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您放心,我会和我哥哥一起挣钱还给您的!阿花满脸认真的做下决定。
    周锦微微一笑,露出一副端正的老板姿态,点点头。
    就在这时,商桂拎着一袋包子回来了,阿锦,你起来了?我本来还打算等下再叫你呢。
    你们都起来了,我身为馆长当然也要起来,今天会比较忙,你到时候跟着一起好好学学。周锦坐过去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哎!商桂兴奋的应了一声,随后又疑惑道:今天是要忙什么吗?
    这医馆从开业开始就一直冷冷清清,无人问津的样子,哪有什么忙的。
    我今天打算开义诊,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病人来看病。周锦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临街店铺早已开门营业了,伙计勤快的招揽着生意。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摊上吃食热气蒸腾,充斥着朝气蓬勃的气息。
    两人抬着一张桌子摆在医馆门口。周锦又用毛笔写了义诊两个大字,贴在旁边柱子上。
    周大夫,这是什么字啊?狗子站在柱子前,眼睛盯着那两个字问道。
    义诊!贴在那里让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狗子睁着一双发亮的眼睛细细的看着,手指在那两个字上仔细描绘,原来义诊两个字是这么写的吗?
    周锦又将银针,诊脉的垫布拿出来放在一旁,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拿出一个小板凳坐在桌子后面,就等着病人上门来了。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阳光撒遍整个甘酒镇。周锦的位置刚好在房屋投射的阴影下,空气中的热气夹杂着清晨独有的凉意,贴在周锦裸露的皮肤上,一切都刚刚好。
    路上经过的行人时不时偏头看向他,仿佛不明白他坐在那里做什么。
    有人驻足观看,伸手指着医馆这边,和身边的人耳语几句,又相伴着离开。
    熙熙攘攘的行人就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来询问,周锦桌前一片空旷,他想象中的长龙并没有出现。
    他坐在那里尴尬得不行,感觉自己像个动物园的猴子一样。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他得主动出击。
    他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大声道:各位父老乡亲,周氏医馆今天义诊,各位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你们的家人有哪里不舒服的都可以来就诊,分文不取。
    这大嗓门一喊,路上的人纷纷转头看向他。
    那小子在干什么?柳永长坐在寻意酒楼二楼窗口的位置,侧头看着周锦问道。
    寻意酒楼正处于医馆斜对面,也是甘酒镇唯一的一家大型酒楼。是镇上首富柳奚正柳老爷名下的。虽然酒楼生意不太好,不过依照柳家的家业还是能支撑得起这个酒楼的。
    柳永长是柳家二公子,从小不学无术,吃喝玩乐是他最擅长的东西。昨晚和狐朋狗友喝了一夜的酒,醉的跟头死猪一样。他生怕回去被柳老爷痛骂一顿,干脆待在酒楼里过了一夜。
    如今才刚刚醒来,正一脸倦容地坐在二楼吃着早餐。
    从他的位置刚好能将医馆门口看的一清二楚。
    他低头喝了一口粥,拍了拍胸口,感觉呼吸有点急促,胸口闷得发慌。大概是一夜宿醉的后遗症。
    是周大夫的儿子,在开义诊。对面的小厮把头探出窗口张望了一眼,挤出一脸讨好的笑容道。
    哼,就他还开义诊?本少爷听闻自从周大夫过世以后这医馆就不成气候了。可惜了,原本这镇上也就只有周氏医馆能和仁济堂一较高下了。
    他一想到方应悬那老顽固的脸就不爽,老是自以为是的说教,对着他一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样就来气。
    柳永长哼了一声,将碗咚地磕在桌上,道走,下去看看!
    哎,少爷,您不回府了?小厮阿松急忙忙追在后面。
    周锦喊完那一声后,全场静默了片刻,空气中萦绕着一种无形的尴尬。
    他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对面的行人。
    笑话,他可是金牌销售人员,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怎么行!
    周锦老神在在的坐在凳子上,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
    这让站在一旁的商桂看来,就是他们家阿锦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被一群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这怎么能行!
    阿锦好不容易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寡言,如今鼓起勇气出来义诊,这些人这般冷漠对他,万一他又发病了怎么办?
