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玩了几局，虽然很简单，但有点上头。当郁停风再次撑着树宣布胜利的时候，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你们跑得好快呀！
两人一愣，同时低头看去，见一个小男生仰望着他们，眼里写满了崇拜：我可以跟你们一起玩吗？
两人惊讶地对视一眼，宋照岚点头：可以，但是你跑不赢我们。
那怎么办？啊，我知道了！小男生马上呼朋引伴，大家快来玩木头人，这两个大哥哥跑超快哒！
很快树下就聚集了一群小萝卜头。
游戏果然是最能打破阶层和年龄的方式，不一会儿，宋照岚和郁停风就忘了自己的年纪，和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很有游戏竞争精神，认真得很。
其他人已经开始累了，这两个人却越来越有劲头，带着孩子们重新把游戏挨个玩了个遍。
天色渐黑，刘昀召集大家准备回去，清点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个，让大家先上车后，他才回到院里找人。
宋照岚，宋照岚，你在哪儿？
嘘！
刘昀原地转了转，角落一堆废弃的纸皮动了动，一阵窸窣后，他终于发现了宋照岚的身影：你在干什么？
小声点，我们在捉迷藏。
刘昀见他躺在纸皮中间，身上盖了好几层纸壳，感慨道：你也太拼了吧？
嘘，快走远点，别把人招来了。宋照岚赶紧催他走。
那我们先走啦，你们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刘昀转身离开，来到一楼，看到正在寻人的郁停风，你是不是在找宋照岚？
郁停风问：你知道他在哪？
嗯，他就在......
闭嘴。
？
捉迷藏你怎么能暴露别人的位子？郁停风瞪了他一眼，让我自己找。
刘昀：......
你们好歹歇一会吧！孩子们都要睡了，你俩居然还在玩！
郁停风在楼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人，开始心慌了。
时间不早了，你在哪？到底躲哪了？
宋照岚就躺在角落的纸皮堆里，暗自得意。他偷偷从缝里瞧过去，只能看见一双腿在走廊上来回行走，匆匆的步伐里透着几分不安。
我在这。
郁停风回头，跑过去把他身上的纸皮掀开，愣了一下。
只见宋照岚双腿是蜷缩着的，双手抱在胸前，这在郁停风眼里，有种在示弱以及渴求保护的姿势。
这局不算，我重新再躲一下。宋照岚不服输地说，想要坐起来，结果发现脚有点麻。
还能不能起来？郁停风问。
缓一下。宋照岚刚说完，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诶，这是干嘛？
旁边是垃圾桶，你不觉得臭吗？郁停风抱着他下楼。
闻言，宋照岚马上抓稳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了鼻子：都快臭死了，快点快点。
郁停风双手抱紧了人，下颌线紧绷，眼尾却不自觉弯了一下。
第46章
下楼后, 宋照岚拍拍郁停风的胳膊：放我下来，好像不麻了。
郁停风松开了手。
两人走到院子里，忽然闻见一阵香味。宋照岚循着味就走到了旁边的食堂外, 小朋友们正在里面吃饭。
院长隔着窗户瞧见了他们, 笑道：你们两个还没回去呀, 饿不饿？要不要一起来吃点饭？
宋照岚说：她们会不会不够吃？
不会，今天特意让厨房多准备了饭菜, 结果刘昀他们走了。你俩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吃点吧, 不然剩着也是浪费。
郁停风还未回答, 就见宋照岚立马跨进了门，从院长手里接过碗筷。
郁停风：......
大哥哥, 你们玩游戏好厉害！一个小孩抱着碗说。
宋照岚点点头，埋头干饭。
郁停风无语地瞅了他一眼, 然后回道：你们也很厉害。
小朋友开始复盘下午玩过的游戏，你一眼我一语, 唧唧喳喳的，好不热闹。
郁停风从未在这种环境下吃过饭，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和蔼慈祥的院长老师, 还有在用心吃饭的朋友，饭桌上没有任何猜忌与尊卑，和和气气地吃着饭。
但是这个大哥哥看着就有点凶喔。一个小女孩指着郁停风说。
郁停风面色一凛。
哪有, 我觉得这个大哥哥笑起来可好看了。
你还看过他笑吗？
对呀, 他和那个大哥哥一起玩游戏的时候, 就笑得很好看啊。
宋照岚抬起头来, 看看小朋友们，又扭头看了一眼郁停风, 半晌，将碗亮出来：没了。
郁停风：......
