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到这里的,中间的记忆还有些许空白,但跟鹿景行的婚约他却记得很清楚。
    他的父亲是很喜欢掌控的人,可不管是鹿景行还是他,都不喜欢被掌控。
    而现在的他已经摆脱,既是摆脱,也是背叛,他无所谓,但他的这位哥哥想要摆脱却很困难,亲子有亲子的好处,养子也有养子的好处。
    只是他没有料到对方会找到这里来,其实作为兄长而言,他要比他的那位父亲称职很多。
    阿白,香槟。沈醇递了一杯酒过来。
    鹿初白下意识接过,与人碰杯时却没有品尝到酒味,反而尝到了甜丝丝的蜂蜜味。
    也不知道他怎么调的,色泽还挺像。
    酒水敬了一圈,各自吃饭,婚礼也走到了末场,伴手礼送上,一一告别,慢慢的只剩下了一些亲朋友人和无尽的花海。
    沈醇搂着人转身离开,鹿景行想要上前,却被一人拉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拦在了面前,虽然不是帝国的图样,但上将的将星仍然让鹿景行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二人的离开。
    何羡手背后比了个ok的手势,鹿初白看着时拉了沈醇离开。
    他好不容易脱离苦海了,再被带回去是不可能的,所以即使是哥哥,也比不过老公。
    上将好。鹿景行敬了一下军礼,可否请您让个路?
    不让。何羡笑道,棒打鸳鸯会让自己的婚姻变得不幸的。
    鹿景行面色一僵: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不管什么重要的事,是初白自己同意婚姻的。何羡说道,即使您是亲属,也请不要干涉他的决定。
    鹿景行微微蹙眉,没办法去说鹿初白的记忆上存在问题,他现在愿意,如果恢复了记忆,又还会愿意么?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请。陈上将伸出了手。
    鹿景行只能无奈放弃,在转身时将消息发回了帝国鹿家。
    这件事情如果不能善了,恐怕还是要动用鹿家的力量,到时候即使初白被标记了,也能够强行洗去标记。
    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初白跟沈博士的适配率是100哦。何羡在他的背后说道。
    鹿景行一滞,回头道:100?
    对,所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不要捣乱。何羡认真说道。
    内子说话直白,请谅解。陈上将说道。
    何羡抿住了唇笑了一下:请谅解。
    鹿景行沉吟了一下,转身离开,徐洛宁带着同样的惊讶跟随离开。
    100适配,那是上天注定的缘分,灵魂完全的契合,那样的适配率完全可以突破家族的门槛甚至是国界,即使帝国反对,星际人民也不会同意的。
    两人身影消失,何羡仰头看向了自家老公:老公,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么?
    但也不能说的那么直。
    他可是来抢婚的,你站哪边的?
    你这边。
    哼,这还差不多。
    风轻轻吹动花枝,将花田中的馨香带进了屋内,氤氲温暖的光线下放着正开封醒着的红酒,与花香交错在一起,只是闻着就有一种心醉的感觉。
    沈醇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时看到了正站在窗边的人,清冷的光笼罩在他的身上,那份柔软消失不见,带了些夜色的孤寂感。
    似乎察觉了动静,窗台处的人轻轻回眸,笑的时候那份柔软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沈醇心神一动,走了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他的唇道:怎么在这里,不冷么?
    屋里觉得有点儿闷,在等你。鹿初白被他拦在栏杆处,看着那顺着发丝滴落,从脖颈上蜿蜒到锁骨的水,勾上了他的脖颈,老公真帅。
    【唔,白白好大胆!】521惊叹道。
    下一刻它就被丢进了小黑屋,什么也看不到了。
    沈醇扣住了青年的腰身,轻轻凑过去亲吻时被他别开了头,他的唇蹭到了对方的脸颊上道:怎么了?
