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睡着了,我带你出了谷。沈醇看着他笑道,那处不便沐浴,现在可觉得难受?
    尚可。沈白起身,羞于启齿处让他微微滞了一下,少爷,此事当真是如此做么?
    你昨夜觉得不舒服?沈醇问道。
    并无。沈白说道,他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当真是如此做的。沈醇笑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道,昨夜的阿白好生诱人。
    沈白面颊微动,心神已然乱了:少爷亦是。
    你也喜欢同我那般?沈醇问道。
    沈白与他对视,轻声应道:是。
    如此便好,我也就安心了。沈醇摩挲着他的脸颊道,以后都如此好不好?
    沈白心脏微热:好。
    521就这么看着宿主诱拐无知青年。
    很显然,宿主不管有没有武力值,这位都反攻不了。
    白白不易,系统叹气。
    这世间我果然还是最喜欢阿白了。沈醇笑道。
    沈白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在这个晨间凝滞了:少爷
    不逗你了,起身吃饭吧。沈醇笑道。
    是。沈白心神微松,接过了沈醇递过的衣服,却发现是白色为主。
    如今你在我娘那里已然过了明路,不管她如何想,如今你都是我的爱人。沈醇笑道,从前暗卫的那些皆可以当做过眼云烟。
    好。沈白说道。
    他着黑色有几分肃杀之意,着白色则显得有几分冰冷不可近人,只是被沈醇从身后抱住系着腰带时,那样的冷肃却又消融了数分。
    镜中一双人,皆是上佳的样貌,沈白握住了扣在腰间的手,薄唇微微抿住。
    愿此生如此时。
    我的阿白生的这样好看,还真是舍不得给别人看。沈醇抱着他笑道,不若还是戴上面具吧,只给我一人看。
    沈白看着镜中的自己耳垂红透,面上染上薄粉的模样错开了眸去:一切听从少爷吩咐。
    他从不知自己心动时竟是如此的一目了然。
    当真要戴?你可知外面不比石山之中,你行走在我身侧,日日见阳光,那戴上一半的面具长期遮挡会出现何种效果?沈醇问道。
    沈白迟疑道:请少爷指教。
    来。沈醇松开了他让他坐在了桌旁,让小二送了一些东西上来,调制片刻将他的面具戴上,在其他裸露的皮肤上细细涂抹着。
    待涂抹均匀,沈醇将面具摘下,拿过一旁的镜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沈白本是不明,在看到镜中之人时瞪大了眼睛。
    他原本肤色有些不自然的苍白,可此时却是一半古铜,一半苍白,仿佛生了某种怪病一般,怎么看怎么怪异。
    还戴么?沈醇笑吟吟的问道。
    不戴了。沈白摸着脸上漆黑的地方,能抹下来后松了一口气,那那些戴着薄纱的女子无此顾虑么?
    女子多涂脂抹粉,无此顾虑。沈醇说道,阿白可要涂脂抹粉?
    不必。沈白起身,转身去找水盆净面。
    沈醇轻轻笑了两声,那暗处隐藏的暗卫皆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面具,将身影隐藏在暗影中更深了一些。
    用过晨饭,沈醇坐在窗边把玩着那枚暖玉,沈白居于其右,看着他的动作道:关于长生秘藏,少爷可有头绪?
    有一些,不过如今不必入局。沈醇说道,只用静观其变。
    少爷是说此次寿宴。沈白问道。
    云景山庄,玉璃城,风回谷皆聚,三令聚集,这是一网打尽的好时机。沈醇说道,对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
    原世界线中就有沈筠遇刺一事,至于玉璃城也有动荡,只是并未详细记载,就已经没了后续。
    现在有人未死,有些事件就有可能被扭转,一切只能静观其变。
    第90章 少爷的贴身侍卫(8)
    风回谷外自有城镇,且颇有欣欣向荣之感,寿宴是在隔日,说是静观其变,沈醇却是带着沈白上街去了。
    坊市之内,道路两侧各种叫卖的东西,沈醇负责选,沈白则负责在后面付银两,提东西。
    这些面人倒是精致。沈醇透过帷帽的边缘看着那色彩鲜艳的面人道。
    少爷喜欢哪个?沈白问道。
    这个。沈醇从其上挑到了一个黑衣白面的面人道,这个看起来颇为像你。
    您真是好眼光!卖货的小贩看着他们的衣着时眼睛已经亮了。
    沈白看了过去,没从那红彤彤的脸上看出什么:不甚像。
    神似而已。沈醇拿过了那一支微微示意道,就要这个了。
    沈白付了钱跟上。
    从街头走到街尾,不过一两个时辰,沈白手中已然捧满了东西。
    沈醇从其上拿过了几个盒子道:我们回去吧。
    好。沈白说道。
    他所买之物不过是一些吃食玩具,买时不觉,一一拆出来后发现其中竟还有一个拨浪鼓。
    沈醇在沈白面前摇了摇那小鼓笑道:可玩过这个?
