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怿假装没看到,他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苟怿住的不是很远,也是私人别墅,谢叙将车停在门口,冷淡地开口:到了。
    苟怿睁开眼睛,他没下车,还是又转头道:你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像是怕谢叙不答应,他又慢悠悠地补上一句:关于淮渡的,你会想知道的。
    谢叙只犹豫了几秒便下了车,关于淮渡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他站在繁复花纹的铁门处,目光深沉地看向苟怿。苟怿倚靠在墙面上,眯着眸子和他对视。
    谢叙,你和淮渡做过么?苟怿勾了勾唇,目光很有深意。
    谢叙微怔,不自然地撇开了视线:你到底想说什么?
    苟怿笑了声,他故作可惜地摇了摇头,充满玩味地开口:他都没跟你玩儿过,说明你很无聊啊。
    你给我闭嘴。谢叙耐不住性子了,他视线涌上警告之意,神色冰寒。
    苟怿自然不会听他的,他视线移向远处,似回味般舔了舔嘴唇:他真的好香啊。
    话音刚落,领口便被猛然揪起。谢叙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话就要将他撕碎。
    苟怿不急不缓地搭上他的手,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墙顶处。
    别这么大火气,难道他不香么?苟怿歪了歪头,勾出一个残忍的笑。
    对了,你都没尝过,当然不知道他的滋味。
    得意的低笑声从苟怿喉间溢出,他目光犀利地和谢叙对视,谢叙怒不可遏地挤出几个字:你碰过他?
    苟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对啊,他真美味啊。
    谢叙的拳头握的咯咯响,只要苟怿再敢多说一句话,他就打烂他这张狗嘴。
    可苟怿却不怕死似的再开口:你知道他的腰有多细么,我就这么一握,就...
    苟怿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血腥味在口中蔓延,他抬手摸了摸肿痛的脸颊,竟是笑了起来。
    他哪哪我都玩过,可真爽啊。
    又是一拳头,苟怿的左脸肿的像个大馒头,唇角溢出血迹,可见谢叙下了多狠的手。
    他却也不还手,只一个劲儿地刺激谢叙:他叫的最好听了,又娇又媚。
    谢叙将人按在地上,拳头如疾风般落下。他的眼睛通红,里面杂着浓浓的恨意。
    是你给他下的药吧?谢叙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恨不得杀了这个狗玩意儿。
    是又怎么样,他也很爽啊。苟怿护着脆弱的肚子,挑衅地和谢叙对视。
    脖子被掐住,苟怿顿时呼吸困难,他断断续续地开口:放手。
    谢叙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苟怿有些慌了,他怕谢叙真的一个冲动结束他的命。
    还好谢叙的理智尚在,苟怿快呼吸不了的时候他松了手。
    他站起身,如同看垃圾般居高临下地暼了眼地上的苟怿,毫不犹豫地开车离去。
    苟怿费力地爬起身来,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竟痴痴地笑了起来,且发了狂似的愈笑愈大声。
    他目光恶毒地盯着远去的车子,口中呢喃:谢叙,你别想好过。
    墙顶角落的摄像头正亮着不起眼的光。
    第30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0
    谢叙心不在焉地开着车,回别墅后就冲进了房间。他用水冲洗着发疼的手背,仿佛是碰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苟怿刺耳的声音还回荡在脑中,那些话犹如毒蜂般蛰地他心底剧痛。
    谢叙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忘掉这些话。那日淮渡回来,他明明检查过,苟怿不可能碰过他啊。
    可是,淮渡跟别人玩儿过么,他不知道。
    谢叙疲惫地闭上眼睛,心乱如麻。他对淮渡的占有欲越发强烈,一想到淮渡可能被别人碰过他就无比痛苦。
    他起身吞吞地走到淮渡的卧室门口,欲抬手敲门却又放了下去。如此反复动作,最终还是叩响了房门。
    他等了一会儿才听见脚步声,门被打开,淮渡一脸困意地揉着眼睛。
    谢叙。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像是刚睡醒。
    淮渡的确是在睡下午觉,但他向来不会对谢叙发起床气。
    他侧过身,意示谢叙进来:怎么了?
    谢叙目光深沉地凝着他,不说话。他能说什么,问淮渡有没有跟别人做过么,可笑。
    没事,就是想你了。谢叙轻柔地摸了摸淮渡杂乱的头发,又忍不住抚上他娇软的脸蛋儿。
    淮渡乖巧地在他的掌心上蹭了蹭,黏糊糊地撒娇:不是刚见过嘛。
    谢叙感受着手心的温软,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抬起淮渡的脸,目光真挚:我可以吻你么?
    我嘴都给你亲秃噜皮了。淮渡瘪瘪嘴,嫌弃地后仰头。
    谢叙垂下眸子,看上去有些委屈。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声音低沉:我会轻一点的,我保证。
    淮渡真是拿他没办法,谢叙一副小可怜的模样,谁能拒绝的了呢。
    他闭上眼睛,微抬起下巴,一副任由谢叙亲的模样。谢叙眼神一暗,张着嘴就啃下去了。
    请给我来一瓶后悔药,谢谢。
    黏腻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湿软的舌头在口腔内追逐挑逗。
    淮渡感觉自己又不行了,他费力地吐出几个字:等...下,喘,喘不过气...
