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政柏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看了过去,在看到门口站着的青年时,那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沈醇?
    沈醇小清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同样看了过去。
    门口站着的青年请离了带他来的服务生,走进来关上门的时候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即使灯光昏暗,那副风流昳丽的模样也仿佛在熠熠生辉。
    小清的眼睛中闪过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嫉妒和憎恨。
    蒋政柏看到他时莫名有些心虚:你听我解释。
    蒋总来玩,怎么也不带我一个呢?沈醇走了过去,笑着捏起了小清的下巴,在面前细细的打量着,长的还算不错,可惜妆太浓,全毁了。
    小清,也就是齐鸣清。
    命运的轮盘转动,这两个人还会有再遇的时候,只是没想到在这种地方。
    郭宏华处于灰色地带,让齐鸣请一辈子待在这里,看似有希望又毫无希望,比让他死还要难受。
    齐鸣清对上了沈醇的眼睛,虽然对方在笑,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反而冷的让他的骨头都好像在打颤。
    他看过权谋,知道朱徽峥是什么样子的,但这种眼神真的直视着他时,他才知道那些人有多么的害怕。
    沈醇!蒋政柏看着他的动作蹙起了眉头。
    沈醇抬眸时笑了一下,松开了齐鸣清的时候拍了拍自己的手,两步走到了蒋政柏的面前,坐在了他的身侧道:蒋哥别生气,这不是就过来伺候你了。
    蒋政柏看着他面上的淡笑,在看见他时升起的那丝希望又沉寂了下去:你怎么会来这里?
    刚好路过,想看看蒋哥你还在不在。沈醇拿过了一旁干净的布,垂眸擦拭着蒋政柏身上的酒渍道,没有打扰到你吧?
    只是因为这样?蒋政柏说道。
    也不全是。沈醇轻扶着蒋政柏的脸颊,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道,蒋哥你就算是山珍海味吃腻了想换清粥小菜,也得挑个好点儿的是不是?
    沈醇蒋政柏握紧的手微微颤抖着,他想问对方有没有心,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那个资格。
    对方的行为完全符合一个金丝雀的标准,只是他奢望太多,他想要的太多,最后难受的只有自己。
    这个吻不像以往那样甜蜜,反而让蒋政柏感觉到了些许苦涩的滋味。
    这不是那谁,沈醇!赵彦斌好容易吐干净了酒水出来,在看到包厢里多出来的人时惊讶异常,一时竟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沈醇跟以前更不一样了,他印象里倔强的小明星,现在跟蒋政柏坐在一起,气场好像都没输的。
    红能养人,还真是没说错。
    赵公子,好久不见。沈醇笑道。
    赵彦斌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军营的,本来应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的,但是对上这么个笑模样,那脾气总觉得没得发,他努力沉下脸问道:你怎么来了?
    看来我真的打扰了。沈醇试图起身,却被蒋政柏抓住了手臂。
    男人低着头,沉着脸道:没有打扰。
    赵彦斌有些踉跄的走了过去道:怎么没有打扰,我们蒋哥出来寻欢作乐来了,你来这不是砸场子
    赵彦斌!蒋政柏沉声喊了他一句,闭嘴。
    我不,我就要说!赵彦斌踉跄的倒在了地上,扶着桌子爬起时,脸上一片的红色,还顺便打了个酒嗝,你别以为你长的好看,蒋哥宠着你,你就能拿乔,我告诉你,你再嚣张下去,到时候蒋哥把你的星途断了,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大明星又怎么样,还不是还不是
    我没有蒋政柏试图起身,十分想把赵彦斌的嘴给堵住从二楼丢下去,可这一次沈醇却制止了他。
    让他说。
    说什么,为个小明星,连兄弟都不要赵彦斌靠在茶几旁,嘴里细碎的话已经有些含糊不清,他打了几个嗝,又猛的起身冲向了洗手间。
    我没有那么想过。蒋政柏看向了沈醇道,真的。
    蒋总确实那么想过,你其实不过是一个由着他玩的东西,谁比谁高贵。一旁的齐鸣清在此时回了神说道。
    蒋政柏蹙眉看了过去,沈醇唇边扬起笑意:怎么说?