    商桂心里着急,他脚下一动,挡在了周锦前面。
    各位,我们周大夫知道平日里大家挣钱都不容易,很多人身体不舒服也都自己挺着。毕竟看一次病这医药费可不低。周大夫体恤大家看病不容易,今天才在医馆义诊,各位有哪里有不舒服的,都可以过来,周大夫一定会尽力医治大家的。
    周锦愣愣的看着商桂瘦弱的背影,这孩子,平日里总是笑着,话也不多,有什么活自己悄悄就做了,不叫苦不叫累的。这样的人往往总是容易让人忽略。
    可他现在挡在周锦的面前,隔绝了所有怀疑的眼神,他在用另一种方式默默保护着周锦。
    周锦心里荡起一股浓浓的暖意。在这异世,还有一个人这样在意他,他是多么幸运。
    围观的人都被商桂的话说到了心坎里。
    是啊,这人哪有不生病的,只是这诊治费,药费都太贵了。他们贫穷老百姓哪有钱看病。平时不舒服了就硬撑着,撑不过去了才会找大夫,看一次病辛苦一辈子攒的钱就没了,病还不一定好的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跃跃欲试。免费诊治,多不容易啊,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可同时大家心里也有所顾忌,真的免费吗?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会不会看到一半就要让他们给钱啊?
    现在没人在意周锦的医术如何,他们心里只有免费两个字。
    在场的人小声议论着,驻足停下的人越来越多,却一个人没动,就想等着哪个出头鸟先来。
    周锦皱了皱眉,正打算随便拉个人过来露一手。就听得人群外一人高声嚷着让一让,让一让!
    第21章 柳二公子   只见前方人群涌动着
    只见前方人群涌动着分成两列,人们纷纷看向中间。
    一名头戴金色头冠的俊郎男子迎着阳光踱步而来。他身穿宝蓝色印花锦衣,腰间一条白玉缎带衬得整个人劲瘦修长。好一派风流倜傥模样。
    周锦眼睛陡然一亮,病人这不就来了嘛!
    他注视着走过来的柳永长,见他双眼带着血丝,眼下是宿醉后的青黑,合身得体的锦衣隐隐透着违和的皱巴。
    在表面的锦绣华丽之下,周锦却看出了那掩藏不住的深深的疲倦。即使对方强挺着脊背,他也能感觉到他虚浮无力的脚步。
    周锦拉开商桂,堆起一脸笑意:这位公子,你是要看病吧?
    看什么病?我家公子好好的,你作什么咒我们家公子?身后的小厮阿松张嘴就是一通狗仗人势。
    你凶什么?来这里不就是看病。不看病你来凑什么热闹!商桂不甘示弱的回道。
    真是看不出来,平时老实的商桂现在却像个小狼狗似的呲出一嘴利牙。
    你
    阿松住口!
    柳永长从酒楼走下来,短短几步路,他却觉得双腿发软,显些就要当场跪下。
    他勉强撑着一股气站在人群后,只觉心慌意乱,呼吸急促。只想狠狠拍打一下胸口用力喘上一口气。
    他惊觉可能身体出了问题,只是不知究竟是何问题。便想着不如先回府休息。
    却没想到阿松已经叫嚣着人群让开一条通道了。
    柳永长心里暗骂了一声,心道这阿松越来越没规矩了。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柳二公子还是很要面子的,他只好强忍着心口的悸动走到周锦面前来。
    你看本公子像是有病的样子吗?柳永长居高临下问道。
    公子一看就是福泽深厚之人,只是这病痛来时匆匆,可不管对象是何人。试问公子此刻是否觉得胸闷气短,手脚发软?
    柳永长瞳孔微微一缩,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仅仅面对面看一眼就知道他的情况?
    还是这是对方设下的一个圈套?是为了故意接近他?目的是什么?
    可是他又是什么时候下的手?
    柳永长转瞬之间心下滑过无数念头,他脑海里一一闪过昨夜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思索着谁最有嫌疑。
    周锦完全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此刻脑中风暴正在飞速旋转。
    他扬起一脸亲切的笑容道:公子既然来到我医馆门口,这岂不就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不如让我为公子把把脉。
    柳永长垂眸注视着笑的一脸无害的周锦,心里冷哼,也罢,看看你究竟耍什么花招!
    他一撩衣摆坐在周锦对面,将手腕搭在诊布上。
    周锦暗暗压下翘起的嘴角,手指按在对方脉搏上细细把脉。
    其实这不过做做样子,柳永长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是熬夜宿醉后遗症,那一身的酒味还未散去呢。
    如何?
    柳永长坐下后便越发觉得双腿发软,心脏剧烈跳动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浑身不自觉的颤动。
    他两眼发黑,眼前出现一片片破碎光斑,耳边是天旋地转的混音。
    他到底中了什么毒?这般厉害!
