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神明大人,多笑一笑有益于身心健康。沈醇低头吻住了他的唇道。
    两人的亲吻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争夺和战争,分开时沈醇用手指擦了一下破皮的唇角笑道:我不做下位。
    我也不做。欧尼斯特说道。
    那还是坚持柏拉图的爱情吧。沈醇试图起身,却被欧尼斯特扣住了腰。
    好吧,先让雷柏特的记忆融合吧。沈醇说道。
    欧尼斯特释放了那段时间的记忆,人类的记忆对于神明而言是极其短暂的,就像是他曾经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经历过人类的一生,记忆在为神的记忆中不过是海中的一粒沙子,留不下丝毫的痕迹。
    可是雷柏特的记忆是不同的,那段记忆因为有克里斯托而变得格外的鲜明,就像是位于海中央的龙吐珠一样,珍贵到无以复加。
    雷柏特的记忆融入,欧尼斯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心情更加的复杂:所以你一早知道我心痛的原因?
    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就此出来。沈醇低头道,没想到你宁愿让自己心痛都能够忍住。
    他说的如此的冠冕堂皇,毫无畏惧,欧尼斯特却感觉不到心痛,反而从心脏的深处涌出了一股暖流,其中掺杂着甜蜜的味道。
    他的礼物在知道他的身份时并未考虑逃跑,只是他又是如此的坏心眼。
    小混蛋。欧尼斯特轻声道。
    沈醇笑了一下,拉住了他的手腕笑道:既然现在僵持不下,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谁赢了谁在上面。
    是什么?欧尼斯特的眸光颤了一下。
    你画我猜。沈醇低声说道。
    可以。欧尼斯特说道。
    这片大陆没有他不认识的东西。
    沈醇这一次起身的时候被放开了,他取过了纸张和羽毛笔道:六局四胜,一人画三次,猜不出就算对方赢。
    可以。欧尼斯特点头。
    你先来画。沈醇坐在他的对面将纸笔递了过来道。
    欧尼斯特未动笔,而是手掌从纸上抹过,一株十分漂亮的植物画面出现在其上,仿佛随时能够随风摇曳。
    千羽草,生长在多德尔丛林之中,可以解蛇毒。沈醇说道。
    你从未去过多德尔丛林才对。欧尼斯特说道。
    可是教廷的藏书中有关于它的描述。沈醇说道。
    欧尼斯特垂了一下眸,重新在纸张上抹过,一种复杂的花纹出现在了其上。
    是辛夷花,但是这个花纹应该是丝绸才会有的。沈醇笑着看向他道,对么?
    欧尼斯特点了一下头,伸手再划过,上面出现了一块棱角分明的石头,漆黑的色泽十分的幽微。
    沈醇沉吟了一下道:据说龙族灭绝时形成了魔龙深渊,这种与神同生的生物死后的骨骼经年累月成为了漆黑的魔石,其上有彩色的光芒,应该没错了,对不对?
    欧尼斯特点了一下头,试图再玩的时候却被沈醇抓住了手:该我了。
    你来。欧尼斯特将纸重新变回了没有图案的模样,放在了沈醇的面前。
    沈醇提起笔沉吟了一下,在纸上落笔,刷刷的声音不绝,欧尼斯特看着他的笔触有些出神,他还记得对方交给盖里的图纸,十分奇妙的画法,只用一种颜色,也可以让很多东西都栩栩如生。
    沈醇停笔,将纸放在了欧尼斯特的面前道:猜吧。
    纸上是一个长条形的东西,不过一指长,却从中间好像隔开了,里面装着液体,上面却是不规则的模样,像是能按下去的。
    欧尼斯特盯着画面看了许久,甚至在整个大陆寻觅,都没有发现这样的东西:这不是你凭空想象的么?
    当然不是了。沈醇托着腮笑道,真要这么说,整个大陆其实才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
    欧尼斯特沉默了一下,开口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
    打火机。沈醇笑道。
    欧尼斯特疑惑道:这个东西能放火?
