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靠你拉着,可谁又来拉你呢?”
    “姬恪好可怜,但是又很厉害。”姜宁伸手环住他的肩拍了拍,强行把他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
    “那就只有让更厉害的我来拉你了。”
    姬恪埋首过去,如绸的黑发滑下,遮住他染上薄红的耳尖。
    脸颊微微贴近她的脖颈,却又没有完全贴上,但他能感受到其间传来的热意正毫不扭捏地包裹他。
    偏偏在这种时候,心底的渴望再次滋长,丝丝缕缕地从压制下冒出,钻得他骨头都在痒。
    姬恪面容清冷,睫羽微颤,不明白的以为他可能是感动了,但只有他知道这是他在压抑自己的表现。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侧,明明只是普通布料,其上的纹路却在此时显得异常清晰,他只能以轻轻的摩挲来缓解心底的痒意。
    姜宁抱着他,像外婆当初哄自己一样,颇有节奏地拍拍他的背。
    天边被染红的夕阳漂浮而过,晚风吹来,不远处的桂树沙沙作响,又吹落了几朵桂花。
    拍着拍着,姜宁突然停了手,她直起身看向姬恪:“我是不是压着你了?”
    姬恪没像之前那般移开视线,反而静静和她对视,乌眸里满是柔和。
    “没有压着我。”
    周淑妃还在一旁托腮看,突然笑了一声:“姜宁,你在吃姬恪豆腐!”
    姜宁闻言笑了笑,有些不稳地站起身,扒开姬恪按在她腰上的手,顺手拍了拍周淑妃的头。
    “原来你要吃桂花豆腐,好,我给你们打桂花去。”
    姜宁撸起袖子往树下走,姬恪就跟在她身后,只要不摔倒,他自然是随她高兴的。
    被她悉心照顾了好几月的桂花树长势很好,甚至比他院中的兰草开得还要盛。
    之前还只长了一小半淡黄的桂花,现在快九月了,已经全部开满,整个院里都是这股清甜的桂花香。
    姜宁爬上去的动作很是熟练,站的位置也找得极好,显然之前就常爬,树不高,也不算粗壮,但支撑她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
    姬恪仔细看着她,又让人寻了布匹铺到树下,一点没有说她逾矩的意思。
    “下桂花雨啦!”姜宁笑得开心极了。
    纯白的布铺满石板地,姜宁在上面摇了摇枝条,淡黄的花朵顿时纷纷扬扬洒下,带来一阵香甜的清风,这个世界像是笼罩在这桂花雨中。
    细小娇嫩的花瓣落到他的乌发里,星星点点,大家都在看着这雨,只有他在看树上的人。
    他蓦然想起之前他娘亲说的话,百花有灵,说不定也有哪位花中仙人在向他伸手。
    细碎的夕阳微光透过叶片缝隙探入,淡黄的花瓣也被染上了一点橘红,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在衬托那个人。
    桂花雨并没有落多久,但这一幕却永远留在了他的眼里。
    他好像也找到了自己的花中仙。
    姬恪向树上那人伸出了手,模样有些虔诚,心里似有什么破壳而出。
    他要如何告诉姜宁,他有多喜欢她呢?
    “花摇完了,我要下来了,接好!”
    姜宁没走原路,顺着姬恪那只抬起的手就扑到了他怀里,两人相拥瞬间,姬恪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语气轻柔,尾音缱绻,隐下的神色缠绵。
    “你什么?”姜宁傻笑着看他:“刚才好痒啊,我没听清。”
    这不是姜宁在调笑谁,她是真的没听清。
    但姬恪没再重复,只是带着她离开了树底,回望这棵桂树时心中似有所感。
    有人正将他身上的锁链都变成赞誉的花朵,或许,他应该再向前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他说了什么呢?