    你现在还能笑的出来,我也真是佩服你。齐鸣清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调出了相册,将其中的一张截图放在了沈醇的面前,脸上的笑容狼狈而带着恶意,这可是蒋总当时发给我的话。
    沈醇拿过了手机,看着上面的回复,眸光微微闪烁。
    他的星途要是毁了,我可以养到他死,倒是谢谢你了。
    这是蒋政柏的账号发出的,还带着认证,没法抵赖。
    蒋政柏同样看了过来,那一瞬间脸色沉的厉害,他看向了一旁浓妆艳抹的青年道:你是齐鸣清?
    这种心思让沈醇知道,他的厌恶感恐怕会提到最高。
    齐鸣清看着蒋政柏不复镇定的神情,深吸着气道:知道就知道,你又怕他什么,他也就是个明星,有什么珍贵的,将他毁了啊,把他养到死啊!那不是你说的话么?啊?嘿嘿,哈哈哈
    疯子。蒋政柏蹙了一下眉,看向了沈醇道,你信我,这只是一时的气话。
    我们回去吧。沈醇将手机扔回了齐鸣清的面前,抬手的时候直接以手刀击打到了他的穴位。
    齐鸣清的笑声终止,不可置信的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先让他安静一会儿。沈醇对上了蒋政柏打量的神色道。
    他戴上了墨镜和口罩,直接往门口走去,蒋政柏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跟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辉煌。
    沈醇上了驾驶座的时候打开了副驾驶的锁。
    蒋政柏坐了上去,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件事情。
    沈醇对于他喝酒的事或许不在意,对于他要毁他星途的事,恐怕会在意到了极致。
    牵扯到了未来,或许他已经在思考解除彼此之间的合同。
    是他把一切事情都给搞砸了。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酒液的味道弥漫着,不难闻,只是给这份沉默增添了更多的尴尬,甚至让蒋政柏觉得闹心。
    车子平稳行驶,这个点不至于堵车,很快就到了家。
    沈醇下车,等着蒋政柏同样下车时才锁了车走向了电梯。
    一路沉默到家,蒋政柏叹了一口气道:沈醇,我们谈谈。
    不想谈。沈醇将钥匙丢在了玄关,换上了拖鞋的时候看着满身狼狈的男人道,我先声明,我对于做明星并没有特别渴望,对于你想养我一辈子这件事情也不反感,其他的你自己想,今晚我们都冷静冷静。
    沈醇说完,直接转身进了主卧,关上门的时候道:分房睡。
    门不仅关上了,还锁上了。
    蒋政柏提着自己的衣服站在原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反感他想养他一辈子的事情,也不是特别渴望做明星,那他为什么生气?
    一种从前总是被压制的想法不断的涌现着,蒋政柏想着沈醇当时刚进房间的神态举动,虽然在笑,可是又像是在置气一样。
    所以他那个时候其实不是不在意,只是在外面忍住了不发火而已。
    蒋政柏顾不上换鞋,直接踏进了房里,走到了主卧前敲着门道:沈醇,你是因为我点陪酒的人而生气么?
    我要是点个陪酒的,你看看自己生不生气就完了。沈醇的声音传了出来。
    蒋政柏唇角的笑意却绷不住了,他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感觉,明明对方在生气,他应该忐忑,应该不安,应该难过才对,可他就是觉得高兴。
    如果只是拿他当金主,不会在意他跟谁有了暧昧,也不会这样发火。
    因为在意,才会吃醋。
    沈醇,你听说我,那是赵彦斌点的陪酒,我就是自己喝了两杯,他自己凑过来说要倒酒,还自己自导自演来了个假摔,我都躲过了,真的。蒋政柏站在门口解释道。
    蒋总真是艳福不浅。沈醇躺在床上悠悠说道。
    你那个粉丝不也挺多的。蒋政柏说道,她们个个嚷嚷着要给你生猴子,你艳福也不浅。
    我又不是猴,从哪儿生只猴子出来。沈醇翻了一下身扬声道,再说了,我再怎么艳福不浅,也比不上蒋总满身红酒,红袖添香。
    蒋政柏:成语不要乱用。
    沈醇不接话了,蒋政柏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上的红酒渍,知道这件是穿不成了,但就算能洗干净,他也不想要了:我先去洗澡。
    晚安。沈醇说道。
    蒋政柏转身的动作一滞,知道今晚是别想进房间了,这脾气上来了还真的难哄。
    可他愿意哄。
    蒋政柏带着笑意进了浴室,沈醇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宿主不生气了?】521问道。
    【本来就没生气。】沈醇说道。
    当时那种情况齐鸣清连他的边都没挨着,而且蒋政柏看齐鸣清的眼睛里全是厌恶。
    他喜欢的人,当然还会有很多人觊觎,但沈醇不在意那些追求者的态度,他只在意蒋政柏的。
    蒋政柏对他们不假辞色,那些人就不用理睬,哪一天他要是对别人有了特殊他不会。
    【那不是说情侣最好不要冷战么?有问题当场就要解决,宿主这样白白会不会生气?】521十分的担忧。
    【都上头的时候在那里吵架,是想打一架么?】沈醇笑道。
    521不是很明白。
    【他现在应该在偷着乐。】沈醇笑道。
    说起来也有点儿可笑,他好好跟他说喜欢的时候他不信,非要真的为这种事情生气了才会信。
    他想看他对于这件事情最真实的反应,或者说他想要的反应,他那就只能体贴一点儿,表演给他看了。
    521更迷惑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种要自己想。】沈醇说道。
    521:【】
    宿主不仅不叫它小可爱了,连解释都懒得给它解释了,真的一点儿没生气么?