院长哈哈大笑，连忙让他去盛饭。
饭后，孩子们缠着老师和院长给他们讲故事，院长说：我的故事都老气横秋的了，不如让这两位哥哥给你们讲讲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女孩扯了扯宋照岚的袖子，你给我们讲讲好不好。
故事？宋照岚问，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都可以！
宋照岚沉吟片刻，孩子们都乖乖坐好，等待着他的故事。
从前，有个少年住在一座山上，每日靠打猎为生。宋照岚起了个头。
孩子们齐齐哇了一声，这一听就是童话故事的开头。
但是打猎不是那么好打的，得每日去寻找野兽的足迹，万一遇到猛兽，还容易丧命，于是少年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去镇上买点捕兽器，然后就可以在家生火，坐等野兽中招了。
郁停风：......
孩子们：还有吗？
没了，我没见过世面。宋照岚叹气，看向郁停风，你来，你经历的事多着呢。
郁停风被赶上了架，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从前，有个江湖，很多人想去闯江湖，很多人想从江湖里逃出去。
江湖！我最爱听武侠了！年纪稍长的男生兴奋地说，江湖里有没有什么魔教的？
郁停风：有的。
男生：那是不是还有什么武林盟主？
宋照岚：有的。
男生：那魔教是不是跟电视里一样，非常恐怖，非常邪恶，非常残暴？
郁停风沉默，宋照岚却回答：不是，只是魔教里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
郁停风：？
另一个男生问：为什么不好使？
宋照岚回道：因为他们学习成绩不好。
啊？魔教的人也要学习吗？孩子们震惊。
要的，他们学习不好也要挨骂，还要被扣零花钱。
听起来好惨哦。男生说完，又问道，那武林盟主呢？也要学习吗？
要，不学习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买不了好吃的。宋照岚说。
男生：这个江湖也太惨了吧！
院长把故事总结起来：所以啊，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哦。
孩子们：好。
送别的时候，院长特地表扬了一下他们二人胡编乱造的故事，起到了鼓励的作用。
郁停风：......
回去的时候，宋照岚坚决不想坐车，活动活动身体，准备跑回家去。
片刻后，郁停风追了上来，两人并排跑着，问：你刚刚说谁脑子不好呢？
难道不是吗？宋照岚问，那你背一下余弦定理。
......
宋照岚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你今天把我爹娘的事都打听了，为什么不说一下你的爹娘？
难道你没听过他们的大名？还用得着我来复述？郁停风道。
听得少，而且角度会不一样嘛......你娘呢？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又蠢又坏。
你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算得上个人？
宋照岚又问：那余欢呢？
郁停风沉默了。
宋照岚说：她是个不错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她做的红豆饼很好吃，慧心巧手才能做得出好吃的东西。宋照岚说。
......虽然很想嘲他几句，但又有些道理，想来他以前从未吃过郁龙夫妇做过的食物，对食物也并不上心。
我们运气真好。宋照岚忽然感慨了一句。
什么运气？
来到了这里。
嗯。
这里有好多好吃的......
