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很快就会醒?这就是你们私自带他来做研究的理由吗? 严冽冷声反问。
    控制好你的情绪,你的怒气会传染给你的分兽。 严谨学提醒道。
    我们是经过他同意了的。 严谨学继续道。
    严冽抬头看他,是哄骗他同意的吧?他什么都不懂,您究竟是用了什么说辞,才让胆子那么小的他乖乖爬进了检测舱。
    你真不该这样,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为了你好,包括他。 严谨学指了指严冽怀中的小孩。
    刚刚出现的那条分兽熟悉吗?是不是和你梦中的一样?
    确实是一样的,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但他也知道,身为人鱼的容芽,是不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分兽的,不然也不会被关在贩卖场受那么多苦。
    你在偷偷调查的事,我现在可以全部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730 23:27:19~20210801 14:2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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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容芽这一觉睡得不太舒坦, 他感觉得到大脑被强行灌入了某种东西,让他的脑袋又涨又痛。
    他想醒过来,可四周漆黑一片, 他什么都看不见。
    容芽有点害怕, 拢着自己的衣服不停朝前跑, 他想去找先生, 找到先生就好了。
    崽崽, 崽崽。 是先生在叫他。
    容芽循着声音追了过去,终于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丝光亮。
    崽崽。
    他看到了男人宽阔的背脊对着他, 男人只是微微侧了一下头。
    容芽能看见他菱角分明的下颌线, 以及唇边那似有若无的笑。
    快过来, 我们回家了。 男人循循善诱。
    容芽努力晃动着双腿,可是他发现自己的腿变成了尾巴, 他没办法奔跑了。
    先生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那抹背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容芽哭着喊起来:您等等我呀, 我想和您回家,您别不要我呀, 我想回家。
    身体突然一空,心也跟着悬坠了下去。
    有人在他耳边一直温柔诱哄, 不怕,我在。
    容芽的眼皮掀了掀, 眼前模糊的景色开始变得清晰。
    这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可周遭都是先生的味道,让他生出了些安全感。
    圈着他的怀抱十分温暖, 一声声叫着崽崽别怕,容芽知道自己是脱离了噩梦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强有力的拥抱更让人安心的了。
    容芽无力地抬起了手,顺着严冽的背脊摸了摸, 先生。
    听见小孩的声音,严冽捏着他的肩膀和他分开了点,这才看见小孩已经睁开了眼睛。
    刚刚的小孩陷入梦魇,躺在床上又哭又喊,一双手在空气中挥舞着乱抓,嘴里可怜兮兮地喊着不要走,带我回家。
    严冽心疼坏了,把小孩抱了起来,告诉他一定会带他回家。
    容芽出了很多汗,薄薄的T恤粘在后背,额前的刘海也湿透了。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严冽腾出一只手去摸小孩的脸,又顺手把他的鬓发撩到耳后。
    没有 容芽虚弱回答。
    小孩惨白着一张脸,还冲着他咧嘴笑,声音软软又雀跃,您来接我的吗?
    嗯。 严冽低低应了一声。
    那我检查合格了吗?容芽小心翼翼询问道。
    严老爷只说让他配合一项检查,具体检查什么,那位老人家并没有透露。
    他只是说:如果你不想小冽受到伤害的话,最好配合一下,这项检查必须要出自你自愿,否则会很危险。
    容芽手心的汗在T恤两边抹了抹,他低头不过想了片刻,就又抬头问:检查合格的话,我就能一直呆在先生身边了吗?
    那位老人点点头。
    容芽相信他不会骗自己,可能因为严老爷长着一张很可信的脸,还有那冷淡又运筹帷幄的神情,都和他的先生有几分像。
    那我愿意配合的。
    没人知道容芽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跟在严老爷身后来到地□□测室,周围的一切都和当初关住他们日日折磨的实验室非常像。
    不好的回忆如洪水泄闸倾泻而来,拔鳞片,电击,无休止的抽血,一幕幕惨痛的画面都在他眼前过了一遍。
    容芽双腿打颤,几乎挪动不了步子。
    两个保镖从他身后将他架了过去,体测室的低气温让他打了个喷嚏,他说不清是太过害怕还是冷的,总之他一直在发抖。
    不用紧张,放轻松,现在你躺进那里面。 另外一位老人拍了拍他的肩和蔼道。
    容芽望着那透明的玻璃舱陷入迷茫,那是什么?
