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也是听人家说的，不能保真。”苏燕妮完全就是把这件事当做笑话，听听就过去了。
“管他离不离呢。”反正最多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就要离开这里。
“他过得倒是潇洒，倒是可惜了我小姑，现在都还不愿意相看对象。”这话苏燕妮说的咬牙切齿。
这两年，可没少给苏慧慧介绍对象，可她全部都拒绝了，苏燕妮想，这都是因为纪四洋，所以她恨透了纪四洋。
“我看你小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你们就别操心了。”纪眠是真的这么认为，这两年偶尔她也和苏慧慧打照面，她看上去比以前气色好了不少。
就连两个孩子也变得比之前有礼貌多了，所以纪眠是真的觉得苏慧慧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所以才不愿意再结婚。
苏燕妮这会也想起之前纪眠的话，她抿了抿唇，虽然纪眠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从小到大的潜意识里，又觉得不结婚时不对的。
好在这时候左彦军的到来打破屋里有些尴尬的气愤，见左彦军特地来接自己，苏燕妮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现在不比以前，我担心你。”自从知道苏燕妮怀孕后，左彦军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燕妮，你这是有好消息了？”纪月看左彦军的表现，瞬间就明白了。
苏燕妮有些抱歉的看向他们：“因为日子还浅，所以还没告诉你们。”
纪月和纪眠都表示理解，等到他们两口子离开后，姐妹俩都不由感慨：“好快啊，燕妮都要当妈了。”
想当初她们刚进城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呢。
纪月捏了捏纪眠的鼻子：“你这老气横秋的语气给我收回去，你才多大呢。”
“你不也是，大姐，你不要忘了，你也才大我一岁多，你也还是个小姑娘呢。”论老气横秋，纪眠自觉是比不上纪月的。
“是啊，我们都还是小姑娘呢。”纪月伸手捏了捏纪眠的脸颊，是呢，她们都还是小姑娘，这辈子已经和上辈子截然不同，所以她夜里不用再惶恐了。
＊
林志华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竟然落榜了，甚至还没纪眠那丫头的成绩好。
不止林志华不信，就连纪云都不信，纪眠那丫头竟然比志华还厉害，竟然考上大学了？
纪眠考上大学的消息是从城里传回来的，双西大队整个都沸腾了，虽然纪眠现在去了城里，但在他们眼里，纪眠还是属于双西大队的，所以她考上大学，大家也很高兴，这可是属于双西大队的荣誉。
这次双西大队知青院里没一个人考上，自从下乡，他们的知识就荒废了，不过是高考的消息传来，才临时抱佛脚复习了段时间，所以对于落榜，除了最开始的难受，他们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明年还有机会继续嘛。
纪眠考上大学倒是让他们意外，所以这两天双西大队的话题全是顾小玉一家，大家话里满是对顾小玉的羡慕。
唯独纪家人一言不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纪眠那丫头竟然考上了大学。
若要问他们这会的感受，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要是当初没分家该多好啊，那这时候风光的就是他们纪家了。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纪刚还在里面，他们一家早就沦为双西大队的笑柄。
反观顾小玉孤儿寡母的，日子反倒是越来越好了。
周围都是嘲笑胡翠英他们错把鱼目当珍珠，反倒把纪家最有出息的人越推越远。
“我看啊，这都是报应，估计纪老三在地底下都看不过眼了吧。”有人冷嗤道。
“可不是，前几年，他们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也难怪这次纪眠那丫头考上大学，人家也只是回来给纪老三烧纸，说都不和他们说一声。”大家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朝胡翠英那边看去，这让胡翠英觉得更难受了。
因为纪眠考上大学的事，纪家一度沦为双西大队的笑话，纪大强一脸气愤的嚷嚷要去找顾小玉问个清楚。
“站住，你凭什么去问人家，别忘了，我们已经分家了。”纪正兴绷着一张脸看向纪大强。
