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系主角反派日常[快穿]——奕剑观雪(30)
白起想起自己的身世和迷茫，认真道：寻本真。
汝为何人？
听到这个问题后白起却是怔住了，是啊，我是谁？
是黑日的杀神白起，还是龙组的队长？
失去了记忆和名字，转变了立场和身份，拥有了与之前截然不同人生的我，还是过去的那个我吗？
见白起陷入沉思，老者等了半晌，突然道：会下棋吗？他指着凉亭中石桌上的棋盘，不如先陪老夫下盘棋，再慢慢寻找答案。
白起皱了皱眉，看向棋盘，很熟悉的感觉，自己以前应该是会下棋的吧。
他点点头，好。待老者入座后坐到了对面。
白起执黑，老者执白，两人就在这半山的凉亭中，对着山风和岚雾对弈。
老者的棋如其人，不紧不慢，平和自然，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能于无声息处化腐朽为神奇，高深莫测。
白起初下还不太熟悉，慢慢的确犹如本能般和老者有来有往，竟是势均力敌。
在被白起屠了做好的一条大龙后，老者淡淡一笑，看你身具煞气，神思滞涩，没想到棋风却是走的大开大合平直中正的路子，这不囿于规则，机巧百变的灵慧也颇为难得。
不过，心思郁结，思虑过重啊。
白起点点头，老丈慧眼如炬。晚辈确实心中有谜团，难以释怀。
想到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他不禁叹了口气，恰恰就是老丈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有些出神的道：若有一人，失去了身份，忘掉了名字，旧友变为仇敌，生死控于人手，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自处。
老者捋了捋胡子，笑道：小友，世事虽变，但真性恒常啊。哪怕转世轮回，死生流转之间，本我真性也一如往昔，变或不变，又有何区别呢？
白起心中一动，追问道：何谓真性？
老丈摩挲着棋子，淡淡道：天地同生之时，凡人以一点真灵入轮回，三魂七魄在生死间聚散，但真灵不灭，与宇宙同寿。求仙问道，不过就是明心见性的手段，当得见真性，返回本源时，也就是摆脱轮回跳出五行得大自在之日。
他抬头看着白起，眼中仿佛装着星汉，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当下的烦恼不过是砂砾芥子，不值一提。
白起被老者所描述的宏大所震住了，喃喃道：这世间，当真有仙？
老者笑道：此方小世界仙道已远，却不代表其他世界没有。
白起福至心灵，纳头便拜，还请前辈教我！
老者将手收入袖中，摇头道：你的机缘不在我，但帮你扫去一些障碍却还是能做到的。
他抬手放到白起头顶，刹那间，仿佛被扫去迷雾，无数画面从白起脑海中喷涌而出
冥冥渺渺之中，老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送你一个小礼物，道阻且长，但只要你守住初心，就不会迷失。
不知过了多久，苏易从记忆之海中醒来，他摸了摸手指上凭空出现的翠色戒指，眼中尽是阴霾。
是你做的吧，老魔。封闭我的记忆，给我这样一个身份，让我手染鲜血，与小人为伍。
你难道以为，通过这样就能把我变成你想要的的样子吗？
【是我小看你了。】老魔的声音不见丝毫愧疚，也没有计划被打乱的恼怒。
希望今后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苏易也没有愤怒，他很清晰的认识到，老魔就像蛰伏在自己身边的一条毒蛇，随时都可能冲上来咬自己一口，愤怒之类的情绪没有任何用。
他和老魔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一次不成功的试探而已。
苏易站起身来，空荡荡的亭子中，老者已经消失。
他一只手手按上臂环，黑色的雾气探入其中，臂环红光一闪，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苏易没有再看它一眼，手抚上了脸上的面具，皱了皱眉，又将手放下。
他走到亭子边缘，向远方望去，心念流转间，远处的重重云雾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开，山水葱茏映入眼帘，此方世界尽在他掌握之中。
一个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卷轴出现在苏易识海深处。
苏易感受着其中的重重妙用，叹道：乾坤图，前辈的这份礼，着实有点重了。
这乾坤图是一个自成世界的小空间，不仅可以纳物，还能对敌时将人收入空间，虽然碍于修为，不能完全应用其中的功能，但也是很难得的宝物。
老魔冷哼一声。
苏易不去理会他 ，心念一动，就出了乾坤图。
第44章 摧毁基地
主人, 你没事吧！
青鸟一声清越的鸣叫，振翅飞了过来。
青姐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安抚的摸了摸青鸟炫丽的羽毛, 没事。
现在她只能通过环境确定，自己应该还在秘境中。
想到刚才那一片诡异的茫茫白雾, 青姐不由有些焦躁。
她翻身坐上青鸟宽大的背部，道：走, 我们去找其他人。
青姐虽然心焦，却不敢忘记还身在危险的秘境中，用秘宝隐匿了身形。
为了找人，青鸟放慢了速度, 穿梭在重峦叠嶂中, 在视觉天赋的加持下, 它感知极为敏锐，不一会就发现了目标。
主人, 前方好像是黑日的人。青鸟停了下来，通过心灵链接传音, 并主动开放了视觉共享。
青姐闭上眼, 靠着自家妖灵的神通, 清楚的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蛇女, 还有她身边那个戴着面具的少年。
突然, 少年把脸转向了一人一妖所在的方向，眼神清明。
主人，他不会发现我们了吧。青鸟传音道。
