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祎到底还记着付其煜没吃晚饭,松开人的手胡乱擦了擦眼泪,笑道:饿了吧,我去盛饭。
    嗯。
    付其煜其实没什么胃口,他手脚还是发软,刚才抬手摸摸叶瑞祎的脸已经到底了,人喂他喝粥也没拒绝,喝了两口就摇摇头往后靠了下,你吃吧。
    叶瑞祎三两口把剩下的粥喝了,让人躺好,他把碗筷拿到厨房刷了,磨磨蹭蹭回到房间,又磨磨蹭蹭洗了澡,站在床边进退两难。
    付其煜看着纠结得不得了的叶瑞祎,掀开被子,上来睡觉。
    哦
    付其煜不喜欢叶瑞祎这个样子。
    叶瑞祎不是没跟付其煜在一张床上睡过,从小到大能一起睡肯定就一起睡了,上了大学之后更是直接滚到了一张床上,但是他都没像现在这样束手束脚,胳膊腿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付其煜侧身抱住离自己有一个拳头远的人,我很可怕吗?
    没有
    那离我那么远干什么?叶瑞祎平时在床上都是双手双脚缠着他,哪儿会离他那么远。
    付其煜的体温因为发/情期还没完全过去的缘故有些偏高,叶瑞祎觉得不只接触到的皮肤发烫,连心里都要烧起来了,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我我就是
    嗯?
    付其煜的鼻音绵绵软软的,听起来乖巧得不得了,叶瑞祎心里烧得难受又痒得很,心一横,翻身撑在付其煜上方,抱着壮士扼腕的复杂、悲壮心情大不了被打一顿,不过现在人应该没这个力气,对吧?
    叶瑞祎一张脸都涨红了,破罐破摔地问,你以后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
    就是就是你的发/情期啊叶瑞祎越说声音越小。
    付其煜面色平静,没说话,这个问题付云行一早就跟他说过,怎么打算?能怎么打算?
    他是想跟叶瑞祎一辈子的。
    付其煜抬起酸软的手臂,拉着叶瑞祎俯下身来,在人微张的嘴唇上亲了亲,祎祎我们试试好不好?
    看着付其煜极近的、还带着潮红的精致面容,叶瑞祎眼眶一酸,眼泪又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其煜我会很努力的你相信我
    叶瑞祎的眼泪掉在付其煜脸上、脖子里,有点凉凉的,付其煜心里叹气,面对着叶瑞祎,不管怎么说他都没办法硬下心来,嗯,我信你。
    这人平时不长心,他不是不知道很多人都说叶瑞祎傻白甜之类的话,仔细想想,叶瑞祎现在这样,他的纵容可能也是一方面原因,不过没关系,该宠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宠着,这一点什么时候都不会变,他父亲的话一点都没错,这都跟第二性别没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日子,叶瑞祎的变化很明显,付其煜能看到也能感觉到,由着人折腾,十分配合,整天看着人在眼前蹦跶来蹦跶去也挺有意思。
    只是,付其煜没想到下一次发/情期来得那么突然。
    叶瑞祎接到付其煜电话的时候,有点懵,付其煜只说了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叶瑞祎直接愣在了原地,还是助理看人不太对,叫了叫他才反应过来。
    叶瑞祎猛地站起来只说了句我典礼不参加来了就走了,助理愣了半天追出去,无奈地看着人开车离开,只得联系经纪人看事情怎么办,他刚才离得近可是看见了,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付其煜,那可是他少东家,他一个助理也很无奈呀。
    等等,助理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叶少爷哎您好像还没成年呐,颁奖典礼当夜驾车离开,没有驾照这么上路被抓住了可又是新闻了好不好?!