    不曾。沈白看着那鲜红的小鼓说道。
    给你玩。沈醇笑道,拿着。
    沈白沉默了一下接过,摇了两下,那鼓声颇重,还未等彻底停下来,那鼓纸咔一下碎裂了。
    沈白:
    看来质量不太好。沈醇拿过那纸糊的小鼓道,下次给你买个羊皮的。
    沈白欲言又止:多谢少爷。
    尽管他对这小鼓没什么兴趣,可只要是少爷送的,他皆是喜欢的。
    七零八碎的拆出来都是食物,沈醇也就吃个新鲜,大多也都是放在了旁边,沈白默默的将那些食物重新包扎起来放在了一处。
    阿白真是贤内助。沈醇说话的时候,从一堆东西底下抽出了那个面人。
    黑衣服还是那个黑衣服,脑袋却不知道掉到了哪里。
    阿白,去把那个小贩揍一顿怎么样?沈醇看着那缺了脑袋的面人说道。
    是。沈白当即起身,却被沈醇抓住了手道,我说笑的,不过是一个面人罢了。
    虽然掉了脑袋的画面看起来不太舒服,但也只能说明那小贩粗制滥造而已,说明不了其他的问题。
    沈白垂眸,重新坐了下来道:少爷心情不好。
    这倒没有。沈醇打量着那个面人,半晌起身随手丢到了一旁起身到了门前叫了小二。
    小二按照要求送来了东西,沈醇打开了其中的粉末,兑水开始揉捏,一部分分了出来,另外一部分则分成数份,用各色的汁液调和成了不同颜色的面团。
    沈白在旁静看,本以为他是又找到了什么新鲜的玩意,却不想他将面团捏和时颇有章法,不管是肢体还是褶皱,都做的栩栩如生。
    待身体做好,他又揉了面团开始做脑袋的部分,精雕细画,长发披垂,面上的面具连那个白字都清晰可见。
    待一应粘上,沈白看着那静立在桌面上的面人瞪大了眼睛,竟觉得像自己缩小了站在那处一样。
    【宿主,您这不是面人,是手办。】521说道。
    面人虽也有精致的,但大多讲究的是神似,不像宿主这样,连细节处都无一错漏。
    【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到最好。】沈醇说道。
    少爷的手真巧。沈白打量了数眼称赞道。
    沈醇笑了一下,拿起那个刚刚做好的面人道:这才是我的阿白。
    沈白有些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那时的不悦是因为那个面人脑袋掉了。
    生死之事上天注定,或许那面人的脑袋掉了在少爷看来是极不吉利,且具有诅咒意义的。
    沈白心中被暖意填满了:是。
    我做了你的,你也做个我的好不好?沈醇将面盆推了过去道。
    沈白看着那各色的面团愣了一下:属下不擅此道。
    此事甚好上手,只用用心去做便是。沈醇说道,只要是阿白做的,我都喜欢。
    沈白垂眸,伸出了手去,少爷揉捏面团时似乎也不是很难,若是辅以内力,应该问题不大。
    然而事实是沈白的面团不是捏粗了,就是捏细了,陷下去的部分不管怎么拯救都没有办法,分明是按照看到的来的,手上的面团却好像有着自己的想法。
    沈白做的磕磕绊绊,眼睛紧紧盯着,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些许汗水,衣服粘合,再安上脑袋
    沈白看着那宛如一块石板贴在上面的白衣,又看了看沈醇放在一旁面人,伸手握住了自己那个,十分想毁尸灭迹。
    奈何刚刚伸手,那刚刚做好的面人已然被沈醇拿了过去,放在面前端详着。
    有胳膊有腿,好歹能够看出来是个人,脑袋圆溜溜,眉毛粗黑,眼睛像个小球,一处还有凹陷。
    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属下做的不好。沈白看着他手中的面人,十分想拿回来。
    不,我倒觉得做的颇为可爱。沈醇笑道,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
    沈白听他夸赞,内心十分迟疑:可爱?