青姐看着少年又将脸转过，不再有特殊的动作，好像刚才只是个意外，平复下对视时被惊到的情绪波动, 对青鸟道：应该没有。
但心中却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些异样，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眼前的少年和之前在溶洞中和她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如果是溶洞中的少年像一个在迷雾中穿行的旅人，迷茫又疲惫，现在的他，却犹如拂去锈迹的名剑，眼神中透着坚定的光彩。
突然，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青姐，我是苏易。
青姐悚然一惊，转头看了看四周。
青鸟发现了她的异样，小声问道：主人，怎么了。
不要惊讶，是我在用千里传音和你通话，声音只有你能听到见。
青姐安抚了自家的妖灵，恢复了冷静，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问道：你恢复了记忆？
是的，就在刚才的秘境中。随后，为了取消她的疑虑，苏易说出了之前龙组和青组一起出任务时几件比较隐秘的事情。
青姐听着听着，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由于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三天后，我把黑日基地的坐标告诉你，你带人假装在附近做任务，离得远一点，别被发现。我会找个机会把基地摧毁，你带人收尾。
就你一个人？青姐听出了重点，连忙问道。
感受到青姐的担心，苏易轻笑一声，一个人足矣。放心，我不是去赴死的，我有把握全身而退。
青姐知道他不是无的放矢的人，郑重道：小心行事，安全第一，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苏易用千里传音和青姐沟通完后，看了一眼身边的蛇女，她已经把部下召集完毕，准备回基地了。
身为乾坤图的主人，他自然能控制所有人出来的地点，每个人的位置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专门留出了和青姐交流的时间。
回到基地，依旧是例行的身体检查和汇报，好在，苏易的天魔之道已经能应用一些幻术篡改记忆，轻轻松松的应付了过去。
恢复记忆之后，心境和眼界自然不同，此时再看这个基地，简直是一个大型的负面情绪培养皿。
无数被各种诡物和诅咒折磨的试验体，在基地中安静的散发着海量的负面情绪，让苏易有一种回到家中一样的舒适。
苏易收回扩散的神识，坐在训练室的椅子上，偏了偏头，对识海中的老魔道：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走吧。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个闪身，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基地最底层的试验场中。
作为黑日的主基地，整个地下基地一共有四十八层，前十层是研究区和工作人员的生活训练区，后十层则放着黑日这些年来收容的各种诡物和秘宝，最下面的二十八层，则是关押着这些年用各种途径获得的试验体。
以博士为首的黑日研究人员，为了研究和破解各洞天遗迹得来的诡物和秘宝，源源不断的掳来活人做实验。
诡物破解成功的就杀死试验体或让试验体进行更危险的实验，再把破解的诡物收容分配给组织成员，若不是苏易实力强，撑过了实验，又恰巧被博士的控魂术控制，恐怕也免不了进入基地的焚化炉。
但这仅仅是极少数，基地更多的，是被诡物控制或毁掉逼疯的试验体，他们根据危险度，被关在防护严密的底层，以供研究人员观察和记录数据。
苏易行走在幽深的底层走廊中，看着竖立的透明水柱中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试验体，密密麻麻的管子连接着水柱和身体，他们漂浮在其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可在苏易的感知中，这些静止的存在，却无时无刻不在哀嚎着，散发着痛苦和绝望。
他左手边的试验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的样子了。暗红色的触手从身体的各部位长出来，畸形的瘤状物和青黑的粗大血管，让他的身形变得庞大而怪异。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易的气息，他睁开一只遍布着红血丝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身为人的情绪，尽是疯狂和混沌。
真可怜啊。苏易右手抚上培养槽，隔着玻璃看着他扭曲的面容，仿佛看到一个被困住的可怜灵魂。
让我来帮你解脱吧。他手中蔓延出黑色的雾气，试验体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可困在培养槽中的他，根本无法抵挡无声无息的天魔之力，但随着黑色雾气的入侵，他混沌的大脑却突然变得清明起来，眼前闪过生平的一幕幕画面：
幸福的童年，青年平凡的生活，被掳走，被残酷的实验折磨，痛苦、混乱、疯狂
最后的最后，他看着自己被救出，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顺利出院，见到了已经很久不见的父母。
妈妈他口中喃喃着，眼角溢出一滴幸福的泪水。
苏易看着他慢慢闭上眼，浑浊的眼泪融化在培养槽的营养液中，彻底的死去。
【虚伪。】天魔在他脑海中冷哼一声，他满意苏易的做法，却不喜欢最后造出梦境的仁慈，在他看来，利用死亡去折磨猎物，激发出最大的痛苦，才能收割最多的负面情绪。
