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称呼,小来福,下次再乱叫,小心本大人打你板子!我眉毛一竖,冷声道。
    宣煜然估计是没想到我一晚上就变得如此突然,脸色难看的厉害。
    快去,本大人饿了。
    我对他摆了摆手。
    宣煜然端着食盒进来的时候,他专门关上了大门。
    我看着他关门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
    眼看着他把食盒扔在桌上,自己打开。
    我看了他一眼,自己打开就自己打开,喊什么。
    一打开食盒我就傻眼了,这个汤盅怎么瞧怎么像是晚上我溜去御膳房掺水的那碗啊。
    我拿勺舀了一口,嘴里一咂摸,得,还真是那个,这汤现在就是白水加盐
    我伸手把汤盅一推,掉头去吃别的了。
    宣煜然就在一旁看着,也没说话。
    等我把饭吃完,我扭头看着他,你知道祁露在哪吗?
    宣煜然看着我,知道又如何,你不是说你救不了她吗?
    我试试。
    宣煜然略微蹙眉,看着我说:什么意思?
    她是最后一个祁门暗卫,你还得靠她逃出去呢。我拿巾帕擦了擦嘴,明白吗?
    宣煜然冷眼看着我:你为什么又变了?之前不还说什么都做不了吗?还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脸上有点发僵:我后来想想,即使如此,我也比你强,至少我现在是段群山的眼前人,总比你说得上话,对吧?
    宣煜然眯着眼看我,似乎想看穿我的内心。看吧看吧,你就是有透视眼,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你别管我什么意思,最迟七天之后,我就把祁露给你带出来,到时候你就赶紧消失在我面前。我冷冷地说。
    宣煜然忽然站起来,似乎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止住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我是叛徒,说要杀了我,是吧?歇歇吧,先把命保住,再想着怎么取我的命吧。我摆了摆手。
    宣煜然走的时候,脸黑的像块炭。
    我心里暗爽的不得了,他一走,万岁就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飞到了我的肩上。
    万岁,你刚看到你爹的英姿了吗?我骂的他连嘴都不敢回,真他妈的爽!
    爽过之后,我就开始思考怎么救祁露了。宣煜然刚才把祁露所在的位置告诉了我,这是他探听了许久的结果。
    祁露没在我之前呆的牢狱里,而是在宫外的大狱。我之前呆的地方,是宫里关押犯错宫人的私狱。虽然都是牢狱,但是级别完全不同。祁露那是正儿八经的死牢,一般人进都进不去。
    我摸着万岁五彩斑斓的脑袋,思考着怎么才能让段群山带我去趟大狱,去看看女主。
    我之所以敢说七天后就能把祁露救出来,是因为我始终相信一样东西存在这本书里女主光环!
    虽然我没有,但是女主一直都有,只是欠缺一个时机。而我,将握住时机的把手,把它再送到女主的身边。
    赶紧结束吧,老子快受不了了!
    第21章
    自从我说完七天后救出祁露,段群山就再没露过面
    宣煜然天天给我送饭,嘲弄的表情像面具一样挂在脸上,就没卸下来过。
    我全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假装一切尽在手中,然后晚上偷偷咬被角。段群山怎么就不来了?难道他不打算和我装了?
    一晃过去了六天,眼瞧着最后一天的期限就要到了,宣煜然脸上的嘲弄已经刻在他脸上了。
    今天可是第七天。他对着我,笑着说。
    老实说,他笑起来还是格外英俊,虽然易了容,可并不是什么丑陋的面容,柳叶眉微微上挑,红润的嘴巴斜勾着,戏谑地看着我。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祁露救出来。
    他已经不在我面前自称朕了,阴险的跟他哥一个样。也许是因为血脉的流通,宣煜然某些神情特别像段群山,不过两人都不自知。
    哎,都是兄弟,大家坐在一起打两圈麻将,有什么解不开的仇呢?大不了,我给你俩都喂牌啊。
    我冷眼瞅了他一下,呵,小人得志。
    如果你现在给我磕头认错,我就留你一个全尸。
    我一听鸡皮疙瘩就起来了,敢情您之前不仅要我死,还没打算给我留全尸啊?这小王八蛋!心是真狠啊!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收拾收拾。我把空碗往桌上一丢,一抹嘴,冷声说。
    宣煜然现在也不生气了,他似乎心情很好,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微笑。
    等他收拾完,宣煜然似乎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我坐着,他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你还有什么招数?再让我看看。
    我招数可多着呢,不过你怕是看不到了。我冷笑道,过嘴瘾谁不会?