    只亲多没意思。鹿初白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足以轻易的勾动他的心神。
    他虽然是向导,但也是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哨兵是理所当然的事。
    你想怎么样?沈醇笑道。
    鹿初白轻轻推着他,然后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我之前听何羡说,新婚夜里大家都是数份子钱,越数越开心,我们来数吧。
    沈醇顺着他的力道离开了阳台,落座在了地毯上。
    无数的红封整整齐齐堆放在盒子里,星际时代大家都喜欢用智脑上的通用币结账,只是因为有些地方的人买不起智脑,纸币仍然没有退出历史舞台。
    新婚送实实在在的红封永远比到账的通用币要有意思一些。
    只是这些红封里装的约莫不是纸币,而是支票一类,看起来薄厚都差不多。
    要怎么数?沈醇拿过吹风机放在一旁问道。
    能让小向导这么兴致盎然的事,一定跟报仇有关。
    他要是没想起来他抓他那事,他就不姓沈。
    咱们来抽,一人抽一封,谁抽的数字大谁赢。鹿初白靠在软垫上笑道。
    输的人怎么罚?沈醇看着红封道。
    输的人就脱一件。鹿初白笑的十分柔软。
    沈醇看着自己身上的浴袍道:算上毛巾,我也只有三件,我说你怎么让我先洗,原来在这里等我呢。
    你就说玩不玩吧?鹿初白撑着下巴道,你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么?是身材不好,还是觉得自己赢不了啊?
    沈醇眉头微挑,很好,激将法都用上了,他要是不吃就太扫兴了。
    玩。沈醇笑道。
    为了游戏的公平,我让你先抽。鹿初白说道。
    沈醇目光轻扫,直接从最底下抽了一封出来:该你了。
    鹿初白也去抽了一封,两人同时打开,支票的数字对到一起。
    一个三百万,一个五百万。
    沈醇开局就输了。
    鹿初白歪头笑道:亲爱的,脱吧。
    毛巾算么?沈醇笑着问道。
    勉强让你算吧。鹿初白笑道。
    沈醇将搭在肩头的毛巾放在了一旁,将吹风机关掉了。
    第二抽,一百万对五十万。
    沈醇赢,他将两张支票放在一旁时,少年从领口解下了领结放在了旁边。
    外套,马甲,衬衫,长裤,袜子,真是有的玩。
    第三抽,五百万对一千万。
    鹿初白笑道:这下没毛巾了。
    脱掉浴袍,就剩下一件了,然后
    然而他的视线范围内,沈醇的手指却只是在腰带上划过,然后将小的那件端端正正的摆在了旁边。
    从外面看倒是看不出什么,但鹿初白莫名的心头热了起来,脸颊也有些微红:你干嘛
    除了脱衣服,有没有别的惩罚?沈醇整理了一下浴袍坐在沙发上问道,我再输一把,这局游戏就到头了,还有几百份没数呢。
    他坐的倒是规整,腰带系着劲瘦的腰,交叠的衣领不似衬衫那么规整,完全遮掩不住他极好看的锁骨,黑发轻轻拂面,桃花目在外面透进来的光芒下有一种沁着冰水的感觉,修长的手指上戴着婚戒,不管从哪里看都很迷人,只不过
    鹿初白觉得自己都要化身盯裆猫了,明明衣服穿的很规整,但就是让他觉得这个人哪里都在勾引他。
    这个。鹿初白将红封放在了沙发上,又从旁边提过了一个极重的箱子,打开时里面放满了手铐,随着他的举动哗啦作响,输一次,拷一个怎么样?这样我们的游戏就能进行下去了
    沈醇看着那堆的极多的手铐问道:也就是说中途不能退出,到一方不能动为止?
    鹿初白笑道:没错。
    开始吧。沈醇说道。
    双方各抽一封,两百万对一百万。
    沈醇赢。
    鹿初白随手脱下了自己的一只袜子丢在了旁边。
    再抽,鹿初白赢。
    他笑着拿起手铐道:亲爱的,你想脱还是拷?
    拷吧。沈醇笑道,你想拷哪儿?
    鹿初白弯腰,将那一枚直接拷在了沈醇的脚踝上,另外一方却坠落了下去。
    不拷另一个?沈醇低头道。
    慢慢来,一下子锁住了多没意思。鹿初白笑道。
    这家伙当时可是给他布了很久的局,还把他关起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磨他的心。
    那继续吧。沈醇笑道。
    沈醇又赢,鹿初白索性扯下了另外一只袜子,洁白的脚掌直接落在了地毯上,与那酒红色的绒毛交织,反而显得愈发白了。
    沈醇轻轻挑眉,再抽一次,赢。
    鹿初白眉头微蹙,上下打量着旁边的男人,伸手解开了自己的外套放在了旁边。
    再抽,沈醇输。
    鹿初白拿过了另外一枚手铐,拷在了他的另外一个脚踝上,然后将两个手铐拷在了一起:啊,跑不掉了。
    这个办法好。沈醇低头看着道,继续。
    沈醇赢。
    鹿初白疑惑的看了一眼红封,将里面的小马甲脱了下来。
    沈醇又赢时鹿初白脸色一变,打量着两个红封疑惑不定。
    阿白,该你了。沈醇的手指点在了他的领口笑道,还是说你想要我帮你?