    身后的机械门被打开,走进来的人他认识,是贺医生。
    他对着另一位长者喊了声爷爷,又对严老爷道: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阿冽已经回去了,很快就会发现他被带走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容芽无措地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要怕,普通检查而已,你要相信我们,我们是阿冽的朋友和亲人,不会害你的。贺子骄安抚着他的情绪。
    是啊,他们是先生的朋友和亲人,不会是坏人的,而且做完这个检查,就可以永远呆在先生身边了,他可以的。
    容芽乖乖躺进了那透明玻璃舱,听外面几个人议论,说是要先让他陷入深眠状态,体测才能开始。
    容芽睁着眼睛看着雪白的屋顶,贺医生拿着装着蓝色液体的针管在他手腕上推了一针。
    只是让你睡得更沉的东西,别怕。 贺医生说。
    容芽开始昏昏沉沉,他感觉有人在他太阳穴两边贴了什么东西,不太舒服。
    再等等,他还有意识。
    可以关舱门了。
    容芽不知和药物做了多久斗争,在最后彻底失去意识前,他好像看到了先生焦急的脸。
    崽崽,你听着,没有任何人可以评判你是否合格,你就是最好的,知道吗?以后不许再答应别人这种要求,不管提这个要求的人是谁。 严冽一字一顿嘱咐着他。
    可是这样就能呆在你身边。 容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嗫嚅道。
    崽崽,我们一直都会在一起,这件事我非常笃定,不需要别人来替我们做决断。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容芽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情话。
    先生和他的心思是一样的吗?
    咚咚。 房间门被人敲了两下。
    什么事? 严冽问。
    小少爷,老爷让您去书房一趟。 老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严冽转头又怜爱地摸了摸小孩的脸。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哪也别去。
    容芽点点头,好。
    严冽站起身走了两步,又折身回来,捧着小孩的脸重重亲了两口,等我回来。
    书房里坐着三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推门而入的他。
    严冽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等着他们给一个说法。
    室内安静的那几秒大家都各怀心思,最终还是严谨学先开口了。
    你什么回我这里还需要带枪了? 口气很淡,谈不上是质问。
    因为您的人总是很麻烦。 严冽面不改色回答。
    他对严谨学始终尊重,却又对他这次做的事感到极度不满。
    严谨学: 你不必和我们置气,说到底,我们也是想弄清楚你和他之间的联系,你自己不是也在查这件事吗?
    我的调查对象,从来都不是容芽。 严冽回道。
    都一样。严谨学顺口接话,拉莫在他身体里,你就该知道,你的调查对象弄错了。
    所以切尔西斯到底是谁?他才是拉莫的主人对吗? 严冽不想再多余废话,直切重点。
    严谨学和贺州山互换了个眼神,贺州山道:他是第一位进阶到分兽剥离的战士,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晋升到剥离体S级的人。
    不是一级,是完全突破了规划的等级,变成了S级。
    你现在所看到的拉莫,是跟他一同进化成这样的,最开始我见到它的时候,它还没有九个脑袋。 贺州山悠悠然道。
    他是我见过的最强大的人,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身体突破极限上,他总能给所有人带来惊喜。 提到切尔西斯的时候,贺州山的口气是掩饰不了的崇拜和欣赏。
    可是这么强大的人却死了。严冽冷不丁插话道,怎么死的?我不相信他是死在了战场上。
    空气又凝固了起来,严谨学和贺州山非常有默契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看今天这情形,他大概率是容芽的父亲了?所以你们现在想如何?扣留容芽? 严冽问。
    严谨学手指在拐杖上敲了敲,说: 容芽百分百是切尔西斯的孩子,我们只是想保护他。
    是保护还是研究?严冽咬牙反问,您看清楚,他也是人,是有思想的人,不是你造出来的机械兽,他凭什么要让你们摆布!
