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木讷了一些,但是还是挺会照顾人的。
    这是我的份。沈醇轻轻挣开了他的手,转身进了厨房,唇角轻勾了一下。
    敢明晃晃的欺负他,当然要暗搓搓的欺负回去。
    原非白沉默了一下,意识到了这男人压根不是为了他考虑,而是单纯的觉得不够吃。
    听起来真是又木讷又气人。
    他来当然不是为了吃一顿饭,而是为了多相处,索性放下了碗筷,走到了厨房的门口靠住。
    厨房这种地方他以往是不怎么踏入的,即使买了锅碗瓢盆,也就是偶尔煮个泡面煮个蛋,大多数时间都是闲置的。
    可男人的厨房一看就是经常做的,充满了烟火气,就是做菜的人看起来有点儿太帅。
    没有那层臃肿的外衣,简单的家居服完全将好身材勾勒了出来,就算是很土的款式,穿在那样的宽肩细腰上,也有一种居家暖男的味道。
    切菜声几乎连成一片,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握在菜刀上都有一种性感的感觉。
    跟夜店那种几乎要裸露出来的性感不一样,这种隐藏的,没有被别人发现,却被他看在眼里的性感,让原非白有一种发现了宝藏的感觉,还是完全被别人忽视的那种,这副画面也比在场子里看群魔乱舞来的更让人心动。
    沈醇打开了抽油烟机,起锅烧油,按顺序放着菜,既然不能主动,那就要将被动的魅力发挥到极致,并且要完全直男式的无视那在厨房门口肆无忌惮的目光。
    他做菜很快,饭菜出锅,端起来打算出去的时候,才状似刚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你站这里干什么?
    原非白笑道:看你做菜。
    吃饭,一会儿凉了。沈醇端着盘子出了厨房,完全无视了在厨房门口凹造型的人。
    原非白也不生气,坐在了原本的位置开始品尝菜肴,味道很对得起它的卖相,非常的不错,但想要得到一句询问好吃么是不可能的,这直男压根就没开窍:你做的菜不错,有专门学过?
    跟着视频学的。沈醇说道。
    给别人做过么?原非白问道。
    这么色香味俱全,完全没有外面餐厅流水似的做出来的味道,可以让他给对方加分加到爆炸,甚至有一种对方就是生在了自己审美点上的感觉。
    没有。沈醇说道。
    原身是不会做饭的,到他这里,任谁做上几个月的饭,都能熟练的掌握这项技巧,不算突兀。
    那我是第一个品尝到的了。原非白有一种宝藏只被自己发掘的感觉。
    我是第一个。沈醇抬头看了他一眼道。
    原非白愣了一下,伸手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道:还较这个真呢,真可爱。
    沈醇感受着那抚摸在脸颊上的触感,感慨那小手真欠儿,嘴上说的却是:
    别乱动,好好吃饭。
    原非白收回了手,这次老实了。
    一顿饭吃完,原非白稍微犹豫了一下,自告奋勇道:我来洗碗吧。
    沈醇看了一眼他戴着戒指的手指道:不用。
    夸张造型的戒指用来修饰,衬的那双手很漂亮,也很十指不沾阳春水。
    很可能一言不合就把碗给碎了。
    那多不好意思。原非白着实是不太喜欢厨房的油腻。
    沈醇察觉了其中的那么一些不情愿,起身道:那你来。
    原非白沉默了一下,觉得自己刚才就不应该多嘴说那一句,他是第一次上门的客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这样也说明这男人不见外,没把他当外人。
    碗碟端回了厨房,原非白摘下了手上纯粹好玩的戒指,看着略显油腻的盘子,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去碰的时候,察觉到男人站在了他的旁边。
    干什么?原非白心里有些惊喜,莫非直男开窍,懂的心疼人了?
    沈醇察觉他眸中的喜悦,将手套递了过去:戴上这个,保护手。
    那是一双防水的手套。
    原非白垂眸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你可真行。
    沈醇有些疑惑:什么?