“分家了纪眠那丫头也是我们纪家的种，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回来报喜吗？”纪大强语气很是不满。
但凡是纪眠回来家里一趟，外面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难听的话，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家说不定会顾忌纪眠大学生的身份，以后见到他们也得客气三分。
“你怎么就不长教训呢，自从分了家，顾小玉他们何时占过下风？”就连刚才一直没开口的罗桂芳忍不住出声。
纪大强一愣，过了好一会才发现罗桂芳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会那么巧吧？”想起队上那些传闻，纪大强的脸色不由有些发白，该不会真的是老三吧。
“别人乱说的你们也信？”胡翠英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但很快又转身过来：“等会去给老三烧点纸，也算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不管他们表面上表现得多淡定，队上那些话到底是影响到他们了，所以胡翠英决定去给纪三勇烧点纸，也算是让自己安心。
纪大强这会一脸恹恹的点头，或许真的是老三，想到之前的事，纪大强确实有些心虚。
这也绝了他们想要去找纪眠攀关系的决心。
这头的顾小玉得知纪月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决定摆酒。
“还要摆酒吗？”纪眠是真的诧异了，不过看到顾小玉眼神里的期待，拒绝的话不由咽了回去。
“对，你考上大学这样的好事，咱们可能得摆酒。”顾小玉一脸的肯定。
“那行，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只要她们高兴就好，反正就是当一天工具人。
顾小玉很快就定了摆酒的日子，说是摆酒，其实邀请的人并不多。
除了苏允聪一家，和嫁出去的苏燕妮，再有就是顾小玉食堂里的同事。
这些年，纪眠就宋小洁一个朋友，所以她就只邀请了宋小洁一个人，所以算下来也就不到三桌的人。
“要不要回双西大队办一次？”顾小玉征求纪眠的意思，毕竟她之前可是说了要大办的。
纪眠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去双西大队办，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主动送上门去让人参观，她才不要当猴子呢。
见纪眠拒绝，顾小玉自然尊重她的意见，随后就开始准备这边的摆酒，既然人不多，那就弄得温馨一点。
因为去报道的时间是开了年，所以纪眠还能在家过年，这是纪眠来这里过得第四个年，一眨眼，自己来这就竟然快四年了，纪眠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四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很多画面在自己脑海里一一闪现，纪眠想，未来只会越来越好的。
摆酒那天来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真心的朋友，所以那天的气氛很是温馨热闹，听着大家对自己的祝福，纪眠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呢。
等到结束后，纪月才悄悄告诉纪眠，刚才纪四洋过来了，不过被顾小玉直接赶走了。
“她来干什么？”纪眠满是不解，这两年，纪四洋可一直都很安静老实，或者说他没心思再作妖。
“你现在是大学生了，自然不一样了，当然我猜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他想要借着我们和苏家的关系，重新和苏慧慧和好。”当然这只是纪月的猜测。
“他想的倒是挺美。”纪眠不由轻嗤一声。
“可不就是这个理，他以为人家苏慧慧现在还看得上他？”纪月猜测纪四洋现在大概也是想孩子了，毕竟和陈丽红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的破事我们就别管了。”纪眠说完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其他人也没空管这事，因为他们打算送纪眠去学校，顺便去京市见识见识。
第64章 .64三合一