    是的。沈醇拉住了他的手笑道,借用一下你的创造能力。
    他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之中勾画着那样物体,欧尼斯特动用了力量,在沈醇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手心浮着一个打火机。
    不等沈醇说什么,欧尼斯特已经按下了那个可以按的地方,明亮的火焰跳跃了出来,欧尼斯特眸光复杂道:原来里面装的不是水。
    他亲手创造出来的,当然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
    是气。沈醇笑道。
    欧尼斯特有些感兴趣的捏着那个打火机,不断的按下,熄灭,神情为之而惊讶雀跃。
    再来一次。欧尼斯特将打火机放在了一旁说道。
    亲爱的神明大人,已经四次了,都是我赢了。沈醇笑道。
    欧尼斯特僵硬在了原地,看着对面笑着的青年,又看向了他刚才爱不释手的打火机,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意识到自己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间了,但是愿赌服输。
    即使是神明,也不能随意违背诺言。
    克里斯托欧尼斯特叫了他的名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灯火下的青年眸色很漂亮,只是打量他的神色让他有一种心神一紧的感觉。
    欧尼斯特,你不用紧张,我会给你做好准备的时间。沈醇将决定命运的纸张折叠了起来笑道,强扭的瓜不甜,我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情。
    欧尼斯特心底轻轻松了一下,又听他说道:反正我们也可以过柏拉图式的感情生活。
    就像知道了自己的喜欢,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一样,尝试了与恋人亲密的滋味,一切都不可能再退回原来的位置。
    也就是说等待是可以的,但是那一天终究会到来。
    月色很亮,同样的床却躺着不同样貌的人,沈醇没有抱他,反而十分规矩的躺在自己的被子里入睡。
    欧尼斯特听着耳边的呼吸声,侧头撑起看着熟睡的青年,眸中的碎冰有缓缓消逝的迹象。
    神明不需要睡眠,可是这小混蛋未免睡得太快。
    【宿主!!!】521在持续呐喊。
    【听到了听到了。】沈醇感受着那直勾勾的视线,终于理会了一直呐喊的521。
    【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521表示了十足的惊讶。
    【嗯,是呀,真是太神奇了。】沈醇笑道。
    【是的是的。】521一边答应着,一边觉得哪里不太对,转过神来道,【您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我是早就知道了呀。】沈醇说道。
    【那您怎么欺骗我呢?】521暴委屈,它觉得全天下都快知道了,而它一个应该全知全能的系统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时候说他们不是一个人了么?】沈醇反问道。
    521:【】
    它发现即使回顾记忆,宿主也没有说出那样的话,但是他的态度好像就是那么回事
    但做系统的,讲究的是用事实说话,怎么能用态度好像这种词来论证呢?
    【没有的。】521的数据纠结成了一团乱麻,感觉自己比小猫咪还要惨,【对不起。】
    【这就对了,做系统的怎么能够污蔑自己的宿主呢?】沈醇笑道,【下不为例哦,小可爱。】
    【好的好的,谢谢宿主。】521连连点头,觉得宿主十分的宽宏大量,可是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您真的不在意他们是同一个人呢?】
    【是不是同一个人又有什么要紧呢。】沈醇笑道。
    他注定不会去同时招惹两个人,如果雷柏特不是欧尼斯特,他绝不会接受神明,但事实就是这样,既然招惹了,自然要接受他本来的模样。
    【没什么要紧么?】521问道。
    沈醇沉吟了一下道:【是的。】
    他能够察觉到的东西,系统作为伙伴应该也能够察觉到一点端倪。
    但是不是一个人并不要紧,因为一段生命和记忆的逝去,意味着那段感情的终结,对方重新拥有新的生命和新的记忆,重新变成不同的人,也同样拥有着不同的选择权。
    他未必会再选择自己,沈醇也是一样。
    事别太满,过满则亏,如果以过去来揣度现在,就有可能对对方要求严苛,因为对方的选择而心生怨怼,可对方并没有义务在新的生命里再付出同样的感情,一切都是新生的,所以只能看眼前,所以是不是同一个人没什么要紧的。
    521若有所思:【我尊重宿主的想法。】
    【乖。】沈醇笑道,【你真是我带过的最可爱的系统了。】
    【真的嘛?!】521浑身飘小花,并没有记得去问沈醇一共带过几个系统。
    教廷的日子其实是有些枯燥的,沈醇按照生物钟起来,在侍从的服侍下洗漱,然后穿上神袍,打算去神殿的时候看到了扶着剑柄从里面走出的雷柏特。
    他碧绿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比平常冷了几分,这几分并没有人察觉,一路过去的时候还是有侍从们跟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并不知道他们打招呼的是神明本人。
    克里斯托,日安。贝蒂在看到沈醇时提起了衣摆,眼睛中全是喜悦。
    贝蒂,日安。沈醇笑道。
    克里斯托,我为神明做了花环,送你一个。贝蒂捧过了一旁普罗花做的花环道。
    她的手很巧,编出的花环很是漂亮,沈醇接过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神明,将花环戴在了他的头上道:这是贝蒂的心意。
    神明应该不喜欢这个。欧尼斯特这样说着,却没有取下头顶的花环。
    贝蒂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
    神明喜欢活的东西,摘下的花已经死去了。欧尼斯特说道。
    贝蒂唇角的笑意有些消失,她抿着唇,在沈醇略有些微妙的视线中道: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种鲜花么?