    没什么,给我。原非白接过了手套,戴上后开始洗碗。
    这东西其实不难洗,只要不沾油腻,多倒点儿洗洁精,多冲几遍,完全没有任何的难度。
    沈醇看着对方那仿佛洗洁精不要钱的挤法,以及哗哗的水流道:太多了。
    那你来。原非白看向他道。
    他都多少年没有干过活了,要不是看在要挖掘宝藏的份上,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更别说还有人指挥。
    沈醇不接话了,原非白看着他,觉得这直男是木讷,但是该明确分工的时候绝对不会妥协。
    做程序的,严谨点儿也很正常。
    沈醇看着那洗碗的身影,确定了今天接触的成功,以他一言不合就扎钉子的暴脾气而言,能够做到这一步,只能说是很喜欢了。
    沈醇转身离开,拿上那显卡看了看,还是装上了自己的电脑。
    虽然功能有些浪费,有点儿像开着坦克去杀鸡,但是流畅度明显会提到一个相当优越的地步。
    作为一个生活规律的直男,是不会被任何外在影响的,因而沈醇直接打开了电脑,开始忙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原非白将碗碟摆放在案台上,确定没什么要洗的,直接丢下涮干净的碗出了厨房。
    收纳进柜子里?他就没干过那事。
    没有了哗啦的水声,屋子里有些静悄悄的,原非白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下,觉得他跑到别人家洗碗这事绝对要瞒到死,否则可能会被手下笑到死。
    在沙发上摊平了一会儿,也没有人来管他,原非白听着一个房间里传出来的键盘声,直接侧躺在了沙发上。
    这地方虽然装修有点儿老旧,但布置的相当舒适,虽然有的地方看起来有点儿土,但胜在干净,没有臭袜子,也没有什么乱丢的衣服,面对他这种突击来的都是这样,说明平时就是这样。
    嗯,比他勤快多了,他虽然不至于脏,但有的时候很喜欢乱丢衣服。
    这男人虽然不适合谈恋爱,但是适合结婚。
    正思索着,键盘的声音停下,男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端着水杯看着他。
    就在原非白以为他会说你怎么还在这里的时候,男人接着热水道:那个枕头可以拆开当毯子。
    原非白那一瞬间竟然有一种惊喜的感觉:你怎么不问我怎么还不走?
    沈醇端起杯子看了他一眼,侧过了眸,那一眼明显不是不想问,而是怕车被扎钉子。
    原非白觉得自己该生气的,偏偏唇角的笑意止不住,心里没忍住暗骂了几句这狗男人真可爱,起身凑了过去道:敢怒不敢言?
    沈醇不置可否。
    换了别人敢这样算了,换了别人不会追人还追的这么嚣张的。
    你一般怒了都这么忍气吞声的?原非白凑近问道。
    沈醇微微后仰了一下脖子道:没有。
    还说没有,你这脾气够包子的,就昨天你那个朋友明显瞧不上你,你也不反驳两句。原非白说道。
    提起这事他还有点儿气,他看上的人他还没有瞧不上呢,别人先觉得他装逼。
    没来得及。沈醇说道。
    原非白有些疑惑:什么?
    你帮我反驳了。沈醇说道。
    虽然没有直说,但那种暗嘲加上炫富足以让那个人没面子了。
    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不会再来往了。
    原非白愣了一下,将人挤到了墙根处撑住了手臂道:你这家伙很聪明嘛。
    我不是傻子。沈醇转身要走,却又被那手臂拦了下来,原本就贴的近的人贴的更近了些,几乎呼吸交错。
    沈醇对上了那变的暧昧的视线,微微后仰了一下脖子道:你干什么?
    跟我谈恋爱吧。原非白看着他笑道。
    把持得住是不可能的,不挑破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别人看上了,先把注意力吸引到他这里来,那么别人那种暗搓搓试探型的基本上就会被他无视。
    沈醇看着跃跃欲试的人,将唇角的笑意压住了,蹙眉道:什么谈恋爱?我们两个都是男的。
    有些人,你越退他越追的紧,简直是把稀罕写在了脸上。
    他这个混蛋不可爱,眼前的人才是真可爱。
    听没听过一句话,爱情是能跨越性别的。原非白说道。
    他既然看上了,管他是直的还是弯的,没母胎单身的一律按双性向处理。
    没听过。沈醇看着他道,我们才刚认识。
    刚认识怎么了,没听过一见钟情啊。原非白笑道,人家还有上午刚认识,下午就去领证的。
    那样太不负责任了。沈醇说道。
    确实,所以我们不是认识第二天了么。原非白贴进了他的唇笑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可亲你了。
    沈醇看着那微挑得意的凤眸,手指掐入了自己的掌心,才勉强按捺下去那种情绪躁动。
    别看眼前的人撩的紧,从追人的方式就能看出对恋爱这种事没什么经验,完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换作别人换作别人应该不会拒绝这么热情直白的美人,但也会让他直接失去兴趣。
    没什么挑战性,太好上手又长的帅的,很容易被鉴定为海王或者渣男。
    能管理非夜那么大的场子,是人是鬼都见过,不至于那么眼瞎。
    但很可惜在他这里翻了车。
    我沈醇看着他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不知道我名字?原非白愣了一下,我没告诉你么?