纪眠去上学的行李是顾小玉和纪月一起收拾的,很多东西纪眠想说不用带，到时候需要可以再去买，但想到这也是她们对自己的一片心意,所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知道能去送纪眠上学，纪明很是高兴，因为他还没坐过火车呢。
准确的来说,一家四口都没有坐过火车,只是纪眠和纪月有不同的经历，但为了不在他们面前露馅，所以两人对坐火车也表现的很是兴奋。
从买了火车票纪明就在期待离开的那天，出发之前，纪眠做了不少方便在火车上吃的东西。
进了火车站，纪明的眼睛就没闲着，一会看下这里,一会看下那里，看什么都很惊奇的感觉。
纪月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注意看路,还有不要跟我们走散了。”
“知道了。”纪明看出她的严肃,终于收敛了些。
在后世做惯了飞机和高铁的纪眠有些头疼,绿皮火车速度不快，她看了下票,他们满打满算的要坐一天一夜呢。
一家四口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母女三人坐在对面的三连座，纪明坐在对面的座位上,旁边是一位和善的中年阿姨。
火车哒哒哒的前进，纪眠来了睡意，她看向旁边的纪月，说话都有些迷糊了：“我睡一会。”
纪月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睡一会,这些天，熟悉的，不熟悉的，家里每天都会来不少人，所以纪眠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
纪明一路都很兴奋，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他忍不住想，坐火车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体验完火车带来的新奇感后，纪明突然意识到分别，以后他们和纪眠的距离隔了一天一夜火车的距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次的分别和往常不同。
这些天沉浸在纪眠成了大学生的喜悦里，他都忘了分离这回事，他看向对面已经睡睡的纪眠，忍不住看向纪月：“大姐，那以后我们不是很久都要见不到二姐了？”
“嗯，是这样。”纪月语气温和，即使想要搬来眠眠这边，也还要一年的时间才行。
“这样吗？”纪明看起来有些失落，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分别的感觉。
顾小玉眼神也跟着暗淡起来，这还是纪眠第一次离她这么远呢，从他们生下来，他们还没分开过，这次送眠眠到了京市后，还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纪眠其实睡得并不熟，听着他们讨论分别的事，她心里其实也很舍不得。
当年上大学都还没有这种感觉呢，那时候本来就和父母不亲，觉得在哪里都一样，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相处快四年，他们早已经是刻进自己骨子里的亲人。
可惜至少还有一年他们才能团聚。
在火车上根本不可能睡得跟谁，纪眠听见纪明旁边的婶子问他们：“送闺女去上大学？”
她听见顾小玉骄傲的生意：“对，送闺女上大学去。”
“大学生好呢，大妹子有福气呢。”说着开始商业吹捧，纪眠第一次知道原来在顾小玉心里自己这么厉害，她不由弯了弯唇角。
纪月一脸含笑的听着顾小玉和对面人的谈话，思绪不由回到了上辈子，那时候纪眠考上大学，家里只有顾小玉一个人去送了她。
那时候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林志华，上辈子的林志华也参加了第一次的高考，但他却落了榜。
为了顾忌他的心情，纪月很少提起纪眠考上大学的事，就是怕刺激道他，那时候她甚至本能的排斥纪眠对自己的提醒，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眠眠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吧。
纪眠听着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最后是被纪月拍醒的，让她起来吃点东西，纪明刚才已经去打了两杯开水回来，这会就着她之前做的东西吃刚刚好。
纪眠缓了两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随意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催促纪月他们也睡一会，让他们不用担心，一切有她盯着。
“小月和小明睡会，我还不困，眠眠也可以再睡一会。”因为担心行李，顾小玉没打算睡。