......哦。
两人跑了一会，身上开始冒汗，速度慢了下来，改为散步。经过一个小公园，看到篮球场上有颗球，四周无人。
宋照岚来了兴致：咱俩比比？
比就比，规则都会了吗？
宋照岚捡起球拍了拍：当然。
话音刚落，抬起手就将球投了出去，却被郁停风跳起来扣下了。
头一次有人成功拦下他的球，宋照岚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果然还是跟你比试有意思。
一般一般。郁停风运着球，紧紧盯着他的双目，手下一个假动作，迅速错开身，从一旁冲过去。
但宋照岚的反应也不差，几乎是与他同时行动，后撤两步追了上去，猛地跳起来，身体呈现一个弧度，手顺势将球拍回了地面。
咚地一声。
郁停风勾了勾嘴角，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早点了解规则，说不定决赛就是我们俩的比赛了，真是可惜。
球在手上和地面来回弹跳，宋照岚额头沁出了汗，笑了笑：说到这个，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规则？还乖乖遵从了？
郁停风伸手夺过球，原地侧了个身，将球投了进去，挑下了眉，举起一只手：因为想要赢你。
宋照岚捡起球，与他击了个掌：原来如此。
两人又开始新的比拼，球不断被投进篮筐，看得人叹为观止。
半小时后，宋照岚停了下来，有点口渴。
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商店吧。郁停风撩了下湿润的刘海，甩甩头发，一转身，看到场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身影高大，短寸头。
可不就是刘昀的朋友吗？
你怎么在这？郁停风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当然这是属于牵连，主要是不喜欢刘昀，总觉得那四眼田鸡一肚子坏水，哪哪都看不顺眼。
你怎么也在这里？宋照岚友好道。
等人。寸头说，你们玩的球，是我的，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一回来就看到你们在打球了。
有什么证据说球是你的？
......
宋照岚把球抱过去，交到寸头手上：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没人要的球。
郁停风漠然道：万一球不是他的呢。
宋照岚拽着他的衣服就往旁边走：他是刘昀的朋友，应该不会骗人。
这话听了更来气，郁停风冷哼一声。
你们等等。寸头追了上来，我刚刚看到你们打球了。
郁停风双手环胸：所以呢？想单挑吗？
寸头看着他们说：你们要不要考虑加入校篮球队？
不考虑。郁停风面无表情地走了一会，发现宋照岚没跟上来，一回头，就见他还在和那寸头说话。
宋照岚说：我要加入学生会，没那么多时间去打篮球。如果郁停风加入的话，应该也是有奖励的吧？
有。
那你能说说吗？
有什么好问的。郁停风倒回来，勾住他的脖子就往后撤退，赶紧回家。
宋照岚跟寸头挥了挥手：再见，你也早点回去吧。
走出去很远之后，郁停风还是想不通：你跟他很熟吗？还跟他挥手。
都是朋友嘛。
郁停风嗤了一声，扭头看向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忍不住问：别的朋友也会这样跟你勾肩搭背吗？
宋照岚侧头看了眼他的手，说：不会。
郁停风敲了敲嘴角。
他们嫌臭。
什么？
我现在一身汗。
......郁停风凑过去，在他耳朵周围闻了闻，不臭。
宋照岚停下了脚步：有点痒。
这就痒了？郁停风新奇道，又在他耳边吹了几口凉气，那这样呢。
很痒。宋照岚捂住了脖子，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不吹你就是了嘛。郁停风三两步追上去，手又搭在了他肩膀上。
走着走着，郁停风瞥了他好几眼，搭在他肩膀上的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来，去摸了下他的脸颊。
下一刻，他就尖叫了起来。
宋照岚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掰，将他整个人擒住。
松手啊。郁停风脸色痛苦道。
不好意思。宋照岚反应过来，将他放开，谁让你不提前说一声就摸我脸的。
怎么，你脸是镶了金子吗？摸不得碰不得的？郁停风揉了揉胳膊。
没有镶金子，但也摸不得。宋照岚义正词严道，只有情人能摸，或者仇人，你是想要当害我性命的仇人吗？
当然不是。郁停风又想起他那一套歪理邪说了，无奈地妥协，难道就不能当你情.......
