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娇安说完这些便站起身,她优雅地抚了抚柔顺发亮的头发,朝淮渡眨了眨眼:三天后见。
    赶紧走吧您,淮渡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总算把这个贵女士送走了。
    他瘫在沙发上,举着入场券看了半天。这张门票看着就很高级,周边还描着金线。
    莉娇安说是可以捎带个人进去,那他肯定得带上银戈,多一次相处机会可以刷刷好感值。
    不过今天还没看到银戈这小萝卜丁呢,淮渡站起身,绕了一圈,随机找了个仆人去喊银戈。
    银戈在玫瑰园,他正端着水壶给花浇水。大人最喜欢玫瑰了,细心呵护它们会让大人赏花时心情愉悦。
    仆人大声呼喊着银戈的名字,他放下水壶,应了声。
    大人找你。
    欢喜之色涌上眼眸,银戈眉眼弯弯,大人想起自己了。
    他赶忙擦干净手,走前又瞧了眼满园的玫瑰,犹豫再三,还是探出了手。
    第58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6
    那是一支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淮渡眼底闪过错愕,随即漫上笑意。
    银戈垂着眸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直到淮渡接过那支玫瑰时,他的唇角忍不住地翘起。
    很美。花茎上的刺被处理过,淮渡捏在手中,低头嗅了嗅迷人的香气。
    银戈亮着那双纯真的眸子,他看着淮渡展露笑颜,心怦怦乱跳。
    他想,大人应该是喜欢的。
    昨夜睡的好么?淮渡冷不丁冒出一句,银戈一愣,下意识地遵从内心想法,他摇了摇头。
    做噩梦了?
    没有。其实银戈常年难眠,他经常夜里惊醒,但和淮渡一起睡的那晚,他一夜好梦。
    那今晚跟我睡。淮渡勾了勾唇角,目光清明地看向银戈。
    是因为银戈一个人睡不好,他才邀请他共眠。淮渡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成功地把小萝卜丁拐上了床。
    银戈眼底的欢喜藏都藏不住,他点了点头,腼腆地笑着。
    淮渡看他高兴心情都跟着好起来了,他忍不住揉了揉银戈墨色的头发,温声道:怎么不扎起来?
    银戈垂下眸子,嘴唇翕动,却答不出话来。
    他本不喜欢长发,总觉得太显娘气。但母亲喜欢他留长发,他便一直未剪。
    至于为何不扎起来,银戈打心眼儿里觉得只有女人家才会扎发。
    我替你扎起来吧。淮渡将手指插进他的发间,轻柔地捋了捋。
    银戈诧异地抬起眸子看向淮渡,他抿了抿唇,迟疑地答道:有劳大人了。
    淮渡不冷不淡地应了声,他绕到银戈身后,变戏法儿似的从西裤口袋中掏出一根黑色发绳。
    银戈莫名地有些紧张,他感觉大人拢起了他的头发,停顿了片刻。
    昨天没洗头,大人是不是闻到味道了?
    其实并没有,淮渡只是在犹豫扎多高的位置。他思考了半天,最后啧啧嘴,来了句:给你扎个双马尾,好么?
    银戈愕然,他瞪着茫然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委屈。
    他不想,但是大人好像喜欢扎双马尾。银戈咬了咬下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淮渡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银戈低低地应了声:大人说什么,银戈都答应。
    这不是典型的忠犬男主么,淮渡舔了舔后槽牙,这样的攻略对象谁不爱呢?
    好了。
    银戈回过神来,抬手摸了摸头发。并不是双马尾,只是将头发低低地束在发根处。
    淮渡绕回他面前,细细地打量两眼。头发拢起来后,整个人看上去利落不少。
    很好看。淮渡从水晶茶几上拿起红玫瑰,落下这一句话便上楼了。
    银戈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束好的头发。
    大人喜欢他把头发扎起来的样子么,那以后都扎着吧,也没有很娘气。
    他回到后院,刚进门瞳孔猛缩。本就破旧的屋内被翻的乱七八糟,被褥被丢在地上,桌子都被拆了。
    银戈不自觉地捏紧拳头,瞳孔愈发暗红。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做的,除了索登别无他人。
    他正欲转身出去寻人,罪魁祸首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索登叼着根烟,满意地扫了眼屋子,嬉皮笑脸地道:我给你捯饬的新家,喜不喜欢?
    银戈眼底漫上浓烈的恨意,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去翻床边的小柜子。
    是在找那个女人的照片吧,在这儿呢?