    鹿初白轻哼了一声,将裤子折叠好放在了一旁,拉下衬衫的下摆投去挑衅的目光。
    沈醇看了两眼,又抽了一个红封出来,七百万对四百万。
    鹿初白眉头蹙了起来:你作弊!
    这话怎么说的?我从早到晚都没碰过这些红封。沈醇以手轻贴他的颈侧笑道,阿白,玩这种小游戏作弊就没意思了。
    鹿初白心脏微跳,轻轻避开了他的手以免他测到自己的心跳:确实没意思。
    再来?沈醇笑道。
    鹿初白伸手去抽,沈醇又赢,目光悠悠的落在了少年的衬衫上。
    鹿初白深吸了一口气,唇角勾了起来,也不解衬衫,而是学着他之前摆放在了一旁。
    沈醇呼吸微滞,再抽一封。
    又赢!
    鹿初白淡定的面色直接变了,沈醇笑道:不能不玩,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后路直接被堵死,鹿初白磨了磨后槽牙道:谁怕谁?我用手铐。
    沈醇倾身拿过了一枚手铐,握住了他的脚踝拷在了上面。
    再抽红封时,少年的面颊上染上了微红,连耳垂都变成了滴血的颜色。
    沈醇又赢,再拷上了另外一枚,两枚相接,一模一样。
    沈醇输,鹿初白直接哼了一声,将他的两只手拷在了一处。
    沈醇赢,他倾身拿过了手铐,轻轻甩动时,看着少年视死如归的将两个手腕递过来笑道:手背后。
    鹿初白后槽牙磨了一下:你别太过分。
    愿赌服输啊宝贝。沈醇亲了一下他道,算了,这把就当罚过了。
    我不会再输了!鹿初白抽出了一个红封,沈醇也抽了一个。
    然而少年递到面前的却是两张支票,一个五百万,一个三百万。
    还有人送两个呢?沈醇唇角笑意加深。
    可能人家觉得这样有趣吧。鹿初白笑道,该你了。
    沈醇连自己的那张放在了他的面前,面额一千万。
    鹿初白得意的神色消失不见,蹙眉看向他道:我记得全部里面就一张一千万的。
    可能你记错了。沈醇笑道,宝贝,手背后。
    鹿初白知道自己作弊,但彼此都没办法找出对方是怎么作弊的,就只能愿赌服输。
    他的手背后,沈醇的手环过了他的身体在背后拷着,极近的距离即使侧着头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醇将那些拷在一起时轻轻侧眸,对上了少年略显羞涩的目光笑道:阿白。
    拷好了没?鹿初白红着脸问道。
    他的心脏在隐隐发烫,就像是岩浆一样翻涌,又接上了天边的火烧云。
    嘶,好像拷在一起了。沈醇说道。
    鹿初白蓦然回头,转回来时却迎上了男人的唇,被轻轻亲了一下。
    彼此的呼吸在咫尺之间,因为手铐的原因,想分都分不开。
    喂,你故意的吧。鹿初白轻声说道。
    嗯,故意的,你说我可以把你关起来。沈醇轻吻着他的唇笑道。
    鹿初白脸颊滚烫:我那是你混蛋!
    嗯,我混蛋。沈醇轻轻低头,吻住他时道,阿白,你的信息素好像变得浓郁起来了。
    鹿初白磨着牙,挣动着手道:钥匙在
    哗啦的声音响了两声,鹿初白手上一松,看到的是手腕上链条的断裂,只有圆环还挂在手腕上,他呼吸轻颤,瞪大眼睛的时候被拥在了怀里深吻住:宝贝,你发情期到了。
    这根本不讲道理的力量,不管是输是赢,玩的都是他吧!
    风吹花香,何羡坐在窗口轻动着鼻尖道:我好像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然后下一刻他就被单手抱起带进了房里,窗户直接关上了。
    初白发情了是吧,不愧是100适配的哨兵向导。何羡挂在自家男人身上道,我能不能
    不能。陈上将拒绝道。
    我还没有说完呢。何羡说道。
    不能偷看。陈上将说道。
    哼,何羡眼珠一转道,老公,你手臂好有力量,不能看,我们自己创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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