    自然,面人讲究的是神似。沈醇戳了戳那圆滚滚的脸道,你是希望我再胖一些?
    不沈白的话头顿了一下道,少爷已是最好。
    每晚睡在一处,自然能够感觉到他的身体日益强壮,不似从前一般柔弱,好似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如今已是最好,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好。
    沈醇轻笑了一声,沈白伸手想要去拿过那个面人道:少爷,我重做一个给您。
    沈醇避让过他的手道:不必,既是做的我,自然由我来处置,阿白不能再擅动。
    沈白略有焦急,却只能按捺下来:是。
    沈醇取过了一个匣子,将那个面人郑重其事的放入了其中道:若我有一日发现不见了,可是会生气的。
    521觉得面前的这一幕跟它提摄像机似乎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沈白蜷缩着手指道:是。
    乖。沈醇取过了自己做的那个面人道,你送了我你做的,我这个自然也要送给你。
    沈白眸光微柔:多谢少爷。
    他伸手要接,沈醇却并未递过来,反而拿在手上细细端详道:这样细看,阿白真是生的好看。
    沈白耳垂染上了微粉,沈醇眸光略过他意动的神色,手指在那面人的脸上点了点,低头轻轻亲了那面人一下。
    沈白腰背挺直,神情虽颇为震惊,面上却有红霞:少,少爷。
    沈醇笑道:一时没忍住,阿白可介意?
    不。沈白倒不介意,他只是觉得那吻格外的让他羞耻,比直接亲吻在自己面上还要来的羞耻。
    哦?沈醇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沈白顿觉不妙,只见沈醇的手指在面人上下移,摸了摸那腰腹的位置道:我记得阿白这里是有腹肌的。
    是。沈白微微收紧了手,已觉其中微湿。
    沈醇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模样,低头亲了亲那面人腰腹的位置。
    少爷!沈白一时情急,按住了他的手道。
    怎么了?沈醇侧眸问道。
    我沈白不知该如何言说,只知连背上都开始冒出了汗水,少爷莫要如此行事。
    不过是面人而已,阿白为何如此焦急?沈醇看着他按住自己的手问道,莫非是吃醋了?
    不是。沈白艰难回答,只能默默收回了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眸中已有哀求之意。
    阿白,你可知道这面人的衣服是能脱下的?沈醇的手指触碰到了面人的衣襟处,轻轻扯动。
    沈白羞耻到了极致,又不能阻止,只能从原地消失不见。
    逗到一半人没了,沈醇仰头看着屋梁之上道:阿白,快下来,我不逗你了。
    沈白将自己蜷缩在阴影中,缓缓的散着脸上的热气,他从不知小小面人也能让他如此羞耻,少爷当真是
    阿白,我骗你的,这面人的衣服不可解下,别生气了。沈醇将面人放在了一旁说道。
    沈白并未生气,他只是觉得此时不宜见人,是的,不宜见人。
    我给你赔罪,你想怎样我都如你所愿好不好?沈醇说道。
    沈白从阴影处看他,见他四处搜寻的模样,眸光很是柔和:属下并未生气,少爷且让属下冷静片刻。
    他怎么可能忍心对他生气。
    好,你莫要恼我就是。沈醇将那面人放进了之前同样的匣子里,也不折腾那些面团了,而是坐在了房内的古琴旁试了试音。
    琴声叮咚,极为曼妙,沈醇的手指覆于其上,一手按压,一手轻拨。
    琴声悠扬婉转,偶尔有呜咽之感,沈白虽不懂乐声,却也能够听出其中沉沉的内疚之感,他有所意动,琴声中又有缠绵悱恻之意传来。
    沈白看着在下弹琴的人,目光从始至终都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相处越久,心动越深,有时候甚至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地步。
    琴声绕梁,沈白本要动身,却闻窗棱处一声响,那处已坐了一人。
    果然是有美人。那人声音中带着戏谑调侃的味道。
    沈醇看了过去,那一人衣衫以玉白为底,其上却绣上了无数的金线,展开的扇面上皆是羊脂白玉,头顶玉冠上珠翠镶满,直恨不得全身都戴上那些金玉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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