苏易吸收着随梦境而来的情绪之力，听到老魔的声音，注视着眼前表情变得安详的怪物，轻声道：你不懂人类，人是一种需要希望的生物。
说完，他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我也是。
老魔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伴随着一场又一场的美梦，一个又一个的试验体死亡，苏易一层层的扫荡着，到了第二十层，终于停住了。
如果说最下面的二十层是失去了理智，已经畸变到没用的实验废料，但随着楼层的上升，畸变越来越轻，以二十层为分界线，不再是下面不成人形的样子了。
苏易看着眼前长了一双翅膀，一只健壮完美，一只残缺畸形，却仍然保持人形的试验体，定住了脚步。
【你想救他？】老魔察觉了他的意图。
他还有救。那双睁开的眼睛中，满是祈求和生的渴望。
这些人，都是可以回到阳光下的。
想到这里，苏易不再犹豫，砰的一声，一个个培养槽炸裂，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他不再用幻术隐藏和篡改行迹，而是用极快的速度一层层将培养槽打开，把试验体收入乾坤图，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基地平静的假象终于被打破。
敌袭！一个个身穿作战服的人从训练室中冲出，基地迅速进入备战状态。
发生了什么？博士冲进了总控指挥室，抓住一个工作人员的手臂问道，他跑得气喘吁吁，甚至没来得及穿上他标志性的白大褂。
工作人员看着监控上变成刺眼红色区域，手上的操作没停，焦急道：地下的试验体出问题了，有敌人闯了进来。
博士盯着监控上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声道：敌袭？怕是内鬼！
关闭基地所有通道和电梯，打开作战通道，通知黑刃一队二队在二十八层入口集结。博士沉声命令道。
是，博士。被盯住的工作人员仿佛终于有了主心骨，心中松了口气，飞快的把指令传达下去。
当带着全副武装黑刃队员的博士出现在二十八层打开入口时，那个让博士熟悉的身影如同正在等待他们一般，脸上露出笑容，笑出一口白牙，甚至轻松的挥了挥手。
嗨，博士，好久不见。
第45章 尘埃落定
博士顾不上苏易的挑衅, 他看着苏易身后的一地碎片，所有试验体不翼而飞，胸中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气的脸色通红。
以往的冷静都仿佛消失不见，他抖着手, 几乎是咆哮般的对着苏易吼道，试验体呢, 我的试验体都被你搞到哪里去了？！
多年的心血啊！
他之所以加入黑日，就是因为只有这个地方能给他提供最大的自由，来研究诡物和秘境，不用担心违反法律, 不用讲什么人道主义。
这几年来, 他辛辛苦苦的做实验、搜集试验体, 才有了这个规模的实验基地。
他不敢想象最底层的珍贵试验体是否也同样遭了毒手，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都让他眩晕。
苏易唇边带着笑容, 慢条斯理的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白皙的面容。
这个动作, 让博士背后的黑刃有了一阵小骚动, 作为多年的老对手, 他们怎么会认不出这张脸呢？
龙组最年轻的地阶高手, 号称龙组最强小组第五组的队长苏易, 竟然就是朝夕相处了一年的杀神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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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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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的棋如其人，不紧不慢，平和自然，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能于无声息处化腐朽为神奇，高深莫测。
白起初下还不太熟悉，慢慢的确犹如本能般和老者有来有往，竟是势均力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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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思郁结，思虑过重啊。
白起点点头，老丈慧眼如炬。晚辈确实心中有谜团，难以释怀。
想到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他不禁叹了口气，恰恰就是老丈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
他有些出神的道：若有一人，失去了身份，忘掉了名字，旧友变为仇敌，生死控于人手，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自处。
