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裂的。
    他目光略过床铺。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白秋皱眉,我带你去看医生。
    许清本来想说,他怕打扰少年睡觉。
    就看见白秋伸手,毫无停顿的一把拽开了门。
    ?
    许清震惊:不用输密码吗。
    不用呀。
    少年双眼一弯,解释: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密码就没弄,在自己家还弄密码锁干什么。
    很有道理。
    许清下意识咬牙,气的胸膛上下起伏他昨日白折腾一番,受了那么多苦,做无用功了。他气的不想再说话,一言不发默默的跟在白秋身后。
    白秋下楼,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医生咬着烟站在楼梯口一晃一晃,拿着打火机正准备点火,眼睛骤然一亮,从窗口掏出一碗乌漆麻黑的药飞奔过来。
    许先生。
    他温柔道:该吃药了。
    颇有一种大郎喝药的感觉。
    许清掀开衣服:我绷带裂了。
    走,陈医生立马把药往垃圾桶一扔,去我办公室,我给你包扎。
    我也跟着一起去!
    白秋举手,好奇道:我还没见过包扎伤口呢。
    啧。
    陈医生微微摇了摇头。
    果然。
    有钱人都是没有心的。
    人家为了他受这么重的伤,天天给人家打针不让清醒不说,现在伤口裂开了,一点都不关心,还跟玩一样。
    这么想着。
    陈医生的心里一点同情都没有。
    拿钱办事。
    他呸的一口吐掉烟。
    走。
    边走,他边想怎么才能把绷带绑出花活,逗小少爷开心一下万一白秋开心,白锦也跟着心情好,就给他涨工资了呢。
    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白秋乖乖坐下,看着陈医生给许清拆绷带,医生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盯住他两句多注意少碰水,拿起一旁的酒精给他消毒。
    啊!
    许清痛的跳脚。
    半瓶酒精都撒伤口上了。
    医生非常歉意:不好意思,白家太健康了,我太久没替人看过伤,手有点抖。
    许清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
    陈医生哼着歌,绷带绕了好几圈,绕完,他非常少女心的打了个蝴蝶结:我还会用剪向日葵,小少爷想不想看。
    想!
    白秋双眼亮晶晶的。
    医生绷带缠的很紧,他不顾许清的意愿,用剪刀在绷带上剪来剪去,冰凉的铁器贴在肚皮上,许清精神紧绷,生怕一个不小心一刀捅了进去。
    所幸,无事发生。
    哇。
    白秋配合的眨眼,赞叹:好像呀。
    一点都不像。
    陈医生的向日葵剪的连花影都看不出来。
    像是一个大巴掌。
    也就一般般吧。
    少年的夸赞令医生极其受用。
    他起身,神色忽然变严肃: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出去一下,我有些身体上的事情想和您说。
    有。
    白秋点了点头。
    医生顺手锁了门,目光凝重。
    少年也忐忑起来。
    这个态度他不会得了什么绝症吧。
    要是真得了绝症,他的遗产留给
    白秋仔细想了好一会,更难过了。
    他好像没有遗产。
    许清的绷带有明显拆卸痕迹。
    陈医生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
    白秋疑惑抬头。
    原来不是说他。
    心放下了。
    陈医生下意识的掏出烟,叼在口里:伤口也并非是正常撕裂,像是钝器人为,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划伤的。
    嗯。
    白秋平静的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陈医生没忍住:你不觉得惊讶?
    还好。
    少年挠了挠头,笑容憨厚:我昨天是跟他一起睡的,我看着他自己撕了自己伤口,不过这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我就没管。
    毕竟。
    他放轻声音:他连雇人捅自己都不怕。
    白秋本来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陈医生。
    可他毕竟是医生。
    万一许清跑他这刷个好感,卖个惨,他把自己毒了怎么办。
    嘶。
    信息量好大。
    陈医生握烟的手微微颤抖,他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白秋的表情。
    少年多神色不变,目光清澈,他长的过分精致,看起来有些难以接近,不过,一双圆滚滚的双眼显得有些可爱,冲淡了疏离感。
    笑起来像是邻家少年。
    陈医生忍不住感叹。
    有钱人真可怕,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面不改色,眼都不眨眼。
    你知道就好,呵呵。
    他干笑了一声:我们回去吧。
    陈医生推开门。
    许清乖巧的坐在椅子上。
    你们回来了。
    嗯。
    陈医生点头,忽然喊道:后面有飞碟!
    飞碟。
    许清下意识回头。
    陈医生动作迅速的从兜里掏出注射器,嗖的一下抬手扔出去,稳稳当当的扎在许清身上。
    他三步化成一步迈了过去,使劲一推。
    许清昏倒。
    哇。
    白秋瞪圆了眼睛,夸道:陈医生你好厉害呀,好准。
    小意思。
    陈医生翘起嘴角:以前练过,练过,低调,其实以前是x国特种兵的军医。
    假的。
    反正吹牛又不要钱。
    想当年。
    摄影师被大象踹的那一脚,给他留下了沉重的心理阴影。
    陈医生痛定思痛,苦练了一个月飞镖。
    他想的很好,直接远距离无接触给大象补麻药。
    练好之后。
    陈医生才想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注射器是扎上了。
    他还是要上前推里面的液体,白连一个月了。
    没想到居然在多年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很倒霉的是。
    他当年千防万防,还是被大象给了一脚。
    踹的他三天没起来,从此以后,陈医生辗转反侧思考许久,决定抛弃良知,跟着白锦做事,虽然违背了初心和道德,但是他收获了快乐。
    起码很安逸。
    不用担心被踹。
    白秋喊来佣人把许清抬进客房,他询问了药效,陈医生说药是两天的量,他不敢用太多,怕痴呆。但估计许清也就能睡半天。
    少年表示理解。
    许清被重重的仍在床上。
    他身上的衣服穿了许久,又沾了血,看起来脏的不行,少年喊人替他换下来,将旧衣服全都放洗衣机里,晾干。
    佣人做完这一切,白秋微微垂眸,沉思。
    他手指上挂着从许清腰间摘下的钥匙。
    一共十三把。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卖钥匙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宝贝门。
    我今天好困,差点睡过头。
    第59章
    白秋犹豫片刻。
    他握着钥匙去找医生。
    少年敲门进去时, 陈医生正坐在电脑桌面前,他点着一支烟仰头望天,目光深邃, 放下打火机:小少爷有什么事吗。
    有。
    白秋掏出一串钥匙:您会配钥匙吗。
    ?
