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需要休息。”她对许飞说:“也许我应该出去走一走。”
    “谭蜜儿离开之后,你好像还没有招募新的生活助理。”
    傅敏佳摇一摇头,长长的耳坠在脸颊旁乱飞:“她那样的在我身边是在大材小用。反正我还有一个助理团,让他们帮我处理杂事也无妨。”
    她趴在那里对许飞眨眼:“我记得,之前说梁游的全息技术已经快要成功?”
    许飞点头又摇头:“基本上已经成功了,只是最后实验的时候出了一点小问题,所以目前还在返工过程中。”
    傅敏佳叹息:“要是出来了就好了,我就可以做首批登陆全息世界的人。”她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去找几个游戏玩。
    许飞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失笑。
    她总是这般充满了行动力,让人生出无比羡慕。
    傅敏佳回归游戏才发现,曾经是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的游戏居然已经很久没上过。账号里的好友数量稀少,剩下的几个也都和自己一样,不上线很久。
    这是游戏的常态,她早已习惯。随便找了找最新的攻略,发现自己似乎已经落后好几个版本,完全跟不上进度了。
    下意识开始氪金,氪完之后就愣在那里。
    曾经何时自己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这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如此习以为常地开始做这些事?
    一边随意地抽卡,她一边努力回忆,却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
    好像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就习惯用金钱购买时间,并为这些省下来的时间而感到得意。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自己玩游戏只是想让自己获得快乐。
    看到又变得整整齐齐的图鉴,傅敏佳觉得,自己对这个游戏的爱大概就只有这么多了。
    真奇怪啊,这样的自己,当初是怎么对“超级大公司”这个垃圾游戏那么真情实感的?
    并不怎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随后就删除了游戏。
    感觉再也找不到当初玩游戏的心境了啊……毕竟,现在在现实中玩弄资本,对她而言,似乎是更加有趣的游戏了。
    没有过太久,就接到来自陶蓉蓉的电话,声音中带着对自己的嘲笑:“又被你说中了。”她在电话那头沉重地叹息:“看起来,我是真的不擅长交朋友。”
    “所以,我选择第一种合作方式。”
    话题转进如风,还好傅敏佳听得分明,唇角不觉浮上笑意:“我建议,你还是请你的父母长辈帮你斟酌合同。有些事,也许他们想得比你多。”
    陶蓉蓉轻笑:“真正的资本家不是应该趁机骗我签下不平等合约,让我为你做牛做马还对你感恩戴德?”
    “所以,我不是真正的资本家?”
    两人在电话两边都笑起来。
    过一会儿,陶蓉蓉才轻声说谢谢。她没有解释,也无需解释。电话挂断的那一瞬,傅敏佳心中的喜悦爬上脸颊。
    她跑到酒柜前给自己到一杯酒,女佣连忙过来送上小点心:“这个下酒好吃。”
    傅敏佳含笑说谢谢,将酒杯和点心一起端到外面去。小小的玻璃花房隔绝外面的热意,只留下外面的风景。一片苍翠中,精心打理的玫瑰懒洋洋地绽放。
    “敬自己。”她举杯对空气说一声,含笑饮下,拈一口小点心佐酒,头脑放空。
    等许飞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花房中沉沉睡去,蜷缩在不大的长椅上,整个人缩成一团。
    他的心中一片柔软,在旁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俯身轻轻摇晃她:“敏佳,醒醒。”
    傅敏佳做了一个好梦,梦中到底是什么已经记不清,醒来却兀自记得梦中的甜蜜滋味,唇角不自觉地就上翘。
    眼睛睁开,看到的却是许飞温柔的眼眸。
    她下意识地伸手,直到碰到他的脸颊,才恍然回神:“啊,对不起,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许飞随口问:“梦到什么了?”
    她茫然地摇头:“不记得了。不过,应该是个好梦。”
    两人一同回屋子里去,傅敏佳将陶蓉蓉终于答应的事说给许飞听,后者也为她感到高兴,露出笑脸:“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也算不上如愿以偿。不过是,对方大多数时候都没有超出我的想象。”
    傅敏佳感叹:“要是所有的人都这么好猜易懂就好了。”
    许飞无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梁游的成果出来了。”
    “第一个真正的全息,不过,不是敏佳你想象的全息世界。”梁游向傅敏佳解释:“目前,大概只能做出一小块地方,需要的计算资源非常可怕。现有的那个小房间,已经将我们所有的计算力都吃掉了。”
    傅敏佳总算听明白:“那就是说,短时间之内,如果计算机技术得不到进步,全息始终是极少部分人的全息。”
    “不错。”
    傅敏佳不免觉得可惜:“那什么是现在大多数人可以享受的?”
    “大概,全息投影?”梁游不太确定地说:“也许可以用来举办一场华美异常的演唱会。”
    傅敏佳心中一动:“虚拟人物演唱会可以吗?”
    梁游凝视她:“技术上来说,是做得到的。”
    傅敏佳立刻欢呼雀跃起来:“那我要试试。”一个名字在嘴边,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她陡然回过神,不动声色地换一个名字:“如果我想看到爱丽儿唱歌,大概多久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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