纪明因为之前的兴奋，这会还没有困意，他摇了摇头：“我还不困，你们睡吧。”
“不睡小心长不高了你。”纪眠说完就催促他赶紧睡。
“二姐，你接着睡，有我守着呢。”纪明说完还伸手揉了揉纪眠的脑袋，这两年，从身高来看，他已经完全碾压了两个姐姐。
“纪明，谁给你的狗胆敢揉我头发，忘了我才是姐姐吗？”纪眠佯装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谁让我现在比你们高呢，以后我就是哥哥。”纪明的语气有些得意。
“胆子肥了是吧。”纪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胆子也跟着身高一起长了是吧。
“管他离不离呢。”反正最多一年多的时间，他们就要离开这里。
“他过得倒是潇洒，倒是可惜了我小姑，现在都还不愿意相看对象。”这话苏燕妮说的咬牙切齿。
这两年，可没少给苏慧慧介绍对象，可她全部都拒绝了，苏燕妮想，这都是因为纪四洋，所以她恨透了纪四洋。
“我看你小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你们就别操心了。”纪眠是真的这么认为，这两年偶尔她也和苏慧慧打照面，她看上去比以前气色好了不少。
就连两个孩子也变得比之前有礼貌多了，所以纪眠是真的觉得苏慧慧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所以才不愿意再结婚。
苏燕妮这会也想起之前纪眠的话，她抿了抿唇，虽然纪眠的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从小到大的潜意识里，又觉得不结婚时不对的。
好在这时候左彦军的到来打破屋里有些尴尬的气愤，见左彦军特地来接自己，苏燕妮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找不到回来的路。”
“现在不比以前，我担心你。”自从知道苏燕妮怀孕后，左彦军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燕妮，你这是有好消息了？”纪月看左彦军的表现，瞬间就明白了。
苏燕妮有些抱歉的看向他们：“因为日子还浅，所以还没告诉你们。”
纪月和纪眠都表示理解，等到他们两口子离开后，姐妹俩都不由感慨：“好快啊，燕妮都要当妈了。”
想当初她们刚进城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呢。
纪月捏了捏纪眠的鼻子：“你这老气横秋的语气给我收回去，你才多大呢。”
“你不也是，大姐，你不要忘了，你也才大我一岁多，你也还是个小姑娘呢。”论老气横秋，纪眠自觉是比不上纪月的。
“是啊，我们都还是小姑娘呢。”纪月伸手捏了捏纪眠的脸颊，是呢，她们都还是小姑娘，这辈子已经和上辈子截然不同，所以她夜里不用再惶恐了。
＊
林志华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竟然落榜了，甚至还没纪眠那丫头的成绩好。
不止林志华不信，就连纪云都不信，纪眠那丫头竟然比志华还厉害，竟然考上大学了？
纪眠考上大学的消息是从城里传回来的，双西大队整个都沸腾了，虽然纪眠现在去了城里，但在他们眼里，纪眠还是属于双西大队的，所以她考上大学，大家也很高兴，这可是属于双西大队的荣誉。
这次双西大队知青院里没一个人考上，自从下乡，他们的知识就荒废了，不过是高考的消息传来，才临时抱佛脚复习了段时间，所以对于落榜，除了最开始的难受，他们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明年还有机会继续嘛。
纪眠考上大学倒是让他们意外，所以这两天双西大队的话题全是顾小玉一家，大家话里满是对顾小玉的羡慕。
唯独纪家人一言不发，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纪眠那丫头竟然考上了大学。
若要问他们这会的感受，那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要是当初没分家该多好啊，那这时候风光的就是他们纪家了。
可惜没有如果，现在纪刚还在里面，他们一家早就沦为双西大队的笑柄。
反观顾小玉孤儿寡母的，日子反倒是越来越好了。
周围都是嘲笑胡翠英他们错把鱼目当珍珠，反倒把纪家最有出息的人越推越远。
“我看啊，这都是报应，估计纪老三在地底下都看不过眼了吧。”有人冷嗤道。
“可不是，前几年，他们是怎么对待人家的，也难怪这次纪眠那丫头考上大学，人家也只是回来给纪老三烧纸，说都不和他们说一声。”大家说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朝胡翠英那边看去，这让胡翠英觉得更难受了。