老者捋了捋胡子，笑道：小友，世事虽变，但真性恒常啊。哪怕转世轮回，死生流转之间，本我真性也一如往昔，变或不变，又有何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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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摩挲着棋子，淡淡道：天地同生之时，凡人以一点真灵入轮回，三魂七魄在生死间聚散，但真灵不灭，与宇宙同寿。求仙问道，不过就是明心见性的手段，当得见真性，返回本源时，也就是摆脱轮回跳出五行得大自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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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笑道：此方小世界仙道已远，却不代表其他世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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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老魔都心知肚明，这只是一次不成功的试探而已。
苏易站起身来，空荡荡的亭子中，老者已经消失。
他一只手手按上臂环，黑色的雾气探入其中，臂环红光一闪，砰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苏易没有再看它一眼，手抚上了脸上的面具，皱了皱眉，又将手放下。
他走到亭子边缘，向远方望去，心念流转间，远处的重重云雾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开，山水葱茏映入眼帘，此方世界尽在他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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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感受着其中的重重妙用，叹道：乾坤图，前辈的这份礼，着实有点重了。
这乾坤图是一个自成世界的小空间，不仅可以纳物，还能对敌时将人收入空间，虽然碍于修为，不能完全应用其中的功能，但也是很难得的宝物。
老魔冷哼一声。
苏易不去理会他 ，心念一动，就出了乾坤图。
第44章 摧毁基地
主人, 你没事吧！
青鸟一声清越的鸣叫，振翅飞了过来。
青姐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安抚的摸了摸青鸟炫丽的羽毛, 没事。
现在她只能通过环境确定，自己应该还在秘境中。
想到刚才那一片诡异的茫茫白雾, 青姐不由有些焦躁。
她翻身坐上青鸟宽大的背部，道：走, 我们去找其他人。
青姐虽然心焦，却不敢忘记还身在危险的秘境中，用秘宝隐匿了身形。
为了找人，青鸟放慢了速度, 穿梭在重峦叠嶂中, 在视觉天赋的加持下, 它感知极为敏锐，不一会就发现了目标。
主人, 前方好像是黑日的人。青鸟停了下来，通过心灵链接传音, 并主动开放了视觉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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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少年把脸转向了一人一妖所在的方向，眼神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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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心中却不可抑制的产生了些异样，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眼前的少年和之前在溶洞中和她说话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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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姐安抚了自家的妖灵，恢复了冷静，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问道：你恢复了记忆？
是的，就在刚才的秘境中。随后，为了取消她的疑虑，苏易说出了之前龙组和青组一起出任务时几件比较隐秘的事情。
青姐听着听着，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由于时间有限，就长话短说。三天后，我把黑日基地的坐标告诉你，你带人假装在附近做任务，离得远一点，别被发现。我会找个机会把基地摧毁，你带人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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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被各种诡物和诅咒折磨的试验体，在基地中安静的散发着海量的负面情绪，让苏易有一种回到家中一样的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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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一个闪身，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基地最底层的试验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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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博士为首的黑日研究人员，为了研究和破解各洞天遗迹得来的诡物和秘宝，源源不断的掳来活人做实验。