    阿冽,你冷静点。 贺子骄拉着他的手臂试图安抚他,根据我们的猜测,你的小狼王极有可能是拉莫催唤出来的,所以它才会对容芽抱有极深的好感甚至是依赖,至于拉莫是怎么催唤出来的它,我们还需要研究。
    还有你的梦境,应该也是拉莫通过小狼王和你建立了精神力沟通,所以你才会梦到从前的事,那是个很了不得的分兽,它只是被人寄存在了容芽身体里,迟早有一天还会再出来,容芽控制不了它。
    严冽冷瞥了他一眼,道:很高兴你们能告诉我实话,但是容芽我一定要带走。
    阿冽 贺子骄试图再次劝说。
    严谨学却摇了摇头,让贺子骄住口。
    拉莫和切尔西斯的事你已经知道了,把你放在九区的人尽快撤回来,别引起他们的注意。严谨学提醒道。
    容芽你想带走便带走。
    严爷爷贺子骄不懂他什么意思。
    严冽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站起身理了理西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为什么不留下容芽? 贺子骄不解。
    你也知道容芽的鲛珠在小冽身体里了,这个时候他们两人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 贺州山解释道。
    可容芽身体里还有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星期二那一更,可能会延迟到晚上11点更,大家早点睡,不要等太晚了。
    最近更新都不怎么稳定,因为工作确实太忙了,但是我保证每周至少五更。
    最后,谢谢大家看文,鞠躬比心。
    第27章
    回家的路上, 容芽一直缩在严冽怀里,他的尾巴这会儿怎么也变不成腿,上下车都只能由严冽抱着。
    容芽悄悄捏了下自己的腰, 估量着自己最近有没有又吃重, 怕严冽觉得他沉。
    好像还好, 估计和每天游泳有关, 他没有变得太胖。
    小鱼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严冽怀里, 他摸了摸小鱼的脑袋,后者立马抬头看他。
    严冽亲了亲他鼻尖, 说:今天吓着你了, 抱歉。
    容芽在严冽低头下来时, 眼睛闭了一下,感觉到男人如轻羽的吻在鼻尖上点了一下又离开, 容芽这才睁开眼睛, 回答:我不怕, 我知道您会来。
    说这话的小鱼有点小骄傲地翘了翘尾鳍,仰着红透的脸笑得合不拢嘴。
    严冽也跟着咧嘴笑了笑, 他很开心小鱼现在终于能看清,自己有多重视他。
    严冽偏头想亲一亲小鱼搂着他脖子的手, 赫然发现他的手腕内侧有一个淤青点,像是被注射后留下的印子。
    疼吗? 严冽拉下他的手盯着那个淤青点。
    不疼~ 容芽拖着尾音回话, 真的不疼, 我们以前经常被打针。
    严冽无法想象被关在实验室里的小家伙经历过什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揭开的伤痛, 是不知道在多少个日夜里咬牙扛下来的。
    他的崽崽那么胆小,又爱哭,那个时候该多无助啊。
    严冽把容芽又搂紧了点,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车子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下,严冽抱着容芽下了车,小孩揉了揉眼睛,懵懂问:这是哪里?
    医院。
    容芽说自己变不回来腿,严冽又发现了注射的针眼,他实在放心不下容芽的身体。
    那三人口口声声说是无伤害的实验研究,大概在他们眼里,只要没有死,没有残,就不算伤害。
    那些药剂打进身体,又怎么会一点伤害也没有?
    是我哪里出问题了吗? 容芽有些担心问。
    不是。 严冽脚步顿了顿,哄骗道:我们去看看尾巴,不是说尾巴收不回去了吗?
    容芽:可是尾巴不能给别人摸,我不想去看,只能给您摸。
    严冽的心软成了一滩水,不让他们摸,机器扫描一下,可不可以?
    容芽认真想了想,回答:那还是可以的。
    如果一直变不回腿的话,就不能去上学了,也不能跟在先生后面跑了,和先生羞羞的时候,不能夹着他的腰了。
    那还是看看吧
    医院里非常冷清,看起来医生比病人都多。
    从医院正门口乘电梯到三楼,容芽把下巴支在严冽肩膀上左顾右盼。
    阿冽。 才出电梯,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男人就看见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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