    宣煜然忽然伸手捏住我的肩膀,将我扯到他的面前,他的手像捏泡沫一样,捏的我肩膀咯吱作响。
    那你就趁这最后的时间,留给段群山看吧。
    那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咬牙切齿地对他说。
    宣煜然脸上的笑容逐渐冰凉,猛地低下身子,靠近了我。我正想后撤,却被他捏着肩膀,不能逃脱。
    眼瞅着,他就要贴上了我,忽然听见身后有翅膀扑闪的声音,万岁一边大喊着万岁万万岁,一边像个二踢脚一样,冲着宣煜然的脑袋而来。
    宣煜然松了手,向右一跳,闪开了万岁的攻击。
    我赶紧把万岁护在怀里,一人一鸟,戒备地看着宣煜然。
    宣煜然眼神凌厉地看着我怀里的万岁,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养的鸟倒是忠心耿耿。
    我一听,这是说我连禽兽都不如呗。
    我也冷笑一声:我的鸟跟我一样,只对对的人忠心耿耿。
    宣煜然眼光一闪,似乎还想说点儿什么,最后还是止住了。
    宣煜然走了,我才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来我得开始制定B计划了。如果段群山没来,那我就直奔冷宫后山,当个山中野人算了。
    不过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得主动出击。
    我带着万岁,打开大门,对着外面大喊:来人啊,来人啊。
    等我喊到喉咙都有些发疼的时候,也没见到一个人影。
    我这是被抛弃了?难道我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弃子?还是说,段群山认为有了祁露这个筹码后,我就已经不重要了?
    我忽然有点儿高兴。那我干嘛还帮那个小王八蛋?反正我任务也做不了了,还不如趁现在带着万岁跑路!
    我越想越激动,转身就回去打包行李。
    万岁就乖巧地待在衣架上,嗑瓜子。
    这家伙随我,只要有吃的就不闹腾。
    我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这里的东西都不是我的,衣服我也用不上,只用换了件轻便的衣衫,把长发束起,又在屋子里打了套拳,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对万岁说了句:走,儿子。
    万岁慢悠悠地磕完最后一颗瓜子,然后跳到了我的肩膀上,狠狠地啄了一下我的脑袋。
    哎呀,啄你爹干嘛?
    我说完,它又啄了我一下。我赶紧求饶,现在没时间跟它打闹,我得趁段群山和宣煜然都没来的这段时间,赶紧跑路。
    我已经想好了,先回后山躲一阵,等风头过去了,我就出宫,浪迹天涯!
    哈哈,老子把任务做成开放地图了。
    我推开窗户,刚从里面跳出来,就发现一个人影杵在我面前,金线缝制的靴子,针脚绵密,就算在夜色中也是闪闪发光。我头一抬,对着那人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陛下,大晚上的还没睡呢?
    段群山低头看我,为什么不走门?
    走这方便,比门近。我干笑了两声,站起身来。
    段群山看着我,你要去哪儿?
    晚上吃多了,想消消食。我继续胡扯。
    段群山忽然弯起唇角,笑了一下,那我带你去个地方,消消食。
    我一看段群山这个笑,就有点儿犯嘀咕,但是绝不敢当场拒绝。段群山和宣煜然那个废帝不同,他是实打实手里有权的,他想让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
    我点点头,然后看着段群山朝我伸出手来。我乖乖地把手放到人家手上,然后跟着他向外走。
    出了辰华宫,就见一顶大轿子正候在外面。我一看,就明白了,今晚原是段群山安排好的,他本来就打算带我去个什么地方。
    他会带我去哪儿呢?