    银戈蓦地回头,索登捏着一张老旧的照片邪笑。他啧啧嘴,故作叹息道:美是美,可惜死的早。
    还给我!银戈眼睛猩红,他喘着气,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
    好啊,还给你。索登眼珠转了转,他吐出一口浓烟,将烟头按上了照片。
    不要,不要!银戈激动地扑上去,索登躲开,将照片往地上一丢。
    小火苗烧的极快,银戈摔坐在地上,直接用手去扑上面的火,但最后只保住了最上面的半张脸。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的纪念,是攒了好久的钱才拍的一张相片。
    他靠着这张照片熬过无数个日夜,幻想着母亲还留在自己身边。
    但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大颗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打湿了烧的焦黑的照片。
    银戈目光痴痴地盯着这张破碎的照片,心脏宛如被刀割了几万次,痛的他呼吸不了。
    小杂种,这次不过给你个教训。索登掐灭烟头,冷哼一声。
    要是再敢在大人面前找存在,老子弄死你!索登语气威胁,他已经产生了危机感,生怕银戈取代他的位置。
    无尽的杀意漫上暗红的眸子,银戈的手越攥越紧,索登还在自言自语。
    我可告诉你,别以为用你这肮脏的身子勾引大人就能麻雀变凤凰,大人最得力的下属还是我,别妄想取代老子。
    银戈眸子闪了闪,是啊,大人最得力的下属是索登。
    他取代不了索登,就只能一辈子都被他踩在脚底下。
    可是他为什么要取代呢,如果索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是大人最忠诚且唯一的下属了。
    银戈慢慢地站起身,他歪着头目光不明地看着索登。
    怎么感觉这小子的眼神这么渗人,索登咽了咽口水,还是壮着胆子喊:小杂种,今天就先放过你,收拾你那破屋去吧。
    话音刚落,他逃窜似的溜了。
    银戈垂着眸子,良久,竟笑了起来,且愈笑愈大声。
    他勾着干涩的薄唇,脸上挂着空虚且茫然的笑。
    只有那双眸子,不复往日的干净与清明,已漫上锋芒与杀意。
    淮渡觉得这日子真没法儿过,他已经寂寞难耐到找系统聊天了。
    统啊,你说你怎么不能给我变出个手机呢?
    【......】
    统啊,你今年多大了?
    【......】
    统啊,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
    统啊,你...
    【请宿主不要问攻略以外的问题】系统无情地打断淮渡的话,它很想拿块抹布堵住他的嘴。
    淮渡瘪瘪嘴,不情不愿地住了口,话唠本质让他很憋屈。
    他看了眼墙壁挂钟,已经傍晚六点了。索性也到吃饭时间了,不如早点下楼把银戈喊过来,陪聊陪睡。
    他晃悠悠地去了餐厅,吃着精致的晚餐,惦记着可口的银戈:去把银戈喊过来。
    仆人应下,只不过这一趟去了很久,银戈才姗姗来迟。
    淮渡用餐巾擦了擦嘴,抬眸看向银戈。视线触及到他红肿的眼时,蓦然一怔。
    银戈哭过了,而且哭的很惨。
    淮渡蹙了蹙俊朗的眉头,他下意识地放低声音:吃过了么?
    银戈抿着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淮渡看他心情不佳也不多说,只让他跟着自己上楼。
    关上门,淮渡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转过身看向银戈,小萝卜丁一副强忍着泪的样子让他好生心疼。
    怎么了?淮渡放轻声音温声问道,银戈一怔,偏过脸想掩盖住哭过的证据。
    淮渡看着他这副倔强又死要面子的模样直想笑,他抬起手,轻柔地摸了摸银戈的脸蛋儿。
    受什么委屈了,跟我说说。淮渡声音低沉而磁性,似冷泉般悦耳,听的人心尖发颤。
    一听到这样关切的话,银戈又没绷住泪。豆大的泪点猛地溢出,挂在下颚上发亮。
    淮渡心疼地叹了口气,他用指腹抹去银戈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温柔地哄道:不哭了,乖。
    银戈点点头,满腔的委屈和无助在此刻消散。他抬起湿漉漉的眸子,语气诚恳:大人,您真好。
    这两天不知道被颁发过多少次好人卡了,淮渡无奈扶额。
    小萝卜丁好骗又好哄,真让人想好好疼惜疼惜他。
    现在可以告诉我受什么委屈了么?淮渡摸了摸他的头,觉得自己在摸一只大型犬。
    银戈本想如实回答,只是突然想到大人看中索登,若是他这般说,怕是有告状挑拨的嫌疑。
    想起了母亲。银戈闷声答道,他的确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而悲伤。
    真是个惹人心疼的小可怜,淮渡知道银戈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他亲昵地弹了弹银戈的额头,柔声哄道:如果太无助,就把我当兄长。
    银戈怔住,反应过来后慌忙摇头。他不过是身份卑贱的杂种,怎么能将高贵的大人当兄长呢?
    不,不可以。他愣愣巴巴地开口,淮渡挑了挑眉头,自己这是被拒绝了?
