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彻彻底底地查,查他最近在干什么,查他身边有哪些人,查他每天晚上睡在哪!
    如果查出来有女人,就算她大着肚子,她也要毫不留情地解决掉。
    第85章
    ◎这个孩子我认,但是你想走,不可能。◎
    自知道舒晚怀孕,易辞洲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一下。
    不是因为膈应,而是怕她又因为厌恶他而悄悄逃跑。
    他尽量不去干扰她,也不去多看她,每天早出晚归,只要确定她还在公寓里,他连一句话都不说。
    然而舒晚却坐不住了,她极度渴望逃离这个窒息的牢笼,可她怀着一个孩子,还是廖霍的孩子,怎么跟他闹?怎么跟他谈判?怎么跟他做交易?
    她也去求过他,“你放我走吧,我怀着这个孩子,强行在一起,谁都不会好过。”
    一开始,易辞洲还有些诧异她会主动来找他,但听到她这番说辞,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他沉声道:“我说了,这个孩子我认,这顶绿帽子我也戴,但是你想走,不可能。”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可以执着的呢?
    舒晚又静静悄悄地回到了卧室,坐在飘窗上,像个机器一样麻木地画着画。
    一张又一张,一幅又一幅。起初还有些像模像样的东西,苹果梨子水,画着画着,就全是乱七八糟的线条。
    付沉着实看不下去了,他去央求易辞洲:“易总,她都快疯了啊……”
    易辞洲掀起眼皮,“怎么?为她求情?你也爱上她了吗?”
    付沉顿时愣住,
    这又是哪跟哪啊!
    他干脆闭口不言,掉头走人。
    就这么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舒晚按例去医院产检。
    看着屏幕里那个看不出来轮廓的小生命,回想起过往三年的点点滴滴,竟莫名产生了一种甜意。
    她确实不爱廖霍,却依赖廖霍。
    在他身边,可以无忧无虑,也可以毫无忌惮。
    可是廖鸿宴和易辞洲却联手把她最后的港湾给炸了,她不知道廖霍现在怎么样了,她也联系不上他,但只要有机会,她相信他一定会来找自己。
    所以这个孩子,她既想要,也不想要。
    做完b超,医生看了一眼单子,说道:“都挺好的,回去注意情绪和饮食,血压略微有点偏高。”
    舒晚淡淡“嗯”了一声。
    见她还不走,医生插手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舒晚犹豫半天,小声问道:“医生,我一直在吃药,这孩子能要吗?”
    医生愣住,“什么药?”
    舒晚咬了咬下唇,“心达悦、阿美宁、思瑞康……”
    她越说声音越小,医生越听眉头越皱。
    了解之后,医生若有所思道:“说实话,吃了这些药的话,孩子出问题的几率要么是0,要么是1。”她顿顿,问:“你懂我的意思吗?”
    舒晚咬牙点头。
    医生语重心长道:“目前周数来看,孩子还太小,什么都看不出来。如果你舍不得,可以等到12周做nt再看看吧。”
    明白了。
    医生是不建议要,但是是去是留,全看她自己的意思。
    从诊间出来后,付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他满脸沉色,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憔悴的女人,试探性问道:“太太,这个孩子,真的是……?”
    舒晚神色稍稍闪躲,她也不愿意隐瞒什么,便点点头,冷漠道:“易辞洲要我生的,那我便遂了他的愿。”
    付沉语塞,难以理解地掀了个白眼。
    疯了疯了,一个两个都疯了。
    为了留下她,向来居高临下的易辞洲居然连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愿意都戴。
    舒晚不再说话,她将b超单收好,心底既为这个孩子忧心忡忡,也为自己而殚精竭虑。
    正出着神,路过拐角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个年轻女孩,连手中的病历本都掉在了地上。
    她这才回过神来,轻声说道:“不好意思。”
    年轻女孩挑眉斜睨,将掉在地上的病历本捡起来还给她。
    舒晚抬头看了她一眼,她很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岁的样子,这个年纪,出现在妇产科倒是少见。
    她扯了扯嘴角,说了声“谢谢”便掉头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阮音上挑的眼梢逐渐垂了下去。
    她的脸色已然发黑,手心攥得生紧,回想起刚才接到私人侦探打来的电话,说有个叫温夜的女人在行政公寓里住着,她便直接赶到公寓门口。
    偏偏就是这么巧,正撞见付沉带着这个女人出来,她一路跟过来,就到了这里。
    啧,易辞洲,这就是你说的悼念亡妻?
    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连肚子都搞大了。
    阮音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易辞洲正好在公司,她只要有办法进入行政公寓,那么就能好好给这个女人一点颜色看看。
    跟她抢男人,也不瞧瞧她是谁,也不瞧瞧有没有这个资格。
    而另一端,舒晚自然不知道刚才撞见的年轻女孩就是阮音。
    付沉一直跟着,她也没什么机会去别的地方,做完所有的检查之后便径直回了行政公寓。
    也不知道是有预感还是本身就对这里有着极大的排斥感,舒晚走着走着,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皱了皱眉,问付沉:“他今天上午来过吗?”