    我不去猜测,对段群山我从来不猜测,因为我猜不出。段群山自始至终对我来说,都是个谜。无论是他的行动,还是他的容颜,都让我无法看破。
    我甚至越来越觉得他是一个罩着萧韫面具的神秘人。
    他甚至能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想要什么。
    轿撵穿过重重宫门,向着未知的前方不断前进。我看着身后的皇城大门,心里觉得有些不妙。
    此时已是深夜,宫外的大路上没有行人和车马,安静的只能听见轿夫的脚步声。
    轿子停下来的时候,段群山原本闭着的眼眸慢慢地睁开,然后对我说:到了。
    外面的人打了轿帘,然后跪在地上。
    段群山拉着我一起出来,我抬头的时候,后背已是一片冷汗。
    眼前的铜钉大门大敞着,檐下悬着两盏黄绸灯笼,映出匾额上的字。
    监律司。
    这是什么地方?我扭头看着段群山,段群山轻声说:大狱,关押死囚的地方。
    我咽了口唾沫,我充分怀疑,宣煜然的行踪已经被他知晓,他只是在和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要不说,宣煜然斗不过段群山。即使重生了一次,还不是被人家遛着玩。
    很多人以为重生一次就能改变很多东西,就能扭转乾坤,焕然一新,殊不知,你可能只是再输一次,鲜血淋漓。
    陛下,为什么带我来这地方?这地方怕是不能消食吧。我干笑了两声。
    我以为你想来这里,见一见故人。
    故人?我愣了一下,难道宣煜然在这吗?我假装糊涂地看着他,瞪大眼睛,展现出了我的惊讶与震惊。
    那倒没有,他不会在这里,他有其它的去处。段群山在我耳边说着这段话,轻声细语,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随朕进去。他的手跟他的话语一样,温柔而没有温度。
    我被段群山拖着,走进了监律司。
    刚走下台阶的时候,一股浓重的异味就飘了出来,那是霉菌,泥土还有腐臭血肉混合的气味。
    味道刚飘上来的时候,我差点呕了出来。
    段群山看着我,然后从衣襟里掏出个小瓶,在里面拈了点药膏抹在我的鼻尖下,一股淡淡的药草味冲淡了异味。
    这味道你怕是闻不惯。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不觉得难受?
    朕早就习惯这味道了。他淡淡地说,拉着我继续前行,战场上的味道比这里还要难以忍受。
    我怔怔地看着他。
    深夜,我同段群山行走在气味腥臭的牢狱之中,他的手一直抓着我的手。大牢里一片静谧,只有靴底踩在地上的声响。
    段群山带我走到大牢的深处,随后停了下来。
    你的故人就在前方。他突然松开了手,我的手立刻变得空落落的。
    我看向前方,又扭头看着段群山,陛下,不一起吗?我的嗓音有点轻微的抖动,微不可察。
    朕在这里等你。他对我说。
    我转过头,向着前方缓慢走去。
    一盏灯,两盏灯,我走到第三盏灯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段群山就站在原地,静默地看着我。
    我转过身,继续朝前走。
    走到第五盏同第六盏之间的时候,我停了下来,右手边的监牢里我听到了虚弱的喘息。
    我正视着它,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那眼睛很秀气,是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丝妩媚。
    她静默地看着我。
    我朝前走了几步,透过栏杆望着她。
    这人虽然我从没见过,但我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本书的女主祁露。
    第22章
    灯火在凌乱的闪烁,像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晚上一定不一般。
    我咽了一口唾沫,伸手缓慢地打开牢门。走进去那一刻,血腥气更为强烈,甚至有些呛人。
    祁露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即使她已经伤痕累累,血肉模糊,她纤细的眉头也没有一丝褶皱。现在的祁露像一个面对着敌人严刑拷打,也绝不低下头颅的女英雄,而在她面前的我就像一个投敌叛国的叛徒,我甚至在她灼灼的目光下觉得有些惭愧与不安。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分不清原先的颜色,浑身上下遍布伤口,苍白的脸色显示出她身体的虚弱。
    你是谁?她冷声问我。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审判的罪犯,一时间竟说不出任何话来。
    我是谁?我就是个炮灰,还是一个畏畏缩缩的小人。
    我不由自主地别开视线。
    是新人吗?那你下手可要用点儿劲。她轻蔑地笑了一下。
    我呆愣地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我该怎么救她?段群山到底在卖什么药?
    忽然,祁露张开嘴,冲着我啐了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人搂着闪在一边。
    我一回头,就看到了段群山那张冷峻的脸庞。原来祁露啐的是段群山。
    狗贼!祁露冷笑着骂道。
    她乌黑的发丝被汗水浸透,贴在脖颈上,纤秾合度的身躯即使伤痕累累,也有一种脆弱诱人的美。
    不用段群山出手,一个黑衣人就跳了出来,我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我的身体还残留着对黑衣人的恐惧。
    接下来,我亲眼看着黑衣人拿着长鞭,在祁露娇美的身躯上留下血痕,皮肉已经模糊成了一片,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我看的心惊肉跳,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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