    陈医生震惊:我是个医生。
    对呀。
    少年微微眨了眨眼,他双眼亮晶晶的, 满脸都写着崇拜,认真道:您不是x国特工的军医嘛,肯定会的吧。
    他是吹牛的。
    但面对少年这般崇拜的目光。
    陈医生握烟的手微微颤抖,无法拒绝, 他深吸了一口并未点火的烟头, 道:小意思而已,这点事就交给我吧。
    不过。
    少爷为什么不找专业人士呢。
    嘘。
    白秋四下望了望:这件事很重要, 不好声张。
    我懂了。
    陈医生面容凝重:给我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
    白秋如愿以偿的收到了十三把钥匙模具,陈医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钥匙还给他:这个,我太久没做了, 有些生疏。
    如果能再给我三个小时的话。
    他说:这些模具就能变成钥匙。
    没关系。
    白秋眨眼:我不着急用, 麻烦医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
    陈医生松了一口气,宝贝一样把模具抱回怀里。
    终于有事做了。
    他天天在白家躺的太无聊了,每天打游戏看剧, 有些腻了。至于提高自己的医术他胸无大志, 能混一天是一天。
    混不下去。
    就卷铺盖走,回老家开个小药店,美滋滋。
    人能咸鱼为什么要努力。
    陈医生欢乐的离开。
    白秋将钥匙放回许清身边。
    许清这次睡的有些久。
    直到日上三竿, 白锦和万宁回来了, 他还未醒。
    万宁哥怎么来了。
    来接许清回家。
    万宁笑了一下, 语态亲昵:小清叨扰许久, 给你们添麻烦了。
    是有点。
    白秋想了想:不过也还好, 不是很麻烦。
    万宁:呵呵。
    客气一下还当真了。
    这要看许清自己的选择。
    白锦泡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眸光温和的笑着侧头询问:许清呢。
    在楼上睡觉。
    白秋回答。
    我去喊他。
    白锦点了一点头,不紧不慢的上楼。
    许清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静静的躺在床上,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里含着厌烦。
    麻烦至极的东西。
    他接了一杯水,猛的泼在许清脸上。
    咳咳咳
    许清呛了两口,挣扎着起身,睁眼,入目是男人狭长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漂亮的眼里阴狠一闪而过。
    许清坐了片刻才清醒过来,抬头。
    白锦眸里带着歉意,语气柔和,他手指漫不经心的摩擦杯壁:我喊不醒你,只好出此下策,万宁现在正在楼下等你。
    万宁。
    许清恐惧的后退一步:我,我不想见他。
    为何。
    白锦不解,他放下手中的水杯坐在许清旁边,敛眸淡淡道:你帮了小秋,有什么事不妨告诉我,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沈长清把我送给了万宁。
    许清咬唇。
    白锦皱眉:长清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万宁,万宁他
    许清低头,挽了挽袖子,露出手臂上的红痕,不再言语。
    白锦看了一眼。
    眸光冷漠。
    男人明知故问:他做了什么?
    他虐待我。
    许清屈辱着道,他五指缩紧,抓紧床单,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无声哭泣。肩膀一耸一耸,看上去可怜至极。
    居然这样。
    白锦眉头皱的更紧:稍后下楼,我会同他说。
    擦擦眼泪。
    白锦缓慢起身,从袖口抽出手帕递给少年,语气温柔道:我先下去,你平复一下心绪,不要担心,还有我在。
    房间门缓缓关上。
    许清停住抽泣,抓住床头柜放着的钥匙,一把扯进怀里才略微安心,眸光闪烁。
    万宁最近对他的兴趣淡了。
    他毫不怀疑,用不了多久,他也会成为三楼里的一件藏品。
    他本来想借着这个机会。
    住在白锦家,借机当做踏板继续吊着万宁。
    没想到出了意外。
    谁想到的白秋反应这么快不说,还喜欢在包里装扳手。
    这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吗!
    白秋察觉到了不对。
    白锦定然也是。
    许清叹了口气,缓慢下楼。
    在沈长清的口里,白锦是温柔善良,没有一丝缺点的白月光,而在万宁嘴里,男人是疯子,装的很像正常人的疯子。
    比起沈长清。
    许清还是更相信万宁。
    万宁也是疯子。
    同类看人总算准的。
    他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
    哪个药的副作用大到能让人睡一天?
    白锦看他的厌烦并非是假的。
    许清心里有了决定。
    白锦和万宁推杯置盏,看上去一片融洽,许清捏着自己的衣角轻轻的喊了一声万宁,男人冷笑着瞥了一眼他。
    许清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万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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