宋照岚突然扭头看向他。
郁停风猛地闭嘴，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抬起了下巴：你看什么看？
我以为你要说当我情人呢。宋照岚道。
郁停风：......我不是，我没有。
真的？宋照岚忽然身体前倾，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不可告人的感情？
怎么可能，呵......呵呵，笑话。郁停风别开眼，讪讪地笑了几声，一巴掌糊住他的脸，我可是连天下第一美人都看不上的。
宋照岚站定：好吧，你的眼神说没有。
郁停风沉默片刻，问：眼神你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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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果然是最能打破阶层和年龄的方式，不一会儿，宋照岚和郁停风就忘了自己的年纪，和小朋友玩得不亦乐乎，很有游戏竞争精神，认真得很。
其他人已经开始累了，这两个人却越来越有劲头，带着孩子们重新把游戏挨个玩了个遍。
天色渐黑，刘昀召集大家准备回去，清点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个，让大家先上车后，他才回到院里找人。
宋照岚，宋照岚，你在哪儿？
嘘！
刘昀原地转了转，角落一堆废弃的纸皮动了动，一阵窸窣后，他终于发现了宋照岚的身影：你在干什么？
小声点，我们在捉迷藏。
刘昀见他躺在纸皮中间，身上盖了好几层纸壳，感慨道：你也太拼了吧？
嘘，快走远点，别把人招来了。宋照岚赶紧催他走。
那我们先走啦，你们到家后记得给我发个消息。刘昀转身离开，来到一楼，看到正在寻人的郁停风，你是不是在找宋照岚？
郁停风问：你知道他在哪？
嗯，他就在......
闭嘴。
？
捉迷藏你怎么能暴露别人的位子？郁停风瞪了他一眼，让我自己找。
刘昀：......
你们好歹歇一会吧！孩子们都要睡了，你俩居然还在玩！
郁停风在楼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人，开始心慌了。
时间不早了，你在哪？到底躲哪了？
宋照岚就躺在角落的纸皮堆里，暗自得意。他偷偷从缝里瞧过去，只能看见一双腿在走廊上来回行走，匆匆的步伐里透着几分不安。
我在这。
郁停风回头，跑过去把他身上的纸皮掀开，愣了一下。
只见宋照岚双腿是蜷缩着的，双手抱在胸前，这在郁停风眼里，有种在示弱以及渴求保护的姿势。
这局不算，我重新再躲一下。宋照岚不服输地说，想要坐起来，结果发现脚有点麻。
还能不能起来？郁停风问。
缓一下。宋照岚刚说完，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都离开了地面，诶，这是干嘛？
旁边是垃圾桶，你不觉得臭吗？郁停风抱着他下楼。
闻言，宋照岚马上抓稳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捂住了鼻子：都快臭死了，快点快点。
郁停风双手抱紧了人，下颌线紧绷，眼尾却不自觉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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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后, 宋照岚拍拍郁停风的胳膊：放我下来，好像不麻了。
郁停风松开了手。
两人走到院子里，忽然闻见一阵香味。宋照岚循着味就走到了旁边的食堂外, 小朋友们正在里面吃饭。
院长隔着窗户瞧见了他们, 笑道：你们两个还没回去呀, 饿不饿？要不要一起来吃点饭？
宋照岚说：她们会不会不够吃？
不会，今天特意让厨房多准备了饭菜, 结果刘昀他们走了。你俩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来吃点吧, 不然剩着也是浪费。
郁停风还未回答, 就见宋照岚立马跨进了门，从院长手里接过碗筷。
郁停风：......
大哥哥, 你们玩游戏好厉害！一个小孩抱着碗说。
宋照岚点点头，埋头干饭。
郁停风无语地瞅了他一眼, 然后回道：你们也很厉害。
小朋友开始复盘下午玩过的游戏，你一眼我一语, 唧唧喳喳的，好不热闹。
郁停风从未在这种环境下吃过饭，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和蔼慈祥的院长老师, 还有在用心吃饭的朋友，饭桌上没有任何猜忌与尊卑，和和气气地吃着饭。
但是这个大哥哥看着就有点凶喔。一个小女孩指着郁停风说。
郁停风面色一凛。
哪有, 我觉得这个大哥哥笑起来可好看了。
你还看过他笑吗？
对呀, 他和那个大哥哥一起玩游戏的时候, 就笑得很好看啊。
宋照岚抬起头来, 看看小朋友们，又扭头看了一眼郁停风, 半晌，将碗亮出来：没了。
郁停风：......