    ps:姬恪这个人真的有点涩,再加上男妈妈属性,我已经在脑子里开了好几趟车了,快来我的脑瓜里看看(好奇怪x
    pps:确实短小,晚上时间太少了,写不了多少就要十二点了,我也很抓狂tt
    姬恪看了大家一眼感谢支持正版后还是紧紧地拉好衣领没露半点出来
    第79章 穿衣
    酒能够激出人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就像周淑妃一直在念着诚帝的名字,就像姜宁一直抱着姬恪不撒手。
    周淑妃被人带回去了,院里的太监也识相地离姜宁的房门远了些,他们是姬恪最亲近的下属,是宫里看得最清楚的人。
    这也没什么,他们是太监又不是和尚,更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有心仪的女子是多正常的事,更何况这人厨艺不俗,是个妙人。
    屋里响起滴答的水声,显得有些暧昧,但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引人遐想。
    “把脸擦一下。”
    白色的毛巾被拧干,冒着丝丝热气,把拿着它的手也熏成了淡红色。
    姜宁抱着他的腰,她的手就像被绑在他身后一般,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听到这话也只是象征性地抬头,任由他擦拭。
    姜宁之前一直在摇桂花,她本来就有些醉意,这么一晃头更晕,落地不久就没忍住吐了。
    不过她吐的时候倒还把他推得远远的。
    水盆被放在木架上,其上氤氲着热气,盆里倒映着明月,显得很是宁静。
    啪的一声,毛巾被扔到盆中,打碎了那一轮明月,但它又很快恢复过来。
    “姜宁……”屋里响起了姬恪无奈的轻叹:“擦一擦才好睡觉。”
    姜宁一把把毛巾扔回盆中,脸又开始在他胸前磨蹭起来。
    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但他这次没有抗拒,反而还将衣襟解开一些,露出一些丝质的中衣,免得扣子和外袍硌到她哪里。
    虽然他不明白姜宁为什么这么喜欢贴贴蹭蹭,但她喜欢就好。
    姬恪垂眸看了她裙角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去换条裙子,这一条脏了,待会儿不好去床上。”
    “你换吧,我腾不开手。”姜宁微微露出丝绦打成的结,手却搂得更紧了。
    反正这个襦裙只需要把胸前绦带解开,没什么麻烦的。
    姬恪还是那样清冷的神色,只是唇微抿,睫羽动得快了些。
    他其实很喜欢这样,喜欢这样紧到快要相融的力度。
    “……不可。”
    姜宁现在神志不清,她自己清醒的时候未必愿意这样。
    姬恪甚至没有触碰她太多,只是无意识地揉着她的发尾,那样的缠绵和不舍。
    “我在外间等你,你先去屏风后把衣裙换了,好不好?”
    清醒状态的姜宁都抵挡不了他这样的神情,更何况是醉了的她。
    “好好好。”
    一连三声还伴随着点头,姜宁就这么被他送到了屏风后。
    屋里只点着几盏小灯,屏风也是木制的,没什么让人害羞的投影,不过有也没用,姬恪早就背过身了。
    听着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充耳不闻,正神色认真地给她倒水。
    姜宁哪里都好,就是不爱喝水这个习惯让人有些头痛。
    过了许久,背后还是窸窸窣窣的,姬恪忍不住回眼去看,散落的半片裙角落在屏风外,似乎是什么都没穿好。
    那边终于传来了她的声音:“姬恪,要被勒死了……”
    姬恪:“……”
    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但很快意识到这不太对就收了笑容。
    他靠近屏风,却没有转过去,只是在外面低声问:“穿到哪一片了?”
    “只穿了上襦。”
    姜宁穿累了,又没有姬恪可以吸,脑袋直接抵上屏风没有再动。
    姬恪看着木地板,上面晃着模糊的灯影,一圈圈晕开,似是在摇动他的思绪。
    “其实我可以不用穿睡裙……”姜宁试图说服他。
    “近日在变温,不穿会感风寒的。”姬恪的手不自觉抓上了衣摆,这话也不知在说服谁。
    他往前踏了一步,抬眼看去,姜宁并不像她所说的那样只穿了襦衣,她还穿了裙子,只是那绦带缠到脖子上了,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被她靠着的屏风有些摇晃,姬恪扶住它,站到姜宁身后把她拉直,免得她整个人跟着屏风一起倒下去。
    她人倒是站直了,就是会晃,还想转身抱住他。
    “站好。”
    姬恪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
    晚上穿的睡裙没有太复杂,只是一层锦布外垂着藕色的轻纱,那上襦也是纱制的,隐隐约约会透出内里水红色的小衣。
    她此时穿着的上襦松松垮垮的,怕是转过来就会让人看到不该看到景色。
    姬恪站在她身后,两人隔了半指的距离,他的手从她手臂下穿过停在她胸前,那里垂着上襦系带。
    他就这么为她系好带子,松松打了个蝴蝶结,期间指腹总避免不了碰上她的小衣,擦过那凹凸不平的绣纹。
    他微微垂头,看不到什么,但远远看去就像是他从后拥着她亲吻她的发顶。
    姜宁属实是累了,她索性后靠,把自身的大半重量都交给他。
    她穿的下裙是一片制式的,要先将裙子从胸前往后绕,再拉着绦带系回前胸,她现在不知道这有多暧昧,但他知道。
    她醉了不清醒,他却是在清醒中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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