诡物破解成功的就杀死试验体或让试验体进行更危险的实验，再把破解的诡物收容分配给组织成员，若不是苏易实力强，撑过了实验，又恰巧被博士的控魂术控制，恐怕也免不了进入基地的焚化炉。
但这仅仅是极少数，基地更多的，是被诡物控制或毁掉逼疯的试验体，他们根据危险度，被关在防护严密的底层，以供研究人员观察和记录数据。
苏易行走在幽深的底层走廊中，看着竖立的透明水柱中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试验体，密密麻麻的管子连接着水柱和身体，他们漂浮在其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可在苏易的感知中，这些静止的存在，却无时无刻不在哀嚎着，散发着痛苦和绝望。
他左手边的试验体，已经完全看不出是人的样子了。暗红色的触手从身体的各部位长出来，畸形的瘤状物和青黑的粗大血管，让他的身形变得庞大而怪异。
似乎是感受到了苏易的气息，他睁开一只遍布着红血丝的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身为人的情绪，尽是疯狂和混沌。
真可怜啊。苏易右手抚上培养槽，隔着玻璃看着他扭曲的面容，仿佛看到一个被困住的可怜灵魂。
让我来帮你解脱吧。他手中蔓延出黑色的雾气，试验体感受到死亡的威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可困在培养槽中的他，根本无法抵挡无声无息的天魔之力，但随着黑色雾气的入侵，他混沌的大脑却突然变得清明起来，眼前闪过生平的一幕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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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他看着自己被救出，恢复了正常人的样子，顺利出院，见到了已经很久不见的父母。
妈妈他口中喃喃着，眼角溢出一滴幸福的泪水。
苏易看着他慢慢闭上眼，浑浊的眼泪融化在培养槽的营养液中，彻底的死去。
【虚伪。】天魔在他脑海中冷哼一声，他满意苏易的做法，却不喜欢最后造出梦境的仁慈，在他看来，利用死亡去折磨猎物，激发出最大的痛苦，才能收割最多的负面情绪。
苏易吸收着随梦境而来的情绪之力，听到老魔的声音，注视着眼前表情变得安详的怪物，轻声道：你不懂人类，人是一种需要希望的生物。
说完，他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我也是。
老魔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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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最下面的二十层是失去了理智，已经畸变到没用的实验废料，但随着楼层的上升，畸变越来越轻，以二十层为分界线，不再是下面不成人形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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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博士。被盯住的工作人员仿佛终于有了主心骨，心中松了口气，飞快的把指令传达下去。
当带着全副武装黑刃队员的博士出现在二十八层打开入口时，那个让博士熟悉的身影如同正在等待他们一般，脸上露出笑容，笑出一口白牙，甚至轻松的挥了挥手。
嗨，博士，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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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顾不上苏易的挑衅, 他看着苏易身后的一地碎片，所有试验体不翼而飞，胸中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气的脸色通红。
以往的冷静都仿佛消失不见，他抖着手, 几乎是咆哮般的对着苏易吼道，试验体呢, 我的试验体都被你搞到哪里去了？！
多年的心血啊！
他之所以加入黑日，就是因为只有这个地方能给他提供最大的自由，来研究诡物和秘境，不用担心违反法律, 不用讲什么人道主义。
这几年来, 他辛辛苦苦的做实验、搜集试验体, 才有了这个规模的实验基地。
他不敢想象最底层的珍贵试验体是否也同样遭了毒手，仅仅是想到这个可能都让他眩晕。
苏易唇边带着笑容, 慢条斯理的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白皙的面容。
这个动作, 让博士背后的黑刃有了一阵小骚动, 作为多年的老对手, 他们怎么会认不出这张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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