院长哈哈大笑，连忙让他去盛饭。
饭后，孩子们缠着老师和院长给他们讲故事，院长说：我的故事都老气横秋的了，不如让这两位哥哥给你们讲讲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女孩扯了扯宋照岚的袖子，你给我们讲讲好不好。
故事？宋照岚问，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都可以！
宋照岚沉吟片刻，孩子们都乖乖坐好，等待着他的故事。
从前，有个少年住在一座山上，每日靠打猎为生。宋照岚起了个头。
孩子们齐齐哇了一声，这一听就是童话故事的开头。
但是打猎不是那么好打的，得每日去寻找野兽的足迹，万一遇到猛兽，还容易丧命，于是少年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去镇上买点捕兽器，然后就可以在家生火，坐等野兽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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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还有吗？
没了，我没见过世面。宋照岚叹气，看向郁停风，你来，你经历的事多着呢。
郁停风被赶上了架，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从前，有个江湖，很多人想去闯江湖，很多人想从江湖里逃出去。
江湖！我最爱听武侠了！年纪稍长的男生兴奋地说，江湖里有没有什么魔教的？
郁停风：有的。
男生：那是不是还有什么武林盟主？
宋照岚：有的。
男生：那魔教是不是跟电视里一样，非常恐怖，非常邪恶，非常残暴？
郁停风沉默，宋照岚却回答：不是，只是魔教里的人脑子都不太好使。
郁停风：？
另一个男生问：为什么不好使？
宋照岚回道：因为他们学习成绩不好。
啊？魔教的人也要学习吗？孩子们震惊。
要的，他们学习不好也要挨骂，还要被扣零花钱。
听起来好惨哦。男生说完，又问道，那武林盟主呢？也要学习吗？
要，不学习就没有钱，没有钱就买不了好吃的。宋照岚说。
男生：这个江湖也太惨了吧！
院长把故事总结起来：所以啊，你们可要好好学习哦。
孩子们：好。
送别的时候，院长特地表扬了一下他们二人胡编乱造的故事，起到了鼓励的作用。
郁停风：......
回去的时候，宋照岚坚决不想坐车，活动活动身体，准备跑回家去。
片刻后，郁停风追了上来，两人并排跑着，问：你刚刚说谁脑子不好呢？
难道不是吗？宋照岚问，那你背一下余弦定理。
......
宋照岚扭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你今天把我爹娘的事都打听了，为什么不说一下你的爹娘？
难道你没听过他们的大名？还用得着我来复述？郁停风道。
听得少，而且角度会不一样嘛......你娘呢？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又蠢又坏。
你爹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也算得上个人？
宋照岚又问：那余欢呢？
郁停风沉默了。
宋照岚说：她是个不错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她做的红豆饼很好吃，慧心巧手才能做得出好吃的东西。宋照岚说。
......虽然很想嘲他几句，但又有些道理，想来他以前从未吃过郁龙夫妇做过的食物，对食物也并不上心。
我们运气真好。宋照岚忽然感慨了一句。
什么运气？
来到了这里。
嗯。
这里有好多好吃的......