    叶瑞祎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还好已经过去了晚高峰,不然还指不定堵成什么样子,他烦躁地扯了领带甩在副驾上,他本来是想等会儿给付其煜打电话让人看颁奖典礼的直播,算是给人一个惊喜,付其煜跟着周且舒去外省了,没想到竟然接到了这么一个电话,付其煜说自己在公寓,还有发情期。
    付其煜在发/情期到来之前是有预感的,所以才没等周且舒一块儿回,其实出了机场在回来路上时,他就已经有发/情期的征兆了,只是他的信息素比较有迷惑性加上出租车司机又是个beta,而他在电梯和楼道里也没遇到什么人。
    饶是这样,付其煜关上公寓门的瞬间还是忍不住软了腿脚,跌跌撞撞进了卧室,身前的憋闷和身后源源不断传来的黏腻感几乎要把他逼疯。付其煜把自己摔在床上,蜷起身体颤抖着摸出手机,浸着水光的眼睛闭上,又睁开,还是选择了给叶瑞祎打电话。
    叶瑞祎把车停在楼下,车门都没来得及关,把电梯按键按地劈啪作响,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付其煜的信息素,清清冷冷又带着悠然的香气,像信息素的主人一样,他啪一声甩上门,离他接到付其煜的电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对于发/情期的Omega来说,半个小时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卧室的门没关,一片黑暗里,床上蜷缩着的人影颤抖着,尽管没有开灯,叶瑞祎也能看得到人白皙的肌肤上浮起的嫣红,付其煜压抑的喘息里隐约带着哽咽让他瞬间就硬/了。
    付其煜被人揽进怀里的时候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心情正如几年后在又一场颁奖典礼上这个人当众下跪求婚的时候一样,从心底漫上来的喜悦让他感到满足而幸福。
    【作者有话说:服气自己了23333,这篇番外写得有些长了,其实感情上都明朗了,接下来再写就是车车呀~就到这里啦,肾虚~
    其煜一直很纵容祎祎,祎祎呢,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傻白甜,但确实真没什么心眼,但是经过叶泊教育,会很快成长起来了的,其实这个番外很适合写成长篇hhhhh,因为已经写得太长了,但是感觉很多东西没交代清楚,写得也还不太到位,以后可能会修文吧,如果修会说啦(????),下一篇是娱乐圈文,也算是提前练练手~
    明天更最后一篇番外,咱们说好的猫耳play~时间轴走番外一】
    番外一 如果且舒领养付爸爸?(4)
    付云行看着手里的东西,紧皱眉头,他是还没分化,但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付云行的眼神黯淡下去,是他太天真也太幼稚了。
    付云行没关门,听到周且舒和段旭说话的声音他急忙把手里的盒子盖上放回抽屉里,若无其事地拿起了书。
    周且舒跟段旭说完事情就让人去忙了,他直接把付云行抱起来放在腿上,瞧了眼人手里的书,怎么跑到这儿看书来了?付云行一般都是在沙发上或者别的地方看书,不会在他的办公桌跟前,小家伙懂事,平时也不会动他的东西。
    付云行合上书,笑道:爸爸经常坐在这儿,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坐在这儿是什么感觉嘛。
    周且舒搂着少年的腰让人贴在自己怀里,他不是看不出来付云行神色的些微异样,现在不知道了?不早了,去洗澡吧。
    爸爸也累了吧,早点睡觉?
    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就上去。
    嗯!
    付云行走后,周且舒简单检查了下书桌上的东西,他放东西有习惯也没有习惯,只是别人动过他肯定会发现,周且舒看着拉开的抽屉里明显挪动过的盒子,眼神有些沉,又有些玩味。
    说起来,付云行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满十八岁了。
    任宁远看着好友心不在焉的样子,来了兴趣,云行,跟你爸吵架了?话问出来就觉得不可能,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啊,付云行都跟自己养父在一起快两年了,上了大一之后付云行才告诉他的,刚听到的时候他都快吓傻了?!好半天才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平时周家掌舵人都把付云行宠上天了,哪儿可能吵架啊?!
    付云行一上午了难得地走神,老师讲的课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任宁远这么一问,他自己也有点忍不住了,正好找个人商量,任宁远刚刚分化没多长时间,应该比他知道的多吧。付云行犹豫道:你说我马上就十八岁了,怎么还没分化啊?
    任宁远没想多长时间就明白了,坏笑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献身啊?
    付云行瞪了人一眼,没搭理任宁远,也顾不上脸红了,他家爸爸那么优秀他也很担心好吗。
    任宁远也不打岔了,一本正经给人出主意,你们肯定还没做过吧?
    付云行一窘,脸瞬间红了,这么多人呢你小点声。
    任宁远笑了两声,付云行就是只乖得不行的小白兔,哪知道这些东西啊,但是他知道啊,我说云行,正常男人都会有生理需求的好嘛,周总也不例外啊,你没成年也没关系,谁规定只有成年了才能那啥啥对吧?
    付云行确实没接触过这种东西,从小周且舒也没怎么跟他说过,他自己也不会特别去关注,听任宁远这么没脸没皮地直接说出来,他都想找条地缝钻进去了,你别说了!
    不是你问我的吗?
    那也不是
    任宁远打断付云行的话,搭着人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教你个办法,你这样
    付云行的脸越来越红,等任宁远说完他都完全低下头把脸埋在手臂间了,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怎么想怎么***爆棚啊!
    周且舒去了M国,要过两天才能回来,付云行把任宁远塞给他的东西一股脑塞到衣柜最下面,光是看看就很不好意思了,虽然他做好了要做的心理准备,但是那些东西也太过了吧?任宁远这个不靠谱的!
