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苏旗洛气运周身,蓝色莲花越发妖冶。
    花越艳,北苏旗洛的脸色越差,这让羽姬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这花是在吞噬北苏旗洛吗?
    她的想法影响不了北苏旗洛,保持功法运转后,北苏旗洛睁开眼,手上的纹路越发浅淡,北苏旗洛检查周身,她的功体已经恢复了九成!
    在有一月应就可以回到全盛时期。
    这一点还是让北苏旗洛十分满意的。只是浴池中的水,全变成了冰水。
    北苏旗洛挑起一片花瓣,握在手中捏成了汁,一滴花汁染不红浴池,却让她的手染上一片红色。浅淡的纹路被花汁映照,看着,似乎也明显了那么一点。
    她起身,裹上浴袍打算练字后就寝。
    羽姬仔细的盯着她背后的蓝莲,终于在她浴袍覆上后记了下来。
    北苏旗洛坐到桌边写下生杀二字后忽听有人回报。
    何事?她继续写着大字。
    已经查到了陛下现在的下落。下属低头回复,不敢正看眼前绝色。
    这出乎了北苏旗洛的意料,魏皇想要在宫外浪,怎么这么快就露了行踪?
    一国之主有多少势力北苏旗洛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况这还是在虞国,魏皇怎么会这样快被她的人找到?难道是魏皇故意?
    在何处。北苏旗洛问。
    风月逍遥居。
    北苏旗洛练字的手一顿,听名字就知道是魏皇愿意去的地方。
    她行笔一顿,这篇大字就算毁了,她收了笔无心在练。
    如何查到魏皇行踪的?
    原本是没有丝毫消息的,可是陛下今夜调动了五百侍卫包围风月逍遥居,所以才让我等查到。下属回道。
    北苏旗洛皱眉,调动侍卫包围这些地方,魏皇这是故意告诉自己,还是真的心太大?
    不管怎样,在放魏皇在外肯定是不行了,至少要在其他势力知道之前将人带回宫中,她现在所做一切都是系在魏皇身上,自然不能让人出了意外,备车。
    是。
    第五十四章
    天渐暗
    九幽看着眼前已经能独舞长鞭的小丫头甚为满意,今日够了,先停下吧。
    东方欣鞭势一收,长鞭挂腰,鬼阿叔!她脸上还有汗,但人很开心。
    你的资质比我要高,我需十天才能学会的招式你只用五天,很好。九幽虽是杀手,却也是习武之人,交东方欣武功本为一时兴起,如今倒是真有些做人师傅的样子了,这样的逸才,不教好可惜了。
    是鬼阿叔教的好,鬼阿叔,我们今晚吃什么啊。她擦了擦脸上的汗。
    九幽被小丫头拉着手臂往树上小屋走,随你。
    好!
    东方欣身手极为迅捷,几乎没用片刻就去抓了一只野兔来烤。
    吃完兔子九幽沉思,东方欣不敢打扰他,只是慢慢的收拾野兔残骸,然后找地方埋上。
    她回来的时候九幽已经回神,各项武器中,你最适合鞭法,但这非我所长,你在由我教导,日后提升定然缓慢,这并不适合你长远发展,我需要为你另寻师傅。
    东方欣震了一下,鬼阿叔不要欣儿了吗?父母不要她,鬼阿叔,也不要她了吗
    九幽摇头,只是在给你找个师傅,想太多。他摸了摸东方欣脑袋,刚抓过来时这小姑娘还不到他的腰,没想到短短时日都快到他胸口了。
    小丫头这才好受些,不是不要她就好。
    有一点,你是力量型的天赋,但是你对轻功明显比攻击性招式有兴趣,这是为什么?九幽也是最近才发现的苗头,东方欣武学天赋不必说,但她明明是力量型的人才,怎么老把时间花轻功上?倒不是不好,只是有些浪费天赋。
    东方欣摇头,我习武是为了自保,只要轻功练好,逃跑就不成问题了。
    这让九幽不是很高兴,即有所长,便该发挥所长才是,高手博弈,生死只在毫厘,你若无心取对方性命,十成功便只有五成之效,只要你练得够强,狠得下心,根本无需逃跑。
    与鬼阿叔对战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道理,可是她确实,无法对人下狠手,所以才会选择专练轻功。
    我并非指你练轻功有什么不对,相反,对于杀手而言,轻功非常重要,但你也不能懈怠了自身的攻击天份。九幽道。
    东方欣点头,九幽把脑子里知道的用鞭高手过滤了一遍,发现只有一人能完全符合东方欣的属性,不过其以身亡多年嗯,不要紧,她的武功秘籍应该还在。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施展轻功,东方欣急忙跟上,虽然九幽已经放慢了速度,她也依然落后一大截。
    等九幽停下的时候东方欣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死在这山上。
    这是?