    谢叙没放开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淮渡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心里的恐惧和痛苦化为欲望,统统发泄在淮渡的唇齿间。
    他其实想做更多更亲密的事情,但他害怕吓到淮渡。他想将淮渡整个人都吃下,让他完全属于自己。
    谢叙克制住心底的疯狂与燥热,他恋恋不舍地松开唇齿,目光晦涩难懂地看着淮渡。
    淮渡大口地喘息呼吸新鲜的空气,他凶巴巴地瞪了眼谢叙,声音却软糯暗哑:再也不给你亲了。
    谢叙替他擦了擦唇边的湿润,苦笑道:那可不行。
    淮渡撇过脸,傲娇地哼了声:谁让你每次,每次都亲地这么狠。
    谢叙爱极了他这副傲娇又可爱的小模样,他放低声音,温声开口:我保证,下次一定轻一点。
    淮渡才不信他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指不准下次能直接把他吞了。
    他就是作个小脾气,也不真恼谢叙。淮渡将人扯到床边坐下,没骨头似的倚在他身上。
    淮渡又开始犯困了:好想睡觉啊。谢叙揽着他,声音温柔:靠着我睡会儿。
    淮渡低声应了句,然后真昏昏地睡了过去。许是这个姿势不舒服,没过多久,他就仰床上了。
    谢叙仔细地描摹着淮渡漂亮的眉眼,指尖划过整张脸蛋儿,眼底是满满的痴迷。
    他好喜欢淮渡,喜欢地要疯掉了。心底沉睡的野兽苏醒了,但他不想伤害到淮渡。
    屈辱痛苦和难以控制的欲望他都能忍下,只要淮渡是他的,只要淮渡不离开他,只对他一个人笑一个人好。
    不管淮渡之前有没有属于过别人,只要现在属于自己就好,其他的什么他都不奢求。
    谢叙躺在淮渡身旁,侧过身凝视着他。他轻轻搂住淮渡,将人靠进自己怀中。
    淮渡,淮渡...他无声地呢喃着怀中人的名字,眼底是抹不开的欲望。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动心,更不曾想这个人会是淮渡。
    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淮渡无意识流露出来的关切还有温柔,都让他控制不住地沦陷下去。
    他爱他,爱他勾人诱惑的姿态,爱他娇气的小性子,爱他不时的细致和温柔,爱他温热的唇和跳动的心。
    谢叙喉结滚动,他微低下头,在淮渡额间落下轻如羽毛却又珍重的吻。
    我爱你,淮渡。
    第31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1
    警察来的时候,淮渡正在餐厅悠哉地吃早餐。
    他抿了口温热的牛奶,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满足。
    谢叙在一旁贴心地给他剥鸡蛋,门铃响了,他将白嫩的鸡蛋放进盘子里转身去开门。
    警察。为首的中年男人亮出证件,谢叙的表情僵了僵,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淮渡听到了动静,他蹙了蹙眉头,挪到了门处。
    什么意思?他不解地看着外面的三四个警察,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
    谢叙在吗?警察面无表情,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心里发慌。
    谢叙吞了吞口水,余光瞥过淮渡完美的侧容,有些不舍。
    他收回视线,脱力般低声开口道:我就是。
    麻烦跟我们走一趟。言罢,身后的两个警察作势进来要押住谢叙。
    淮渡懵了,他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见他们要对谢叙动手,便一把搂住他。
    什么意思?淮渡又问了一遍,他护在谢叙身前,大有一副不说不让走的架势。
    为首的警察似是有些不耐烦,他面色不悦地道:谢叙涉嫌故意伤害罪,现需带回警局拘役。
    淮渡摇了摇头,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们搞错了吧,他怎么可能...
    他的话没有说完,谢叙便拨开了挡在身前的手。他心疼地揉了揉淮渡茸茸的脑袋,温声道:把早餐吃了,注意身子。
    随后他转头看向警察,面无表情道:走吧。两个警察押住他,五人往门外警车走去。
    淮渡彻底怔在原地,他一时间竟反应不过来,一切都好似在做梦。
    他茫然地张开嘴,讷讷地问了最后一句话:他伤害了谁?
