    还能怎样,难道还能想要天上的星星?
    也不是不行。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再次碰杯。樊润看了眼手表,略带歉意地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再见。淮渡摆摆手,他知道还会重逢,所以并不感伤。
    青年转身离去,画面静止,眨眼间便是漆黑一片。这次系统都没给他安排任务,看来是百密一疏了。
    淮渡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出了实验楼。想知道这个猜想是否成立,就得等过年了。
    司暄景回来的晚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吓了淮渡一跳。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酒味呛到了他。
    怎么喝了这么多啊。淮渡忍不住抱怨道,男人面色潮红,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真是服了你,明天等着头疼吧,我唔。少年被压在墙壁上,门还大敞着没关。
    粗暴且沾着浓烈酒气的吻让他喘不过气来,淮渡被亲的眼泪汪汪,小模样委屈地不行。
    司暄景像只大型宠物犬黏糊在他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淮渡感觉要缺氧窒息了,男人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还没来得及躲,司暄景又将他抱了个满怀。
    宝宝,我好想你。他的嗓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子的无助和委屈,淮渡的心瞬间就软了。
    好好好,先坐下,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他把男人推到沙发上,想去倒杯水却又被懒腰抱住。
    别黏着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司暄景坐着,头靠在淮渡的小腹上,大掌在腰间不安分地乱动乱捏。
    淮渡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道:今天怎么了?
    谈生意,喝酒应酬。
    他们还想继续劝酒,我说老婆在等我回家,溜回来了。他边说着,突然得意地嘿嘿一笑。
    淮渡被他可爱到了,又嘴硬着:谁是你老婆。
    老婆,我很想你。 司暄景只重复着这一句,淮渡搓了搓他的耳垂,有些发烫。
    我也很想你。淮渡低语。
    男人似乎是困了,箍在腰间的手慢慢滑落下去。淮渡半哄半骗地把他扶到卧室,累的要出汗。
    司暄景躺在大床上,似乎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淮渡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柔和的目光寸寸描摹他的面庞。
    男人嘴唇翕动,好像在说什么,他凑过去听,依稀听得见三个字,对不起。
    他弯了弯唇,笑的有些苦涩:没关系,只要爱是真的就可以了。
    他拿了条毛巾给司暄景擦了擦脸,又替他脱衣服脱鞋子,弄到大半夜还没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变得这样贤惠了。淮渡躺上床,有些疲乏地按了按太阳穴,昏沉地睡了过去。
    浓郁的小米粥香飘来,淮缓缓地睁眼,外头已经天亮了。司暄景不在床上,应该是起来了。
    果不其然,男人在厨房忙碌呢。
    头疼么?他倚靠在门边,表情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司暄景摘下围裙,盛好粥端出来:有点,不过还能撑住。
    昨晚我是不是很狼狈?
    淮渡抿了抿唇,若有所思:还行吧,你非要和我拜把子,叫我大哥。
    你还抱着冰箱,一个劲儿地说爱它。
    噢对了,你还要去马桶里游泳。
    司暄景的面色愈发苍白,神情愈发惊恐,自己喝醉了这么夸张?
    淮渡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逗你的啊,再说,我哪儿能让你进马桶游泳啊。
    司暄景感动:宝宝,你真好。
    你会堵住马桶的。淮渡笑的一脸无害,司暄景表情僵住,慢慢垮脸。
    说了会儿笑,又回归了正题,司暄景搓了搓手,语气有些歉意:宝宝,这个月开始,我就要忙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在年前忙好,然后全心全意地陪你,好么?
    他说的小心翼翼,生怕淮渡不开心或委屈。少年放下碗,乖巧地点头:好,我等你。
    还可能出差,到时候我给你打视频,好不好?
    好好好。
    司暄景这才放下心来,淮渡越来越体贴了,他都快感动死了。
    那你等下就回去么?
    嗯,晚上吧,再陪你一会儿。司暄景捏了捏他的脸,突然啧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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