    付云行一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想东想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一觉醒来觉得有点不太对,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发顶,不一样的触感瞬间把他吓醒了。
    付云行吓得一下坐起来,再三确认自己头上确实长了东西,他白着脸颤抖着手戳了下头顶的东西,毛绒绒的还会动!
    付云行还没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房门就打开了,他有些惊恐地抬眼看过去,是周且舒,然后人眼里的惊讶让他在下一秒就用被子蒙住了头。
    周且舒本来计划在M国待三天,不过心里记挂付云行就尽可能早点回来了,没想到一推门付云行就给了他一个惊喜?只是事情确实奇怪,如果他没看错。
    周且舒在床边坐下,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显露着紧张和不安的尾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某种玩具和道具,而被子里的小家伙大概没想到自己虽然藏住了耳朵却遗忘了尾巴。
    周且舒拍了拍鼓起的被子包,猫尾巴瞬间僵直了,上面的毛也肉眼可见地炸了起来,他镇定了下心神,缓声道:云行乖,出来给我看看。
    不
    尾巴还在外面。周且舒说着松松握住在那根尾巴,没想到下一秒尾巴就从他手里抽了出去,然后付云行猛地掀开被子给了他一爪子。
    周且舒没反应过来,付云行也被自己的动作吓坏了,呆呆地盯着周且舒手背上三条渗血的的伤口。
    周且舒暗自笑了笑,看来他的小宝贝儿不止因为某种人类不可控的力量长出了猫耳和猫尾巴,也有了一点猫的脾性?
    付云行稍微反应过来一点后,从床上跳起来去拿了医药箱过来,蹲在周且舒脚边给人仔细包扎伤口。
    周且舒看人垂着眼睛抿着唇的乖顺样子,头上的耳朵也在不安地小幅度抖动着,让他心里仿佛被不轻不重地抓挠了一下,心痒难耐地很,这么可爱的小少年谁不想抱在怀里揉弄一番呢?
    伤口有一道比较深,付云行捧着周且舒的手,没抬头,整个人显得又丧又无措,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为什么会好端端地长出动物的耳朵和尾巴来?任宁远送的东西他根本没动过,不过最让他过意不去的还是自己伤了周且舒这件事。
    蹲在他脚边的少年都快被阴云给笼罩进去了,周且舒把付云行抱起来放在腿上,刮了下人的鼻子,好了,不疼,两天就好了。
    付云行揪着周且舒的袖子边,整个人都缩在男人怀里,你就是在安慰我,怎么可能不疼啊
    周且舒见人耿耿于怀,就转开了话题,给我说说这耳朵和尾巴是怎么回事。
    付云行一愣,抬头,眼神有点茫然,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到为什么就长出来了
    周且舒揉揉付云行的猫耳朵,尽管他也不知道原因,但是心里奇妙的预感不会持续太久,只要对身体没有不好的影响,当个乐趣也不错,别担心,说不定过几天就消失了,云行这个样子很可爱。
    付云行抖了抖,才不可爱。头上长了个不知道什么定西肯定丑死了。
    周且舒单手把人抱起来知道去了卫生间,付云行这两年虽然身高抽长,但是没长多少肉,单手抱起来并不吃力,周且舒示意人看镜子,自己看。
    付云行缓了半天才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的人时还是愣住了,不由自主探身仔细去看,两只手也试探着摸了摸自己头顶上毛绒绒的双耳,这个好像是猫耳朵啊。
    嗯,周且舒用缠着绷带的手把尾巴拉到两人身前,这次人倒是乖乖给他摸了尾巴,真的很可爱。
    纯黑的猫耳,没有一根杂毛,尾巴也是黑色的,只有尾巴尖上有一撮白毛,俏皮得很。
    付云行眨巴眨巴眼睛,猫耳朵动了动,他猛得放下手回身趴在周且舒身上,虽然看起来并不难看,但是他也不能一直顶着这耳朵和尾巴呀,那我怎么出门啊?真的没事吗?过几天就能消失吗?
    嗯,好了,周且舒把付云行放在地上,又揉了两把人脑袋上的耳朵,手感确实很好,好到让人爱不释手,先洗洗,我去把早餐拿进来。
    好。
    周且舒回来的时候,付云行正看着床上的一堆衣服犯难,耳朵好说,不影响穿衣服,但是这个尾巴就很让人头疼,尾巴根在尾椎处,位置上不上下不下,裤子都没办法穿,这会儿正光着两条腿,看见周且舒才想起来害羞,只是周且舒的动作比他遮掩得更快。
    周且舒把人揽进怀里,少年人身形清瘦,腿型又好看,倒叫人移不开眼睛了,周且舒把心里那点旖旎心绪压下去,指指一条棉麻的低腰裤,先穿这个吧。当然,不穿更好,不过付云行面皮薄,现在都够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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