    付沉摇摇头,“没有,易总这两天都要开会。”
    想着他也不会大白天回来,舒晚便没再多问,直接打开了门。
    然而刚刚开门,身后的付沉忽然就发现了异常,前面光洁锃亮的地面,隐隐约约有些脚印,这里是公寓顶层,只有两套房,都是易辞洲名下,根本不会有人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舒晚走得太快,付沉还没有拉住她,就有一个陌生男人拿着个布袋子直接套在了她的头上,将她整个人拖拽进了屋内。
    舒晚惊得失声大叫,手中的包落在地上,产检病例纷纷落下。
    付沉大愕,上前就要和那个男人近身搏击,但他刚刚有所行动,忽地又出现两个高壮的男人,他回头与之搏斗,但奈何对方人多,不过几下肚子上就挨了一拳,很快就被制服住。
    好在他反应实在是迅捷,第一时间就在电子手表上按下了易辞洲的电话和警报。
    二人都被控制住后,阮音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踱步到付沉的面前,打量了他一眼道:“真是走狗,看看你刚才那架势,都要拼命了。”
    付沉大怒:“阮小姐,你别乱来!我已经报警了!”
    阮音满不在乎地说:“报警?那你就报呗,警察才不会管这些金屋藏娇小三上位呢,这是道德问题,还是适合私下解决。”
    她说着,又走向一旁不停挣扎的舒晚,一把将她脑袋上的布袋子拽了下来。
    舒晚惊惧地往后缩了缩,待看清这个年轻女孩就是刚才在医院碰到的那个之后,她脑中醍醐灌顶,颤着问道:“你是……阮音?”
    阮音挑了挑眉,“不错,是我呢。”
    双手被束缚着,舒晚浑身都在抖,“你怎么进来的?”
    阮音耸了耸肩,“亮身份咯,反正全世界都知道我和易辞洲要订婚了,保安放我进来,这不是情理之中吗?”
    舒晚唇齿轻颤,想要躲又无处可藏,只好色厉内荏道:“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动我一根手指头。”
    阮音无所畏惧:“你一个孕妇,我当然不会动你呢,我只是想拍点照片,啧啧,让大家都看看易辞洲养在外面的女人有多贱。”
    她说完,让那个男人将她的手脚控制住,然后拿出手机,调好了角度摆在一边。
    舒晚惧怕地后缩,全身都在抽搐,“你干什么?你别碰我,别碰我……”
    一旁的付沉似乎也知道阮音的意图,他用尽力气想要挣脱束缚,脸涨得通红,干嚎道:“阮音!你不能动她!她是……”
    阮音打断他,“她是什么啊?难不成还是那个死了好几年的原配?她就个不要脸的二奶而已!你家老板还真是影帝呢,什么忘不了亡妻,什么不能释怀,他以为他是陆游啊!摆什么深情人设!”
    她使了个眼色,一个男人立刻捂上了付沉的嘴。
    付沉没了声响,阮音复又把目光投向舒晚。
    舒晚恐惧地瞪着眼睛,双腿蜷了起来,整个人都抖得如筛糠。
    看着她这软软弱弱的样子,阮音更是眼光凶戾,她上前几步,咬牙切齿就开始撕扯舒晚的衣服,一边撕还一边嚷嚷着:“给别人当情人就这么能耐吗?就是因为你这么个狐狸精,易辞洲才不要我的!”
    舒晚哀嚎着,呜咽着就蜷在了地上,她挣扎得厉害,男人差点按不住她,干脆将她胳膊反过来。
    这样,被撕扯的衣服更是衣不蔽体,尤其是内衣,几乎完全暴露出来。
    白皙的皮肤在暴力撕扯和疯狂挣扎下,搓出一道道的红印,付沉早已闭眼不敢再看,而阮音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直到按住舒晚的男人着急说:“小姐,别了,再撕下去就一丝|不挂了。”
    阮音这才罢休。
    她眯了眯眼,喘着气抬起身,看着地上那具美丽的躯体,不屑地“呸”了一声,然后拿起手机欣赏着自己刚才撕衣服的高光亮点。
    似乎拍得不错,她满意点头。
    她将手机收好,扬着一脸笑意凑近舒晚,目光如刺芒般在她痛苦地脸上逡巡着。
    舒晚从头到脚都在发抖,一阵羞辱和恶言恶语之中,几乎快要晕死过去。
    阮音喟叹开口:“确实美,美得我一个女人都心动了,难怪易辞洲放着联姻这么大的利好不要,死都要跟我取消订婚。”
    她厌恶地将她的脑袋撇了过去,却用力过大,一不小心将她头发里掩藏的助听器甩了出来。
    阮音一愣,看了一眼地上的助听器,忽地顿悟过来,更加厌恶地说道:“切,我说易辞洲怎么找你呢,原来你跟他那个死了的老婆一样,是个聋子啊。”
    她说完,示意男人松手,收拾好包包和手机便往门外走去,路过舒晚掉落的产检病例时,还愤然踩了几脚才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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