    山上,一间草屋。
    在院子里收药的老大夫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吓得差点丢了手上的拐杖。
    你们哪位?老大夫问。
    东方欣自觉站在九幽身旁,九幽冷声道,我要十八困龙鞭法。
    老大夫手上的药直接落了地,妻子的脸再次浮现。
    你们要此物做什么。老大夫问。
    九幽推出了东方欣,她需要。
    东方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给老大夫打招呼,老爷爷好。
    老大夫伸出一只手,仔细摸骨,发现东方欣根骨竟比妻子还要适合十八困龙鞭。
    你是她什么人。他是问的九幽。
    九幽想了一下,师傅。
    鞭法我可以交出,但必须由我亲自教导。你身上杀戮太重,只会激发困龙鞭隐藏的心魔。他第一眼就看出了九幽身上的杀戮有多重,眼前的小女孩根骨绝佳,若能将妻子的十八困龙鞭传承下去,他自不会拒绝,只是没想到,天下竟还能有人比妻子更加适合,还能找上他,也算是一场缘分。
    九幽不反对,以后每日未时,她将她带来与你教导。
    可以。
    眼见目的达成,九幽带着东方欣离去。
    老大夫收捡了药材,心下一片颓然。
    他为自己卜了一卦,是凶非吉,所以他不敢下山,不敢去找银镯的主人,他怕死吗?肯定是怕的,但更怕的,还是不知如何面对。
    当初已经决心抛弃,如今人还活着,他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呢?对妻子亦同,他若死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妻子不瞑的双眼?
    老大夫打来水洗脸洗脚,最后安然上塌休息,事已至此,他对她母女二人,皆无颜面。
    罪恶天堂中
    男人正在喝酒,他不爱喝酒,但想试图寻找醉的滋味,可惜,无论他如何喝,也醉不了。
    他觉得这酒少了味道,白衣。
    一声喊,无人应声,也无人走进来,男人觉得有些奇怪,白衣。这声加了内力,然,依然无人回应。
    一个侍从走了进来,回主人,白衣剑者前两日出去了。
    嗯?时间,地点。
    白衣剑者未留消息。
    男人点头,你出去吧。
    是。
    男人继续喝着酒,白衣在想什么?嗯,他果然是最完美的傀儡,所以才能这样了解主人的心思,只是妄想这样阻止他是为什么?
    他凭什么以为他有这样的能力?又为什么觉得自己会被这样肤浅的拖延拖延?
    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竟只让你学会天真吗?
    他说着饮下了一杯酒,只是少了鲜血滋味,终究无味,他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有鲜血滴入酒壶中,他拎起酒壶倒血酒于口中,终于觉得有了滋味。
    神说葡萄酒是他的血,但未加血的葡萄酒依然只是葡萄酒。
    他要饮的从来就不是葡萄酒。
    手上有火焰窜动,是他留在虞国的式神。
    男人躺在椅子上,而虞国,同样一个躺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们看不见对方,却又清楚的知道对方,抽出自己的灵魂分散的式神,自己总是最了解自己的。
    你很寂寞。虞国的男人说。
    我不寂寞。罪恶天堂中的男人说。
    虞国的男人也划破了手腕,滴血入酒壶,你的寂寞在与一片的空无,想找到在意的东西吗?那是神的玩笑。
    罪恶天堂中的男人对这个想法有些好笑,我就是神啊,啊,不,我是恶魔比较贴切,是神玩笑我,还是我在取笑神?无聊又多余的悲悯,虚假的善意,自欺欺人的救世,说着人犯罪而入世,死后通往极乐,却不知活在人世本就是一种快乐,用这样的快乐来惩罚世人,他应该也很无聊。
    你为何不说是人背叛了神。联合的背叛,伤了神的心,所以神惩罚于人。
    男人被这个说法逗笑,灵魂中的我,竟也如此天真?他说有神,他说有佛,世上有太多神奇,只有恶魔是不变的,他们有千万的化身,恶魔也是同样,此生只为那无聊的罪过,那又何必需要此生。
    虞国中的男人对这个说法未置可否,他的思维总是太过跳跃,所以连他自己也不知,无数的质疑,无数的肯定,在随同无数的荒谬推翻。
    他真的相信神与恶魔吗?还是只是一场大梦中的质疑?
    你在意了。虞国的男人说。
    我不在意。
    在意让你着相了。
    我从来只看本质。罪恶天堂里的男人这样说,他手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只要他唤一声,就会有新的酒送进来,但他没有这个意愿。
    喝得多了,往往会失了本来滋味。
    你是真的有病。另一个自己这样说。
    男人笑,我们都是神经病。
    虞国中的男人大笑出声,是啊,这就是自己啊,病入膏肓的自己。
    他在试图挣扎。虞国中的男人说。
    罪恶天堂中的男人点头,表示同意。
    你会因为他停下脚步吗?虞国中的男人问。
    你可见我停下过脚步?