    沈醇好好的休息了一夜,蒋政柏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起来的时候头有点儿喝酒过后的疼,他顾不得这个,匆匆起身,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时松了一口气:早。
    早。沈醇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抬头说道。
    看来心情没有特别糟糕,蒋政柏松了口气道:今天没有工作?
    没有,早餐和醒酒汤在保温箱里。沈醇说道。
    蒋政柏心神仍然是微提的,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他的爱人,他们是相爱的,但要怎么相处,还真是让他有些束手束脚。
    蒋政柏去洗漱后匆匆喝了醒酒汤,吃了早饭,收拾东西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你不是说今天还有一个通告?
    沈醇放下了手中的剧本,看向了走出来的男人笑道:蒋先生,你没觉得你在没话找话么?
    蒋政柏知道自己确实在试图引出话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的别扭,甚至昨天的事情让他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
    以往还能仗着金主的身份,现在作为情侣要怎么做,他心里却没了底。
    沈醇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朝他示意了一下,蒋政柏坐了过去道:在看剧本?
    没有,在看电视。沈醇悠悠道。
    蒋政柏看了一眼压根没打开的电视,看向了沈醇的时候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说了一句废话:昨天的事情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昨天为什么喝酒?沈醇坐的离他近了些问道。
    谈到正事,一切好开口多了,蒋政柏说道:心情不太好。
    原因呢?沈醇接着问道。
    蒋政柏有些羞于启齿:我
    他一个男人,因为对方没吃醋而心情不好,这事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我可能最近想的比较多。蒋政柏对上了他的眼睛,泄了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只是对金主的义务。
    有这个层面。沈醇说道。
    蒋政柏愣了一下:什么?
    你当初自己说的,不能动感情,否则就要付违约金。沈醇说道,这不是你说的么?
    蒋政柏泄气道:是我说的。
    所以我只能按捺自己的脾气,尽量不对你发火,谁知道蒋先生不仅去了酒吧,还点陪酒。沈醇扭头说道,这谁能忍?
    你喜欢我对么?蒋政柏伸手抱住了他说道。
    嗯。沈醇凑近了亲了他一下道,喜欢你,所以那种事情没有下一次。
    好。蒋政柏扣住了他的脖颈,情浓之人的深吻是最甜蜜的,甜蜜的可以掩盖世间一切的苦涩。
    蒋先生,我们解除合同吧。沈醇跟他分开时说道。
    蒋政柏呼吸微重,脑袋里下意识的有些懵:解除了合同你不会跑吧?
    豁。沈醇笑道,我能跑哪儿去?
    反正也没有什么效力,要不就留着,当个纪念?蒋政柏问道。
    他总觉得得拿一根什么东西牵住他才行。
    不能动感情沈醇悠悠道。
    蒋政柏脸色滞了一下,起身道:我把它拿给你,你要撕要烧都随意。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万恶的条款,他也不至于这么辛苦才能追到人。
    也不着急,等我攒够违约金的时候再给我也行。沈醇说道,我先给一部分,剩下的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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