因为纪眠考上大学的事，纪家一度沦为双西大队的笑话，纪大强一脸气愤的嚷嚷要去找顾小玉问个清楚。
“站住，你凭什么去问人家，别忘了，我们已经分家了。”纪正兴绷着一张脸看向纪大强。
“分家了纪眠那丫头也是我们纪家的种，这么大的事，她都不知道回来报喜吗？”纪大强语气很是不满。
但凡是纪眠回来家里一趟，外面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难听的话，而且更重要的是，大家说不定会顾忌纪眠大学生的身份，以后见到他们也得客气三分。
“你怎么就不长教训呢，自从分了家，顾小玉他们何时占过下风？”就连刚才一直没开口的罗桂芳忍不住出声。
纪大强一愣，过了好一会才发现罗桂芳说的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会那么巧吧？”想起队上那些传闻，纪大强的脸色不由有些发白，该不会真的是老三吧。
“别人乱说的你们也信？”胡翠英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但很快又转身过来：“等会去给老三烧点纸，也算是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不管他们表面上表现得多淡定，队上那些话到底是影响到他们了，所以胡翠英决定去给纪三勇烧点纸，也算是让自己安心。
纪大强这会一脸恹恹的点头，或许真的是老三，想到之前的事，纪大强确实有些心虚。
这也绝了他们想要去找纪眠攀关系的决心。
这头的顾小玉得知纪月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决定摆酒。
“还要摆酒吗？”纪眠是真的诧异了，不过看到顾小玉眼神里的期待，拒绝的话不由咽了回去。
“对，你考上大学这样的好事，咱们可能得摆酒。”顾小玉一脸的肯定。
“那行，你们自己看着安排。”只要她们高兴就好，反正就是当一天工具人。
顾小玉很快就定了摆酒的日子，说是摆酒，其实邀请的人并不多。
除了苏允聪一家，和嫁出去的苏燕妮，再有就是顾小玉食堂里的同事。
这些年，纪眠就宋小洁一个朋友，所以她就只邀请了宋小洁一个人，所以算下来也就不到三桌的人。
“要不要回双西大队办一次？”顾小玉征求纪眠的意思，毕竟她之前可是说了要大办的。
纪眠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去双西大队办，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动物园的猴子，主动送上门去让人参观，她才不要当猴子呢。
见纪眠拒绝，顾小玉自然尊重她的意见，随后就开始准备这边的摆酒，既然人不多，那就弄得温馨一点。
因为去报道的时间是开了年，所以纪眠还能在家过年，这是纪眠来这里过得第四个年，一眨眼，自己来这就竟然快四年了，纪眠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
四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很多画面在自己脑海里一一闪现，纪眠想，未来只会越来越好的。
摆酒那天来的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真心的朋友，所以那天的气氛很是温馨热闹，听着大家对自己的祝福，纪眠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呢。
等到结束后，纪月才悄悄告诉纪眠，刚才纪四洋过来了，不过被顾小玉直接赶走了。
“她来干什么？”纪眠满是不解，这两年，纪四洋可一直都很安静老实，或者说他没心思再作妖。
“你现在是大学生了，自然不一样了，当然我猜还有另外一层关系，他想要借着我们和苏家的关系，重新和苏慧慧和好。”当然这只是纪月的猜测。
“他想的倒是挺美。”纪眠不由轻嗤一声。
“可不就是这个理，他以为人家苏慧慧现在还看得上他？”纪月猜测纪四洋现在大概也是想孩子了，毕竟和陈丽红在一起，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他的破事我们就别管了。”纪眠说完直接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其他人也没空管这事，因为他们打算送纪眠去学校，顺便去京市见识见识。
第64章 .64三合一
纪眠去上学的行李是顾小玉和纪月一起收拾的,很多东西纪眠想说不用带，到时候需要可以再去买，但想到这也是她们对自己的一片心意,所以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知道能去送纪眠上学，纪明很是高兴，因为他还没坐过火车呢。