    沈醇嗯了一声。
    我不告诉你,你也不问。原非白嘶了一声,你都不知道我名字,你就敢放我进家门。
    我不让你来,你不是要扎我车。沈醇说道。
    原非白:
    好像是这样没错。
    现在问。原非白说道。
    指望这人主动是不可能的,先把名分定下,其他的完全可以慢慢调教。
    沈醇问道:你叫什么?
    原非白,原因的原,非夜的非,白色的白。原非白笑道,记住你男朋友的名字。
    虽然不主动,但是听话啊。
    对别人不是包子,对他就是包子,这就叫偏爱。
    沈醇看着他道:我们真的
    试试呗,反正你也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确定自己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原非白说道,跟我试,不吃亏,大不了就以百天为限,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我们再分开,到时候你要是说分手,我绝对不再纠缠你,出都不出现在你面前怎么样?
    沈醇看着他,薄唇微抿,明显将注意力放在了再也不纠缠:好。
    原非白本来还在紧张,听到答案时心情雀跃了起来,直接凑了上去亲了一下,果然感觉比想象中更好。
    沈醇滞了一下:你不是说
    是呀,我是说你不答应我就亲你,我做到了。原非白笑道,但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亲我自己男朋友怎么了?
    我沈醇欲言。
    后悔没用,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原非白摸上了他的腰,十分的光明正大,喂,刚才是初吻么?
    沈醇浑身的肌肉绷了起来,硬是给脸上憋出了一点儿红晕,配合好对方的撩拨。
    沈醇没有回答,原非白却已经知道答案了:真是初吻啊,那还没有跟别人上过床了。
    我要去工作了。沈醇按住他的肩膀将人坚定的推开。
    原非白却直接跟了上去:说说嘛,别害羞。
    沈醇握住了门把,看着外面的人就要关门。
    原非白直接撑住了门道:将男朋友关在门外,属于家暴中的冷暴力。
    沈醇松开了门把,放任他进来,自己则坐在了电脑旁开始工作,将无视进行到底。
    他要工作,原非白也不打扰他,只是去搬了个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
    桌面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呈现,看懂是不可能的,他看的也不是那个,而是正在工作的男人。
    虽然对方的年龄比他小了一些,但是性格说是木讷也好,说是稳重也好,认真工作的时候完全心无旁骛,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弹跳也很赏心悦目,虽然黑框眼镜土了点儿,但是挡不住颜值高,从旁边看完全可以看全。
    老实人多好,小男友就是香。
    沈醇端起水杯的时候原非白将憋在心里很久的话问了出来:你们公司周末还要加班?
    是别的事情。沈醇说道。
    哦,副业原非白扣住了他的手臂道,小朋友很努力嘛。
    我不是小朋友。沈醇看向了他,动了一下胳膊,到底没把手臂抽开,你多大?
    原非白沉默了一下:听说过男大三,抱金砖么?
    沈醇动了动唇:27?
    实岁26。原非白说道,叫你一声小朋友不过分吧,还是说你很在乎对象的年龄比你大?
    他以前也没在乎过年龄,一年年的过,大了小了无所谓,谁也不会因为年龄对他有什么说法,可谁料谈恋爱这事碰上了一个比自己小的。
    不在乎。沈醇说道。
    真乖。原非白伸手扣住了他的手,感觉到那挣动时直接握紧了,这么小就开始努力工作,要攒老婆本?
    不是。沈醇说道。
    那工作辛苦了,要不要男朋友奖励一下?原非白贴近了他的耳垂,在那里轻轻吹了一口气。
    沈醇还真没有让耳垂也憋红的本事,但这一下确实仿佛吹进了心里,手段无所谓新不新奇,管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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