    公子脉象紊乱急促,这是
    宿主!快
    柳永长突然一把揪住心口衣裳,胸口剧烈起伏。
    他身体猛的一抽,脚下不自觉绷直,整个人便向后砰地倒下。
    公子!阿松惊慌大喊。
    周锦倏地越过长桌,一把翻过抽搐的柳永长,两掌交叠按在他的胸口处,一下下用力做着心脉复苏。
    耳边是系统急促的警报声,显示着病人的危急。
    你在做什么?快放开我家公子!阿松扑过来想要推开周锦,他吓坏了,若是柳永长出了什么事,他也活不成了。
    商桂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阿松,死命抱着他不放手:你别过去,周大夫正在救治他!
    围观的百姓纷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一声声惊呼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天啦,这不是柳二公子吗?可千万别有事啊!
    周锦对周边的一切充耳不闻,他心脏快速跳动,额上汗水一滴滴落下,手下配合着系统能量按压着柳永长的心脏。
    他本以为对方只是宿醉后的睡眠不足。疲劳过度而已,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
    若是对方因为他的过失猝死了,他真的不知该怎么面对!
    快点!快醒过来!
    周锦心里呐喊着。
    统统,加大能量!
    周锦双手鼓着劲儿,猛地往下一按,漆黑的瞳孔里一抹浅蓝电光转瞬即逝,一道蓝色的能量随着震动注入心脉。
    呼
    柳永长身体一挺,眼睛突地睁大,脖子上扬,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浑身发冷轻颤,两眼失神般睁着,只一个劲喘着气。
    醒了醒了!
    公子!阿松猛力一挣,脱开商桂的手,泪眼婆娑的跪坐在柳永长身边。
    周锦用力呼出一口气,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脸的庆幸。
    终于醒过来了!他这是什么运气!
    到底怎么回事?我家公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周锦紧张的情绪一过,浑身乏力。他摸了摸大汗淋漓的额头,无语道:好端端?他这是宿醉引发的心肌梗塞,亏得你家公子命大,刚好遇到我。否则你现在就只能给你家公子收尸了!
    阿锦,你怎么样?
    商桂匆匆过来,小心扶起周锦。
    没事,就是紧张过度,有点脱力。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坐在凳子上开始写药方。
    柳永长既然缓过来了,那就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是得调理一下才行。
    这时突然人群中急匆匆涌进来几个人。为首的男人约摸四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下颌续着胡须。方正的脸上一双眼睛透着一股精光。
    他一眼瞧见躺在地上的人,惊呼道:二公子!
    来人正是柳府管家柳宏阔,二公子一夜未归,他派了阿松出来寻找,却不料对方也一去不回了。
    原本打算再派人来寻一寻,门房却突然来报说二公子出事了。
    这可把他急坏了,他当下就点了几个人跟着一路过来。
    他快速走近将柳永长扶起,脸上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担忧。
    他又看怒目瞪向一旁的柳松,斥问道:阿松,这是怎么回事?
    阿松跪在一旁惊慌失措,不住磕头:小的也不知道阿,公子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是他!公子原本在和他说话,突然就晕倒在地了,一定是他对公子做了什么!阿松突然抬起头,瞪着一双眼睛直指着周锦。
    你胡说些什么?明明是阿锦救了你家公子,你休要含血喷人!
    商桂气愤不已,就要上前理论,周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摇了摇头。
    柳宏阔压下眉峰,眼神意味不明地盯着周锦,周锦淡定地回望过去。
    怕啥?有本事跟他玩一二三木头人啊!谁先眨眼谁就输!
    宏叔柳永长对着管家摇了摇头,掺着随从的手站起来。
    他的手脚还是软绵绵的,这是脱力的症状。
    刚才惊险的一幕其实他有所感应。
    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已经停止跳动,血液在逐渐冷却。整个人处在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中,一切好像很近,又好像很遥远。
    只有胸口有力的震动那么真实,如同他的心跳般规律的一下又一下。一股奇异的电流刺激着他停止的心脏,顺着脉络温暖他的血液。
    这个周锦,也许真的有点本事!
    柳宏阔垂眸深思了一下,只片刻,再抬头脸上已经堆起了和蔼的笑容,他拱手道:周大夫,在下是柳府管家柳宏阔,此番多谢您救了我家公子,只是不知周大夫可否告知我家公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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