准确的来说,一家四口都没有坐过火车,只是纪眠和纪月有不同的经历，但为了不在他们面前露馅，所以两人对坐火车也表现的很是兴奋。
从买了火车票纪明就在期待离开的那天，出发之前，纪眠做了不少方便在火车上吃的东西。
进了火车站，纪明的眼睛就没闲着，一会看下这里,一会看下那里，看什么都很惊奇的感觉。
纪月轻轻弹了下他的额头：“注意看路,还有不要跟我们走散了。”
“知道了。”纪明看出她的严肃,终于收敛了些。
在后世做惯了飞机和高铁的纪眠有些头疼,绿皮火车速度不快，她看了下票,他们满打满算的要坐一天一夜呢。
一家四口的位置是连在一起的，母女三人坐在对面的三连座，纪明坐在对面的座位上,旁边是一位和善的中年阿姨。
火车哒哒哒的前进，纪眠来了睡意，她看向旁边的纪月，说话都有些迷糊了：“我睡一会。”
纪月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睡一会,这些天，熟悉的，不熟悉的，家里每天都会来不少人，所以纪眠有段时间没好好休息了。
纪明一路都很兴奋，看着窗外不断掠过的风景，他忍不住想，坐火车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体验完火车带来的新奇感后，纪明突然意识到分别，以后他们和纪眠的距离隔了一天一夜火车的距离，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这次的分别和往常不同。
这些天沉浸在纪眠成了大学生的喜悦里，他都忘了分离这回事，他看向对面已经睡睡的纪眠，忍不住看向纪月：“大姐，那以后我们不是很久都要见不到二姐了？”
“嗯，是这样。”纪月语气温和，即使想要搬来眠眠这边，也还要一年的时间才行。
“这样吗？”纪明看起来有些失落，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分别的感觉。
顾小玉眼神也跟着暗淡起来，这还是纪眠第一次离她这么远呢，从他们生下来，他们还没分开过，这次送眠眠到了京市后，还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纪眠其实睡得并不熟，听着他们讨论分别的事，她心里其实也很舍不得。
当年上大学都还没有这种感觉呢，那时候本来就和父母不亲，觉得在哪里都一样，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相处快四年，他们早已经是刻进自己骨子里的亲人。
可惜至少还有一年他们才能团聚。
在火车上根本不可能睡得跟谁，纪眠听见纪明旁边的婶子问他们：“送闺女去上大学？”
她听见顾小玉骄傲的生意：“对，送闺女上大学去。”
“大学生好呢，大妹子有福气呢。”说着开始商业吹捧，纪眠第一次知道原来在顾小玉心里自己这么厉害，她不由弯了弯唇角。
纪月一脸含笑的听着顾小玉和对面人的谈话，思绪不由回到了上辈子，那时候纪眠考上大学，家里只有顾小玉一个人去送了她。
那时候自己满心满眼都是林志华，上辈子的林志华也参加了第一次的高考，但他却落了榜。
为了顾忌他的心情，纪月很少提起纪眠考上大学的事，就是怕刺激道他，那时候她甚至本能的排斥纪眠对自己的提醒，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眠眠一定对自己失望极了吧。
纪眠听着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最后是被纪月拍醒的，让她起来吃点东西，纪明刚才已经去打了两杯开水回来，这会就着她之前做的东西吃刚刚好。
纪眠缓了两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随意的吃了点东西，然后催促纪月他们也睡一会，让他们不用担心，一切有她盯着。
“小月和小明睡会，我还不困，眠眠也可以再睡一会。”因为担心行李，顾小玉没打算睡。
纪明因为之前的兴奋，这会还没有困意，他摇了摇头：“我还不困，你们睡吧。”
“不睡小心长不高了你。”纪眠说完就催促他赶紧睡。
“二姐，你接着睡，有我守着呢。”纪明说完还伸手揉了揉纪眠的脑袋，这两年，从身高来看，他已经完全碾压了两个姐姐。
“纪明，谁给你的狗胆敢揉我头发，忘了我才是姐姐吗？”纪眠佯装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谁让我现在比你们高呢，以后我就是哥哥。”纪明的语气有些得意。
“胆子肥了是吧。”纪眠瞪了他一眼，这家伙胆子也跟着身高一起长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