    他故作不悦地沉下脸,语气不耐:不给我面子?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不配。银戈慌乱地解释道,他的阶级观念太重,导致他将自己的地位放的很低。
    淮渡一听他说这话就烦躁,迟早有一天他要把小萝卜丁的思想整顿一遍。
    他一脸冷意,眼神深沉:不许再说这种话。
    银戈乖巧地点了点头,立刻噤了声。不过几秒,他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大人,您真好。
    淮渡觉得耳朵都起茧了,他痛苦地闭上眸子,再睁眼时,眸中划过玩味的笑意。
    我这么好,你该不该报答报答?银戈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淮渡的笑意更浓了。
    他薄唇轻启,吐字清楚:伺候我洗澡。
    第59章 病娇血族别刀我07
    银戈的脸有些红,他视线闪躲着,却又忍不住偷瞄淮渡洁白无瑕的玉背。
    淮渡解开高定款衬衫,赤裸着半身。银戈眼神不住往那纤弱的腰肢上锁,大人的腰一眼瞧上去好细。
    淮渡转过身来,他注意到了银戈微红的脸颊,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替我拉拉链。
    银戈怔住,他诧异地微张开嘴,茫然地看着淮渡。
    淮渡挑了挑眉,只眼神示意般往自己的下身扫去。银戈犹豫再三,还是咬紧下唇,巍巍颤颤地伸出手来。
    他的手在抖,大抵是怕扯坏了淮渡的精致西裤,他拉地特别小心。
    骨节的手指扯着他的西裤,淮渡心里啧啧作叹。还好自己是个纯0,不然早就扑倒这只小萝卜丁了。
    西裤被解下,滑落至脚边,笔直修长的大腿展露出来。
    他看到了微微鼓起的一团,银戈心虚地偏开了头。
    没有什么事比逗小纯情更有意思,淮渡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恶劣的笑。
    他将漂亮细长的手指放至内裤边上,扯开一点再弹回去。
    银戈耳根子红的厉害,他知道不该看,可眼神忍不住想往那处瞥。
    淮渡瞧着他的神情,噗嗤地笑出声来。银戈羞地恨不得找个地缝穿进去,他结巴地开口:大,大人,我先出去。
    现在还没到时候,淮渡也不想把人逗急,他不冷不淡地应了声,吩咐道:把床头的玫瑰拿来。
    银戈点点头,逃荒似的窜了出去。淮渡哑然失笑,他脱下内裤,赤身裸体地躺进早放好水的浴缸里。
    温热的水没过精致的锁骨,淮渡舒坦地放松身体。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不过一分钟,银戈又红着脸走进来。
    大,大人,您的花。他愣愣巴巴地开口,将玫瑰举到淮渡面前,视线却盯着光滑的地面。
    淮渡从水中抬起如雪般白皙的小臂,他轻轻捻上一片花瓣儿,稍作力摘下丢进水中。
    你来。淮渡声音微哑,他昂了昂线条优美的下颚,淡淡地开口。
    银戈忍不住瞥了眼浴缸内的美景,又慌忙偏开视线。
    漂亮且完美的身躯在透明的水中若隐若现,他看到了微挺的胸膛和光洁的小腹,还有毛发稀少的...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方才的惊鸿一瞥,银戈忍不住在心底唾骂自己,怎么能一直想这些,这是对大人的大不敬。
    他听懂了淮渡的意思,他一只手举着玫瑰,另一只手摸索着花瓣,摘了丢进浴缸里。
    银戈的姿势很是怪异,像是扭了脖子的盲人,淮渡看着他觉得又气又好笑。
    自己的身材不棒么,他这是什么反应,很不屑看自己?
    银戈。低沉的声音响起,淮渡有些不悦地唤了他一声。银戈回过神来,小声应了句。
    你就这么伺候我的?淮渡蹙了蹙眉头,将丢到自己脸上的花瓣拿开。
    银戈无措地偏回头,看到了淮渡脸上及颈窝儿处的艳红色,他竟觉得好美。
    大人,我我...
    银戈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看到大人就心尖儿发痒,掌心发烫。
    他觉得嗓子也干涩起来,银戈吞了吞口水,试图滋润一下喉咙。
    看着我。性感的嘴唇一张一合,吐出沙哑的词句。银戈受蛊惑般直勾勾地盯着淮渡,眼神掺着不明的情绪。
    在想什么,嗯?磁性的声音再度响起,尾调微微上扬。
    银戈感觉眼前有些朦胧,浴室带着玫瑰香的蒸汽让他微醺。
    他不过是个纯情懵懂的小处男,淮渡说几句话,对他而言都像是一种撩拨。
    银戈脑子慢慢待机起来,他眼神一直锁在淮渡桃粉的脸蛋儿上,下意识地说出心里想法:你好美啊。
    话脱口而出,脑子也瞬间反应过来。银戈瞳孔微缩,慌张地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大人大人好香。
    呵。低沉清冷的声音从喉咙中溢出,淮渡勾着水润的红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银戈。
    银戈羞耻地恨不得刨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他在说什么啊,怎么能说大人又美又香呢。
    他正绞尽脑汁地想解释的说辞,淮渡又开口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美?
    银戈怔住,大人哪里美,大人哪里都美。他嘴唇翕动,小声道:脸...
    还有呢?淮渡漫不经心地捏起一片花瓣儿,歪着头欣赏。
    身体...银戈舌头都打结了,他小心翼翼地瞄着淮渡的神色变化,生怕惹的他不悦。
    淮渡面无波澜,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眯了眯雾蒙蒙的眸子:那我有多香?
    银戈实在是羞的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大人这是在恼他。他想保持沉默,淮渡却不依不饶:你闻过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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