    走在最后的年轻警察小声地回应了他一句:好像是一位教授。
    苟怿。
    浓烈的恨意从心底迸发,淮渡漂亮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寒霜。
    他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都不觉生疼。
    他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便转身决绝地冲上了楼,将卧室门敲的咚咚响。
    淮先生刚起身,他疑惑地将门打开,入眼是满脸焦急的儿子。
    淮渡语速极快,开口便是:苟怿的联系方式给我。
    淮先生怔了怔,他突然感觉自家儿子的气势过强,与往日有很大的差别。
    他还来不及多想,淮渡又催促道:快给我。
    淮先生本想教育淮渡一声,对长辈要有礼貌。可他却见淮渡眼睛通红,似要落下泪来。
    他愣愣地应了声便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着急地替淮渡翻找号码,报给他记。
    淮渡拨号码时手都有些颤抖,还点错了两个数字。他记好后,红着眼睛低声道了句谢,淮先生连声问出什么事了。
    淮渡只摇了摇头不说话,他回到自己卧室,拨通了那个电话。
    他打了三次,每次都无人接听。淮渡的心越攥越紧,他打了第四次,终于通了。
    电话那头传来令人作呕的声音,淮渡感觉苟怿在笑着接电话。
    苟怿的确心情愉悦,淮渡打第一通电话时他就故意没接,果不其然连打三通。
    他悠闲地接通电话,语气很是欢快:哪位?
    是不是你?淮渡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他作力捏紧手机,指尖泛白。
    苟怿轻笑了声,他道:谢叙进局子了?
    淮渡一听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他费了好大的力才没对着电话破口大骂。
    你在哪里?淮渡沉声问道。
    想见我了?
    我想杀了你。
    苟怿也不多逗他,爽快地报完地址就掐断了电话。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眼底是得意的笑。
    二十多分钟后,门铃被按响。苟怿不急不缓地从沙发起身,猎物上钩了。
    他打开门,面上扬着温柔和煦的笑:欢迎。
    淮渡的状态可没有这么好,他头发蓬乱,衣领都是歪的。
    他恶狠狠地瞪着苟怿,一双清明的眼睛里满是怨气杂着恨意。
    苟怿面色不改,仿佛没看到他粹了毒般的眼神,他道:进来坐。
    淮渡没有拒绝他,大步跨进了让人作呕的屋子。
    你坐,喝点什么?
    淮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他没脑子才会喝苟怿家里的东西。
    苟怿也不指望他作答,便翘着二郎腿坐回了沙发。
    谢叙到底怎么你了?淮渡不愿跟他扯淡,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苟怿摸了摸还有些肿痛的脸颊,无辜地耸了耸肩:他打我了。
    淮渡嗤笑一声,眼底满满的讽意: 他会高兴打你?
    苟怿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不然他怎么会被抓呢,你还特地为此来找我。
    像是怕淮渡不信,苟怿翻开视频,将手机递到他眼前。
    淮渡只垂眸瞧了一眼,心头蓦地一跳。
    第32章 偏执少爷别碾我32
    视频中的苟怿被谢叙按在地上锤,一次都没有还手。
    淮渡只一眼就看出了问题,他可不信苟怿是不会动手的好人。
    你给他下套?淮渡问的直接,苟怿笑着摇了摇头,他道:他蠢怪谁?
    淮渡蓦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目光冰冷地瞪着他。苟怿也不敢示弱,他阴森森地道:你现在可不该是这个态度啊。
    指甲掐进娇嫩的掌心,淮渡忍了又忍,把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家老爷子没什么别的本事,就是和本市警局局长关系好得很。
    苟怿笑的极欠,淮渡想把他这张虚伪的脸打歪。
    你想怎样。
    如果我高兴,他过两天就能放出来。
    苟怿顿了顿,又不急不缓地补上一句:倘若我不高兴,他可就要在牢里享福了。
    淮渡听得懂苟怿话里的意思,他麻木地开口,像是认命了般:要我怎么做?
    苟怿眼中闪过欢愉,他站起身走到淮渡面前,挑起他精致的下巴。
    取悦我。他说。
    淮渡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眼尾像是哭过般发红。
    他的眸中没有了平日的灵动和锐利,只有雾蒙蒙的迷茫感,整个人看上去脆弱极了。
    苟怿爱惨了他这副放弃反抗的模样,尤物,当真是尤物。
    淮渡纯净悦耳的声音此刻带着淡淡的哭腔,他无助而可怜地吸了吸鼻子:你就当真那么想得到我么?
    谁会不想要你呢?苟怿光是看他的样子听他的声音就硬的不行了,他用指腹轻轻摩挲淮渡的下巴,眼神暧昧至极。
    甚至不惜用迷药么?淮渡就这么一眨眼,透明的珍珠便落了下来,滴在苟怿的手背上。
    苟怿简直要被他迷死了,他克制住蠢蠢欲动的下身,用最后一点理智回答他:只要能得到你,我会不择手段。
    淮渡舔了舔红润的薄唇,苟怿看着温软的小舌头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耐心地等淮渡的回答,眼底涌上疯狂的欲望。
    那我就让你高兴高兴。
    巨大的喜悦冲昏了苟怿的头脑,他甚至没有发觉最后四个字说的很是怪异。
    他呼吸粗重地将脸凑近淮渡,他甚至已经嗅到了诱人的体香。
    可惜他没有尝到梦寐以求的温软红唇,他吃到了硬邦邦的大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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