    虞国中的男人也喝完了一壶酒,他的手已经开始湿化,我没想到,自己才是最自欺欺人的那个,你有过脚步吗?不过是被一时兴起所推动的行为,你的一时兴起或许就是神给予你的最后慈悲。
    罪恶天堂中的男人放声大笑,神予我慈悲,这真是我这么多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们不信任着对方,怀疑着一切,却又信任着所有,包括虚假的永恒。我们,真是复杂而又简单。
    你所求的答案,其实早就有了结果,只是你不敢信,所以,你敢让自己赌一回吗?
    这是自己对自己的问答。
    二十多年,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笑声,却又不知,是不是同样的答案。
    我很寂寞。罪恶天堂中的男人说。
    你这一瞬间的沉默,就是最后的答案,所以,我啊,按照自己想做的去做,不是你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吗?永别了,自己。
    一点剥离的灵魂消失,虞国中,只剩下一个被水浸湿的白色小纸人。
    追随了许久的答案,仍未得到最后的答案,他还是在否认着自己,男人笑,呵,看来自己也不是最了解自己的。
    他倒回椅子上,还是唤来了第二壶的酒。
    第五十五章
    雨,在屋檐落下。
    风,在无言略过。
    剑,在生死出鞘!
    白衣剑者长剑横扫,一人挡关。
    魏皇身边第一暗卫赫然现身。
    相交的剑,在一片沉寂中灿烂。
    飞泄的剑光,散落的剑气。
    魏皇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交战。
    白衣剑者剑以入臻,但功力稍逊。
    夜鹰功力深厚但招式略逊。
    激战中,白衣剑者人冷,剑冷,招更冷!
    夜鹰不敢大意,手上的剑更加沉稳,无懈可击!
    眼见无法轻取,白衣剑者皱眉,手上长剑翻转,逆反剑路,新招以至,夜鹰以防为主以受为功,瞧准逆招空隙,剑锋已至!
    血,染红了剑尖,顺着雨水滴落青石。
    夜鹰瞬间愕然。
    及时放手,仍被剑气划伤腹部,而白衣剑者心口,竟是自动愈合!
    底下的魏皇来了兴趣,让人撤了伞,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白衣剑者。
    有意思,真有意思,夜鹰,退下。
    他一声命令,夜鹰退下。
    他走上前去,白衣剑者长剑横指,拦住去路,周围侍卫已然随上。魏皇一挥手,众兵退下。
    魏皇用手推开白衣剑者的剑,嗯,没推开,他也不恼,你不会受伤?他问白衣剑者。
    死,退下。白衣剑者不接话,而是给了另一个答案。
    魏皇心情很好,你的身体很有意思,竟然不会受伤,不,应该说是受了伤竟然可以立刻痊愈,这样的恢复能力啊,如果将你炸得粉碎,你还能恢复吗?
    他的好奇心很大,白衣剑者并不想满足他这无聊的好奇心,死,退下。
    外面动静太大,里面做菜的妃乐还是无法避免的被打扰了,但是菜一刻也离不得她,只能请人去看看,不料现在还没回来,妃乐有些奇怪,但还有一刻钟就成了,她决定继续守在厨房。
    魏皇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能对白衣剑者有兴趣完全是因为他这神奇的躯体,但白衣剑者三番两次威胁他,视他为无物,他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好脾气。
    身上气劲一震,震开了白衣剑者手上长剑。
    魏皇不紧不慢的走上前,白衣剑者惊,瞬间进入防御状态,朕不喜动手,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一,告诉朕,二,死!
    话音落,狂风起,真气动,隐隐威压竟令在场众人无不臣服!
    白衣剑者执剑,凝神以待。
    就在风止雨停的一刻!魏皇出掌!
    真气附掌,双手为器,坚不可摧!
    白衣剑者心知对手难缠,手中长剑不在保留。
    剑影惊鸿。
    一剑化十,十剑化百,逼身时已是千万剑光!
    魏皇挑眉一笑,并不看在眼中,双手一起,直破万剑!
    剑影中的白衣剑者,现出真身。
    无论你的剑招有千剑万剑,你的剑,都只有一支,所以,影招对朕无效。魏皇收手覆于身后,背手间,竟有一派宗师风范!
    白衣剑者心下思量,手中的剑仍未还鞘。
    魏皇倒是颇为好奇,你与妃乐是何关系?
    无关系,我喜欢。白衣剑者回。
    魏皇被他呛住了,嗯你喜欢妃乐?朕将她赐你如何?调动了五百侍卫,魏皇心中有数,北苏旗洛一定在来的路上了,这个妃乐,他是注定睡不到了。
    不过比起妃乐,他对白衣剑者更为有兴趣,美人,权势,武功,他皆登过顶峰,这快速痊愈的身体倒是从未听闻,难道世界上真有长生不死?
    不需要。他只是对妃乐有好感,却也不需要别人相赐。
    魏皇还是头一次见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如此,朕就试试,究竟是你恢复得快,还是朕的掌快!
    话音落,掌已至!
    夜已深,官道之上少有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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