......哦。
两人跑了一会，身上开始冒汗，速度慢了下来，改为散步。经过一个小公园，看到篮球场上有颗球，四周无人。
宋照岚来了兴致：咱俩比比？
比就比，规则都会了吗？
宋照岚捡起球拍了拍：当然。
话音刚落，抬起手就将球投了出去，却被郁停风跳起来扣下了。
头一次有人成功拦下他的球，宋照岚眼睛亮了起来，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果然还是跟你比试有意思。
一般一般。郁停风运着球，紧紧盯着他的双目，手下一个假动作，迅速错开身，从一旁冲过去。
但宋照岚的反应也不差，几乎是与他同时行动，后撤两步追了上去，猛地跳起来，身体呈现一个弧度，手顺势将球拍回了地面。
咚地一声。
郁停风勾了勾嘴角，欣赏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早点了解规则，说不定决赛就是我们俩的比赛了，真是可惜。
球在手上和地面来回弹跳，宋照岚额头沁出了汗，笑了笑：说到这个，我就很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规则？还乖乖遵从了？
郁停风伸手夺过球，原地侧了个身，将球投了进去，挑下了眉，举起一只手：因为想要赢你。
宋照岚捡起球，与他击了个掌：原来如此。
两人又开始新的比拼，球不断被投进篮筐，看得人叹为观止。
半小时后，宋照岚停了下来，有点口渴。
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商店吧。郁停风撩了下湿润的刘海，甩甩头发，一转身，看到场边不知何时站了个人，身影高大，短寸头。
可不就是刘昀的朋友吗？
你怎么在这？郁停风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当然这是属于牵连，主要是不喜欢刘昀，总觉得那四眼田鸡一肚子坏水，哪哪都看不顺眼。
你怎么也在这里？宋照岚友好道。
等人。寸头说，你们玩的球，是我的，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一回来就看到你们在打球了。
有什么证据说球是你的？
......
宋照岚把球抱过去，交到寸头手上：不好意思，我们以为是没人要的球。
郁停风漠然道：万一球不是他的呢。
宋照岚拽着他的衣服就往旁边走：他是刘昀的朋友，应该不会骗人。
这话听了更来气，郁停风冷哼一声。
你们等等。寸头追了上来，我刚刚看到你们打球了。
郁停风双手环胸：所以呢？想单挑吗？
寸头看着他们说：你们要不要考虑加入校篮球队？
不考虑。郁停风面无表情地走了一会，发现宋照岚没跟上来，一回头，就见他还在和那寸头说话。
宋照岚说：我要加入学生会，没那么多时间去打篮球。如果郁停风加入的话，应该也是有奖励的吧？
有。
那你能说说吗？
有什么好问的。郁停风倒回来，勾住他的脖子就往后撤退，赶紧回家。
宋照岚跟寸头挥了挥手：再见，你也早点回去吧。
走出去很远之后，郁停风还是想不通：你跟他很熟吗？还跟他挥手。
都是朋友嘛。
郁停风嗤了一声，扭头看向他，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还搭在他肩膀上，忍不住问：别的朋友也会这样跟你勾肩搭背吗？
宋照岚侧头看了眼他的手，说：不会。
郁停风敲了敲嘴角。
他们嫌臭。
什么？
我现在一身汗。
......郁停风凑过去，在他耳朵周围闻了闻，不臭。
宋照岚停下了脚步：有点痒。
这就痒了？郁停风新奇道，又在他耳边吹了几口凉气，那这样呢。
很痒。宋照岚捂住了脖子，推开他，继续往前走。
不吹你就是了嘛。郁停风三两步追上去，手又搭在了他肩膀上。
走着走着，郁停风瞥了他好几眼，搭在他肩膀上的另一只手突然抬起来，去摸了下他的脸颊。
下一刻，他就尖叫了起来。
宋照岚抓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掰，将他整个人擒住。
松手啊。郁停风脸色痛苦道。
不好意思。宋照岚反应过来，将他放开，谁让你不提前说一声就摸我脸的。
怎么，你脸是镶了金子吗？摸不得碰不得的？郁停风揉了揉胳膊。
没有镶金子，但也摸不得。宋照岚义正词严道，只有情人能摸，或者仇人，你是想要当害我性命的仇人吗？
当然不是。郁停风又想起他那一套歪理邪说了，无奈地妥协，难道就不能当你情.......
宋照岚突然扭头看向他。
郁停风猛地闭嘴，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抬起了下巴：你看什么看？
我以为你要说当我情人呢。宋照岚道。
郁停风：......我不是，我没有。
真的？宋照岚忽然身体前倾，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对我产生了不可告人的感情？
怎么可能，呵......呵呵，笑话。郁停风别开眼，讪讪地笑了几声，一巴掌糊住他的脸，我可是连天下第一美人都看不上的。
宋照岚站定：好吧，你的眼神说没有。
郁停风沉默片刻，问：眼神你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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