    泥土会弄脏神殿。欧尼斯特说道。
    有道理,贝蒂皱着脸道,那要怎么办?
    欧尼斯特:
    克里斯托来种的话,神明会高兴么?贝蒂看向了一旁的沈醇道,他亲手捧的泥土,神明会嫌弃么?
    欧尼斯特沉吟了一下道:泥土太脏了,会弄脏他的手。
    可是贝蒂想要说什么,却被沈醇打断了。
    贝蒂,他只是骑士,并不懂得神明的心思。沈醇笑道。
    欧尼斯特:
    贝蒂赞同的点了点头,朝着欧尼斯特行了一下礼,提起裙摆踏入了神殿之中。
    你要在外面等还是去里面?沈醇看着他道。
    这里就可以。欧尼斯特说道。
    不管在哪里,他想要看到他就能够看到他。
    好吧,那我先进去了。沈醇转身进去了。
    祷告也是一件枯燥又无聊的事情,但有时候仅限于不感兴趣的人,贝蒂对于祷告这件事就十分的感兴趣。
    沈醇坐在一旁看着她紧握的双手和十分虔诚的面孔笑了一下。
    神明大人,我如此敬爱着您,怎么才能够离您更近一些呢?贝蒂心里问询着。
    当知道自己要被献祭时她心里也是害怕的,但不是对于神明的畏惧,而是对于人心的畏惧,而神明和克里斯托惩罚了那些作恶的人,让她能够一直平安的待在教廷之中。
    即使成为第二受神明宠爱的人也好,但要怎么成为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得到了神明的宠爱,她应该就能够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去保护路易王国的子民了吧,而不是总是依托克里斯托。
    回路易王国去。一道飘渺的声音落在了贝蒂的耳朵里。
    嗯?谁在说话?贝蒂蓦然睁开了眼睛,左右看了看。
    怎么了贝蒂?沈醇同样睁开了眼睛道。
    我听到了一道声音。贝蒂说道。
    沈醇转眸,余光看向了靠在神殿外的男人,笑道:他说了什么?
    他让我回到路易王国去。贝蒂眸中有迟疑,更多的却是惊喜,克里斯托,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神明的声音?
    很有可能。沈醇点头道,神明一定是感觉到你的诚心,想让你回到最思念的地方去。
    马上要成年的正处于人生最漂亮阶段的姑娘,沈醇并不赞成她将时间浪费在信仰上,但贝蒂坚持如此,他也没有去劝导和反驳。
    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但回到故土的确会对贝蒂更好一些。
    他冷漠又高贵的神明,正在用一种可爱的方式驱逐着吃醋的对象,虽然并没有必要,但他开心就好。
    真的么?贝蒂有些激动,可是中央教廷才是最接近神明的地方啊。
    神明的目光是遍布整片大陆的,你不用为此担心。沈醇说道。
    啊,他真是仁爱又慈祥。贝蒂虔诚的祷告道,我一定忠心信仰着您。
    慈祥?沈醇挑了一下眉。
    欧尼斯特的声音听起来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他慈祥。
    是的,像我的祖父一样,听起来慈祥极了。贝蒂说道,我愿意回到路易王国去,替神明播撒您的仁爱。
    神谕降下,贝蒂没有丝毫的抗拒,忙里忙外的收拾着,沈醇坐在椅子上难掩笑意:慈祥的神明大人,您的信徒可是深深地爱着你。
    可是我的目光只注视着你。欧尼斯特说道。
    他比沉淀记忆的雷柏特更加直白一些,感情也更加外露一些。
    沈醇笑道:其实你不用吃醋,贝蒂对你的信仰要远胜于我。
    那是不一样的。欧尼斯特说道。
    贝蒂听到他苍老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惊讶,显然就是一直那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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